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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若是不想将这罪名扣到你的头上,还是请皇后出面指证;。要知道,这九鼎香炉里的宣纸灰烬可是实足的证据,皇后也要想想,你腹中的孩子;。”羽含烟看着寒汐云,话里有话。
寒汐云脸色僵了僵,冯岚不安的看向寒汐云,寒汐云看着羽含烟怀中的那顶香炉,香炉里宣纸的灰烬的确是证据,而羽含烟手中还握有另外的半截宣纸,抵赖不得。
想着羽含烟话里说的最后一句,寒汐云缓缓抬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是的,腹中的皇子是务必要生下来的,她好不容易才怀上身孕为将来打下了基石,又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時候毁在羽含烟这个女人的手里。
思及此,寒汐云风轻云淡的笑笑,走到了太后的身侧,抬手挽住了太后的胳膊。太后楼眉并没有甩开手,任由寒汐云挽着她,二人面容平静。
“既然凤妃心如明镜一切都如亲眼所见,那必也是如凤妃证实的一般,杀害轻羽的真正凶手,便是惠妃冯岚。大胆惠妃,后宫之中不得徇私舞弊乱用职权杀人,你因记恨轻羽勾引君上竟然将她杀人灭口以泄心中恨意,如属大不敬。所幸凤妃断案如神,将你的阴谋揭穿,如今证据确凿,你还不速速招认。”
寒汐云突然转变的嘴脸让冯岚大为吃惊,再看向太后,太后只是一脸平视的看着前方,根本就没有想要出声替自己求情或是开解的意思。
直到这一刻,冯岚才知道,早在要杀轻羽之前,太后和皇后就已经做出了十足的准备和退路,也只有自己白天被寒汐云羞辱,恨意袭心失了理智,才会跌入这个圈套之中。如今羽含烟一一道破了案,太后和皇后眼见没有办法再将羽含烟绳之以法,竟然和羽含烟同流合污开始针对自己。
一张张速变的嘴脸,竟然毫无交情可言。
皇后出卖自己还能理解,往日本就与皇后势同水火;可在离宫前她和太后亲如母女,太后更是大小事都偏袒向她,可如今,太后竟然和皇后站到了一条战线上,只为了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可恨?
着实可恨?
羽含烟愣愣的看着皇后咄咄逼人,看着太后如局外人一般站得静如松柏,二人分明已经将惠妃摒弃了。
“惠妃,你可有话要说?”羽含烟问冯岚。
冯岚一双阴鸷的眸子紧盯着羽含烟,阴冷的笑了笑,“我且看看,你能奈我何。”
羽含烟身子一僵,定了定神。
“君上命我管治整个后宫,既然身兼要职,就不得不依法处置了。”说完,羽含烟话锋一转,看向太后,“不过,上有太后和皇后在此,本宫虽然管治整个后宫,可此事非同小可,本宫决定由太后和皇后二人主持公道。想必,太后和皇后二人也不会包庇谁。”
太后震惊的看向羽含烟,羽含烟这招太极打得也太出乎意料了。在场的人都太了解冯岗的为人了,有仇必报。因为轻羽的事冯岚已经对太后和皇后心生芥蒂了,如今若是再将她依法处置更是会让冯岚记恨在心。
只要冯岚回到椒贤宫,依着冯岚记仇的个姓,一定会有仇必报的。
本已经抽身的太后和皇后都很清楚,只要羽含烟依法处置了冯岚,冯岚日后一定会报复羽含烟,在冯岚的心中肯定是恨羽含烟比恨她们二人要多。可如今,羽含烟竟然将这个难题推到了她们二人面前。
且羽含烟说得合乎情理,想要推脱已是不可能。
太后看了皇后一眼,眼下之意是想让皇后来秉公处理。皇后又岂会不明白太后的意思,忙抚了抚小腹道,“太后,臣妾不能熬夜,不然对腹中的皇子不利,太后也不想孙儿有何意外;?臣妾先行回宫了,太后依法处置便是了。”
说完,寒汐云向一旁杵着的梵音使了个眼色,梵音忙走上前来,将寒汐云搀扶着。寒汐云将手抽离太后的胳膊,由梵音扶着,亦步亦趋的出了小院。
太后瞪着眸子看着离去的寒汐云,恨得咬牙切齿。
太后看了看羽含烟,羽含烟毫不畏惧的看向太后,太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来人拉,将惠妃先行打入天牢,惠妃品行缺失蓄意谋杀宫婢,此事严重的影响宫中的风气,在君上未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得去探望她。等君上回来后,再行定夺。”太后冷着声音下了命令,有宫婢走上前来,将冯岚的双手扣押住。冯岚并没有反抗,只是任由两名宫婢将她的手押向身后,一双阴鸷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太后。
太后有些心悸的低下了头,暗道了一声晦气,便摆手让宫婢将冯岚押了下去。
在经过羽含烟身侧時,冯岚猛的一甩头,瞪得溜圆的眼睛和她因恨意变得狰狞的脸倏的放大在羽含烟的面前,让羽含烟吓得忘了呼吸。
“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冯岚阴测测的说着,羽含烟脸色僵了僵,不以为意。“随時恭候。”
冯岚嘴角往上扬了扬,扯过一抹残忍的笑容,露着贝齿,喉间渐渐溢出了尖锐刺耳的笑声,“哈哈~~哈哈哈~~”
羽含烟抬手捂住了耳朵,脸色有些苍白。
冯岚这一切回昭夏后再行回宫,竟然变得像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一般。
静谧的小院里,还剩下几名宫女立在那里,太后长长的叹了口气,“都散了;。”
众宫婢弯着腰向太后和羽含烟行了一礼,小翠伸手扶着太后的胳膊,“太后,您也累了,不如去歇息罢,都三更了。”
太后抬头看了看天,羽含烟看了太后一眼,默默的走出了小院。
一整夜的惊魂不定让羽含烟只觉得心身憔悴,拖着沉重的步伐出了慈宁宫。头上圆月高照,三更天了,夜里总归是有了一丝清凉之意。也许是心渐渐的凉了,所以竟然觉得微风吹过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抱着双臂,羽含烟抬头看了看天,圆月旁有无数的繁星伴随左右。
“太后,你怎么了?”小翠搀扶着太后出了小院,来到寝宫前,太后突然定住了身子,抬头看天。小翠不解的看着太后。
“她到底是什么人?”太后喃喃自语,小翠歪了歪脑袋,不知道太后口中的她到底说的是谁,但八成说的是凤妃了。
“她何以什么都懂?既然都懂,为何还上当任由惠妃杀了那个宫婢?她是如何懂得验尸之术的?她到底是何许人物?”太后内心慌以其不安,想着羽含烟今晚的蜕变,这一切都打了她个措手不及。本后在皇。
“太后,您说的是凤妃吗?”小翠不安的看着太后,今晚的凤妃的确让她也大吃了一惊,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甚至自己还出现了那种她是女王的错觉。
从来没有谁,会让她出现过这种感觉。
太后不安的点了点头,“这个凤妃,到底是什么来路。”
“小翠,你派人去查查这凤妃的背影,务必要越详细越好。哀家心里着实不安,这样的一个女人放在这后宫之中,将来肯定是要养虎为患的。”太后的语气突然变得凛冽起来,小翠愣了愣,看了看天色,“太后,这个時候她们都已经睡着了,不如等到白天;。”
小翠小声的提醒着,岂料太后一记阴冷的眼神甩到了小翠的身上,“听不懂哀家说的话吗?哀家要你立马去办此事,立刻。”
小翠吓得颈脖一缩,忙弓了弓身子,“是,是,太后息怒,奴婢这就去。”
“那还站在这里。”太后怒斥。
小翠忙松开了太后,吓得跑下了台阶,一溜烟儿的跑出了慈宁宫。
“羽含烟,不管以后用什么样的方法,哀家一定要将你赶出皇宫,至死不休。”太后微仰着头,像是在起誓似的。
走在清冷走道里的羽含烟突然打了个喷嚏,双手抱着手臂急步前行。
前方隐隐有火光闪动,羽含烟加快了脚步,拐了个弯便看到了凤栖宫的檐角。
到了凤栖宫前,羽含烟急步进了宫殿,跑进了寝宫,坐到床沿重重的喘着粗气。
想着冯岚离开時那个恶毒的眼神和话语,羽含烟就觉得周围的空气里满满的都是怨毒的气息。
冯岚一定不会就此罢休,原本只是想要风平浪静的挨过几年就能和墨夜远走高飞了,可如今不仅得罪了众人成了众矢之的,自己还摆出了强硬的态度,只怕日后想要再与皇后她们缓和关系,也是难上青天了。
………
俪坤宫里,寒汐云冷着眸子坐在凤椅上,梵音杵在一旁局促不安。
“娘娘,很晚了,不如先歇息罢。”梵音好心的提醒着。
寒汐云依旧紧抿着双唇,脑子里在回想着今晚的种种,一双灈水清眸半眯起,眼里投射着阴寒的光。大殿里只点了一只烛火,烛光摇曳也将寒汐云的身影拉得時长時短,扭曲狰狞。
“娘娘,太医吩咐过的,娘娘在怀胎前三个月一定要特别的注意,头三个月滑胎的危险姓非常大,娘娘为了腹中的骨肉,还是先歇息罢,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也不迟的。”
寒汐云抿着唇扯了扯,瞟了梵音一眼。
“你懂什么,你今晚难道没看到凤妃的表现吗?以她的本事,本宫就算是顺利的生下皇子,也不一定能让君上立他为储君。她哪里像表现出来的那般的胆怯懦弱,她根本就是深藏不露,今晚这一切也许早就在她的掌握之中,只是她事先没有揭穿,为的就是挫挫本宫的锐气,给我们几个一个下马威。”
寒汐云沉吟半晌,两只手抬起,将扣在指尖上的金指扣扯了下来。
“梵音,给本宫端一碗安胎药过来。”寒汐云如是吩咐着。
梵音以为寒汐云要服药后就寝,笑着点了点头,出了大殿去厨房倒了一碗早先熬好的安胎药。
“娘娘,药来了。”梵音端着药出现在大殿,寒汐云从凤椅上站起来,径直走下了玉阶,到了梵音的面前。
梵音还未来得及将药碗递向寒汐云,寒汐云便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