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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她是沐婉如,唐灵,还是胡灵儿!
想到这里,夏亦涵脚下一动转身欲走,可是刚转身又停住了身子,回头朝着那随风轻曳的花圃看了看,嘴里喃喃道:“这花,叫薰衣草是吧?”
此时的胡灵儿,已经回到了禅房,看着已经准备好的洗澡水,她对着身边的两人道:“小苗,闵默,你们在外面守着,我先沐浴了。”
赶了一天的路,其实她已经很累了,而且据说这所谓的圣水是从这五云山中的温泉里取出来的,洗澡肯定很是舒服。
所以她得到夏亦涵回来之前美美地洗个澡。
“是,小姐。”小苗将门紧紧的关上,跟闵默一左一右守在了门外。
胡灵儿洗澡的时候,一向都不喜欢小苗伺候的,开始的时候小苗还会念叨几句,不过久而久之,她便也习惯了。
所以当夏亦涵火急火燎地赶回来的时候,被门外尽职的两人给挡住了。
小苗道:“王爷,王妃正在里面洗澡呢,您过会再进去吧。”
“洗澡?”夏亦涵皱了皱眉,但想着心中要验证的事情,便只能耐心地道:“那本王就在这里等吧。”
说着,站到了边上,而他的手却自始自终都背在身后。
小苗和闵默对望了一眼,面露狐疑。
这王爷今天怎么会这么好说话,难道刚刚两人在花圃里的时候,聊得很开心?培养出什么感情来了吗?
说到花圃,那里的紫花真好漂亮,而且很香,那香味好像都传到这里来了呢。
而闵默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夏亦涵,视线微微扫过他放在身后的手,抿唇不语。
夏亦涵没有让小苗通报,小苗也就没跟胡灵儿说他在外面等着,里面偶尔会传出几道哗哗的水声,三人却是心思各异。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里面水声依旧,小苗不止一次地偷瞄夏亦涵的表情。
见他虽然面露焦急,却一点都没有生气愤怒的样子。
今天的王爷,确实是有点不对劲。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三人朝着院门口看去,却见一个小沙弥急急地走了过来,看见夏亦涵站在门口,连忙道:“王爷,西边禅房里的一位女施主忽然病重,她让贫生请您过去。”
西边禅房?
那是桑容住的地方!
夏亦涵眉头皱了皱,回头看了看胡灵儿的房门,稍稍犹豫了一下,忽然伸出了一直放在背后的手,然后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小苗:“这个你等会给王妃,叫她等本王回来。”
说完,人已经朝着西边走去。
小苗低头一看,塞在手里的,竟然是一把紫色的花,就刚刚那花圃里的。
V164 伤口恶化
当胡灵儿洗好澡叫小苗进去的时候,看到她的手中竟然拿着一把薰衣草,未等她开口,小苗就道:“小姐,这是王爷让我交给你的,还叫你等他回来。1”
胡灵儿接过那薰衣草,淡淡的花香充斥在鼻尖,让刚刚洗过澡的她倍感舒适。
这个夏亦涵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会突然想到送花给她呢?
还是说他刚刚发现什么了吗?
疑惑归疑惑,但胡灵儿还是边把玩着手中的花,边笑着问道:“那他去哪里了?”
小苗一听,好似有点犹豫,但迟疑了一下还是道:“王爷被那坏女人找去了。”
“桑容?”胡灵儿脸上的笑容稍稍僵了僵,这个女人可真是无孔不入啊。
这大晚上的找夏亦涵过去,肯定又要搞什么花样了。
小苗看着她不快的表情,连忙解释道:“小姐,王爷刚刚在外面等了你好久呢。后来一个小沙弥来跟他说那女人病重了,要找他去,他才去的,而且临走的时候要你等他,肯定马上就回来了。”
“我知道了。”胡灵儿挥挥手,转身朝着床走去,“你将东西收拾下吧,我先休息下。”
小苗利索地收拾好东西就出去了,而胡灵儿靠坐在床上,看着手中的薰衣草发起了呆。
之前夏亦涵跟她问起了白黎的事情,是在怀疑什么了吗?
难道说在山谷里的时候,自己有跟他提到过白黎?
想到这里,胡灵儿的眼睛亮了亮,这个也是很有可能的,若真的如此,那么他肯定早就对白黎起了疑心,亦或者已经对她调查了个清楚。
或许,他现在已经确定了白黎和胡灵儿之间的关系,所以才会问自己是怎么认识白黎的。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怀疑自己就是胡灵儿呢?
这些薰衣草,又代表了什么意思?
将花凑近鼻尖闻了闻,此时的胡灵儿就好似一个初恋中收到男友赠送的鲜花的少女一般,嘴角扬起了一抹幸福而又温婉的笑。
而那边的夏亦涵已经到了桑容那边,一进入房间,他就看到桑容满头大汗地躺在床上,神情极其的痛苦。
夏亦涵走到桑容的床边坐下,关切地问着:“容儿,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声音,桑容睁开了眼睛,她动了动手想撑起来,可是却浑身无力的样子。夏亦涵见此连忙一把扶住了她,桑容顺势一倒,就钻进了他的怀中。
身子微微一怔,夏亦涵正想推开她,可是桑容虚弱的声音随即响起:“我……我身上的伤口发炎了,所以有点发热。”
“伤口发炎了?”夏亦涵欲推开她的动作微微一顿,低头看去,正好看到了她裸露在袖子外的手臂上,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竟然重新裂了开来,红色的血水和黄色的脓水混合着流了出来,触目惊心。
夏亦涵心下一惊,连忙撩起了她整个袖子,然后又换了一个,却见上面的伤口无一不是如此的,甚至都把她淡粉色的纱裙浸透了。
“这是怎么回事?”夏亦涵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和恐惧,“之前不是都已经结痂了吗?怎么会突然恶化了?”
桑容低了低头,有点心伤地道:“我当时没有告诉你,桑进德打我的时候,那鞭子上是浸了辣椒水的,所以……”
“砰!”桑容的话还未说完,夏亦涵一圈锤在了床柱上,整张床都微微晃了晃。
“该死的桑进德,我真后悔那天他来王府的时候,没有杀了他!”夏亦涵恨得咬牙切齿。
用浸了辣椒水的鞭子鞭打犯人,不仅在受罚的时候痛不欲生,之后即使结痂了,也会重新恶化,反复几次之后,才能复原。
那是只有在对付十恶不赦的犯人时候才会用的刑法,可是这个桑进德,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自己的女儿,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畜生不如。
“师兄,你不要这样!”桑容一把抓住夏亦涵的手,心疼地看着他发红的拳头。
夏亦涵顿了顿,然后反握住她的手。
她的这些委屈,这些伤,都是为了他而承受的。而且还要瞒着他,甚至在明知道自己的伤口会恶化的情况下,还陪着他来到这里。
他欠她已经太多了,多到让他无所适从……
“容儿,那现在怎么办?”夏亦涵的声音柔了些许,看着她那些伤口,心中一阵一阵地抽痛。
“我带药来了,只是外用的那些……”桑容垂了垂眸子,脸微微发红,却没有再说下去。
夏亦涵神色微怔,他知道桑容的意思。
这寺庙里都是和尚,而他带来的那些人里面,除了桑容,就只有沐婉如和小苗是女人了。
想到这里,夏亦涵道:“我去找小苗来帮你上药。”
说着,他正要起身,可是才动了动身子,就被桑容一把抓住,“师兄,我不想让别人看到这么难看的样子。”
作为一个女人,当然不想让别的女人看到自己全身是疤,并且流血化脓的恶心样子。
夏亦涵能够理解,可是不让小苗上药,他总不能让沐婉如来给她上药吧。
而且凭着桑容的性格,恐怕是会更加的抵触。
“嗯……”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桑容忽然一声轻吟,眼帘微垂,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
大手复上了她的额头,滚烫的触感让他的心中发颤。
在这样下去,桑容恐怕会撑不下去的。
“师兄,我好难受。”桑容轻若蚊鸣地低喃着,那脸因为发烧而呈现出不正常的红色。
夏亦涵的脸绷得紧紧的,沉吟片刻,终于出声道:“药在哪里,我来帮你上。”
心中划过了意思得逞,桑容嘴上却是连忙拒绝道:“不,师兄,这怎么可以呢?”
“我知道。”此刻的夏亦涵就好似吃了一只苍蝇那般的难受,但桑容是他的师妹,他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见桑容拒绝,安慰她道:“虽说男女授受不清,可是现在情况特殊,你自己也是懂医之人,应该不会计较这些吧。”
谁知夏亦涵的话音刚落下,桑容连连摇头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会再次引起王妃的误会。”
听的桑容提到了胡灵儿,夏亦涵却是犹豫了。
若是放在以前,他肯定会跟上次一般说,她有什么资格来误会之类的。
可是现在,就在他已经怀疑她就是胡灵儿的时候,他的确无法忽视了她的感受。
她一直不肯跟自己相认,桑容应该是一个很大的原因,若是再次产生了误会,那么……
胡灵儿的性格是怎么样的,夏亦涵多少还是有点清楚的,所以他无法想象后果。
桑容这么说,原本只是一个以退为进的计策,可是现在看到夏亦涵真的犹豫起来,不由得着急了,低了低头,有点不好意思地道:“不过现在也没办法了,只要我们不说,王妃应该不会知道的,师兄……”
可是她的话还未说完,夏亦涵竟然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打断她的话道:“容儿,我看还是让小苗来给你上药吧。毕竟女孩子家的清白是很重要的,你等着,我马上就去叫。”
说完,也不管桑容同意不同意,夏亦涵已经走出了她的房间。
“砰。”桑容重重地一拳锤在床沿之上,面目狰狞地道:“夏亦涵,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她为了让他给自己上药,特意用毒让自己的伤口恶化,可是他却还是走了,这要她如何能够不恨呢?
可是下一刻,她的面色一变,竟是勾唇阴笑了起来,嘴里喃喃道:“呵呵,不过这点时间,也应该是够了。”
夏亦涵匆匆赶到两人的禅房,见到小苗依旧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