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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那女人正两眼放火地瞪着他。
又哪儿惹到她了?他惹小人也好,断不喜沾惹悍妇。
“怎么了?”虽说如此,兰沐雪仍是含笑走过去,懒洋洋靠在床边。
“我倒是忘了你爱演戏。”夜娆没好气地扔了这么一句话给他。
兰沐雪不是没听出来这话里的讽刺,只不过极为配合地答道:“是啊,本王的人生目标其实是要成为一流的悲剧演员。可惜天不遂人愿,一不小心成了大陆首富。。”
首富。。
富。。
正文 蛊毒,他的心意 2
“可以了啊,歇歇吧你。”夜娆冷笑,没见过他这么爱臭显摆的暴发户:“你说这毒是那祭司下的,真不真?”
“我可是记得,某人不是也说给我下过独一无二的毒药么?”
“哼,这药一定跟那祭司没关系,都赖你!解药给我!”
“不给我,我就吵得你不得安生!”
某人翻脸一秒变泼妇。
他给她几天好脸,说什么冰释前嫌她就真地单纯地去信了?
都是清水何必装纯呢。
大家什么样都互相知根知底的何必装!
他惺惺作态装得不累她看着还累呢!
这人妖不是酷爱演戏么,无中生有的事都做的不能再真了,那么这便是精心设计的另一出好戏吧——施以恩惠让她感动,然后指不定利用她干啥呢!
夜娆像吃了枪药一样,话里带把儿将兰沐雪骂得怒不可遏!
他眼角的笑意一点点冷了一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凉凉的讥诮。
狠狠剜了一眼她,某人一怒之下拂袖离开。
他站在门外甩上了门,清瘦的肩膀气得一颤一颤的。
堂堂风流的富一代公子哥儿,哪里受过在女人身上这种气?
他看向掌心里。。
那一串红珊瑚手串。。
本来是去了寺庙花重金为她祈福求来的。。
可是她那一副悍妇的模样生龙活虎,哪用得着这种东西?
唇角弯起讽刺的弧度。
将那链子怒丢。
而半瘫在床里头的夜娆,只当土豪是被自己揭穿了无话可说才走的。
走的还那么潇洒。
擦!
受害者分明是她!
于时,门外两道纤细的身影。
屋顶上还暗藏几个内功高手。
夜娆独自摆了回棋盘,便放心地闷头大睡。
这一睡,直到月上柳梢。
头沉得很,口干舌燥,快要脱水的感觉。
她想起来喝水,却四肢无力。
分明是有思想的,身体却动弹不得。。这让她联想到一个骇人的灵异事件:鬼压床!
我了个大去!
她想放声大喊。
却恍惚间闻见了浓郁的香气。
嘴上突然多了片湿润的东西,似唇。
一股阴冷的气息覆在她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倾身而下,压住了她。
鬼~!
“唔。。。”
“小夕儿,是朕。。。”
头顶上传来一道极其露骨恶心的声音。
是兰千颜!
感到他正在一层层往下褪她的衣裳,可她竟然连眼皮子也睁不开。
膝盖处隐隐作痛。
那死皇帝趴在她身上,根本就不知道她膝盖受了伤。一味压着她。。。尼玛要出人命了!
下方的女子。。。清秀的眉间有一些难忍的。。痛楚。
不过这在他眼里却演变成那种让人见了我见犹怜的味道。
早就和当初他在城边捡回来的那小乞丐判若两然了。
兰千颜不禁又低下头去亲吻她,从额头,到眉间,到挺俊的鼻头,然后。。。就要分开她双腿。
正在此时,眼角剑光一晃而过,他腾身跃起。落地时兰沐雪已用棉被将夜娆用锦被裹起一手揽在身前,另一只手提着剑。
剑身紫气环绕,锐气狰狞而出——
“过分了。”
他对面那个穿着花旦的戏服,涂了一层厚厚胭脂水粉的皇帝淡淡吐出三个字。随即一跃而起,躲过再次劈下来的剑气,从窗子翻了出去。
兰沐雪收了剑。
那剑缠回腰上,似乎与缥碧色腰带融为一色,根本就看不出来。
“我有多久没和你动手了。。。”他自嘲地摇摇头,嘴角灌满了轻蔑。暗道外面那些侍卫真是不中用,明日定要好生修理。这才出手点了夜娆几处大穴,她方春光大露地醒来。
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然后,一拳,毫无征兆地打在他脸上。
“他娘的都不是好东西!”
~~~_~~~
雨季的细丝绵绵,断断续续嘀嗒了整整一个月。
夜娆还是不愿开口跟兰沐雪讲话,而兰沐雪却无端多出了许多时间陪着她。
上药,然后不惜用内力为她镇痛。
当然,夜娆不会感动。
这个男人不屑于放下身份去跟她解释,她还以为自己的猜测都是真的。
——他愧对她,做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
应该的!
正文 蛊毒,他的心意 3
又是一个彻夜不眠的雷雨夜。
外面电闪雷鸣。
夜娆抱着枕头侧躺于床上,单手按捏着湿疼的膝盖。
这毒怎么也不见好,她不起疑心都不行。
门外有脚步声,是兰沐雪。
可他才走到门口便被人拦了回去,理由是:“爷、云侧妃吐了!”
呵呵,吐了?
是怀了吧。
夜娆咂舌。
孩子指不定是谁的杂种呢。
并且以兰沐雪那奇葩性格,八成都得对那孩子视如己出,比对自己都好。
膝盖处蓦地一惊,好似被蛰了。
夜娆胆战心惊地揭开被子,借着外面几欲撕裂天空的闪电光,便瞧见。。。
血。。
好多好多的血。
流水一般从她的膝盖上淌下来。
腥气,瞬间弥漫鼻尖。
心中一个咯噔。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脑袋僵硬地转向窗边。。
那里,一袭白衣胜雪。
纤尘不染。
他的每一次出现,似乎都清洗了世人的眼膜。
才足以,用最虔诚的姿态迎接他。
神明。
呵呵,这个神明?
才见过两次而已。
第一次,命令她烤鱼,然后他翩然离去。
第二次,就因为她说了一句很正常的话,就赐她疼到如今。
他越是显得清高尊贵,她越是低贱的一文不值。
夜娆想骂他。
没骂出口不是因为不敢。
而是不舍得。
她觉得,即使身上再痛。
见到他之后也是欢喜的。
这个男人,她喜欢,她要,征服他。
祭司大人款款走向她。
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他的白色长袍上绣着大朵大朵妖娆的白色曼珠沙华。
并不是血色的彼岸花,宛若火照之路,指引亡魂走向新的轮回。
如此之近。
两个人的目光绞在一起。
一个温润如月。
一个。。。饿狼扑虎?
他怎么会。。在这女人的眼睛里,看到那么浓烈的。。女人对男人的那种。
“你恨吗?”
三个字,恍若空灵,遥远的像是不属于她存在的这个世界。
恨?
她为什么要恨?
夜娆茫然地摇头。
可以恨的人,理论上该恨的人的确有很多。
可每一个却又微不足道,似乎没有足够的理由要她去恨。
“你爱的男人此时在外面的荷塘前抱着另一个女人看风景,你也不恨?”
“啊?”夜娆张大了嘴巴,差点咬掉舌头。
待反应过来,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极力否定:“他愿意抱云馨抱去啊,上她我都不介意。我不爱他,我没有爱的男人。。。”
其实以后可能有,那就是你啊白衣大人!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再露骨地说出来,嗯,某人好像学乖了。
不爱么。
很轻松便可以说出来的字眼啊。
兮漄苍白而妖异的面容落到了她眼前,笑容令人如沐春风:“你会恨的。”
恨,会让她化作一把惊艳的天剑。
木偶一样被他掌控在手中。
他需要这把利器。
有足够的命运。魅惑人心的美貌。深藏在如花之貌下的野性。
这样不谙于繁世的女子,叫他如何不心动?
他必然要将其炼造成世间最强大的工具。
一伸手,夜娆孱弱的身躯便被他用无形的力量控制在手中。
膝盖汩汩而流的血液,染红了裙裾。
夜娆挣扎着抬起头,望着他清冷的凤目,维持着难能可贵的嫣然姿态:“你到底要做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正文 蛊毒,他的心意 4
那个女人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恐惧。掩盖住那一切不属于世间女子该有的贪婪。
像个蝼蚁一样蜷缩在大地上。
“你会恨的。”
“以后漫长的岁月里,你会同我一起,守住百年寂寞。”
他消失了。
依然留下一地的月光。
那些四下飞舞的月光里,反射出艳丽的光芒。无数透明的小人手拉手,从一缕缕乳白色丝线上站起来,咿咿呀呀吟唱。
夜娆痛苦地抱住头。
似乎,从身体里要爆炸开来。
疼,身体每一处都在叫嚣着将疼痛发挥到极致。
剧痛,如刀穿透心脏,到每一块骨头里,每一分血液里。
门被人强行踹开,兰沐雪持剑跳了进来。
一把抱住了地上流血的女子。
“来人,来人啊——”
“他又来了是不是?”兰沐雪眼眶发红,双目中亮起了从未有过的警觉。
夜娆松开捂着脑袋的手,觉得掌心湿乎乎的,却似听不到他的问题,只是空洞地嗫嚅:“他,他是个人?”
还是仙?是神明?
已经,冷血到如此骇人的地步了。
兰沐雪看着她那失去神采的眼,手中鲜血淋漓。
她的身体在往外涌血。
从细密的毛孔往外淌。
额头上、鼻尖、都是血。一头枯草一样的乱发已经湿哒哒的发粘,发梢还在滴淌。
在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这么讨厌的女人怎么会死?
阎王爷都会嫌弃到不收下她吧?
兰沐雪不知所措地抱着她。
夜娆张着嘴,始终说不出半个字。
要死了么。
她的呼吸渐渐弱了下去。
兰沐雪猛地抬起脸来,绝色的面容上尽是凛然。
他横抱起她,飞快命人备了马车。
“去皇宫!”
三日后,夜娆才转醒。
兰沐雪搂着她,在宫里的祭台下跪了三天三夜。
露水浊湿了他妖娆的眉目。
同一件袍子,在他身上绝不会穿上半天光景。可如今的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