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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上次去宋芬芳那那么平稳,蓝唐黎驾着马行的很快,丝毫不顾忌我的感受,只一心顾着赶路,我就像一只在海上飘摇的小船,随着马蹄的起落而起落。他只在我每次快从马背上滑落时,才会抽出一只手在我腰上扶一扶,却又像多瘟疫般,很快拿开。
尹田的马就跟在我们身后,刚开始我还有精力偶尔瞟向他两眼,即使他连余光都未曾瞟向过我们,感觉比蓝唐黎还专心地在赶路。
到后来,摇晃的次数多了,好几次都被颠离马背几十公分的距离,我的脑袋就开始晕晕乎乎了,身体也逐渐受不住,体内的器官被颠地七零八散,胃里慢慢翻滚,真得有种快被颠到散架的感觉。
蓝唐黎周身依旧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怒气,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瞟过我一眼。我强忍着这种不适感,硬是咬紧牙关撑着。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虽然昏昏沉沉的,但我还是认出了,这是去燕城的路。
懒得费那个力气去问他,而且即使问了,蓝唐黎也未必会回答我。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这么霸道,想干什么就去干了,从不管别人愿意不愿意。
感觉颠簸了很长时间,在太阳出来的时候,我们终于进了燕城城门。此刻的我已经面色发白,双唇发青,胃里有种恶心的东西在翻腾,我死死咬住嘴唇,眼睛紧闭,双手牢牢抓住蓝唐黎,尽量减少不必要的跌撞,因为每一次的摇晃,我都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吐出来。
蓝唐黎的身体突然剧烈前倾,我听到马儿被缰绳勒住的长嘶声,到了吧。
感觉蓝唐黎利落地跳下马,我紧接着被从马背上拖下来,身体才刚站稳,就又被拽着手腕拖走了。
“开门!”
趁着尹田敲门的空档,我才能站定看清这个地方,令我略感惊讶的是。这里居然是醉生梦死的大门前。
“怎么?害怕了?放心,本王暂时还舍不得把你丢给别人调教。”大概是感觉到我微微的颤抖,蓝唐黎带着讥笑的冷硬声音传来。
门很快被打开,是许久不见的老鸨,开门的瞬间,见是尹田她还略显吃惊,再看到尹田身后的蓝唐黎和我,脸上的吃惊比看见蚂蚁吞鸡蛋还震惊,还抹了抹眼,确定站在面前的确实是我们。忙打开门一边把我们让进去,一边说:“王爷您怎么来了?我去叫羽墨。”
“不用!去快活楼!”
老鸨在听到“快活楼”三个字时,明显顿住了。不确定地看向我。我把眼睛偏向一边,单是听这三个字,我隐隐猜到蓝唐黎要带我去哪了。
“还愣着干什么?叫人准备去!”
老鸨因为蓝唐黎这两句不轻不重的话,却吓得面色惨白,转身的时候还差点跌倒。任谁见了蓝唐黎现在阴霾的脸。感觉都不会好到哪去吧。
“现在什么时辰?”蓝唐黎突然问一旁的尹田。
尹田低头恭敬地答道:“辰时三刻。”
“慢了半个时辰。。。。。。”蓝唐黎似喃喃自语般,我虽然听到了这句话,但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慢了半个时辰?丑时到辰时隔了将近四个时辰,难道他以前也半夜从帝都往燕城赶,用得时间比这还少?在我看来,从帝都到燕城。四个时辰已经是极快了的。
被蓝唐黎带到一间布置很奇怪的房间,因为房子面前正中央是一面巨大的屏风,屏风上有很多个可以盖住揭开的圆形空洞。正对我们的那个圆洞盖子已经被揭开。可以看到对面是一张同样巨大到诡异的床。
陆续有人端茶送水上来,蓝唐黎一到房间就扔开了握着我的手,真得是丢,厌弃般的丢,仿佛我比垃圾还要让他觉得难受。
不过。我也终于得空将早已支持不住的身体瘫软在地,一只手软软地撑在地上。另一只手则按住胃部,压制住那一*想要呕吐的感觉。
“王爷,都准备好了,您看从哪一段开始?”老鸨的声音仍旧带着小心翼翼的颤抖。
即使没抬头,我也能感觉到蓝唐黎冷睨我的眼光,他说:“就从冰火开始。”
我忍不住勾勾唇角,看来猜中了。
不管外表看起来再高雅,醉生梦死实质上还是家妓院。妓院是什么地方?自然是让男人快活的天堂,这快活楼,应该就是为客人提供各种性,服,务的地方。
蓝唐黎居然带我来看限制级画面,怎么想我都觉得好笑。
“希望看完以后,你还笑得出来。”冷不丁地,蓝唐黎抬起我的下颚,冷冷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这里的效率很高,等蓝唐黎的手挪开之时,透过屏风上那个圆形的视野框,入眼的是两具*裸的躯体。
男的端身坐在床上,女的匍匐在他身下,娇臀高抬,男人的一只手在她臀上淫,靡的抚摸,另一只手则在她那双饱满有形的*上不断揉搓,直捏得那个女人娇吟连连。
见那女的从旁边的盘内拿起一块冰块放入嘴里,我就挪来了视线。在现代我就听说过冰火,说白了就是一种口活。我虽然不歧视这种行为,但也没开放到睁圆眼睛观看别人欢爱。
“把视线集中了,给本王看仔细了,见识一下什么是讨男人欢心,让男人欲罢不能的女人。”蓝唐黎从后固定住我的头,将我的脸正对那个淫,靡的画面,逼迫我看着那女人的红唇在男人胯下一推一松,逼迫我看着床上那男人满脸因快感而扭曲的神情。
那时重时轻的呻吟声毫无阻隔地传进我耳中,胃部那股被压下去的恶心感突然又涌现起来,我死死咬紧牙关,忍受着耳朵和眼睛的摧残,只盼着这一切能快点结束。
☆、谁为黎王妃?(六)
但蓝唐黎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我。
当第二个男人赤身*上场的时候,毫不怜惜地将那个满嘴秽物的女人拖上床,从旁边拿起一块布料就塞在那个女子的嘴上,直接覆在那个女子身上,粗鲁而野蛮地进入那个女子的身体冲撞。
女子的身体被摆成各种淫,靡的姿势,或被绑住双手,或被反曲双腿,任何一种方式都带着摧残般的蹂躏,只能看到女子白花花的躯体在眼前晃动,耳边回荡的是女子呜咽搬的声音。如果仔细看那个女子的脸,其实看不到任何痛苦的表情,相反,却是一种取悦男人的享受。
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但那个女子被第二个男人玩弄过后,如一具残破的瓷娃娃般躺在床上时,我就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痛,胸口闷闷的,有什么难受的东西占据着,让我连呼吸搜觉得不顺畅。
胃里依旧翻江倒海般,却被胸前那股瘴气堵着,如何翻腾也翻腾不出来。
房间此刻非常安静,床上女子的喘息清晰传过来,说不清的感觉,直觉得再也看不下去了。所幸把眼睛闭上,努力把心思转移到自己胃部的不适,而不是屋子内那淫,靡的气息。
“这就受不了?她只是这楼里技术一般的,一会儿,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顶级。”蓝唐黎的气息拂过,冰冷而嘲讽。
“睁开眼!”蓝唐黎的声音微微提高,两手搭在我的肩上,稍稍使力。
我皱眉,他确实捏疼我了,上回在刑场那次,他就是这么用劲地捏着我的手腕,那腕上的淤青足足过了半月才消失。这下。估计肩膀上要印下一对青色手印了。
听到前面有动静,我冷冷地扫视,又一个赤身*的男子走出。
看着男子脸上麻木的神情,再对比床上女子狼狈的身躯与娇媚的笑,那股恶心劲突然蜂拥而上,我连忙用手捂住嘴,但来不及了,口腔内涌现一股苦涩的感觉,已经有恶心的粘液顺着指缝流出。
放在我双肩上的力量骤然消失,我的身体瞬间瘫软下去。双手撑地,就那么朝着地面吐了起来。耳边响起男女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加快了胃部的搅动。哗啦几下,仿佛要把胃掏空一般,我剧烈的呕吐起来。
“下去吧。”
是蓝唐黎的声音,那令我难受的呻吟喘息声逐渐消失,我抬起头。满身狼狈。
蓝唐黎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面色阴郁铁青,他冷冷地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即使长得不错又怎样,本王跟你担保,那些男人见了你一样避而远之。你这样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人迷恋?”
我脱下披风,擦了擦嘴角和手上的秽物,同样冷冷地回道:“其实我也闹不清楚。我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人迷恋的,但王爷还不是对我着了迷,还不是喜欢上我了,或者。。。。。。”我抬头,冷笑着看向蓝唐黎:“王爷是爱上我了。”
蓝唐黎的眼睛骤然一迷。他沉着眼看向我,眼里有各种情绪交错闪现。他就那样凝神看着我,错愕,惊异,懊恼,恼怒,仿佛所有的情绪都在一瞬间聚集在了一起。
半晌他才低声说道:“你早知道了。”
是肯定句,语气中没有怒气,反而相当平静。
我都知道,当然知道,软禁在晓月居的那段时间,我做得那些吃的,虽然是赏给那些丫鬟,但最终都到了蓝唐黎肚中。有时候半夜醒来,还能看到那副《百子戏春》刺品被摆弄过的痕迹。
其实,从上官谦在刑场上说得那句莫名其妙的“感同身受”时,我就知道了。蓝唐黎爱上了我。而我,又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那场感冒是我一手设计的,连着三个晚上忍着没有盖被子,终于如愿以偿将风寒加重。
只是,我算计了开头和结尾,却没算计到过程,我没想到,真得闹出了那么严重的风寒,还勾起了多年前那个回忆,让蓝唐黎知道了我不想为外人所知的秘密。
“原来你什么知道;韩晓晓,你是本王见过最狠心的女人。”蓝唐黎的声音依旧很平静,他说:“你知道本王那顿板子是怎么挨来的吗?”
我在心里冷笑,当然知道。
蓝唐黎挨板子的第二天,我去看阿明,无意中从阿明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缘由。
阿明虽然是罪臣之子的身份,但他负责八宝佛塔的重建,老皇帝会定期让他去御书房汇报进度和情况,蓝唐黎挨板子的那天,他正好在门外候着,虽然只听到一句,但却是最关键的一句,让该清楚的都清楚了。
阿明说,老皇帝的声音很生气,老皇帝说:“你要清楚你的身份,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冷相是不会同意你这样娶冷倾若的!”
之后的声音就被瓷器碎裂的杂音代替,阿明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