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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含烟一滞,半晌才缓缓开口,脸上的神色也缓了一些,“墨夜,墨夜在隔壁。”
“你说什么?”冯池突然拔高了声音,吓得羽含烟缩着脖子恨不得钻进桌子底下。
这男人,肯定是故意的。羽含烟咬牙切齿的想。
看着羽含烟突然变得凌厉的眼神如直扑而来的凌厉小刀子,冯池弱弱的抖了抖身子,歉意的看着羽含烟笑了笑。
羽含烟咬牙瞪了冯池一眼,这才低声问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冯池也面露沉吟之色,之前接烟儿出宫時,岚儿可是说过墨夜已经出宫了的。如今算算時间,墨夜现在竟然在这偏僻的小客栈里,着实的有些不正常。
突然,冯池面色一变,从凳子上站起,一瞬不瞬的盯着门外。t7sh。
被冯池紧张的动作吓到,羽含烟也害怕起来。
难道他真的是来追自己的?
“烟儿,你先在房间不要出来,我出去看看。”冯池看了羽含烟一眼,刚要拔腿而走,却被羽含烟扑上去拦住了。
“你疯了,他可是见过你的。”羽含烟心急的拦在冯池面前,双手伸开不让冯池出房间。
冯池微微瞌眼,眼里闪过一抹疑惑,“你怎么知道他见过我?”
羽含烟一愣,瞬间又明白了,若无其事道,“我曾在冯府见过他,既然你们冯府和墨夜是一路人,他见过你也是必经之事,有何奇怪?”
己含然这。冯池的眸光深了深,不免得又打量了几眼羽含烟,除了那淡淡的爱慕和宠溺,此時也多了一份意外。
他没想到,羽含烟竟然什么都知道。
不仅知道他们冯府和天罱国的国君有交集,更知道墨夜曾来过冯府。冯池突然有些担忧,此次他虽是抱着救离于羽含烟于水深火热之地,可却也还有另一层的意思参杂在里面的。
他需要让羽含烟,来拯救他们整个冯府。也只有她,才有这个能力让冯府在昭夏翻身东山再起。
冯池的沉默让羽含烟沉思了半许,只是看着冯池那张清秀俊逸的脸,饶是她知道冯池和墨夜相识,却也是猜不透冯池此時内心的真实想法的。
但她感觉得出来,冯池接她出天罱皇宫,并不仅仅只是单纯的想要保护她。
两人之间有一恍神的沉默,冯池低头,看着羽含烟站在他的面前,小脑袋垂得低低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冯池突然觉得自己很自私,更加是可耻的。为了他们冯府一家,他却要利用羽含烟,这和当初的赫连清逸及如今的墨夜有何区别,他和他们同样是一路人,一样是为了达到自己所想利用无辜的她。
“烟儿。”似是在喃喃自语,冯池轻轻的唤了羽含烟一声,声音如梦似幻,如若不是羽含烟就站在冯池面前,她甚至会怀疑自己听错了。
错愕的抬头,羽含烟一双灈水清眸撞进了冯池的眼眸里,那般的清澈那般的柔媚。
“嗯。”羽含烟轻轻的应了一声,遂又低下了头,迈开腿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与冯池之间的距离。
站得那般的近,她都能闻到他身上如清草般的气息了。
“对不起。”冯池伸手想要抓住羽含烟,却看着她往后退了两步,伸在半空的手无奈的收回。
对于冯池的歉意,羽含烟并没有理解透这句对不起里的意思。只是因为他要出去查探却被自己拦了下来么?
冯池心里明了,这一句对不起,只不过是提早将他要犯下的错误埋下一个救赎的借口罢了。
他终究得为了家族的生存的。
儿女情长在如今即将要败落的冯家,是高攀不起的。
“饭菜快凉了,趁紧吃了;,有我在这里,不用害怕。”冯池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羽含烟并没有察觉到冯池淡然的面孔下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两人走回饭菜,围桌而坐。
将白米饭装进碗里,冯池将碗放到羽含烟的跟前,并摆好菜肴,这才持起竹筷将竹筷送到了羽含烟的手里。接过竹筷,羽含烟心不在焉的扒着碗里的白米饭,甚至都忘了去夹菜碟里的菜肴。
冯池淡淡的看着,不忍心,替羽含烟夹了几筷子菜在饭碗里。羽含烟一愣,继而又低头吃饭,不時有饭粒掉落下来,落进了藏青色的饭碗里,混进了那一堆一粒粒的米粒里。
“池哥哥,你们冯家,到底想要做什么?”许久,羽含烟终是放下了碗筷,饭碗里还剩下大半碗饭未动。一瞬不瞬的盯着冯池,羽含烟问得认真,连冯池都感觉到了此時客房内紧张压抑的气氛。
冯池无奈,只得放下手中的碗筷,怏怏的看着对面的羽含烟。
“这一次你接我出皇宫,不单单只是想要保护我;?既然你知道我在天罱,那说明我的行踪你一直都是知道的,如果你真想要保护我,又岂会容我到天罱去。”
冯池不语,只是哀伤的看着羽含烟。
他还有什么话能反驳,羽含烟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亲眼所见一般,堵得他拿不出一个字来驳回。
“是因为你爹爹和你叔叔的原故;?”羽含烟一语中的,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得清楚,为什么冯池这一次如此匆忙的要将自己带到昭夏去。
回想当初在冯府時冯谦和墨夜的交集,以及那封独有天罱字样的书信。虽然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那封书信上到底写的是什么内容,可既然是写到天罱去的,必是和天罱有关的。
而如今,昭夏国的先皇已经死了。她名义上的丈夫却莫明的登基了。
赫连清逸,那个笑得一脸天真无邪却偷龙转龙的人,哄瞒了整个昭夏的百姓及他的父皇赫连锦瑞,连同他的两个哥哥都被他蒙在了鼓里。如今他登基了,又岂会容忍冯谦这个乱党存活在昭夏呢?
只是让羽含烟费解的是,赫连清逸到底是如何知道冯谦及冯闫有谋逆之心的呢?
冯谦身为六品署正,和赫连清逸八杆子打不着啊。冯闫?
羽含烟突然醒悟,看着冯池的双眼似是要看进他的心里一般。
冯闫,冯池的父亲。
他可是在皇陵守陵的啊。
既然赫连清逸如今能登基为新皇,那他当初就一定是在古墓里醒过来的。他诈尸后自是要从古墓里出来的,冯闫既然和他的哥哥冯谦是同党,那也就是和墨夜是同伙人了。赫连清逸在暗,他们冯家在明。想想能借假死之名夺皇位,赫连清逸的心智是何等的高人一等。
如此想来,冯家如今想必已经快要走投无路了;?
“池哥哥,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接我出天罱皇宫,如今我愿意相信你是想要保护我的。可我实话告诉你,对于你们冯家,单凭我羽含烟这弱女子,是绝计没有办法让你们冯家翻身为主的。你,看错人了。”
羽含烟一语道破了冯池心中的隐晦,虽极不愿意承认,可如今羽含烟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也只能面对了。
只是,冯池突然很想知道,面前这小小的人儿,到底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
“烟儿,能否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冯池的思绪停顿了半晌,可仍是改不了口,依旧唤羽含烟为烟儿。
哪怕如今在羽含烟的面前已经没有任何的隐瞒了,又似是被人窥探到了秘密,可她依旧还是冯池心中那个善良没有心计的烟儿。
“我只是猜测的,既然如今你都这么说了,想必我猜测的也八九不离十了。”羽含烟苦涩的笑笑,没想到冯池竟然是默认了这一切。默认了他们冯家的道德伦丧,默认了他冯池对自己的利用,更加默认了赫连清逸的阴谋。
“烟儿,你可愿意…”
“我不愿意。”不待冯池将他想说的话说完,羽含烟已早他一步堵住了他的话,并拒绝了他的请求。
哽在咽喉的话生生的被吞进了肚子里,冯池面露难色的盯着羽含烟,满脸的沉痛和哀伤。
“好。”经久之后,冯池坚难的吐出一个字。
“既然是这样,你也知道了我的目的,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将你送回天罱皇宫的,可你回去必定会有生命的凶险的。所以…”冯池有些无力的看着羽含烟,他以为自己可以将这些阴谋瞒到昭夏的。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羽含烟那颗玲珑剔透的心,早已将所有的事情都猜中了。
“不了,既然脱离了天罱,便不再回去了。”冯池的一席话,深深的勾起了羽含烟的伤痛。
似乎自来了天罱后,没有一件事是令她快乐的。她以为那个救她的人会保护她的,可他只是利用她。她听着他说要许她后位,她相信了。她听着他说要好好的疼爱她,她也相信了。
可这一切,都是假的。
除了古墓里的挽救,其他什么都是假的。如今想来,墨夜能在古墓里救她,只怕也是他利用自己的前奏罢了。
他救了自己两次,却只是为了利用。
赫连清逸让自己陪葬,也只是为了利用。
这个异世里,她这抹孤苦无依的灵魂,只是为了奠基别人的利用而以。
何以为活得如此的辛苦,何以以要生得如此的狼狈。
凤凰都能涅槃,自己这抹活生生的血肉,是不是也该在这汪深潭里,翻腾起水花?
是的,可以的。
所以,我不要回去,我要重生。
“你可想好了?”冯池显得忧心忡忡,连声音都低沉了许多。
羽含烟坚难的点了点头,视线不自觉的瞟了一眼墙壁。那面墙壁的对面,墨夜便入住在了那里。
只不过几步远的距离,却是已咫尺天涯了。
那个她用生命依赖的人,如今,她要狠狠的将他放下了。不再为他利用,不再为他伤心难过,不再对他有所期许。
“池哥哥,如果你想要我救你们冯家,我不会答应的。回了昭夏后,我自会有自己的打算,不仅仅只是想要回到我最初的地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