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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小姐回来了。”
里面久久没有声音,直到桑容走到了门前站定,一道沉冷的声音才传了出来:“让她进来。”
侍卫看了桑容一眼,然后对着桑容道:“小姐,请吧。”
桑容面无表情,神色淡定地推开了房门,而后跨了进去。
书桌前,坐着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他靠在椅背上,手中把玩着两个铁球,微闭着眼,竟好似压根就没听到桑容走进来的声音。
这人便是齐夏国的左相,桑进德。
桑容在离书桌几步远的距离站定,然后轻声道:“桑容给父亲请安。”
淡漠的语气,尽显疏离。
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桑进德只是微微勾唇道:“呵,你还记得我是你的父亲么?”
“桑容不敢。”桑容低头垂眸,依旧是神色淡定。
就在这个时候,桑进德终于抬起了眸子,看着桑容的样子,原本沉静的脸猛地一抽,忽的怒吼道:“不敢?你还有什么事情不敢!我叫你不许再去那废人那里,你为何还是要忤逆我?竟然还彻夜不归,你这是要气死老子吗?”
即便是如此,桑容还是面无惧色地道:“桑容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混账东西,这样的女儿要来如何,我还不如砸死算了。”伴随着桑进德那怒不可遏的声音,原本在他手中把玩着的一枚铁球竟然朝着桑容直直地砸来。
桑容不避不闪,依旧在原地站着不动。
这一下若是砸中,可是必死无疑的啊。
好在那铁球偏了准头,只是擦过她的脸颊,“砰”的一下砸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可是即便如此,她的脸上还是被擦掉了一大块的皮,鲜红色的血顺着面颊缓缓流下,桑容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淡淡地道:“多谢父亲手下留情。”
“你……”桑进德拍案而起,手指着血流满面的桑容,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片刻之后竟是怒骂道:“贱人就是贱人,生出来的女儿也是贱种。对皇上的青睐不削一顾,却偏偏对一个废人情有独钟!”
这话落下,桑容终于有了反映,她缓缓地抬起头来,左边的面颊上鲜血依旧,顺着脖子流下,染红了蓝色的纱裙。
可是这样的她,脸上却没半点痛楚的表情,只是不屈地盯着桑进德,冷声道:“既然我娘是贱人,你当初又为何强占了她,让她有了我这个贱种呢?”
桑进德被她的眼神看得瑟缩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见着他沉默了,桑容继续道:“既然知道我是贱种,你又为何千方百计要把我找回来,让我有机会做出有辱你左相的事情呢?”
“混账,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桑进德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她的手都在发抖。
“桑容只是在说事实而已。”桑容缓缓应道。
桑进德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但是看着她脸上越流越多的血,还有那始终都没变化的冷然表情,他有点无可奈何了。
叹了口气后,用着平缓的声音道:“容儿啊,父亲也是为了你好。你想想啊,你喜欢夏亦涵又能怎么样?他都取了正妃了,就算你跟了他,也只是一个卑贱的小妾而已。而皇上现在后位悬空,凭着他对你的深情,只要你稍加努力,登上后位也是指日可待啊。”
桑容静默不语。
桑进德继续道:“皇上昨日又传人来找你,原本今日涵王要带着新王妃请安,太后在寿宁宫设了家宴,想让你一起进宫去的。不过早上有人来报,说是涵王又病重了,家宴只能延期。容儿,父亲知道你昨晚在涵王府,是在给涵王治病。虽说医者父母心,可是你毕竟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这样不明不白地在涵王府中出入,甚至是彻夜留宿,就算皇上默认了你,可是难保外面的人不会乱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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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8000字更新完毕。
V104 桑容的过去
桑容深深地看了桑进德一眼,而后轻声道:“桑容知道了,以后不会再如此不明不白地出入涵王府了。1”
因为她要名正言顺地进去。
桑进德却不知她暗中所想,只以为她是听进了自己的话,顿时欣慰地道:“这才是我的好女儿嘛,赶紧去处理下伤口,不要留下疤痕了。”
留下疤痕,那皇上可就未必能看上她了。
“是。”桑容低头应道,唇角却是嘲讽勾起,而后转身离去。
当门外的两个侍卫看到满面鲜血的桑容走出来的时候,震惊过后连忙低下了头。
毕竟这样的情况,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桑容走得不急不缓,直到身边再也没有他人,两行清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这就是她的家,她的父亲,她悲剧的人生。
她的人生,从一出生便是黑暗的。
母亲原本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富家小姐,却在十八岁那年被好色成性的桑进德看中。
当时的他虽然还不是丞相,却也已经是朝中重臣,家中已经娶了好几房,却偏偏看中了她的母亲。
当时的母亲已经有了喜欢的人,甚至都已经定了亲,不假时日便要嫁过去了。
母亲当然不同意,桑进德便用自己的官权向母亲的家里施压,作为商人的他们,自然只能妥协。
可是母亲抵死不从,而未婚夫也是真心爱她的,两人于是决定私奔。
只可惜,两人最终都被抓了回来,更为可恶的是,桑进德竟然当着母亲未婚夫的面将她强*暴了,然后又当着她的面,将她的未婚夫活活打死。
母亲羞愤难忍,欲要自尽,桑进德却以她全家人性命相威胁,将她留在了身边。
可惜他留下的,他占有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时隔一个月,或许是桑进德觉得这样的母亲没什么意思,想要将她丢给妓院里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怀孕了。
孩子,自然是他的。
就这样,生无可恋的母亲为了她而苟且活了下来。
却是在桑进德的家中过着猪狗不如的非人生活,直到她出生,母亲便也解脱了。
母亲难产,去世了。
如果按照之前母亲的遭遇,那么她的命运也肯定是悲惨无比的。可是幸运的是,就在她出生,母亲去世的那一天,桑进德成为了齐夏国的丞相。
于是,她就被桑进德当成了幸运儿,取名桑容,以小姐的待遇将她抚养长大。
可是从小到大,她除了衣食无忧,就从来都没感觉到过何为父爱,而且还会常常被那些兄弟姐妹们欺负。
对于这些,她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忍。
她咬紧牙关,坚强地惹了下来,直到师傅的出现。
就在她十岁那一年,桑进德得了一种怪病,浑身长包,发痒流脓,无人能治。
无奈之下桑进德只能进行悬赏寻医,然后她的师傅就出现了。
她很轻易地就治好了他的怪病,桑进德欣喜不已,要对她予以重赏。
可是师傅却不要钱,只说想收一个徒弟,而那个人就是她。
桑进德虽然疑惑,但还是欣然同意了师傅的要求,就这么将她给“送”了出去。
当时的她忐忑不安,只以为遇到了一个拐带小孩的骗子,后来,她才知道自己的师傅竟然是整个大陆都闻风丧胆的魔医,她有个很男性化的名字,叫做单霖。
而且,她也因为师傅,遇到了这个世界上唯一关心她的男人。
十四岁的夏亦涵,她师伯的徒弟。
自那时候起,她才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了阳光,有了色彩。
而夏亦涵,便是给予她这一切的人。
她会回到这里,也是因为她知道了夏亦涵的身世,觉得自己的这个身份或许能帮上他的忙。
所以,她怎么能够放弃他呢?
回到房间里,桑容坐在镜子前,默默地看着自己脸上的桑口许久,才拿出药箱,清理起伤口来。
整个过程,她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伤口不是很大,可是却高高地肿了起来,在她白皙肌肤的映衬下分外的显眼。
她伤成这样,夏亦涵看了应该会心疼的吧?
犹记得以前她若是记不住毒草的名字,师傅就会打她的手心,夏亦涵知道了,总是会偷偷来给自己红肿的手心里上药。
甚至还从师傅那里为她偷来了毒草的对比图,让她很快就记住了那些名字。
所以这一次,他也一定会的。
手,缓缓抬起,轻抚着疼痛的伤处。
桑容想象着夏亦涵也会这样轻抚着她的脸,然后满目疼惜地问她疼不疼。
一直清冷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笑容,轻轻的,柔柔的,带着一抹浅浅的幸福。
许久之后,桑容站起身来走到了床边,在床沿上坐了一会儿之后,从床内侧拿出了一个包裹。
打开,里面竟然是一件紫色的长袍,那颜色,那款式,分明就是胡灵儿手中的那一件。
上面有几处破损的地方,甚至还有几块血迹。
抓着衣服的手猛地收紧,桑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阴鸷的笑。
经过一个上午的休息之后,夏亦涵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午膳的时候他来到了膳堂里面,却发现桌前只坐着白黎和殷墨玄,并不见胡灵儿的身影。
他皱着眉头在门口停顿了一下,眼见的白黎却发现了他,立马叫道:“姐夫,你来啦,快来这边坐啊。”
这熟络热情的样子,竟好似她才是这边的主人一般。
殷墨玄脸色微微一沉,狠狠地白了白黎一眼,而后某人却还是后知后觉,嘴里咬着筷子,眼睛盯着夏亦涵,就差要流口水了。
夏亦涵看看白黎的样子,再看看她身旁的殷墨玄,心中失笑。
这位随时都能将天殷国皇帝取而代之的蛇王,配上这个有点小白的单纯女子,竟也是绝配啊。
他真的是越来越好奇,这个沐婉如在天殷国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会认识这么一对活宝,却又不知其是蛇王的身份呢?
而且,还有一个心仪着她的圣医简兮楠。
难道说她要终结这段婚姻,为的正是这个简兮楠吗?
想到这里,夏亦涵刚刚的美丽心情竟然不翼而飞,走到了桌前却并没坐下,只是对着两人点点头算打过了招呼,然后问道:“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