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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谜。身世犹如一张浩大的网包裹住她,挣脱不开,只能束缚其中。
她不是从前的温锦言,不记得从前的事,从前的一切对于她来说,原本就与她毫无干系,但是现在,她却接受了别人的身体,所有的一切,也全都变得与她有关,如果,这个身份背后有别样的隐情,那改变她容貌的人到底是谁?
如果知道她恢复本来容貌,那个人,会来找她吗?
锦言茫然的望着镜中;那张此刻只剩下陌生的脸;怔怔地;喃喃询问出声:“你,到底是谁?”
*至天明。
锦言却缩在被窝中不愿起来。
已经是三月天,天气正暖和,穿暖花开,再加上今日的太阳尤其好,冷月一行人见锦言早上未起来用膳,以为她是累着,便没有来吵她,可是,都日上三竿了,她竟然还未起,这在从前,是从来有过的事情。
冷月推开门进来,只见房间被遮得严严实实的,明明外头阳光明媚,里头却昏暗沉闷,她急忙去将窗户打开,一边开窗一边道:“小姐今日睡了许久,若是还觉得困,也得吃了饭再睡,眼下都要晌午了。”
她说完之后,没听到任何动静,不由觉得奇怪,急忙来到*前一掀*幔,这一看之下,先是一惊,然而,还来不及欣喜,便发觉锦言脸色分外潮红,她怔了一怔,连忙伸出手来,往锦言额头一放,顷刻间整个人都慌了:“天,你居然在发烧!”
冷月快速出去喊人,片刻功夫,苏绵绵便提着药箱来了,锦言生病可不是小事,自那日大火之后,她可是从未病过,再加上,她自己就是医者的缘故,她向来把自己照料得很好,却不知,今天居然发起高烧来。
*前候着四女,门外候着简史和山庄一众下人。
苏绵绵给锦言诊过脉后,开了个药方让人去煎药,然后由取出银针在锦言额头扎了片刻,很快,锦言便清醒了过来,而彼时,药也送来了。
冷月和花蕊急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一个半抱着她,一个拿了药碗预备给她喂药。
锦言瞧了一眼四周,伸出手来,按了按太阳穴,压制住晕眩感,这才责备道:“你们怎么都来了?”
苏绵绵看了她一眼,握住了她的手道:“本来以为小姐恢复容貌是好事,可是,却没想到,这天大的好心情几乎都要被小姐这一病,吓得魂飞魄散了,小姐向来身体好着,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病了?”
锦言咳嗽了一声,只觉嗓子干得很。
就着冷月的手喝了几口水,这才觉得好了些,看了看苏绵绵,又看了看花蕊手里的药汁,摇头叹笑道:“想不到我也有这么一天,身体半点力气都没有,还得劳烦你们一个个兴师动众的伺候着。”
“还说呢,都说了我留下来照顾小姐,小姐偏生不让,这下好了,若不是冷月进来,小姐这烧都不知道要发到什么时候。”
花蕊闷闷的舀了一勺黑浓的药汁送到锦言唇边,锦言皱了皱眉头,到底还是喝了下去。
等一碗药见底了,她才又笑了一笑道:“好了,都别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了,不过是发个烧而已,而且,绵绵这药,还是我向来习惯用的药方,温和无毒,又强效去病,保证我到了下午又能活蹦乱跳了。”
四女看得笑得一点力气也无,唇色苍白,也不忍苛责,最终还是平凡道:“好了,既然小姐病了,那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下,等一下,让下人熬点粥送来,我命人送点热水来,小姐泡了温水浴,再用点粥,这样再好好睡一觉,也不迟。”
锦言笑了笑,没有拒绝。另外三女也觉得这样最好,便点了点头:“那小姐好好歇着,我们这就去让人准备。”
泡过热水澡;又勉强喝了点粥;虽然依旧难受;却已经好了很多。
然而,她正要卧下之时,却听得屋外有些争吵之声,她脚步一顿,一旁准备服侍她休息的花蕊显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随即道:“我去看看什么事?”
锦言点了点头,花蕊随即开门出去,而她继续坐到*上,等她回来。
很快,花蕊便回来了,而一同回来的,还有另外三女。
锦言看三个人一个个皆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由得失笑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难得到天顺医馆四大掌事?”
这话多少有几分调侃之意,可四女却一点笑脸也无,最终是苏绵绵上前一步道:“小姐,楚国皇宫来了位公主,说是今日一定要见小姐,我本来是前去回绝了她,说小姐今日生病,不能看诊,她一听说小姐生病了,便非要来看小姐,她言辞得体,诚意十足,我又不好轰走她,所以现在,她还在山庄外头等着呢?”
“楚国皇宫的公主?”锦言细细思索,随即道,“有没有说什么事?”
“她说是有难言之隐,请小姐看病,只说见了小姐本人才肯告知。”
“难言之隐?”锦言下意识想到的是一些女人方面的疾病,因为来人是公主,相对来说,颜面自然是极其重要的,她现在虽然还在烧着,不过对方是公主,不像上次那个年璇玑。
那年璇玑虽然说是年相的儿子,却打着强抢民女的头衔而来,被打了回去是活该,即便那年相想要为自己儿子报仇,也需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不然,说出去,只会是他理亏。而对年璇玑那样的人,她们山庄自然是不会客气,但是现下,是诚心诚意来求医的公主,公主身份尊贵,锦言细细思索了一下便对冷月道,“给我更衣吧,我去会一会。”
冷月顿时变色一变道:“可是,小姐……”
她吞吐着未说下去,锦言只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她微微一笑,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道:“你放心,我自己就是大夫,了解自己的身体,知道什么样的情况下能撑得住,什么样的情况下撑不住,给我更衣吧。”
四女对视一眼,没好说什么,而这件事情,也的确只有锦言出面一条路,冷月只能答应下来:“好,我这就为小姐更衣。”
她和花蕊一起,重新服侍锦言换好衣服,因为来人是公主,仪态方面自然要得体,锦言却说和平日一样即可,两人只好给锦言挽了一个简单的发式,换了一身浅色衣衫,一想到她现下苍白的面色,最终还是取了一些水粉掩饰,四女这才一起,陪着锦言去了诊室。
候诊室里,早有人候着那里,锦言进去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那里的一名女子,她穿着一件靛青色长裙,外罩藕粉色披风,披风上用银线绣成的梅花,朵朵洁白,精致细巧,乍一看可能看不出个所以人,不过,细细一看,必然认出是极华贵的服饰。
她梳的发式也很简单;是寻常大家闺秀的样式;发饰精致中带着典雅之气,她此刻正歪着头和旁边男子讲话,故而,锦言并未看清她的样貌,只不过,在视线落在她身侧说话的男子身上时,浑身一僵,竟停步顿在了那里。
冷月暗叫一声“糟糕”,就知道是眼前情形,刚刚她们本来商议的就是一定不要让锦言知晓这件事,更不要她出来,可是,事情却最终还是惊扰道了她;而现下是公主到访,不出来又不行。
其余三女的脸上,也均是露出一片黯然之色,担忧的看向锦言,而与此同时,锦言忽而转头看向了她们,她们脸上的神情来不及收回,便一览无遗的落入她的眼底,锦言随即深吸口气,意味不明的扫了她们一眼后,收回目光,垂下了视线。
四女只觉自己一个个都犯了天大的错,一时都低着头,不敢言语,而与此同时,她们忽而就听见前面传来锦言的声音,赫然是她已经迈步进去,正面迎上了那室内的二人。
“不知公主亲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锦言倾身行了一礼,人还未跪下,双手已经被人扶住,只听得一道脆如山间清泉“叮咚”的声音道:“馆主不必客气,今日这般叨扰实在是本宫的不是,但本宫实在是有难言之隐,故而,不得不劳烦馆主拖着病体一见。”
锦言略略一笑,视线掠过一旁的秦非离,笑得意味不明道:“不是大病,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秦非离今日一身黑衣,墨玉簪束发,腰间系着一块黑色的绣着金线云腾的腰带,虽是一身平凡公子的打扮,却依旧掩饰不住他卓然的气质,眉宇之间,俊美无双。
锦言视线投向他时,他的视线也落在锦言脸上,看到她的面容,他微微怔了怔,随即也勾唇一笑,算作招呼一般。
可锦言已经不再看她,而是落在那公主的面上。
她心下一顿,那公主亦是如此。她们互相打量了一会儿,相视一笑,那公主先开了口道:“世间皆在传,天顺医馆馆主,侍卫举世无双的妙人儿,今日一见,有过之而无不及。”
锦言笑着道:“哪里,碧落公主才是倾城倾国,不可方物。”
来人正是碧落公主凌雪雁。
凌雪雁见她竟然识得自己,不由惊讶不已:“本宫来时,只报出公主的身份,并未说出封号,馆主是怎么知道,本宫就是碧落?”
☆、V089:躲哪儿去?
锦言请他们坐下的同时,含笑开口道:“我虽来楚国不久,可是碧落公主的美名却是举国皆知,人人都说碧落公主貌美无双,与人和善,最重要的是,碧落公主眉间有颗朱砂痣。”
碧落闻言,顿时掩唇笑了起来:“原来如此,本宫还以为馆主不仅医术了得,还能掐会算呢。”
这话断然是玩笑话了,锦言一笑置之。
她随即在自己的诊台旁坐下,这时,只听得凌雪雁道:“听闻馆主也是北宇人?不知,与秦王是否相识?”
锦言闻言一顿,抬头看向秦非离,勾起极淡的笑意道:“原来是素有贤明的秦王爷,久仰了。”
秦非离的视线,再次投到她的脸上,这一次,却是凝视良久,随即淡淡的敛眸一笑道:“不敢。”
锦言顷刻便将视线从他身上收回,再次落在一旁的凌雪雁身上道:“不知公主今日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