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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太医!”锦言闻言精神大振。她急忙出书架上取出三本来,抱到一旁的空桌上细细看了起来。
旁边有笔墨纸砚,重要的地方,她都一一记下,午时用膳的时候,有宫人送了午膳进来,锦言只吃了几口便放下,继续看书去了。她用了一整天的时间,直至华灯初上,这才将十本书都看完,可是,除了一些零星的记载外,对这百日伤依旧是一知半解,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秦非离现下的症状与这百日伤的中毒反应高度吻合,她只需再回去看一看秦非离现下的伤口是不是真的如书上所说,出现了青丝,就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中了百日伤了。
天色已经黑了,她带上自己摘录下来的详细记载回到山庄,立刻便去了秦非离的病房,将他的伤口拆开细看,最终,竟真的从那周边发黑的部位看到了一丝丝细小,极难分辨的青丝,也就是说,秦非离的确是中了百日伤了。
医书上没有对解药的描述,只是略微提及百日伤其中的几味毒药,有断肠草、砒霜、见血封喉,这几味可都是穿肠毒药,光是听名字,便已经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了,更何况,它们还只是百种毒药中的微不可见的三味药。
锦言几乎已经绝望了。
秦非离的毒虽为深入心脾,可是已经全然扩至血脉皮肉之中,连换血都不能解决,就别提别的办法了,唯一的法子,便只有服用解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他所中的药,是燕王的贴身护卫的暗器上的,可是,那护卫已死,而今,唯一的法子,似乎只有在这位燕王身上找了。
没有时间吃饭休息,在接连熬了十二个时辰之后,她又找来了之前简史给的那一堆有关于朝堂官员的资料书。
有关于燕王的那一本,她已经看过,而此番,她看的却并不是有关于燕王详细介绍的那本书,而是另外一本被她压在箱底,与正统资料根本无关,只是一些民间传言的书,听简史说过,这是有关于燕王的密传,根据坊间一些传闻所写,因为真实性太低,所以当初才被她弃至箱底,但是现在,她却是有必要看一看了,因为纵然只有千分之一的把握,她也不能放过。
秘史的内容并不算多,锦言只花了一个时辰便看完了,越看到后面越心惊,越看脑中便出现太多情形来,当看到书中所著,传言,燕王年轻时为了给心爱之人送上一份生辰礼物;竟不惜遣了千人;在在一座名为千极岛的地方;耗时一年时间;挖出了一颗奇怪的蓝色石头;做成精美的项链;送给了心爱的姑娘。
锦言的心跳得厉害,她从书桌下的檀木盒中取出早前温恒写给她的一份书信来,缓缓将信封倒立,里头立刻便*出一块闪闪发光的蓝宝石来,那块宝石,是温恒的家信寄给她的,她当时还疑惑,古代怎么会有这样做工精细的东西,而今,看到这一行字,似乎,一切都有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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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加更。
☆、V118:天牢(5000+一更)
昔日的书信内;温恒并没有介绍这颗宝石的来历;传言里说;那宝石做成了项链;不过;温恒给她的;却仅仅只是一颗宝石而已,昔日的她,尚且怀疑温恒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身份,现下看来,似乎一切已经有了解释了。
而另一面……
锦言看着宝石;眸中涌出异样的光来。
宝石既然在她手里,那似乎,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昔日的静雅公主凌香留给她的,而凌香为什么拥有这块宝石,毫无疑问,应该是燕王送给她的,可是传言却说,燕王的宝石送的是心爱之人,他们明明是亲兄妹,可是,这位睿智多谋的燕王;却偏偏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
她终于有些明白过来,当初燕王在跟她讲起那一段过往时,时常流露出的迷茫之色了,他在怀念,怀念那段岁月,也怀念逝去的人,尤其他在说,小妹如何惹人喜爱之时,眸中溢出的光彩来。
爱上自己的亲妹妹,便注定这是一段不可能的缘分,只是,不知道当年的静雅公主凌香,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是自己的丈夫;还是两个哥哥之一呢?
之所以这么认为,锦言从那些昔日过往之中觉出,那位皇帝,对这位妹妹,必然也是存了心思的,否则,一个正常的亲人;绝对不会以妹妹的幸福为代价;强行将她留在宫中;而且那么多年;始终对妹妹那般眷恋;妹妹意外身亡;甚至要妹夫的性命;不论从哪方面看;这份亲情都太过激。
但;不论这位妹妹中意的人是谁;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燕王喜欢的人;是身体主人的娘亲;这便足够了!
夜已深,可也正是黑灯瞎火好办事。
她找来之前简史给她的一副静雅公主的画像,她坐在桃花树下之时,穿的是一件粉色长裙,柔嫩的裙裾上洁白的寒梅点点,分外好看。
她找了一件同那衣服有七八分相视的服饰来换上,又梳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发饰,随即,她静坐梳妆台前,卸掉面具,露出真实的容貌出来。
她找来胭脂水粉,上了一个极淡的妆容,眼角微微上挑,乍一看与画中人根本就无甚分别,只是仔细辨认,还会有不同就是。
粉色的裙子外头,她罩了一件黑色斗篷来,好在如今已是深夜,这样打扮也不觉得热,然后,她再遮了一块帕子,带上那颗蓝宝石和假面具,推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候着的人,是简史。
燕王毕竟是重犯,锦言还是得请示楚帝一番。
她出示纹龙佩入宫,自然是一路畅通无阻,不过,到了皇帝的寝殿之时,那太监总管却将她拦在了外头。
总管神色为难道:“馆主,皇上此刻正在休息,你还是明日再来吧!”
时间紧迫,她根本等不及,又怎可能等到明日?
“公公,我真的有急事,烦劳再通传一声!”
总管的脸色已经是不悦了:“馆主,皇上吩咐了不许人打搅,奴婢又怎能在此刻进去通传,你且回去吧,天大的事,也只能明日再来!”
锦言焦急如焚,却也知这里是深宫,并不是寻常百姓家,不得已,她唯有转身离开,不过,去的却并不是出宫的方向,而是,天牢。
见不到皇帝,她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因为对一个时日无多的人来说,多一刻钟都是性命攸关的事,她等不及了,也不能等,她在出门之前便已经想好,今日一定要问出解药来,就算问不出来,也得寻得一些蛛丝马迹,为秦非离减缓毒性!
天牢在皇宫的西北角,面积巨大,锦言去的时候,远远的便看到外头重兵把守,十来个人拿着火把守在天牢门外;那阵势顷刻便将人逼出一身冷汗来;但是而今;为了能争得时间;锦言只能试一试。
“什么人胆敢擅闯天牢?”当先两人拿出长剑来,抵在锦言的身前,阻拦她的去路。
锦言蹲下脚步来,也不说话,只将纹龙佩拿了出来,其中一人拿了火把靠近,一见是纹龙佩,顷刻便跪了下去,大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一跪下,身后的人自然也全都跟着跪下,锦言心里的诧异之色更甚,简史之前便看锦言拿出个什么东西;之后进宫一路畅通无阻;此刻细细一瞧;暗暗吃了一惊;却没想到;皇上竟这等信任与他;竟将这贴身玉佩赠予了她。
纹龙佩是皇帝贴身之物,向来不赠予旁人,那是身份的象征,从祖上一个个传下来,唯有储君才能拥有此佩,由此可见,它的贵重。
竟然没有想到,楚帝将这个东西给了锦言!
锦言是不知道这些的,但是简史已经知道,凭此进天牢,必然畅通无阻!
锦言将玉佩收了起来,对着当先一人道:“带我去见燕王。”
那人随即起身,弓着身子道:“小的这就带姑娘去见李将军。”
锦言随他入了天牢之内;越往里走;便越阴森;而铁牢里头囚着的人看到来了生人;纷纷伸出头来;趴在铁栏上看热闹;那守卫一路领着锦言往里走;迎面步来一位年轻的将军模样打扮的人;他约有三十多岁;面相刚毅;看到来了陌生人后;当即便迎上前来;追问那守卫道:“怎么回事?”
那守卫急忙低头道:“李将军,这位姑娘说要见燕王……”
“混账!燕王是谁都能见的?那可是朝廷重犯,有丁点的差错,你我担待得起吗?”
“是是是。”那守卫一连说了三个是字后,为难道,“可是,这位姑娘手中有……”
锦言不等他解释,便已经出声打断他道:“李将军,我只是想见燕王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必然不会耽搁你们,也不会给你们添乱!”
那李将军冷眼看着她道:“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是凭什么进来的,天牢乃是皇家重地,可不是闲杂人能随便进入,更何况,燕王这样的重犯,没有皇上亲口应允,本将军怎敢随意放人潜入?万一是乱臣贼子,岂不是给了对方可趁之机?”
他的目光越过锦言,落在身后的简史身上,显然,他看出了简史武功不凡,故而,看着他的眼神愈加的带着冰寒之气。
锦言上前一步,拱手道:“将军别生气,我是天顺医馆馆主,此番前来,乃是有要事要面见燕王,将军若是有疑虑,我可独自一人前往,留下随从以及所有随身物品。”
“那也不行,天牢是你说来就来的地方?赶紧出去,若是惹恼了本将军,小心将你当擅闯天牢者交由刑部处理!”
他说着已经吩咐人要将锦言和简史二人架走!
“李将军!”锦言疾呼一声道,“我有这个。”
她拿出玉佩来,通体色泽圆润的纹龙佩,在火光的照耀下,玉质色泽晶莹剔透,绝对是上乘之色,那李将军一见,顿时脸色变了,忙的跪了下去:“我这就带姑娘去见燕王,但是为慎重起见,姑娘的这位随从,不能入内。”
锦言点了点头:“没问题。”
顺利进了天牢,燕王所关之处尤为特别,在最里头的一件包裹得极为严实的牢房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