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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时间,司徒震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司徒情:“你……你说什么……”
看到司徒震远那几乎可以用扭曲来形容的表情,所有人都开始好奇司徒情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司徒情的唇边浮现淡淡的笑容:“老爷希望我将刚刚说的话,当着众人的面大声说一遍么?”
“不!”司徒震远立即阻止,如果司徒情说的是真的,那么为了八姨娘以及腹中孩子的平安,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大夫人知道,倒不是说司徒震远害怕叶氏,而是因为这件事情若是说破了,那叶氏就落了个毒害妾侍的名声,这对贵为皇后的司徒绯月自然是有影响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牺牲司徒情,让她落实了这件事情的罪名。
司徒情看着司徒震远连连变幻的眼神,心中冷笑着,看样子这只老狐狸是想杀了她以求太平,什么骨肉亲情,血浓于水,在这个男人面前,只有权力才是真的。
“老爷,可别怪情儿没有提醒你,下决定之前好好想一想,否则您不认我这个女儿,我也决计不会再认您这个父亲。”司徒情的声音很轻很柔,但是却莫名的有一种震慑力。
“畜生,你以为你再跟谁说话?”司徒震远扬手,但是手腕却被司徒情抓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里委曲求全的司徒情,此刻却变得这样强势,“你……你这个畜生……”
司徒情慢慢眯起眼前,眼神却锐利如同猎豹,那样的眼神饶是身为丞相的司徒震远,也不禁心底发怵。
所有人都被司徒情的举动震惊了,更确切来说他们无法想象身为一个庶女,竟然敢当众顶撞自己的父亲,在嫡庶内外区分极为严格的大历,莫说是庶女,就算是嫡女也从来不敢这么做。
司徒情微微使用内力,司徒震远只觉得一股冰冷刺痛的感觉顺着手腕流入,他想要挣扎,可是手腕却被司徒情紧紧地握着,丝毫无法挣脱开来。饶是他不懂武功,也知道这种感觉是司徒情使用内力所为,可是这个女儿什么时候拥有了内力?难道说之前的柔弱无助,委曲求全全都是假的?
“老爷,我相信您会做出最为正确的选择。”司徒情松开手,轻轻拂了拂衣袖,“另外,如果您不想见到我的话可以让我离开相府,反正相府小姐这种身份,我一点也不稀罕。”
“你这个不要脸的见货,到底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这么冲撞老爷,来人,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将这个小贱人乱棍打死。”大夫人显然已经气疯了,刘妈妈在一旁低着头,背后却是冷汗涔涔,这五小姐真的是疯了不成?
“住手!”司徒震远神情古怪地看了一眼大夫人,冷声道,“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大夫人面色煞白,扶着胸口俨然一副快要跌倒的模样:“老爷,您……您怎么可以这么偏袒那个小贱人,我这是为了您好啊,那个小贱人可是害死了八姨娘啊,还有腹中那未出世的孩子,您……”
“闭嘴,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事实上司徒震远的暴怒并不仅仅是因为司徒情,更多的源于叶氏的狠毒,早在当初六姨娘生下死婴的时候他就有所怀疑,可是这样的事情他又能说什么,毕竟叶氏是她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且叶氏一族在朝中也颇有势力,更何况叶氏还生了个容貌绝美的女儿,若是好好培养,不说皇后之尊,当个贵妃还是绰绰有余的,当然司徒震远也未曾想到司徒绯月竟然能够成为皇后,所以叶氏犯了什么过错,他都只能容忍。
大夫人听到司徒震远的话,有些心虚,可是她又觉得司徒震远纵然知道了些什么,可那也是没有证据的。话又说回来,就算有证据又能怎么样?凭他叶家的势力,她根本不需要忌惮什么。
“来人,将五小姐关进房间,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探视。”司徒震远一拂衣袖,随后后将躺在地上的八姨娘抱了起来,却是落下了眼泪,“夫人,去准备上好的棺木。”
这话说的明白,意思就是让大夫人准备白事。
虽然事情古怪,可是眼下大夫人却也只能点点头,但是她的心里却隐隐透着股不安,尤其是当她看到司徒情那双锐利的让人胆寒的眼睛。
第二日,天还没亮司徒情就被司徒震远叫去了书房。
“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司徒震远负手站在窗边,哪怕司徒情进来他也未曾转身。
司徒情心中莫名,没有说话。过了许久,司徒震远才慢慢转过身来,在他的脸上露出一种似失望又似愤怒的奇怪表情。
“老爷,您找我做什么?”根据大历的律法,庶出子女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只能自称奴婢,但是如今的司徒情实在不愿意轻贱自己,更何况连叫声老爷都已经非常勉强了。
“你既然想离开这个家,我就成全你。”很显然在昨夜司徒震远就已经明白了司徒情的意思,“反正你本就不属于这里。”
司徒情越听越糊涂,但她心中隐隐觉司徒震远再隐瞒什么事情。不过还没等她星明白,就听到司徒震远接着道:“明日我会派人送你去山上。”
“山上?”司徒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老爷你要让我出家?”
司徒震远点点头:“不管怎么说你也是相府小姐,无缘无故送出去总是有损清白,只能以为相府祈福为由带发修行,何况离开相府不也正是那边的意思么?”
那边?司徒情真的是越来越糊涂了,不过此刻她也不想深究,只要能够离开相府,怎么样都好。
“既然老爷决定了,那就这样。”说完,司徒情就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
司徒情停下脚步:“老爷还有什么事么?”
司徒震远一想到司徒情这一离开,很有可能就不会再回来,心里不由泛起一股酸涩的感觉。这个女儿,本是他最爱之人所生下的啊,哪怕那个女人并不爱自己,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本应该放在掌上宠爱的这个女儿,却被他故意忽略这么久,甚至曾经动过杀了她的念头。
为什么,谁能告诉他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司徒情并不知道司徒震远心中的复杂,她只觉得这个男人无情无义,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父亲,在他的眼里就只有权势。
“情儿,我对不起你娘。”一句话说完,司徒震远转过身再不去看司徒情。
司徒情淡淡地应了声,是啊,司徒震远的确对不起林氏,!她并没有想到,司徒震远所说的并非林氏,而是那个在十五年前让整个天下都为之倾倒的女子。
走出书房,天空中飘起了雨丝。
司徒情慢慢走到相府正门,那里早已准备好了一辆马车,她看到大夫人,三姨娘,四姨娘正躲在不远处偷偷的看着她,还有司徒蕙,司徒兰,所有人的脸上无一例外都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个家,不待也罢!
前一世的司徒情对于这种大家族的温暖就没什么好感,在她看来所有人都是靠不住的,人只能靠自己,只能自己对自己好。
尤其是女子,绝对不能轻信所谓的情爱之说,那样只会让自己粉身碎骨,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之中。
正当司徒情踏出相府的时候,被人叫住了。
只见司徒柔小跑着走到司徒情跟前,红着眼睛道:“五妹,我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这金镯子送你,若是碰上什么急事,也好当了应急。”
说着司徒柔就将金镯子塞到司徒情的手里,转身跑开了。
司徒情慢慢眯起眼睛,看来这司徒柔也不笨,竟然看出了她根本就打算在山上寺庙长待,而是准备离开的打算。
事实上,司徒情早已下定决心,到了山上过些日子,便准备意外死亡,借此彻底摆脱司徒情这个身份,毕竟顶着相府庶女这个身份,很多事情都不好做。
她才转过身,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尖锐的叫骂声。
“你这个赔钱货,还不去把镯子要回来,哭……哭什么哭,给那种小贱人有什么用处,你还指望着她将来能飞黄腾达啊,你不去要,我去!”
果不其然,司徒情看到四姨娘怒冲冲地走了过来,做势就要抢她手中的金镯子。
“四姨娘,这些银子应该够了吧。”司徒情从袖子里拿出几张银票。
“一……一万两!”四姨娘整个人都愣住了,然而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司徒情已经上了马车!
第12章 死不足惜
司徒情闭着眼睛坐在马车里,心里中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尤其是在书房里司徒震远对她说的那一番话,他总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
到达山脚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雨势也是越下越大,车夫掀开帘子:“小姐,奴才只能送您到这里了。”
只能送到这里?司徒震远明明吩咐过是送上山,不过对方这么做到夜正合他意,反正接下来皇甫忠暗中安排的人应该就会来接应。
“你回去吧。”司徒情拿过纸油伞,下了马车。
只是虽然司徒情这么说了,可是那车夫却迟迟不肯离去,甚至走近了司徒情,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目光贪婪地盯着之前司徒柔送给她的金镯子,不过很快他的视线又落在司徒情那绝美的面容上。
“五小姐您长得真好看。”车夫突然伸手,想要揽住司徒情的腰,只是他的手刚刚伸出只听一声惨叫,整个人竟飞了起来,随后跌落在不远处的一棵松树下。
当那车夫被打飞的时候,一名身着挑银锦袍的年轻男子揽住司徒情纤细的腰身,俊美白皙的面容上满是关切。
赵澈!司徒情心里一惊,这个男人她自然不会忘记,先帝的第九个儿子,人称九皇叔,也就是赵睿的叔叔,算上年龄,他比赵睿还要小商一岁。
“美人,你这么呆呆的看着我,莫不是被我这俊美的面容给迷住了?唉呀,这可怎么是好,我可不是个随便的人啊!”
戏谑的语调让司徒情回过神来,随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赵澈搂在怀里:“放开!”
赵澈一脸受伤的模样:“美人,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所以呢?”司徒情挑眉问道,“我应该以身相许么?”
“美人若是愿意,倒也可以。”赵澈不但没有松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