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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死?怎么可能?”
“不是……我大概……是会做那种药。就是,在一段时间像死人一样,但其实还活着。”
“……”刘贵猛地起身,“真的?”
“当然是真的。”少女挂上笑,“以前在书上见过,还拿小白鼠做过实验来着。”
“……这办法,真妙……也不知是谁想的。”
最早可能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可惜没控制好剧情,两个不小心就都死了。再晚点儿就数不清了,狗血言情电视小说必备情节……
黎风很庆幸这异世居然没这药的存在,比想象中不知道要容易过关多少。
“可是……”秉持着女人说话男人不可插嘴的原则,黎书一直沉默,此时却犹豫着开口,“国不可一日无君……”说着咬唇低了头。
“……唔……”这个,没有这个世界社会经验,只带着中国“领导人离世就再找一个啊”的潜意识,她还真是没想到。
“那个无妨。”刘贵对此却是成竹在胸,“先皇垂爱父后,仅娶了他一个……”似是想到母亲对自己父亲的痴情,刘贵脸上缓缓带了笑意“父后生育之后身体一直不好,便再未有孕过。除了我,皇家便已无正统继承人,所以,皇位的事情,只能听凭我的遗诏。只要我指定了继承人,那么假死之后虽然会乱一阵,却应当不会太久。”
“这样啊……”黎风心中一轻。
“只是……”刘贵皱眉,“你们是不会留到朝堂的吧!”
“当然不会!”
“……那就麻烦了。”女人低头,“这三年间,中南与北韩战乱频频,两位镇国大将军双双战死……若不是因此,黎书也不会上位。”狠狠捏着杯子,“除了黎书,中南国,当真是没有可用之将了……”
“什么……将军不是还有好几位吗?”
“皆为庸才,送死罢了!”刘贵将杯子放回桌上,“若非如此,也不至弱势和亲。”
“将相之才,不可多求……真讨厌……”黎风嘟了嘴,恨恨踢了下墙,而后转身抱住自家男人,“书儿……真讨厌……”
黎书轻轻抚摸着对方的脊背,认真地想了想,终于开口,“嗯……将军,也不是没有的。”
“嗯?”窝在对方胸前的少女猛一抬头,“谁?”
“韩潮。”
“……什么啊……”少女叹气,不屑地又窝了回去,“书儿,你那是什么眼神儿啊……那女人连怎么挤兑我都不会好不好,和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不相上下。”
“嗯?”黎书抚摸着少女的手猛地一顿,“她挤兑你了?”
“没有……”少女懒懒地摇头,“她明显还没那本事~”
“就是啊,黎书。”刘贵也轻笑,“就冲我第一次见她,她那愣是把那么没可能的谎话说真的本事,也不像是被人随便挤兑的料儿啊!”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夸我吗?”
见着自家妻主似乎没有被欺负到,黎书松了口气,继续道,“韩潮虽性情耿直,在用兵上却很有见地。况且,有一个人,还可以是个很好的军师,可以辅佐。”
“嗯?谁啊?”
“常汀,常御医。”
“常御医?”
“是,他的心思缜密不同常人,又难得极为沉稳冷静,实为军师不上人选。”
“如此……”刘贵勾起唇角,“就可以了?”
“肖宁最好解决,殉情就行了。”
……
“书儿~我好开心啊~!”刘贵一走,少女就扑到了男子的身上,“咱们可以离开京城了对不对?虽然是回不到桥头村了……”少女板着指头,“但是能走就很好,一定能遇到和王成姐姐她们一样好的人吧……可惜隔阂是肯定有了,也不能回去看看……”
“话说书儿,你说话什么时候也可以变得这么文邹邹的了……”
“嘛~没关系,平时不这样就成~”
少女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男子温柔似水,轻轻笑着,任由对方打滚撒野。
访客之事
“这该死的雨天。”黎风护着头,将药揣进怀里,微眯了眯眼,见离将军府还远,又记得附近有个酒楼,忙奔去避雨。
“哟!这位客官,是来躲雨的吗?”酒楼小二殷勤地递上一条帕子,黎风拿来擦擦,无奈道,“姐姐,你什么时候起了体验店小二生活的兴致了?”
“什么叫做‘兴致’啊!”身份莫名其妙换成了店小二的之前那白衣女人嘻哈着,“我分明就是没钱活不下去了啊!”
“是么?”想到了初见时女人那把价值不菲的折扇和那身貌似朴素实则绣着精致华美暗纹的衣服,黎风眉毛抽动了一下,“好吧……我怎么到哪儿都能遇到你啊……”
“这里是青外楼啊!我喜欢这楼,你总来这楼。”女人望着她,一脸理所当然,“不过话说回来,我过去都不知道啊,原来做店小二真的是蛮有趣啊!”
“……你是图个新鲜吧……”少女揉了揉太阳穴。
“嗯,说不定呢!”女人笑,“果然还是妹妹你最有趣啊!”
“燕尘!你干什么呢!快过来干活,没见忙着呢吗!”女声忽然吼过来,女人忙赔笑道,“啊啊!我知道了。”转过头来,“妹妹,我忙去了!”
“你叫燕尘?”黎风问道。
“不是~是假名!”女人摆摆手,转身跑去忙活了。
……其实这人,只不过是想找点儿有趣的事做吧!望着对方被使唤得相当欢快的背影,黎风忽然想到。
大雨来得快去得亦快,少女在楼中坐了一会儿,见雨势渐去,揣了药,向将军府去。
将军府门口。
黎风淡定地退后一步,认真地看了看“黎府”两个闪亮亮的大字,确认了一下自己没有再次穿越后,少女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我这是在做梦吗?”
“不是。”自家二哥——姓黎名清的某人——回答,而后一脸严肃地指向黎书,“说吧!我送你的链子为什么会在这个男人脖子上挂着。”……就知道,能让他严肃的事儿就都不是什么大事儿。黎风白眼,揉了揉头。
可其实,这个“不是大事”,仅限于对她而言的吧!
比如说,黎书闻言,身子猛地一抖,而后低了头。
……原来,原来他一直宝贝着的链子,是……是,果然是这位公子送给她的啊!亏他之前,还不信。
男人觉不出自己的手在发抖,只咬着唇,解了链子,伸手递换给黎清。
“总算有点儿脑子了,怎么,信这是我送她的了吧?”黎清冷哼一声,方想接着链子,却被黎风半路拦下,“书儿,你给他做什么?”
黎书一呆,看着自家妻主自然而然地抢过了链子,然后细致地给他戴上,“他都送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东西,现在我送给你不行?”
行……当然行!只要你还是送给我的,只要……你还要我。
“风儿。”旁边的人越来越严肃,黎风却已不理他了,转首低头,冷冰冰道,“父亲大人。”
“……这么久才想起行礼?”
“是,女儿知错了。”僵硬的口吻,程序化的应答。
“知错?每次都知错了,你还要犯下多少遍才能改?”男人皱着眉头,或者说,那眉似乎就没有展开过。
“是,下次不会再犯了。”黎风低头,语气平淡听不出起伏。
中年男人垂眼,眸光似是有些黯淡,又抬起,沉默了一会儿,看向黎书,话儿却是问黎风的,“你喜欢?”
“是。”黎风暗暗戒备起来,以这男人极大的控制欲,自己与书儿如何无疑都要经过他的同意。谁知道这从小就压迫她或许其实是个心理变态的男人想要做什么啊……
黎风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家男人,好在,对方没什么她的这老爹最讨厌的“不像男人”的失态举动,她却也未看出,男人紧张得快疯了。
那是她的父亲,能决定他们关系的人,若是她够孝顺,他足以让她休了他!黎书觉得,与自己现在的心情比起来,第一次上战场算得什么?
好在,他还留得一丝清明,清楚地记得从风儿那里来的大人说过,岳父大人最讨厌的就是“没自信没担当”的男人。词很生,却大概能猜到意思。
总之,是不可以露怯的吧!
黎书头一次如此感谢自己多次上过的战场。
黎维泉看了一眼黎书,不得不说,第一印象还是比较满意的。据时空平衡处(别怀疑,就是穿越管理局)提供的资料,这男人是上过战场的。虽如此,却并无几分戾气,有的不过是几乎所有的女尊男人都比不得的男子气概罢了。
只是,光是如此当然不够,在他看来,他至今还未曾遇到过个能配得上他最喜欢的小女儿的男人呢!
黎维泉皱了皱眉,况且,无论如何,他都是个女尊的男人。他的女儿——虽然自小因为他“为了她好的举动”而排斥他——他却是比谁都了解。这孩子不过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小女人罢了。作为个女尊土生土长的男人,他觉这男人绝不会有照顾好她的能力。
结果,无论表面上看起来有多么的华丽,这也不过是青春年少的一场闹剧罢了,他清楚得紧。
为了不浪费他最宝贝的女儿更多的青春,就由他担着这骂名,替她拆了这台闹剧吧!
等她长大,便会明白他的苦心了。
——————————TO BE CONTINUE———————————
我是代表黎书不知道多久之前番强三年之间初次看到黎风同学所产生的心情的小番外……yeah~yeah~
没错,上面那句他就是没标点~
咳咳,言归正传……
下身疼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他紧紧握了缰绳。通人性的宝马似是感受到了他的不适,脚步渐渐慢下来,却在他不留情地几鞭下,委屈地嘶鸣一声,狂奔起来。
是啊,他一向待它极好,它怕是还未挨过几下重鞭吧!
只是,如今的他,还哪儿有心情顾得它?
她在左相府……她在左相府……大内密探的消息怎的都不应当有错才是。
最好不要有错。
她在……她为什么,会在左相府……
不对,不对不对,黎书,你应当高兴才是,她什么事儿都没有,她好好的。
许是身下疼痛的缘故,眼前又是一阵晕眩。
眼看着距左相府已经很近了,他翻身下马,将马托给一家客栈,然后寻了个僻静的地儿靠过去。
压抑住胸中复杂满满的情绪,他就只想偷偷地见她一眼而已。就一眼,看看她还好不好。
……其实,左相府戒备森严,一时兴起地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