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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君上。”一旁一位手捻花白胡须年半过百身着朝服的沈涛上前一步,一脸凝重。走到墨夜的书案前,提笛研墨。
墨夜思索前后,一语一句,沈涛则奋笔疾书,将墨夜的旨意写在宣纸之上。
最后,加盖玺印。
“将此圣旨速速送去慈宁宫,孤现在马上就起程前往昭夏。”
“君上,君上还是将一些细要的事和太后详细交待一下;,此次前去昭夏也应该和太后请个安方为好。”一直站在一旁不作声的蒋戈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恭敬进言。
“不了,太后想必还未起来。哦,对了,太后最近身子不太好,让御膳房的人多注意一下饮食,还有请太医去给太后把把脉,她的咳嗽又厉害了,孤希望从昭夏回来時除了带回来一个绝好的消息時,也能听到太后凤体安康的好消息。”墨夜一边说着一边往议事殿外走去,两位大臣静静的跟在他身后,出了议事殿。
“让太后再多睡会儿;,让花嬷嬷去盯着,太后起来后禀告了你们,你再将圣旨送过去。”
议事殿外,一匹浑身毛发闪着红光的俊马已然立在了殿外,显得俊逸非凡。
墨夜飞身上马,一头紫色的娇异长发也扬空而起,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只是眨眼之间,俊马已经携着墨夜变成了一个黑点渐渐的消失在了宽广的皇宫内,最后出了宫门,隐匿在二位大臣的视线中。
慈宁宫内,金嬷嬷已经准备好了膳食,端着亲手熬制的小米粥,还有三样清炎小菜,金嬷嬷还未进内殿准备叫太后起床,太后楼氏却已经醒了。
“太后,怎么不再多休息一会儿?時间还早呢。”金嬷嬷见状,忙将放着早膳的拖盘放于一边的矮几之上,上前便替太后顺气。
“人老了,觉也变得少了,总是睡不着。”太后皱了皱眉,有些沧桑的脸上显得有些黯淡无光,额头一条显眼的皱纹突兀的定格在那里。
金嬷嬷替太后顺了一会儿气,便去了橱柜替太后选了一件颜色便淡的装束。
吃了早膳,在金嬷嬷的陪同下,二人毫不张扬的去了西宫冷苑。
轻车熟路的走到木屋前,金嬷嬷搀扶着太后站在篱栏前,面露凝色,“奇怪呀太后,这都几更天了,怎的今天她这里静悄悄的?”
“进去看看。”太后脸色也不甚好,金嬷嬷闻言推开篱栏,擅自进了园内,朝着木屋而去。
想必是此处只有那妇人一人居住,木屋竟也未设屋门。搀扶着太后,金嬷嬷和太后两人进得屋内,却突兀的看到屋内的木床上,赫然躺着两个人。
“太后,这?”金嬷嬷一声惊呼,说话间的响动让一直处于浅眠状态的羽含烟惊醒。
睁开惺忪的睡眼,羽含烟从床上坐起,双手揉着眼睛看向屋门处。
只见一位宫装的嬷嬷搀扶着一位衣着朴素但却显得高不可攀的妇人,在一夕晨光中,如从画中走出来的菩萨。
“汐云?”太后一脸震惊的看着坐在床上的人儿,面露震惊之色。
一听到这个名字,羽含烟的小脸就瞬间垮了下面,有些委屈的盯着太后。眼中的不满表露无余,为什么每个人看到自己時,喊出的总是她的名字?就因为她是皇后,而她则是一个什么也不是什么名份也没有的人吗?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皇后娘娘。”羽含烟如实相告,从床上下来,走到一边,却也不知向太后行礼。
“放肆,见了太后竟不知跪拜叩头,还敢自称你。”金嬷嬷早此一步走到羽含烟跟前,一扬手便是一巴掌甩到了羽含烟的脸上。
只觉得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烫,伸手捂住了脸颊。
“你为什么打我?”挺直脊梁,羽含烟虽然知道面前这位妇人身份不一般,可谓不知者不罪,这嬷嬷见人便打,端的是哪国的法?
“打你是轻的,见了太后竟不下跪,也不知礼仪廉耻,就该好好教训。”金嬷嬷一脸厉色,许是在宫中久了,身上的冷冽之色却也让人有些胆怯。
经嬷嬷这般一说,羽含烟自是知道面前衣着朴素却难掩高贵气质的妇人是太后了。
抿了抿唇,羽含烟双手拂于小腹前,盈盈弯身,“羽含烟见过太后。”
“心言。”太后低喝了一声,金嬷嬷闻言回到太后身后,却仍用厉眼狠狠的瞪着羽含烟。
“你,出去,太后要和皇妃单独说话。”金嬷嬷伸手指了指羽含烟,口气严厉。
三人说话声已然吵醒了睡在床里侧的妇人,看到是太后后,妇人似乎有些失神,好半天才从床上爬下来。
“姐姐。”妇人这般喊着。
快要走出木屋的羽含烟身子狠狠的一震,惊愕的回头,却又撞上了金嬷嬷杀人剜心般的怒容。
伸了伸舌头,羽含烟闪身出了小木屋。
清晨的空气异样的清新,羽含烟深深的、狠狠的猛吸了两口清新的空气,心里的淤浊之气也消散了不少。
伸开双手做飞翔状,羽含烟围着小木屋小跑了两圈,渐渐放松自己的心境。一边小跑一边思索着近日来的种种。
就在刚刚,那自称是皇妃的人,喊了太后一声姐姐。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位皇妃定然和赫连清逸是有关系的,这个世上不可能有那么相像的两个人。而且在年龄上来算,两人也比较符合母子这种关系。
一个天罱,在大陆的最北方。
一个昭夏,在大陆的最南方。
两个国度,遥遥相望。
如果皇妃和赫连清逸是母子关系,而皇妃刚刚又喊了太后叫姐姐,那赫连清逸和墨夜,不就是表亲关系了?
倏的,羽含烟停下身子,双眼瞪得溜圆。
自己是在昭夏的皇陵被墨夜所救,而她又曾在冯谦的府中见过墨夜,他是天罱的国君,也是赫连清逸的表兄弟。
那封书信,出自冯谦之手,而上面写的,是天罱的字样。
墨夜难道想对昭夏存不诡之心?他难道想要吞复自己叔父的江山?他在和冯谦暗中联合,所以冯岚才会处处针对自己,想借皇后之手,灭掉自己。
是的,冯岚平白无故的敌意,一定是因为她知道他父亲的想法,而在冯谦送他们三人出冯府进宫那時,冯谦曾遣退自己,单独与冯岚说过话。
他在提醒冯岚,要防备自己。
是这样;?羽含烟不可思议的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木屋大门的外边,身子紧贴着墙壁,屋内的传话,也一字不漏的传进了她的耳中。
“妹妹,不是姐姐不放你回去,你回去必是死路一条的,赫连锦瑞那混蛋是不会放过你的,当年他那么狠心想要杀你,此時你想回去,无非是想去看看清逸那孩子。可你知道的,清逸都死了两年多了。”
顿了顿,太后的声音又再次传来,“妹妹,姐姐也是有难言之隐的,夜儿已经长大了,他的野心也渐渐显露了,夜担忧,不知道该不该把实情告诉他。再晚了,可就晾成不可挽回的大祸了。”
屋内,一直未曾传来皇妃的声音,接着便听到太后重重的叹息声。
羽含烟刚放下的一颗心,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sxkt。
太后刚刚后要不要说出实情?她知道什么实情?如果不说,会晾成怎样不可挽回的大祸?
078。跟踪太后
不待羽含烟再追根究底的听下去,屋内的声音已经截然而止,错愕间,羽含烟抬头,刚好便看到从屋内匆匆走出来的金嬷嬷。
“贱丫头,竟然听墙角。”金嬷嬷厉声厉色的斥喝着,羽含烟吓得大惊失色,一张花容月貌的脸上布满了恐惧。
金嬷嬷走至羽含烟跟前,抬手便往羽含烟身上招呼,又是掐又是打的,满脸的怒气。面对正值壮年的金嬷嬷,羽含烟终究是抵挡不了金嬷嬷毒恶的鞭打,痛得不住的痛叫。
正当金嬷嬷一腔怒火往羽含烟身上浇時,屋内的太后楼氏已经正步走了出来,冷冷的站在木屋门口,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盯着羽含烟。
羽含烟心下一个咯噔,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太后的眼神,太过绝情了。
在这后宫之中,想要弄死她这么一个不足轻重的小人物,简直是易如反掌,举手间她的人头就可以落地。
“太后,太后恕罪,含烟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也都没有看到。”羽含烟示弱的跪在地上,头压得低低的,不住的认错。
太后站在大门处,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草地上的羽含烟,眼中露出了犹豫之色。脑海中,瞬间便想起了昨夜君上所说的话。
也许,她真的会成为一颗有利用价值的棋子也说不定。
想及此,太后楼氏的脸上露出慈和的笑,向着金嬷嬷招了招手。金嬷嬷回到太后楼氏的身后,缄默其口不作声。
跟随在太后身边多年,这点眼见力金心言自认还是有的。既然太后都已经有定夺了,她也不需要多管闲事,一切事情由太后把持便是了。
“起来;,孩子。”太后楼氏朝着羽含烟招了招手,脸上露出慈母般的神情,羽含烟错愕抬头,便看到太后俨然已经换了一张脸一般,全然不是她刚刚看到那个眼神极具杀伤力的太后了。
她能当上太后,想必也是一位狠戾的角色;?
在这残忍争斗的后宫之中,没有心计和本事,又哪能这么容易存活下来呢。
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羽含烟从草地上站起,缓缓从草地绕到木屋大门前,站定到太后楼氏跟前。
“孩子,来,过来。”太后伸手,长长的金指扣如一把小小的匕首,直指羽含烟的心脏处,吓得羽含烟心惊肉跳的。
揣着一颗不安的心,羽含烟又向前挪了两步,一张小脸已经是没有血色了。太后神情的转变,不得不让羽含烟心生疑惑,前一刻太后那绝狠的眼神她可是仍记得清清楚楚的。
没有什么原因,太后是不会突然改变态度,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