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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肉类贵得多,非豪门达贵是喝不起,也买不上的。更有位高权贵之人,喜欢喝人奶养生,只不过邱晨对这个就不敢苟同了。人奶论起内在成分跟牛奶相似,不说喝人奶就是剥夺了一个婴儿的母乳喂养权利残忍与否,只说这个时代可没有体检一说,那供奶之人谁知道有没有传染性疾病啊?
邱晨自从穆老头儿说她怀孕之后,也添了羊奶,只不过她不是一天三顿饭后喝,而是早晚喝。早上跟着早饭喝一杯,晚上则是临睡喝一杯杏仁蜂蜜羊奶,不但营养丰富还促进睡眠,一举两得。
秦铮问了两个孩子上午做了什么,略略说了几句话,就让嬷嬷和丫头带着两个孩子下去午睡去了。
邱晨将两个孩子送到门口,挥手道别了,转回来,秦铮就站在她身后,伸手揽了她的腰肢道:“上午出去了?”
邱晨点点头,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道:“因为此事来的突然,我有些不敢相信,就去外头找了个郎中诊了……让自己安心!”
一听这话,再看邱晨脸色平静,带着安然的笑意,秦铮也不需要再问结果如何了,拥紧了她的腰肢,迈步走进里屋,就一下子将她搂在怀里,头抵在她的肩窝里,闷声道:“再有这样的事,记得跟我说,我陪你去!”
“呵呵,就是去看看,有陈嬷嬷和秦礼跟着呢,不会有事儿……”邱晨笑着解释。
没说完,就被秦铮打断:“刚才一听说你出门差点儿撞了人……可吓坏我了!”
这话语若是平日听起来,或许觉得搞笑。换个人来说,或许也不会觉得怎样,但秦铮不一样!
他十四岁就上战场杀敌,二十二岁就荣升成靖北大将军,二十六岁就因扩土开疆而被封授为靖北侯!这样的男人,经历了腥风血雨的洗礼,经历过修罗地狱般的战场厮杀,早就练就了钢魂铁胆……这样的人,居然因为听说妻子出了事儿而害怕……这一声害怕后边,隐含了什么?又包含了多少?
没法子不让人不动容!也没法子不让人不感动!
邱晨怔了一下,随即再也说不出什么,只伸手紧紧地将他坚实的腰背拥住。
两人相拥了片刻,秦铮就抬起头来,长臂一舒一卷,将邱晨整个人裹紧,轻轻叹息道:“答应我,以后不要轻易让自己涉险!”
邱晨在他的怀里用力地点点头,发出闷闷地回应声。
秦铮心头一松,伸手将邱晨抱起来,几步走到床边,将邱晨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弯腰将她的鞋子脱了,邱晨有些害羞地缩进床里侧,秦铮看着她笑笑,在床侧坐下,慢条斯理地脱了自己脚上的青缎面薄底靴,上床伸手将邱晨揽过来,两个人你贴着我,我靠着你,相依相偎,也不提那些烦心事,邱晨只喁喁地说着今儿那几位郎中的诊断结果,秦铮认真地听着,两人不是相视一笑,互相抱抱、摸摸,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小,邱晨头站在秦铮的肩窝里,一只手抓着他的胸前衣襟,睡着了。秦铮一条手臂被邱晨枕着,另一只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腰侧,也脸色舒展地睡了。
不过一刻钟,秦铮睁开眼,眼神清亮,一点儿睡意也无。
垂眼看了看怀里睡得香甜的妻子,也不知做了什么梦,邱晨睡着了,眉头竟然微微蹙着,嘴唇微微地翕动着,似乎在说着什么……
唉,她终究是太过孤单,没有依靠,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若是搬进靖北侯府后,能不能把岳父岳母接进京来住上段时日……或者,把那几个小侄子接进京来就读,家里热闹些,妻子也不至于如此孤单!
看样子,还是得帮她寻几个说得上话来的,互相来往着才好!
说起女人来,他还真没有什么印象,他十年不在京里,小时候认识的也都忘了……思来想去,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暂时搁下。
转回头,细细地看了看睡熟的妻子,秦铮有些心疼地抬手,将她微微皱起的眉头抚平,慢慢拿出自己的胳膊,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起身下床,给她拉了把薄被,转身走了出去。
邱晨一觉醒来,一时未时末刻。前几日没觉得太嗜睡,今儿出去一趟,确定了怀孕的事情,她也算是放下心来,这嗜睡就冒出头来了。
睡得浑身有点儿泛酸,邱晨在床上伸了伸胳膊,活动了一下,这才起身。
撩起床帏子,穿鞋下床,走在空荡荡的屋子中央,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对,照平时,只要她醒了有一点点动静,丫头们就进来伺候了,今儿她都下了床居然都没见人进来,屋子里也太过安静……丫头婆子们都去哪了?
邱晨疑惑着,走出里屋门挑起门帘往外看了一眼,果然,外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一头雾水的摇摇头,邱晨顾自转回来,进了净房,自己洗了手脸,转回来,坐在梳妆台前,自己将头发绾了起来。来到这里三年多,她梳头的手艺一点儿没见长进,仍旧只是最简单的圆髻,用一根云纹白玉簪子攒住,取了一件藕荷色绣玉簪花的湖绸褙子穿了,上下整理了一下,这才走出门来。
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站在门口当值,此时正倚在门框上打瞌睡,梳着包包头的脑袋一点一点的,跟小鸡吃米一般。
邱晨也没惊动她,继续往外走。沿着抄手游廊走到屋角处,隐隐地听到有什么动静从前院里传了过来。邱晨挑了挑眉,沿着抄手游廊一路往外走去,走到正院门口处,恰遇上月桂从前院匆匆返回来走了个对脸。
“夫人!”看到邱晨一个人走出来,月桂吓了一跳,连忙小跑着过来,“夫人,奴婢们……错了,请夫人责罚!”
邱晨微微皱了皱眉,挥挥手道:“这事过了再说。前头什么事,这么喧闹?”
月桂按住心头的忐忑,连忙应声扶了邱晨,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夫人,是大舅爷二舅爷打发人送来了端午节礼……”
“送个节礼,值得你们这么闹腾?”邱晨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
月桂抬头觑了邱晨一眼,连忙补充道:“夫人,是两位表少爷和成少爷来的,还给送来了今年新出的红薯。”
“两位表少爷?”邱晨疑问了一声,脸上的不虞已经眨眼消散不见,变成了惊喜,问道,“哪两个?俊文俊书?”
一看邱晨的脸色,月桂也暗暗松了口气,连连点头笑道:“正是大表少爷和二表少爷。还有大兴管家和顺子叔,来了好些人!”
若是仅仅是俊文俊书来,玉凤和青杏几个怎么也不会都跑了,原来是大兴和顺子来了,这俩丫头大概从小到大第一回离开爹娘,也难怪有些忘乎所以了。
不说几个丫头如何,家里来了人确实是喜事。邱晨不由加快了脚步。
又走了几步,蒸雪和旋冰匆匆从外头返了回来,一看到邱晨,脸色微微一变,连忙上前来就要跪下请罪。
邱晨摆摆手,脚步不停:“这事过了再说!”
丢下一句,自顾自地径直出了二门,往越来越清晰的热闹声处走去。
二门外的场子里,一大群人围着四五辆大车站在那里。邱晨的目光从人群中搜寻着,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成子,他的身边站的人比较少,所以站在外围,反而好认一些,俊文俊书却被人群簇拥在里头,根本看不到身影。
又往前走了两步,成子也看到了邱晨,连忙走过来,长揖及地行礼道:“婶子!”
邱晨心情激荡,伸手扯住成子的胳膊将他拉起来。这孩子也就十四岁不到十五岁,个子却已经比她高出了大半个个头,足有一米七五了。只是身子还太单薄……不过这个也不急,等身高不再增长,身体也就逐渐魁梧扎实起来了。
“好,好,看起来还不错!这一路累不累?”邱晨连连问着。
成子恭声回道:“一路顺利,因为是乘船而来,不累!婶子不必挂心!”
邱晨点点头又道:“你们县试的成绩如何,看样子应该都过了?”
成子点了点头,正要说话,那边注意到邱晨的到来,俊文俊书脚步匆匆满脸喜色地从人群里走过来,大兴和顺子也上前来磕头行礼,被邱晨一起止住。
“咱们别在这里说话了,将车辆马匹交给他们收拾,咱们进屋说话去。”邱晨的目光在俊文俊书身上打量着,抬起手想去拍拍两个孩子的头,却发现她只能拍到两个孩子的肩膀了。俊文俊书成子三人站在一起,俊书成了最高的一个,俊文跟成子差不多,都是一样的略显单薄的身形,穿着靛青色的暗竹文潞绸直缀,同色的方巾,就如三根身姿挺拔的青竹,修长俊逸,风度翩然。
邱晨心里的欢喜难以言表,而且有一种完全不受控制的自豪骄傲,这样出色的三个孩子,都是她们家的呢!
秦礼和曾大牛站得近,连声应了,招呼人上前去接了车辆马匹,又有人手脚麻利地将车上的东西歇了下来。
三个孩子簇拥着邱晨,阿福阿满跟小狗儿一样,满脸的喜色几乎将两张小脸撑破了,眼睛晶亮亮,脸蛋儿因为欢喜兴奋涨的红扑扑的。不同的是,阿福是跟在俊书俊文身边,而阿满则是牵着成子的手,一路走进正院的大厅里。
刚刚那些丫头婆子擅自离岗,都心里揣着忐忑呢,这会儿行动就格外麻利起来。
邱晨带着孩子们和大兴顺子等人刚进大厅,丫头们已经将茶送了上来。
邱晨吩咐了林氏汪氏几句,这才在上手落了座,俊文俊书和成子三人首先上前,在婆子们放好的毡垫上跪倒,行礼道:“给姑姑(婶子)请安!”
如今邱晨已经逐渐习惯了这个时代的礼仪,能够端坐着看孩子们行礼请安了。只不过,不等孩子们真叩下头去,她就笑着伸手道:“行了行了,自家人表个意思就行了,赶紧起来,跟我说说话儿是正经。”
孩子们笑着仍旧实实在在磕了个头,又起身作了一揖,这才各自在下手椅子上落座。之后,大兴和顺子上前来给邱晨磕头问安,邱晨也笑着受了,让二人也在末座坐了。这才开口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