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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出来,所以才想到栽赃嫁祸,可是转而一想,自己去跟家主告状说顔善琪和少爷过从甚密,家主也并未处置顔善琪,想必是要保住少爷的名声,若是自己重提此事,只怕会引得家主反感,以家主干脆利落的做法,恐怕自己难逃一死,于是便改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 章
、
顔善琪这才明白对方竟然对她早就心怀不满,不禁有些唏嘘不已。
贺维有意让贺宝宁在府中建立威信,不打算插手此事,便先行离开了。
贺宝宁便道,“念在你是府中服侍多年,我也不打算多苛责你,今日你便出府去吧。管家,稍后你便结了她的银两,顺便派人去帮她收拾行李吧。”
顔善琪心想道,说是帮忙收拾行李,只怕是防止李韬夹带府中私物出府吧。
李韬大喜,顿时磕头谢恩。
贺宝宁又道,“只是你加害他人,虽然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来人,把李韬带下去杖责二十大板。”
顿时来了两位孔武有力的侍卫,架起李韬往外走去。不一会儿,外间便传来李韬的惨呼声,估计怕是污了主子的耳朵,后来倒像是被人堵住嘴巴发出的闷哼声了。众人衣衫均已湿透,只是暗自后怕道,看来以后可不能小瞧了这位未来的当家,瞧着他的行事作风可是越来越有贺家主当年雷厉风行的模样了。
待到二十大板结束后,李韬便被人扶了进来,臀部的血迹甚至浸透了衣衫。只是口中仍旧在微弱的呼喊着,“奴婢知错了,请少爷饶命,赐奴婢解药吧。”
贺宝宁便从怀里又掏出一小瓶,拔出木塞,倒出两粒黑色药丸道,“这便是解药了,回去后你服下此药,毒药便会慢慢从你体内排出了。你每洗一次手,便会发现毒素淡化了,若是肤色恢复如初,那边说明毒药已经排干净了。”
见李韬紧紧握着刚刚到手的药丸,便又说道“原本赐你今日出府,如今你身体不便,今日便在府中将养一日,明日再出府吧。”
“多谢少爷。”于是,李韬便被人搀扶了下去。
众人渐渐散去,顔善琪却仍旧站在原地,心中想道,这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倒是做得好啊。回头见贺宝宁满含笑意的看着自己,仿佛等待夸奖的孩子一般,便笑了出来,挑眉道,“少爷这是做什么?”
贺宝宁问道,“我做的好不好?”
“很好,少爷你倒是挺会活学活用的,我上次才给你讲过,你就能用上了。”是的,之前顔善琪就跟贺宝宁讲过类似的一个故事,因为贺宝宁坚信顔善琪是无辜的,所以才使计让对方自投罗网。
扶着两人进屏风的人贺宝宁早就已经吩咐过了,早在进屏风之前,顔善琪所在的屏风里便已经放好了一盆清水,所以顔善琪洗的其实是清水;而李韬洗的则是加了颜料的水。若是李韬洗了,那偷书贼便只会是她了。而这种颜料不易褪色,需要清洗多次才能洗干净,这倒是可以用来掩人耳目。至于所谓的解药,其实是巴豆加上各种中药磨成粉混合在一起熬成的药丸,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让人拉肚子吧。
听完贺宝宁的解说后,顔善琪不由得暗地佩服,这个男孩倒真是聪慧异常,她仅仅是讲了一个小故事,对方就能举一反三。今天要不是贺宝宁的计谋,如果李韬是存心要暗害她,贺维又不施以援手的话,恐怕今日凶多吉少,不由得真诚地说道,“谢谢你了,少爷。”
“谢什么啊,”贺宝宁咕哝道,“这又没什么的。”
……………………
顔善琪回到了厨房后,已经由老刘的口中得知事情来龙去脉的众人便纷纷过来安慰,顔善琪只是笑了笑,便又开始做着自己的事情了。待到晚上厨房收工后,顔善琪便开始有些犹豫了,众人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她却仍旧不缓不慢的收拾着碗碟,清理灶台。老刘落在后面,便有些奇怪的问道,“小颜,你不回去啊?”
顔善琪只好道出实情。其实她是怕晚上回去会被人暗杀啊。虽然说李韬嫁祸她在先,而自己得到贺宝宁相助,洗刷了冤屈,也使得真相大白。但是李韬的如意算盘落了空,不仅误以为自己身中剧毒,命不久矣,而且在众人面前认了罪,丑态毕露,换做是她的话,害人不成还吃了暗亏,此时必定对那人恨之入骨啊,所以换过来想,她也不由得担心晚上会不会睡着睡着就在梦里面直接被人给一刀咔嚓了,想想就觉得汗毛倒竖。
老刘听了闷笑不已,顔善琪顿时尴尬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了,她也知道自己有点杞人忧天了,但是好不容易能有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她可不想被别人半道就给灭了。
两人住在一个院子里,便一同回去了。回去的当口正遇上老杨带着侍卫巡逻,互相打了招呼以后,老杨便把这事儿说给了老杨听,老杨便直笑骂顔善琪真是胆小如鼠,顔善琪也只是任她笑,并不反驳。老杨转而想到某件事,便开口道“你要真是害怕得连觉都谁不着,那我就带你去个好去处,到了那儿你就定然能睡个好觉了。”
老刘似乎也猜到那是什么地方,便也没劝阻,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老杨不说话,自己先行回院子里了。女人嘛,有几个没去过那里呢。许多人未开过荤,也多半是在那个销金窟里学会了怎么做那档子事儿。老杨的心思她也大概能猜到,无非是担心顔善琪真的喜欢上了少爷,她现在只是个下人,贺家主哪里看得上她呢!若是她和少爷继续纠缠下去,难保贺家主不会对顔善琪下手,若能早早让她断了念最好。当然或许也是因为顔善琪的男女大防观念太浅薄了,加上从小和少爷两小无猜,所以把这姐弟之情或是主仆之情错认为了男女之情。若是她尝到了男欢女爱的滋味,只怕也该意识到自己和少爷的云泥之别了吧。
而她自己,虽说对待夫君很专一,尽管和夫君多年不见,只有书信往来,却仍不减她对夫君的爱恋,就算有欲望也不会去找青楼男子纾解。但是在这个国度里,像她这样白首一心人的并不多见,大多是夫侍成群,所以作为一位长辈,对于顔善琪的婚前行为她也不会多加干涉,这也是她放任老杨带顔善琪出府的原因之一。
老杨和守卫们打了个招呼,找贺管家取了出府的令牌,又替顔善琪告了假,便带着顔善琪出了大门。顔善琪正好也不想回去,虽不知老杨说的好去处是哪里,但总归是比府里有安全感啊。不如待到明日李韬出府了,再回去罢。抱着这念头,顔善琪也坚定地跟着老杨踏出了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 章
顔善琪和老杨并排着走,不时地还聊着天。走着走着,拐过几条街道,再穿过几条漆黑的小巷,便出现了一条大道,仿佛忽然到了另外一个空间。人群熙熙嚷嚷,奔跑嬉戏的儿童,扛着冰糖葫芦的小贩不停的吆喝着,路边昏暗的油灯下,摆着小桌供客人休憩用膳。旁边的茶楼里,红彤彤的灯笼高高挂起。咿咿呀呀的传来琵琶声和着歌声。不知哪家酒肆飘来浓郁的酒香,直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作怪。
顔善琪深吸了一口气,目不转睛的看着夜市里来来往往的风景。平时她一般都没空出来,能出来也多半是因为告假去拜祭父母的陵墓;又或者是有些食材市面上难以寻获,而负责采办的人也不会分辨,这种时候老刘就会派顔善琪出来代办。即便如此,这样能够的机会也是相当的少。白天都很少出门,更遑论夜晚了。真要说起来,这倒是她这么些年来第一次晚上出门了。
老杨看起来倒是熟门熟路的样子,眼见着顔善琪眼花缭乱的样子,便打趣道,“这些东西有没什么好看的,待会儿看到更好地,可别眼珠子都转不动了啊。”
顔善琪还真没想到原来老杨说的是这种地方,原本她还以为是去喝酒来着。她有些犹豫,前世她倒是听说过有些地方专门安排牛郎接待女人,不过虽然很好奇,但她却从没见过,大概是那些地方专门用来招待有钱的女人的吧。
不过这一世,虽然以女人的身份来说来这种地方是名正言顺的,更何况她又没成亲,但是,她担心的是这里的人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再加上医学也没那么发达,谁知道有没有病呢。但是来都来了,就当是参观一下好了,反正有人买单,她也不用心疼银子。
老杨笑道,“花酒不也是酒么?手里既有酒喝,又有美人搂着,可别提多快活了。”
她们刚来到一个叫做潇湘馆的青楼门口,便见门口揽客的几个小哥儿迎了上来,笑着问道,“哟,两位姐姐今儿个是第一次来么?”
“您是先给主子请人呢还是自个儿来这儿找乐子呢?”
老杨和顔善琪对视一眼,这才恍然大悟,因为她们是一时兴起才出来的,两人身上尚且还穿着贺府的工作服呢,而许多大户人家一般想要买点什么的时候,便直接派手下在外头买回去。青楼里出售的虽不是货物,而是肉体,但既然能以金钱来衡量,有人买人回去也是可以理解的了。这几个人估计也以为她们是给别人跑腿的了。
老杨因为是侍卫总管,连门口的守卫见了她也得行礼的,加之又喜欢喝酒,平时经常出府,所以手里一般都是备足了银子买好酒。于是老杨全程买单,两人当下就找了家成衣铺换了身行头。
看到顔善琪从帘后走了出来,饶是老杨也不禁眼前一亮。平日在府里顔善琪一般穿的都是工作服,清一色的绿色衣衫里,还真看不出顔善琪和别人哪里不同,但是如今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衫后,整个人给人的感觉立马就不一样了,朝气蓬勃的,容颜清俊,果然是人靠衣装啊。老杨啧了啧嘴想道。换了衣服后,还真有一种衣袂翩跹清丽脱俗的感觉。
将换下来的衣物打包好,老杨额外给了店家一点银两,算是作为看管衣物的费用。倒不是她们连件衣服都舍不得,只不过,贺府的工作服都是专门请人定制的,角落里一般都用蝇头小字标着贺字,甚至还有编号。
为了防止宵小之徒混入贺府,每年衣服都会统一计数,回收旧衣物,并发放新的衣物,若是衣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