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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轻轻笑了笑道:“在服侍小姐之前,我也曾服侍过别人,却无一人有小姐这般待我真心,是小姐让我有做人的尊严,往日里,小姐的起居向来由我服侍,也只有我最清楚,小姐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什么时候是心情好,什么时候心情不好。这些,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了。换做别人服侍,我不放心!”
“小姐的医术,只怕我一辈子也学不完,小姐可是答应过我,要将全部的医术交给我,所以,我是不会离开的!”苏绵绵抹着眼角坚决的道。
平凡是最沉默的那个,此刻,她看向吩咐哽咽不止的其他三女,转过眸光来,看向锦言道:“我虽只跟了小姐三年,是她们中时间最短的人,但小姐待我的情义,只怕我一世也报答不完,又怎能言一个走字?”
锦言抹了抹眼角,顷刻间便笑了起来,她又是哭又是笑的看着四人道:“你们别一个个弄得跟生死别离似的,我又没说不要你们了,只是让你们挑选意中人而已,至于这般生离死别么?”
她伸出手来,一个个将她们扶起道:“我也没说让你们现在就嫁,感情的事,得看缘分,现在的你们不曾经历,自然不知爱情之中的酸甜苦辣,我是人,你们也是人,我有手有脚,为何要依靠你们陪我一生一世?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你们也一样。”她拉起四女的手放到一处,再伸出自己的手合上去,道:“即便是宫里的宫女,到了一定的年纪也会放回家,更何况是你们?放心吧,我不会赶你们走,我等着,你们找到归宿的一天,总得将你们托付给了良人,我才能放心。”
四女默默的看着锦言,终于不再说什么,却又一次红了眼眶。
午后,锦言尚在休息室里小憩,楼下却忽而传来激烈的吵闹声,吵得她睡不着觉。
她只好起来,原本打算出去瞧一瞧,却见冷月行色匆匆从外面进来,一下子关上休息室的门道:“小姐,你先别出去,外头有人闹事呢!”
“到底什么事情?”锦言拧起了眉。
“还记得上一次,你救治的那个重症病人吗?”
“哪一个?”锦言想起这大半月来,她只做了一单手术,就是和秦非离合婚贴的第二日,冷月说的莫不是就是那个病人?
她记得,当时那个病人是醉酒被送了来;饮酒过度;重度中毒;当时情况十分危急,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幸而她与苏绵绵合力给她洗胃;这才救治了那人一命。
冷月一看锦言的表情,当即便道:“对,就是你和王爷闹矛盾的第二日的那个。”
果然是那个人。
锦言当即便道:“我想起来那个人了,究竟怎么回事?”
“那是太尉府的公子;当日许是他昏迷醒来之时;见小姐脱下口罩看清了小姐的真实容貌;所以今日;来求见小姐。”
“他倒是客气得很,倒是他的一个手下,十分蛮横,连着打伤了我们两个伙计,平凡姐当即便同那手下打了起来,却一不小心,刺伤了那个手下,这才闹得不行。”
“刺伤了太尉府的人?”锦言一怔,随即道,“那倒是我们理亏了。”
她想了想便道:“我们去看一看。”
“小姐!”冷月邹然拉住她道,“那太尉公子,为的可就是你,你此刻出去,不是更让他有了说辞?”
“那毕竟是太尉府的人,俗话说得好,打狗也得看主人,而今,我们伤了他的人,我又怎能缩头缩尾?这样我们就更失礼了,反倒更得罪人,兴许,我出去,陪个礼道个歉,就没事了。”
锦言这么想着,当即便决定该去看一看,一抬头,见冷月依旧担心,她随即伸出手来,拍了拍冷月的手道:“冷月,你放心,没事的,即便是我们真得罪了太尉府的人,我们也不怕,我这么做,只是不希望惹到麻烦罢了。”
她这么一说,冷月这才想起现下的她们早不是当初被人随便欺凌的人,太尉纵然吃罪不起,但,却也不必怕他们!
冷月当即便点了点头道:“我陪小姐下去。”
想起什么,她又取出面纱示意锦言蒙上,锦言点了点头,接过面纱戴上,这才与她一起下楼。
☆、V134:情若能理智,便不能称之为情了(一更)
楼下,还在争吵之中。
锦言下去的时候,正看到苏绵绵在给一人处理伤口,向来,那人该就是被平凡失手刺伤的人了,而苏绵绵的身侧,正站了一位白衣公子,看起来也是颇为英俊潇洒,有几分英俊之色,只不过,同为白衣,比起秦非离来,却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儿,而同时,锦言也认出来,这人的确是那日酒精中毒极重之人。
那人看过来,一眼就认出了锦言,当即眼前一亮,上前来道:“扰到馆主了,实在是在下的失礼。”
锦言看了他一眼,略略拜了一拜道:“见过宇文公子,我的人莽撞伤了宇文公子的人,锦言在这里陪个不是了。”
“馆主说的哪里话,是我的人莽撞在先,伤了馆主的人,这才使其受伤,要说抱歉,该是我对不起馆主。”那人谦谦有礼,倒的确如冷月所说,礼貌得很。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旁的那些无赖,还好送走,这样的彬彬有礼之人,却是没有半点丢出去的理由的!
锦言略略一笑,不愿再与他周旋,遂没有接下他的话,只用笑意回礼。
那太尉公子一见,立刻便道:“上次馆主救命之恩,我还未来得及感谢,恰巧今日一品仙中略备薄酒,不知,馆主可否赏脸?”
锦言略略一顿后,笑道:“宇文公子太客气了,救人是大夫的本分,更何况,公子的人当日也付了足够的诊金,已经还了人情了。”
“千金难买一条命,更何况那小小的诊金?”宇文允可笑着道,“馆主救下允可的性命,允可难还馆主救命之恩,请吃一顿饭而已,馆主就不要推迟了!”
锦言略略一凝,这宇文允可的话看来,今日是必须赴宴了,若她还坚持自己的说法;便是觉得;那宇文允可的性命只指一些诊金了。
她想了想只得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宇文允可顿时欢喜的笑了起来道:“在下这就安排人准备马车。”
锦言点了点头,那宇文允可立刻便出去了;她回头投以四女一个安定的笑容;最后还是平安跟她一同出去。
一顿饭;宇文允可殷勤备至;锦言吃得受*若惊;总算是结束的时候;她这才松了口气。
宇文允可要送她回去,平凡却早给她想好了退路,提前雇了一辆马车,这样一来,那宇文允可便不好再盛情相邀了。
这正是锦言乐意看到的结果,告辞之后,两人各自上了马车,才终于算是分道扬镳了。
明明是简单的一顿饭,却吃了接近一个时辰,出来的时候,锦言看了看时间,索性就没再回医馆,而是回了自己的宅邸。
时间过得飞快,只不过处理了一些简单的事情,竟已经入夜,这日,锦言也着实有些困得慌,也就没等秦非离来,谁料,一觉醒来之时,*榻另一侧,分明还是空的,伸手触上去冰凉一片,也就是说,秦非离并没有来?
锦言下了*,走到窗口,打开了窗棂,只看到外头分明已经漆黑一片,她又看了看墙角的刻漏,竟然已经子时了。
想起今日是皇上回宫之时,或许他被什么事绊住了脚也说不定,锦言也就没有多想,不过醒来之后又没有什么睡意,锦言索性便打算等一等他。
她拿了一本书靠在*头看着,可是时间太长,不知不觉间,竟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只觉腰上沉了沉,锦言原本就是在等秦非离,这会儿稍有动静,顷刻便醒了过来。
一抬眼,入目便是秦非离那张英俊的脸,眉目之间几许深情,几许魅惑,锦言微微一顿,遂伸出手来,直接圈上了他的颈脖道:“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秦非离略略笑了笑道:“皇上留了我许久,在宫里耽搁了些时间。”
锦言想着便是如此,故而听到他所说,便露出一丝轻松的神色来道:“我还以为,你被哪个妾室绊住了身呢?”
秦非离扶在她腰上的手略略用力,再躺下的时候,他已经将锦言置身于他的身上,似笑非笑道:“你是这么认为的?可我怎么听说,那个被缠身的,却是别人呢?”
锦言微微一愣,顿时气结的砸了他胸口以下道:“消息来得这样快?你派人监视我?”
秦非离笑着握住她的拳头道:“我哪里敢派人监视你?只不过,我的消息向来灵通罢了。”他看了看锦言,忽而又道,“听说,你们一顿饭吃了快一个时辰?”
锦言撇了撇嘴道:“一个时辰不是很正常么?人家盛情难却,我又怎好拒绝?”
“盛情难却?”秦非离忽而就冷了下眉目道,“他向来喜好猎食美女圈养于府宅之中,这次见着了你这样的绝世佳人,自然不肯放过。”
锦言看了一眼他双眸之内的一丝寒霜之气,忍不住纳闷道:“那便又如何,反正只是吃顿饭罢了,他还至于光天化日将我掳了去,当他太尉公子的小妾?”
“这人表面上温文儒雅,心思却极其缜密,日后若再见他,需多加小心。万不可再有今日这样的饭局了。”
锦言拧了拧眉看着他道:“你确定,你不是在诋毁人家?”
秦非离看向她的双瞳,略略一顿,忽而便一个倾身将锦言压在身下道:“你是这么希望我的?”
锦言看着他道:“你这样的人,自然是理智胜过感情,向来,是没有这样的小心思的。”
秦非离忽而便有些邪气的勾起唇角道:“哦?你是这么看我的?那现在呢?”
锦言还未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却顷刻间觉出自己小腹处的一丝不同寻常来;她顷刻便明白那是什么;顿时脸色微红的娇嗔道:“早上离开时才要过,今晚就别……”
她话未说完,秦非离已经倾下身子,堵住了她的话来。
锦言只是片刻的抗拒,终究,还是伸出手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