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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该在此处候命的人,突然之间去了哪里?还能去哪里?
他似乎看起来并不在意馨兰的去向。
还是他早就料到馨兰去了哪里?
他又开始笑,看起来那么温柔,却没人能猜透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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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山顶,是孤寂的。树影婆娑,似乎寒风又乍起,仿佛又是变天的前兆。
山顶风很大,也极冷。
如果这时候有人呆呆的坐在山顶上吹冷风,一动不动,那么,这个人,不是傻子,就是呆子。
可惜的是,天底下还真有这样的傻子和呆子。
原本是一个,现在却变成了两个。
两个人只是站着,谁也不愿意开始说第一句话,似乎在比拼着谁更加沉得住气。
残月西移,被一块厚厚的云层蛮横的遮挡着,却丝毫无能为力,只能惨淡的散发出黯沉的光芒。
李寻欢终于先开了口,“你是来取金丝甲的,我说过,我绝不阻拦。你现在取好,是不是可以走了?”
馨兰叹了口气,轻声道:“这金丝甲,本是贵重宝物,先前既然由阿飞所得,自然也该算是他的东西。只可惜,他信错了人,导致这东西被当作贡品送给了这女魔头。李探花深知这金丝甲的故事,你若觉得这东西应该还给阿飞,我愿意双手奉上。”
李寻欢苦笑了声,道:“金丝甲本来就该能者得之。人,既然是你家公子所杀,宝物,自然就该你家公子所得。天底下原本就是这个道理。宝物不是孩子,非要有此生无法更改的主人才行。”
馨兰道:“我家公子并非重宝物之人。李探花怕是想错了。”
李寻欢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话,对她说的话,不做任何表态。
馨兰又道:“现在风已起,李探花还是早些下山的好。此处有什么好呆的,甚至连壶酒都没有,着实无趣。你说是么?”
李寻欢笑道:“姑娘若是拿了金丝甲,便可下山随你家公子回去。你若是晚了,怕是你家公子会不高兴。”
馨兰叹道:“我家公子亦不是气量狭小之人。李探花既然若不愿意移步,那么不知是否愿意听我说几句话?”
李寻欢点点头,“姑娘请讲。”
馨兰吐了口气,似乎在斟酌着措辞。过了一会儿,终于缓缓开口道:“你可知这金丝甲本该是穿在阿飞身上的?”
她这句话,语速平缓,听起来极为平静,却让李寻欢为之一振,猝然回头。
馨兰又问,“那你可知为何忽然又变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上?”
李寻欢摇摇头。他这两日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事,虽然,他几乎已经猜到答案。
馨兰慢慢的开始解释,“林仙儿蒙骗阿飞,让他去刺杀公子。表面上给了他一件金丝甲,事实上,那只是一件赝品,是她希望阿飞能全心全意的为她去做事的一个幌子罢了。真正的金丝甲,早已被当作一件贡品,送给了青龙会,成为她要他们杀掉你的价码!”
李寻欢苦笑,“她这两件事多做的十分多余。她总该知道,阿飞现在那么相信她,是一定会全心全意的为她卖命的。她也该知道,就算没有金丝甲,青龙会也不会让我活着。”
馨兰笑了笑,“可是她并不了解阿飞,也不清楚龙啸云和青龙会之间的瓜葛。”
李寻欢叹了口气,道:“看来她的确很想让我死。当初她为了得到这个金丝甲而不择手段,现在却为了杀掉我,而愿意放弃金丝甲。看来,我还真是有点价值。”
馨兰“噗嗤”笑出了声,“李探花切勿妄自菲薄。你一向价值连城。”
李寻欢看了眼她,突然问道:“你为何突然和我说这些?”
馨兰亮晶晶的眸子幽幽的盯着他,柔声道:“放心,我和那位孙姑娘不一样。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想让你对我感激些什么,而是我觉得你总该知道才是。”
李寻欢回过了头,好半晌,才道:“那你可知道阿飞现在在哪里?”
馨兰道:“那晚之后,我便随公子往岛上赶,并不知阿飞后来去了何处。不过我却知道林仙儿在哪里。因为,林仙儿的行踪,一直都在我们的掌控之内。”
李寻欢一惊,回头,“她在哪里?”
馨兰笑道:“她到后来,总算是明白了情势。当青龙会想要命令她牺牲色相去拖住公子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踪影。想必那时候她已经知道不管她做还是不做,青龙会都和公子,还有你,势不两立。据说,她现在已经回到了之前她和阿飞约好的地方去。她在等着阿飞。因为,她总有方法来圆自己的谎,也总有办法让阿飞还像以前那样,毫不怀疑的全心全意的爱着她,为她所用。就算青龙会一朝覆灭,她虽然可惜她的金丝甲之外,也并不会觉得太难过,至少她还能安全的活着。只要活着,总有希望。说到底,她还是个聪明的女人。”
李寻欢的心又坠落了下去。她的确太聪明。而她的聪明,她的温柔,她的甜言蜜语,便是阿飞最万劫不复的坟墓!
所以,他紧接着问道:“你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
馨兰微笑着眨了眨眼睛,“李探花还是放不下阿飞?”
李寻欢诚实的点点头。
馨兰笑,“我可以带你去。但怕是要等到明天了。”
李寻欢也笑了,“为什么?”
馨兰道:“因为,现在起风了。除了大船,小船根本无法在这样的夜里航行。而另一个,是因为我实在很想和李探花一起喝杯酒。不知道李探花是否肯赏脸?”
李寻欢苦笑道:“真是奇怪,最近的小姑娘好像都喜欢上找我喝酒了。”
馨兰眼珠子一转,眼波流转,灿若星辰。她掩唇轻笑道,“这不刚好?这岂非刚好证明了李探花魅力依旧不减当年?”
面对这样的一个女人,和这一双眸子,李寻欢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所以,他只能陪笑。
苦笑。
第六十二章
美酒美食,华屋软塌,都是现成的。
两个人从落座开始,馨兰就不停的在说话。
馨兰是个年轻又漂亮的女孩子,也是个口齿伶俐活泼开朗的人。李寻欢不愿意说话,也不能阻挡她也不让她说话。
李寻欢只是喝酒。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好像在听着她在说话,又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也不知变换了多少个话题之后,馨兰突然不说话了。
所以李寻欢也不由得停下了饮酒的动作,抬头看她。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一抬头的瞬间,在接触到她温柔的眸子的瞬间,他竟突然觉得有些异样。
她的影子,竟有些模糊。身体,似乎也发生了一些极为奇怪的说不出口的那种变化。
他暗吃一惊,刚要运功,就感觉到自己的脸,被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轻轻的抚摸了上来。
他想要躲闪,却听到一个柔媚到极致的声音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你还是不要运功的好。有些药,是运功也无法解决的。李探花不可能不知道……”
李寻欢的身子瞬间紧绷,努力的想要让自己的神智变得清明,却无奈的发现,有些变化,是根本无法用神智来控制的。
像着了魔一样的,很想……
李寻欢也曾谙熟风月,想要什么,他很清楚。
他的呼吸无法自控的变得急促而沉重。
他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已经贴上了自己,双手也滑进了他的衣襟,在他的胸膛上,肆意的游走。那感觉,几乎要让人崩溃。
李寻欢闭上了眼睛,艰难的哑声开口,“你……你为何要这样做……”
馨兰的手已经解开了他的腰带,赤 裸了他的上身,并不回答,只是似乎很满意于所听到的他难以克制的压抑的呻 吟。
李寻欢猛然抓住了她的手,陡然睁开的眼睛里,还有着残存的好不容易召集回炉的一丝理智,厉声道:“王怜花到底要让我如何才要甘心?!”
馨兰笑了。她轻吻着他的唇,妖娆的笑,喃声道:“要你这辈子都没有勇气再见到她……这样他才会真的放心……”
李寻欢很少生气,但现在他却是真的怒了。他勉强的依旧在做着最无谓的闪躲,不知是因为药酒还是因为愤怒,他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可你又何必……又何必……你这样的女孩子,怎么能听任这样的命令……”
馨兰笑道:“无论什么命令,都一样。让我去死,和让我去采一朵花,对我而言,都一样。做得好,就是活。做不好,就是死。探花郎明白了么?”
李寻欢苦笑:“可你呢?你岂非也是一个人?你这样,可对的起你自己?”
馨兰还是笑,“若没有他,我早己死了。我若是死了,又怎么还会有对的起对不起之说?李探花竟然也会颠倒先后。”
李寻欢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他艰难的避开了她的吻,哑声道:“此刻岛上只有你我二人,还望姑娘赐予解药……这,对你,对我……都才是最好的……”
馨兰依旧笑道:“探花郎此番果然是不一样的风情。天底下,怕是也只有我才能看到被欲 望支配的李寻欢了。我曾听说你不论任何时候都极端的冷静,也听说就算林仙儿在你面前一 丝 不 挂,你也完全无动于衷,现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你,终究还是一个男人……啊!”
馨兰不再笑,也不再动。她柔软的年轻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她的脖颈处,正是一柄刀。薄如柳叶的飞刀。
李寻欢中的是春 药。虽然药酒的分量着实可怕,但他至少还有力气。
只要理智还没有完全丧失,他就有可能摸出他的刀。
“请姑娘……自重!”
李寻欢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几个字。然而,紧接着,他又艰难的闭上了眼睛。
当男人的要害早已充血肿胀,当女人的馨香在鼻息间徘徊不去,那种折磨,简直比死还要难受。身体里那股横冲直撞的药力,拼命的尖锐的叫嚣着,急切的想要冲出来。
馨兰叹了口气,伸手轻轻的拿下了他手里的飞刀,轻声道:“李探花还是莫要低估公子的才能才是。既然是为李探花刻意配制的药,又岂会让人失望?”
刀,应声落地。同时坠落的,还有李寻欢的心。
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却没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紧紧的箍牢了馨兰的腰,越来越紧,紧的她痛苦的皱起了眉头。
他是痛苦的。馨兰当然知道。
他是不愿的。馨兰当然更知道。
但,自己又何尝不是无奈的?
她的手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