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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风却也的确是把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却并非因为什么好感,不过是想要警告。
少女沉黑的眸子,娇俏的脸,微微一笑,便是满眼霞光,端得让刘嫣然有些喘不过气来,可少女脱口的话却不似面上那般讨喜了:“刘家相公,你可知我家书儿昨日是怎的了?”“这……听说他昨日是丢了衣服……”刘嫣然回神,做贼颇有些心虚,却强装了声势,淡然道。黎风一笑,当她像他家书儿那般信衣服是自己丢的,便诓他:“可是李家相公和赵家相公可是告诉我……”轻轻一顿,无视了刘嫣然的惊慌,看到刘家当家刘墨卿已走了出来对着她温雅作揖,道:“不知黎家小姐到,有失远迎,失敬失敬。”黎风只觉身上一抖,这台词古装剧里听得好腻,面上却无甚,又听刘墨卿呵斥刘嫣然:“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给黎小姐奉茶?”然后回过头邀请,“黎小姐请进。”
“不必了,不过是昨日我家那小傻瓜哭得惨兮兮的,所以忍不住上了门。”话语温暖配上满眼宠溺,只惹得刘嫣然嫉妒得直欲泣血。刘墨卿听得了然,又作揖道:“的确是贱内自作主张去买什么物什求得令夫帮忙,听说是丢了东西,这男人也是着实欠了管教,刘某本应登门道歉,按价赔款,谁知累得黎小姐早来一步,还请小姐谅解。”黎风却不打算如此就算,淡笑道:“若当真只是因要帮忙不小心丢了也好……”语毕,意味深长地一笑。
这刘墨卿也不是个读死书的人,有着几分头脑,见对方并没丢什么贵重东西却找上门来,又说出这样的话来,脑中稍转,便也将事情猜出了个七七八八,暗骂这男人怎么这么能惹事,当真是欠了教训,一时心中有愧,便也小心地赔起了不是,又要强留下黎风吃顿早饭。黎风当然是本不想留下的,偏偏刘墨卿有愧强留,而黎风本人又是对刘家男人极为不满,虽然早已被自家男人温柔甜蜜地喂着吃过,却也还是存着至少还要蹭你一顿饭的心理留了下来。
只是,好吧,请相信作者吧!如果黎风知道她家小傻瓜会在她吃顿饭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做个傻事,死她都不会一时赌气贪上这个无聊透顶的小便宜的!
削发之事
“嗯,刘小姐的夫郎手艺当真不错!”不客气地夹起一块主人特意买来的虾,黎风笑眯眯地赞叹。“哼!空有几分灵秀罢了!况又被他用到了邪门歪道上去!”刘墨卿却相当火大,“黎小姐,你若是不嫌弃,我便当着你的面狠狠教训这蛇蝎心肠的东西,给你赔个不是!”刘墨卿当真觉得自家夫郎给自己丢了大脸,却更加暗恼这男子怎的竟能无缘无故生出如此歪心,若不是碍于外人在场,她是定要好好盘问调、教一下他,非得给他扳回正道上不可!刘嫣然却是心中一惊,反射性地缩了缩身上的肌肉,知只要黎风一走,一顿狠打便是无论如何都躲不掉了,心中是极怕的,却又顿时生出怨恨。黎书,那个贱人怕是永远不会挨上妻主什么重责吧!哼!怕是黎风连鞭子都没对他使过!心中又是一阵酸楚,只恨不得能马上逼得自己的妻主休了自己,逼得黎风娶了他!
黎风见着刘墨卿生气,不想承认自己的确是在幸灾乐祸的。不知道她家书儿是很脆弱的吗?她自信她家书儿是怎么都不可能惹到刘嫣然的,可对方竟然使手段戏弄。让她的书儿哭了半夜,她自是不想放过他的,却又怎样都不便教训他,更不屑耍阴招,便只能托他家当家好好收拾收拾他了。可好人她还是屑做的,或者是果然不习惯做坏人,于是心中还是不忍了,便规劝道:“刘小姐还是当心,莫要气坏了身子才好。况男儿家身子弱,这教训,还是要适度……”说着却不忘再夹一块猪肉入口。
“黎小姐如此大度,刘某佩服。”语罢添酒。刘墨卿只知黎书是极丑的,虽听得黎风极宠他的传言,却也未曾当做回事,刘嫣然却是不同了。听得黎风的话,就算明白多半不过是客套之词,刘嫣然心中却还是不由泛起丝丝甜蜜,既是为他说了情,是不是说明黎小姐心中对他还是存有些许好感的?也对,天天对着那个丑男人,一时见到他这般模样的……这样他对黎书做的那点儿事儿在黎小姐眼里还算得了什么啊?心中又是一甜,黎小姐是那般温柔体贴的人啊……他家这个总打他的妻主与她不可比,她家那个没有半分姿色的丑男人与他更是无法相提并论!早晚有一日,她会娶了他的吧!
咳咳,你猜,黎风若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会不会后悔她这一句心软之词,顺便再一巴掌甩过去?
匆匆又贪了几口爱吃的,黎风看了看天色,阳光渐渐地暖了起来,清晨已过,她家那傻男人也该等急了吧!想着便不自禁一笑,抬首告辞道:“黎某方思得家中有事,先行离开,还请刘小姐见谅。”刘墨卿对黎风已是极有好感,又有村中多为种地粗人,难见如黎风这般文雅知礼的,心生挽留之意,“可是什么急事?若不是,刘某不才,还想与小姐论论近日所做诗画。”黎风轻轻一笑,看向刘墨卿的眼睛,“是很重要的事,没有比其更重要的了,”她的书儿在等她,这便是无与伦比的事了,“告辞。”转身离开,有些迫不及待要见他了呢!
走了蛮远,耳力极好的某人隐隐听到刘墨卿的声音,“贱人,屋里跪着去!”那个某人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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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哟喂,可不好了!”远远地一个人向黎风跑来,嘴里没停着地埋怨着,“我说男人不能太惯着吧!你去看看你去看看你惯的,他这是成什么样子了!”黎风挑眉,那正是药铺老板娘。
“出什么事了?”黎风也不慌,若老板娘话中的意思是黎书出了什么事,她定是第一个跑回去的,可问题是她话中的意思却是黎书闯出了什么祸。她自认自家夫郎很乖,不会闯出什么事儿来,况就算闯出什么又如何?只要他没事便也一切好说。那老板娘见她不急,话中就更急了起来,“唉!你还站着!你家那个把自己头发给剪下了半拉!”“嗯。”那又怎么样……“嗯?”初听不以为意,此刻却猛一抬头。
古代剪发与现代剪发的性质是全不相同的。古人崇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发须不得随意乱剪,剪时需挑良辰吉日庄重行事,否则是极其不孝,被人剪去须发则更是奇耻大辱。想当年曹操行军时不慎踩坏庄稼,剪下一绺头发作为对自己的惩罚便备受尊敬,收买关羽所送竟是一件保护胡子的套子,而古时若犯重罪甚至更是可以削发代首,可见须发于古人之重,而黎书,竟削去自己一半头发?
该死,他嫌村里人对他的印象太好了吗?
黎风心中一急,也不管老板娘,猛向家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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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书盘了头发,短了一截的头发盘起来很不适应,他却无暇关照了。他心中真的很忐忑,很害怕。倒不是怕妻主责罚于他,他所犯是重错,重罚也是绝逃不掉的,他早做好了疼得起不了身的心理准备,甚至还拜托了邻家王成的夫郎,若是他被打的一时做不了饭了,那么他便来送饭给风儿。他并不很后悔。其实,他只是很担心他的风儿会太生气,生气对身子不好。满心担忧的,他去邻家借了马鞭,然后回到屋里,褪光了衣服,擎了二指粗的马鞭在炕前端端正正地跪着,等着她回家的责罚。
其实他很希望她能打得重一些,他忍得的。打得重了,她便会多消消气吧!
春日里还存着些凉意,他感到有些冷,肌肤上起了些许鸡皮疙瘩,可是心很暖,等她消了气,他便把东西拿出来给她,听肖公子说,那是她很重要的,那么她见了一定会很开心的吧!
黎风觉得自己真的是郁闷的要死了。她多不容易改观了他在村中人心里的面貌,他倒好,没事去剪什么头发,啊……这种在古代大逆不道的事!他这真是……!等等,黎风心中忽然一顿,没错,他没事怎么会剪发?是出了什么事吗?心中一抽,少女忙加快了脚步,不多时便已将到了家门口。眼望着门口已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闲人,黎风一皱眉,看也不多看他们一眼,快步跑推门进了院子。
他别是出了什么事!
身为二十一世纪根正苗红没玩过S、M的优良少女,黎风承认自己进屋的那一瞬间被吓到了,虽然男人跪姿难掩修长健美的身体真的很有诱人犯罪的资本(……)。
风儿回来了!黎书心中一绷,暗自埋怨自己没用,风儿都回来了,自己却还是没有想出什么“能让她尽量拿自己狠狠出气不要将气闷在心里”的办法。将鞭子又擎了擎,他打定主意挨打时好好忍着,就当不痛,至少不能让她有舍不得的心思,免得憋火伤了身子。轻轻缓了缓气,他绷紧了身子等着挨打。而令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黎风却只是拿了他手中的鞭子放到一边,然后拦腰把他揽到怀里,轻轻问:“怎么回事?”语气中是隐有怒意的,却更有担心,“为什么剪头发?”
黎书是极诧异的,他当她犯了这般大逆不道的罪,他的风儿会二话不说先收拾他一顿,可是,她现在言辞关切的……黎书只觉自己的心中狠狠地一暖,真的是很想回揽风儿,然后好好地躺在一起,可是不行,便只低了头,“没有钱……”诺诺道。“所以……不是什么特殊的理由,就是你拿去卖钱了?”天知道黎风费了多大的劲没一巴掌抽到他赤、裸在她面前的屁股上,“你不知道家里的钱放在哪儿?不够不会找我要?”狠狠喘上几口气,“你要买什么?”“买这个……”男子将脱下的衣服扯了过来,摸出了一条链子。精巧的做工,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是二哥送的那条铂金链子,当初她为了生计,当了出去。
黎风眼底忽然一热。这个男人……
不对!黎风一把拉过男人,对着腰一按,狠狠一巴掌便抽到男人的臀上,小麦色的肌肤立即泛起了红印。虽然项链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