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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在看到那两个木箱时,突然变得比刚才好激动,一边嚎叫着哭泣,一边纷乱的伸着手,似乎是想抓住那两箱东西。
谜底,也许就在那两个大箱子内的东西。
箱子抬进来后,又有几个太监上前帮忙,将箱子合力抱住,倒扣着倾斜,一时间,伴随哗啦啦的声音响起,一捆捆包装精美的画卷就那么被毫不怜惜地倒在地上,画轴重重地打在地上,有好几幅的上面的绳子被撞散,画卷随之打开。
我眼睛瞟向那打开的画卷,在看到画卷上那个笑得一脸灿烂的女子,右脸边被长长的刘海遮住,但却遮不住她深深的笑意和明媚。
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小赵,他却连看我的眼神都不敢看,哭得更汹涌了,他闭着眼,双手握成拳狠狠砸向自己的脸,他嘴里仍旧含含糊糊地喊着对不起。
我挣了挣,蓝唐黎抓着我手腕的手并没有松,我转过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说:“放手!”
说着,更加用力地挣脱,我甚至反手用尖锐的指甲扣进蓝唐黎握着我的手内。又坚持了几秒钟,蓝唐黎终于放开了我的手,不过,他的眼神也变得很冷,我突然就感觉他身上那股毫不掩藏的杀意,顺着他冰冷的眼神,是依旧在那抽噎哭泣的小赵。
我走到那些画卷跟前,将剩下的画卷一一打开,果然,全部都是我,有大笑着的我,举杯饮酒的我,笑得一脸柔和的我,静静晒太阳的我,懒洋洋的我。。。。。。如果不是看到这些画,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居然有这么多丰富多彩的表情。只有真正用心的人,才会注意到我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吧。
看了许久,屋内的人却没有一个人出声打断,直到将最后一副画看完,我才抬起头,捡起地上那块被蓝唐黎打落在地的手帕,走向小赵,我拿起那块手帕,轻柔地擦拭着他脸上的泪水,就如当初他被孙掌柜的人打了后,我看见他脸上被疼出的细汗,拿起手帕给他擦拭一样。
小赵突然抬起痛哭流涕的脸,脸上依旧有如当初一样难掩的通红与窘迫,但更多的是痛苦与自责,他说:“老板,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喜欢您?我不配!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连累你。。。。。。”
我伸出手在他唇边轻轻一按,“虚,什么都不用说,你没有错,什么错也没有!是我对不起你。。。。。。”
忍不住细细叹息,看他刚才那些画的落款日期,最早的是前年十月,是我在饭后给他们讲《西游记》时眉飞色舞的表情,他从一开始就喜欢着我,也许被许青还要早,但我却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么个人,我甚至连他的全名都叫不上。但他,却将我无意间给他擦汗的手帕细心收藏了两年多,而我竟然都忘了这是自己的手帕。
虽然他的喜欢,我同样承受不起,也接受不了,但我却让他被这样的爱恋折磨了这么久,事到如今,不但没有让他得到解脱,反而把他拖入了更折磨人的深渊,甚至是。。。。。。所以,该说对不起的那个人,是我。
我能感觉背后那两双灼热的目光,一个是怒火,一个却是为了看好戏。
我抬起眼,静静地看向小赵,用手帕将他眼角的湿润擦尽,我问:“小赵,你的名字是什么?”
“赵。。。。。。赵虎。。。。。。”小赵有些吞吐地说着,脸却扭动着想躲开我的动作,他应该也注意到了背后那两双眼睛,他看向我的眼里流露出深深的痛苦与难受,还冲我摇摇头,示意我松开。
我知道,他是不想牵连我,他也知道,齐贵妃找他来,自然是想把这顶红杏出墙,伤风败俗的帽子给我带实了。
我说:“赵虎,我只问你一遍,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不准欺骗我哦!”
我笑得一脸调皮,眨巴着眼看向赵虎,就仿佛我还是那个悠闲自在,时而耍耍小心眼的老板。
赵虎痴痴地看着我的笑,神情有些恍惚,半晌他才喃喃地说:“老板尽管我,赵虎一定不会骗老板。”
我笑:“你愿意为我去死吗?”
赵虎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更没有一丝退缩,似乎连想都没有想,他说:“我愿意!我这份肮脏的爱意根本不配让老板知道,还给老板带来这样的麻烦。。。。。。即使让我粉身碎骨,我也绝不说个‘不’字!”
我开心地笑了,身后传来齐贵妃嘲讽的冷哼,她说:“真是不知廉耻!”
赵虎的脸立刻涨得通红,尴尬地看向我,似乎是想看我生气没。
我回了他个无所谓的笑,根本就不理会齐贵妃,我问:“你相信有下辈子吗?”
赵虎点点头,屋内的炭火似乎快燃尽了,已经微微能感觉到些冷意了,但赵虎的额上却一直冒着大颗大颗的汗珠,这样严重的伤势,又怎么可能不疼!看他一直强打着精神,咬着牙将那越发有些涣散的目光聚焦起来,我知道,他的大限快到了吧。
☆、捉奸(四)
我低下头,在赵虎惊讶和呆愣的表情中,唇轻轻触了下他的脸颊,如蜻蜓点水般,不顾身后一阵低呼声和齐贵妃嘲讽的笑声,看着赵虎涣散的目光里又变得有晶亮有神,他说:“如果有下辈子,赵虎一定还给老板酿酒,那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啊。。。。。。”
我笑笑,手抚在他的脸上,我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与其让这些肮脏的人玷污了,不如,让我送你一程。。。。。。”
说着,我毫无征兆地将发丝上那根金钗拔下,动作迅速而精准地插入赵虎的胸口处,再抬头的时候,赵虎脸上没有一丝痛苦,惊讶或是不解,他带着近乎满足的笑看着我,似乎早就料到自己的结局。我的手又在他脸颊轻轻抚了抚,赵虎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鲜红的血从他的唇边流出,脑海中有什么闪现,我想起了当年的王凉。
无声地叹息,韩晓晓,又一个好男人就这样因你而消失在这个世界了。
四周静得有些诡异,满屋子的人,却听不到任何人喘息的声音,他们已经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了吗?
赵虎的眼神越来越无神,但脸上的笑意却一直没有消散,那是一种带着满足的幸福感。看着他眼内最后一丝生气消失,我俯下身,将那根插在他胸前的金钗拔出。
自从那次被林馨儿和冷倾若下药之后,我就喜欢在头上插一根尖锐的发簪,而这发簪,似乎每一次都起到了它该起的作用。
拿着那块手帕将这带血的发簪随意擦拭了几下,重新带在头上,我转过身,面上却笑得灿烂。看着皱着眉强作镇定的齐贵妃,忍不住讥笑起来,她连那么残忍的大刑都能下得了手,又何必因为死了个人而露出这样惊吓害怕的样子!
我淡淡地说:“贵妃娘娘还准备了什么,一并拿出来吧,要不,下一次,我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耐心接待娘娘您了。”
齐贵妃冷笑,伸出长长的金指扣凌厉地指向我:“大胆黎王妃!就算不追究过往,就你刚才那些动作。本妃都足以让你从皇室除名!”
“贵妃娘娘太客气了。”我笑得越发灿烂:“您尽管追究过往,可千万别浪费我这难得的耐心,呵呵。”
“都给本王滚!”
蓝唐黎突如其来的一声低吼。声音没有歇斯底里,嘴角挂着冷笑,却让满屋子的人齐刷刷都跪了下去,我看到齐贵妃的脑袋上的吊坠也微微一晃,我想。她若不是坐在椅子上,这个时候恐怕和其他人一样,也被蓝唐黎这一声近乎寒冰的吼声震慑在地,颤抖不已吧。
“还都跪着干嘛?你们这些没用的奴才!还不来扶本妃!”齐贵妃的声音还是那样颐指气使,但语气里的嚣张却明显减退了。
两个宫女上前扶住齐贵妃,我看到她撑着宫女的那只手随着她的脚步在一点点震颤。即使她握得那样紧,却还是抑制不住她内心恐惧的外泄。
大概是见惯了蓝唐黎发怒的样子,或者是根本不在乎了。即使感觉到了蓝唐黎身上的阴寒之气,我却从头到尾都没有觉得胆战心惊过。
走到门口,齐贵妃又突然转过头,脸上露出得意而讽刺的笑,她说:“看黎王妃气色不太好。有时间还是找大夫瞧瞧吧。”
蓝唐黎在听到这句话时,身体微微一僵。但他却什么都没有说,甚至没有再看齐贵妃一眼。我侧过头看着那边躯体已经彻底冷掉的赵虎,感觉头又开始疼了起来,那碗醒酒汤似乎不怎么管用了。见蓝唐黎仍旧一动不动地呆在那,没有一丝要走的意思,眼见着屋子里的人越来越少,最终我还是选择妥协,准备跟着那个大夫一起出去,等蓝唐黎走了,再来处理赵虎的后事。
“你们俩留下。”
就在我要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蓝唐黎又精准地捉住我的手腕,阻止我进一步移动,离我没几步的大夫在听到这话时,有些不确定地转头,战战兢兢地看着蓝唐黎,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王爷是在说草民吗?”
“给她把脉。”
蓝唐黎冷冷地丢下这句话,直接拽着我的手,将我的袖口微微撩开露出手腕处的脉搏,伸到大夫跟前。
虽然齐贵妃临走那句话让我疑惑,可我并不觉得我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劲。而且,我不觉得在黎王府如此森严的守卫下,能有人有机会给我下毒。但这个男人的霸道我一直都是知道的,他坚持的事,我没有机会说不。
大夫似被吓了一身冷汗,擦了擦额头,欲把脉的手抖了好几次,那两根指头才轻轻地搭在我的脉搏上,慢慢凝神诊断。
没一会儿,那个大夫的脸上突然露出略带焦急的奇怪表情,似高兴又似害怕,他收回手,向蓝唐黎低头行礼,说:“王爷可否让王妃坐下,让草民再细细把一遍。”
蓝唐黎的眉头敛起,又拉起我,将我按在最近的一张椅子上。那个大夫显然注意到蓝唐黎比之前更加阴沉的脸色,丝毫不敢怠慢,不似刚才那样紧张了,动作熟练地搭上我的脉,全神贯注地听脉。
大约过了有一分钟的样子,大夫凝重的脸上突然漾开一个大大的笑意,他一把跪在地上,语气中难掩惊喜,他说:“恭喜王爷!王妃有喜了!”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我和蓝唐黎同时发出一声不可思议的叫声,不过我是怀疑的,而蓝唐黎确是带着浓浓的惊喜的。我看了蓝唐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