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当我又一杯酒下肚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一阵陌生而急切的脚步,我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抖,心在那一瞬间还是忍不住有种停滞的感觉,会是蓝唐黎吗?
“王妃,王爷让奴婢带了歌舞团过来,给王妃解闷。”带头的那个丫鬟低声柔柔地说着,她身后跟着八个打扮妖艳,身着薄纱的妙龄女子。
给我解闷?我在心里冷笑,我可从没觉得自己有多闷,不过,既然他把人都送到了,我也没有不收的道理。
我说:“那就替本妃多谢王爷美意了,还有,请转告王爷,如果不介意地话,请他再多请几个乐师到这晓月居里,这样本妃也能题体味体味什么是‘歌舞升平’了。”
“是,奴婢明白。”
那个婢女又向我行了个礼,就悄然退下。我让丫鬟把饭桌撤了,抱着酒坛卧坐在高处的软塌上,居高睥睨那些腰身柔软如柳条般的舞女,一边欣赏着她们曼妙的舞姿,一边喝着剩下的竹叶青,蓝唐黎居然送了我一支舞队,到底是他太无聊了,还是我太无聊了?抑或,这是他变相的嘲讽?
不管他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既然把这舞女送来了,我是不是该好好回赠他一下才对呢?
头一天喝了太多酒,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爬上床。早上醒来的时候,周围乱糟糟的一片,我的太阳穴也格外地痛,唤了丫鬟过来收拾昨晚的残局,也没吃饭,就喝了碗醒酒汤,感觉脑袋还是晕晕沉沉的,本来是准备继续倒回床睡觉的,但丫鬟却给我说,我要的乐师到了。
我怔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我昨晚好像是有提过,让蓝唐黎在给我找几个乐师来。
速度到还真是快。我揉了揉太阳穴,说:“既然来了,先给他们安排住得地方吧,叫他们稍后在前厅等我,我去换身衣服。”
“是。王妃。不过。。。。。。”
“怎么?有什么问题?”见丫鬟面露难色,我问道。
“其他人都可以安排的,只是有一位乐师的住宿。。。。。。恐怕不能安排在晓月居。。。。。。”丫鬟说着,面色有些吞吐。
“哦?”我挑眉。
“他。。。。。。他是男的。。。。。。”丫鬟犹豫着,终于道出其中的缘由。
这倒是让我有些惊讶,竟然是个男的!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蓝唐黎居然会为我安排一位男性乐师!我在王府这一年多,寝居的地方,可是连个男家丁都找不到的!
“那王爷是怎么安排的?”我问。
“王爷已经在别的院。给这位乐师安排了住的地方。”
“好了,知道了,你先去安排吧。”我淡淡地说着,心里却还是有些好奇,这个男乐师会是何方神圣。
到前厅的时候。我一眼就注意到那个背对我的棕色背影,脑子里竟然出现了杜成的影子。心里一动,嘴边就跟着喊出口:“杜成?”
身影转过来,映入眼帘的果然是杜成那张优雅俊逸的脸庞,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不过,眼神却不似当年看到得那样沧桑感,我能感觉那眼下隐隐的笑意。
“居然真得是你!”难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当霸王别姬老板的那段时光,虽然在我的生命里谈不上有多重要,但却也始终让我难以忘怀。我很喜欢那段悠闲的日子,对那时交得朋友也有种难以名状的情怀,会让我莫名有种亲切感。
我有些忘乎所以地奔上去,还拽着杜成的袖子,围着他绕了几圈,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翻,我笑着说:“这么久没有见,师父依旧如此貌美如花啊!”
杜成像对待自己的孩子般,在我的头上轻轻揉了揉,说:“难得你还这么有幽默感,我刚还担心,会不会见到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你呀?”
我继续笑,躲过他对我头发的蹂躏,大声对旁边的丫鬟吩咐道:“去准备几个小菜,拿两坛上好的酒上来,我要跟老朋友叙叙旧!”
让剩下的乐师都下去休息,我就拉着杜成坐在桌边,有些兴奋又有些感慨,但更多得是疑惑,我问:“他为什么会让你来?”
杜成淡淡地笑:“他想让我来,还得看我愿不愿意呢,如果不是冲着我的徒弟,就是陛下请我来我都不来。”
我知道杜成不是在开玩笑,他一直是这么个脾气,我笑笑,端起丫鬟方下的酒坛,给他斟了一杯,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我举杯子,说:“这一杯,敬师父,不辞万里,还丢下羽墨姑娘,赏脸来看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弟。”
要喝得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得话,我看向杜成,杜成依然一脸淡淡地笑,没有看到丝毫过去的忧伤。
杜成将我手中的酒杯一把躲过,仰头爽朗地喝下,他说:“你的心意我领了,这酒你就别再喝了,听说你昨晚可是喝了一整坛竹叶青呢。”
我笑笑,“师父怎么把我说得像个独守空房的怨妇似的?”
杜成的笑容微微一敛,他说:“你是个好女孩,有些事我不知道是对是错,也帮不了你,但我真心祝愿你能幸福快乐。”
“谢谢。”我淡淡地笑,我和蓝唐黎那些恩恩怨怨,在这府里也算不上什么秘密了,他被请过来,自然是或多或少对我们的事知道了一些。
“对了。”杜成的眉目突然柔柔地舒张,眼神里有抑制不住的幸福,他举起另一杯空着的酒杯,对我说道:“这杯,我代羽墨敬你,祝你新年快乐!”
我怔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脸上的讶异也逐渐变为欢快的笑:“师父,恭喜你,终于抱得美人归啦!我也真心祝愿你们会一直幸福快乐下去,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后来又跟杜成聊了很多,但我们都很有默契地对蓝唐黎绝口不提,他说他会在王府住一段时间,我心里虽然希望他能多一段时间,但摸不准蓝唐黎心里的想法,还是不希望他留太久。所以,最后我们约定,杜成在王府住十天,只要把《卡门》的歌舞排好就行了。
那些舞女和乐师在看到我发给她们的歌词后,各个脸色都憋得通红,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地拿着手中的纸片,不知道该把手往哪放的无措。
相比之下,杜成就淡定多了,他听我哼唱过不少现代那些歌曲,自然是早就见怪不怪了。我让杜成把曲调谈给那些乐师听,先开始她们都不情不愿的,但后来见杜成一直那么用心的弹奏,想是因为对杜成的大名早有耳闻,也就都用心弹奏起来。
至于那八个美艳的舞女,则由我亲自上阵,教她们跳。。。。。。
艳舞。
是的,确实是艳舞,我对舞蹈虽然不是很懂,但我知道怎样的动作会让男人变得热血澎湃,而这八个美女又各个都是悟性极高,只消我稍加提点,就知道如何将自己最诱人的媚态展现出来。她们甚至对我为她们量身打造得露脐吊带短裙装也毫无异议,因为我明确地说了,这舞最后是要跳给蓝唐黎看的。
这十天,依旧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也没听谁来传过什么命令,我每日里除了排这歌舞,还会安静地坐在软塌上,听杜成给我弹各种优美动听的歌曲,脑子里会莫名回忆起很多小时候的事情,忆起爸爸妈妈带我们去游乐园,给我们讲《安徒生童话》,心里有时还会莫名涌出一种怪异的感觉,心灵像是反璞归真般,会突然变得很纯净,似乎又有种开始相信的感觉,会觉得这个世界美好而安静。
我也说不上自己是怎么了,小时候的回忆越来越多得涌现在脑中,心里也越来越觉得轻松,是与以前不用的轻松,不是那种没有负担的轻松,而是一种轻盈单纯的感觉,就如孩童无忧无虑的感觉般。
我承认,自己喜欢这种感觉,有时候甚至会产生想一直这样的冲动。但我毕竟不是那个依旧活在父母宠溺微笑的小女孩了,我已经长大了,有些事经历了,明白了,就很难会回去。我早把“相信”连同我的童年一起丢在了回不去的童年时代。
日子过得很快,听着妖艳的舞女用欢快大胆的语调唱着《卡门》,步履间更是妖娆魅惑的动作,我忍不住叹息,这才是真正的人间尤物。
一曲结束,挥手让大家散了,见杜成仍有要抚琴的动作,我说:“师父,就到这里吧。”
今天是第十天了,杜成应该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吧。他面试略微犹豫,眉头渐渐向中间聚拢,那种浑然天成的忧郁感又不自觉散发出来,跟花泽类有得一拼,如果知知见到了,像她那样迷恋仔仔的人,应该会尖声大叫了吧。
“方向吧,他不会把我怎么样。再说,你想让羽墨姑娘埋怨我绑架她的男人吗?”我调侃着,嘴角漾起一个笑。
☆、捉奸(一)
杜成低头沉思了一阵,终究还是默默抱起琴,他突然又转过来脸对我说:“其实,我这次来,也是要来道别的。”
我挑眉,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杜成淡淡一笑,他说:“羽墨在这边的事也处理得差不多了,我想带她回我的家乡。”
在心里微微叹息一声,都走了也好,这块本就是个是非之地。
我笑笑,说:“一路顺风,好好和羽墨过日子吧。那么,再见了。”
我微眯着眼一脸笑意,调皮地冲着杜成挥挥手。又一句再见出口,但我想不出更合适的语句来映衬这个场景。突然觉得发明“再见”这个词语的人真得很有才,再见,可以是再也不见,也可以是再次相见。如果有缘,或许我会再遇到这些人吧。那个时候的我们,又该会是怎样一翻场景。
杜成冲我微微颔首,不再犹豫,抱着琴步履翩然地迈了出去。
他转身那一刹那,我也扭头转过身,看向窗外的腊梅。生离死别是人之常事,我已经不会为这些事去伤感了,只是,心里会莫名地有一阵空荡荡的感觉。
我对着窗外的腊梅看了一下午,直到觉得手脚冰冷,才关了窗户,让丫鬟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红枣莲子汤上来。感觉暖和起来后,才把那群舞姬和乐师找来,让她们又把那首歌舞编排了一遍,感觉没什么问题了,我就让人带她们去蓝唐黎那了。
我并没猜想过蓝唐黎在看到这段大胆奔放,甚至有些“大逆不道”的歌舞,会做何感想,因为他的行为,向来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来推断。但不管他会有什么反应,我都无所谓。送这份回礼的目的,是想告诉他,不要再来打扰我,我不需要他任何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