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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园尽头,一间茅屋印入眼帘,羽含烟猝然停住脚步,愣愣的看着眼前不远处的那间茅屋。
自己入府一年,却是头一回看到这里竟然有一间茅屋。屋内有人么?是那个人么?
一点一点的靠近,羽含烟尽量让自己的脚步再轻巧一点,直至她一点点的接近了茅屋外侧。
“君上,一切均按你的吩咐准备妥当,请君上放心。”苍桑浑浊的声音,竟是府中主人冯谦。
他不是在大厅内么?何以出现在这间小茅屋内?
还有那个君上?
君上?这不是皇帝的称谓么?难道是那位新皇?
“谁?”一声戾喝,羽含烟吓得差点尖叫出来,双手护在脸前快速的闭上了眼,只等着一道巨痛袭来。
019。老爷警告
“是你。”看到羽含烟,从茅屋内冲出来的冯谦也俱是一惊,声音里充满了恶意的嘲讽和尖锐的凶狠。
“老爷。”羽含烟听到冯谦的声音缓缓缩下手,一脸惊慌失措。“你跑这里来做什么?”冯谦大跨步走上前,与羽含烟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厘米。
有些惊恐的看着冯谦,羽含烟突然看到冯谦鞠偻的身子挺立了几分,身材变得与之平常要挺拔一些,竟有些修长了。
看来刚刚冯谦的确受到惊吓了,不然也不会忘了要掩饰。羽含烟一瞬不瞬的盯着冯谦,灈水清眸里布满了疑惑。
“老爷,屋内是何人?”羽含烟倒退几步,罄凉的鞋底里早已被雪水打湿,冷得她身板瑟瑟发抖。
“放肆。”冯谦一声低喝,脸上却是神情自若中带着一丝狠戾。看到此,羽含烟知道,屋内的人已经走远了,冯谦这般自在的神情只怕是不用担心会被自己撞破屋内人的真面目。
“嫣儿不敢。”羽含烟低下头,一双冻得僵硬发白的手指互相缠绕,显示着羽含烟此刻内心满满的不安。
“一个大姑娘家的怎可到处乱跑,安分守己才是你应学的贤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我不希望从第三人嘴中说出来,不然也休怪我不顾父女情谊。”冯谦冷冷的看了一眼羽含烟,混沌的眼眸里竟是那般的深遂,让羽含烟有种陷入了潭水中无法自拔的恐惧感。
不等羽含烟反应过来,冯谦已经转过身,绕过茅草屋的一角,消失在梅园中。羽含烟发愣的看着冯谦的背影,刚刚那一切似乎只是出现的幻觉,冯谦依旧鞠偻着身子,灰色的衣袍迎风扬起瑟瑟直响。
“我只是想解开一些谜团罢了。”待冯谦走后,羽含烟嘟着粉唇看着此时空无一人的梅园,和面前突兀的茅草屋,一种奇怪的感觉袭上心头,教她不愿就此离开梅园,想进入茅草屋内一探究竟。
碧绿的翠烟及披在外面的锦裘小袄已被积雪浸湿,垂直沉重的垂挂在羽含烟的身上。不顾身上肆意侵袭的寒意,羽含烟大着胆子走到了茅草屋那唯一的入门处。
木门上用草藤绑捆着排列有序的茅草,只因门是虚掩着的,倒是教人一眼便看了出来。如若是紧闭上锁,只怕会让人误以为这间茅草屋是没有入口的。
轻轻推开木门,带有锯齿的茅草咯得手指隐隐泛疼。轻启莲步步入屋中,放眼望去却是空空如也,连最简易的家具都未曾摆放。
在原地转了个圈,羽含烟这才惊觉。难怪自己刚刚靠近屋外就会被屋内人发现,原来在外面看茅草屋状似紧密无缝,但从屋内看,却在草根间生出无数的空隙来,倒是教屋内的人能一眼就看清屋外是否有人停留。
除了空无一人的茅草屋,羽含烟鼻息间隐隐闻到了一种很奇怪的味道,似香似苦,教人道不出这是来自何物的气味。
“难道是刚刚屋内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体息?”羽含烟耸了耸灵巧的俏鼻,脑中隐隐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却找不到连接点。
020。偷入书房
昭夏国天昭瑞朝八年初春。
春寒料峭,晨起和入夜后的夜晚一如冬日般寒冷,香闺中的暖炉里炭火烧得啪啪作响,整个厢房都是一片暖意蔓延。
可就是这样一个入夜的寒夜,羽含烟却是无法安然入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左右难以成眠。数数日子,离自己进宫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可羽含烟却是没有找到一丝的头绪。
“一定要进宫么?新皇难道知道我这个异世来的人的存在么?没有实名制,如何知道有没有我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呢?”双眸圆睁,羽含烟躺在床上喃喃自语,一头披散的青丝如瀑布一般的躺泻在她的身下,如一朵正在盛放的曼陀罗花,衬着她半倚在身上的浅粉锦被,那般妖艳,那么妖娆。
心中烦燥的从床上坐起身,羽含烟双脚踢掉盖在身上的浅粉锦被。青丝滑泻下来,半掩着她娇俏的小脸,身着纯白色的絷衣,若隐若现的身子在昏暗的烛火印照下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随手拿起放置在床头的纙衫纱裙穿在身上,床沿边放置着一双嵌绣着亮丽珠子的香闺绣鞋,微微向上翘起的鞋尖带着一丝调皮可爱的味道。
穿着妥当,羽含烟轻手轻脚的走至门边,贴耳在门框上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外面静寂无声,初春诈暖还寒,此时连昆虫的鸣叫都都难得听到。
蹑手蹑脚的走出闺房,一路猫着腰出了小香阁,经过小楼穿斗梁架及转角木梯,赫然便是东厢房了。
整片东面厢房内早已熄了烛火,借着惨淡的月光,羽含烟大概分辨出冯谦书房的位置。隐隐烛光从冯谦的书房内渗出,羽含烟微微一惊,想不到都这么晚了,冯谦竟然都未曾入睡还在办公。
轻走轻脚的走到书房外,羽含烟踮起脚尖凑到窗台边想看看里面的情况,银纸糊着的纱窗纸使得羽含烟无法窥其室内大概。伸手食指探入口中,沾着津液的手指刚刚触碰到银色宣纱纸,纱纸便无声无息的破了个细小的洞口。
一只瞳眸凑上前,书房内冯谦正坐在桌几后,身子匍匐在桌案前正在提笔奋笔疾书的馔写着什么。羽含烟微微拧眉,这么晚了他还在书房内,是在给谁写信呢?还是在写其他的呢?
一瞬不瞬的盯着冯谦的动作,只到半盏茶的功夫,冯谦这才挪了挪身子,羽含烟吓得缩了缩身子,半弯着腰蹲在窗下。
看了看周围,羽含烟抬脚离开,绕过东厢房一侧的的回廊,转到了冯谦书房的背面。如刚刚那般,羽含烟沾着津液的手指将窗户纸捅破一个小洞,从背后看着冯谦的一举一动。
只见冯谦将刚刚写好的书信拿在手中,口中呵气将纸上的墨汁吹干,这才小心翼翼的叠起,放于桌案前左侧摆放的一叠文案中。
起身,冯谦小心翼翼的吹灭了蜡烛,人也就此离开了书房。在书房背后等候了少许,待羽含烟听到东厢房传来关门声,这才从书房后转回来,悄悄进了冯谦的书房内。
匆匆拿出冯谦谨慎藏起的书信,羽含烟将书信凑近窗口,借着外面微弱的月光仔细观看,却看到书信上却是一行行扭曲如蝌蚪一般的文字,她竟然一个字都不认识。
“这不是昭夏国的统一文字啊。”羽含烟微微阙眉,嘴里轻喃。
021。临募书信
愣愣的看着手中略带粗糙的宣纸,纸上如蝌蚪一般扭曲的字体却是那般的陌生。羽含烟看过昭夏国的文字,很好辨认,可此时手中这封书信中的文字,却是极度的怪异。
“昭夏国的从六品署正却写着不是本国的书信,他这是在给谁写信呢?这么晚他独身在书房内奋笔疾书,这封信是要寄给谁的呢?”手中纸张如一块炙热的铁一般,让羽含烟拿捏不住。
重新走回桌案前,羽含烟随手拿起一旁笔架上的刚刚冯谦所用的那支毛笔,微微沾了沾墨汁便将手中书信上的内容临募下来。虽然不知道书信中的内容,但羽含烟隐隐觉得这会是她解开心中迷团至关重要的线索。哪怕不认识这些字所表达的意思,但总好过就这般与真相失之交臂的好。
一声鸡啼声突然冲天响起,羽含烟本就心里紧张不已,此时受惊手中的两张宣纸脱手而出,悠悠然的飘落在了地面上。
不知不觉竟然已到三更了,只听得外面传来兮兮娑娑的声音,羽含烟心下一慌,忙拾起地上的两张宣纸,信手折叠好其中一封归放回原位,另一封则放于胸前衣襟内。
蹑手蹑脚的走到书房门口,侧耳倾听少许,见未有人从书房前经过,羽含烟轻轻打开书房大门,猫着身子退出了书房内。趁着如墨般的夜色,羽含烟心惊胆颤的回到自己的香闺内,人已是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睡意袭来,羽含烟也顾不得脱下外衣,合身爬上床钻进了被窝里,浑身的冷汗黏湿在身上格外的不舒服。
睡意朦胧之间,羽含烟只觉得有人在推搡着自己的身子,疲惫的睁开惺忪的睡眼,青言娇俏的小脸跃入眼帘。
“嫣儿小姐,该起床了。”青言退出床檐一侧立定,羽含烟猛然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夜夜出时的外衣未曾脱下,一时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那个,青言,你去帮我打点热水过来,我想洗个热水澡,昨晚做噩梦出了一身汗。”羽含烟假装睡意未醒,只待青言应诺后走出厢房她这才从床上坐起。
软香荞枕旁空空如也,羽含烟心下一惊,这般明显青言刚刚可曾看到?一直以来自己的外有都是折叠好放在枕旁的,刚刚青言推搡自己时,岂会看不到这一切?
慌乱的脱下外衣,满是皱折的衣衫不堪入目,凌乱成一团乱麻。不多时,青言随同两位婢女的脚步声从厢房外传来,羽含烟忙下床走到屏风后。
热气腾腾的水雾顿时弥漫在整间厢闺内,似雾非雾,盈盈间一绝色少女立于雾气之间,美得如梦如幻。羽含烟遣退青言及两位婢女,脱掉身上的絷衣步入木桶内,如凝脂般的肌肤在热水的洗涤下显得粉嫩如花瓣。
洗掉一身疲惫和惊慌,羽含烟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