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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盘菜的结果,因为收到宁儿恳求的神色,贺维便投了顔善琪一票,但是贺斌却收到了贺武和贺文的两票,而贺全,再次弃权了。
前面两局都是平局,最终决定胜负的关键就在于第三盘菜里面了。顔善琪一边翻炒着土豆丝,心里却在想到底是输是赢,结果一不留神,放醋的时候倒多了,她的手蓦地一顿,看来是天意如此了。
果然,因为她的土豆丝醋放的太多,实在太酸了,于是只有贺宝宁坚决地投了她一票,其他的人都投给了贺斌。在众人围绕着贺斌不停地恭贺时,顔善琪却是松了口气。正准备离开时,贺斌却拨开人群朝她走了过去,嗤笑道“顔善琪,你也有今天!就算老刘只教你不教我,你还不是输了!”
因为贺斌是背对着众人,大家也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顔善琪也无意与她多费口舌,只是不答话,转身便走了。
只留下贺斌在身后气得窝火。这个顔善琪,多年来受到老刘偏爱,如今虽说输给了她,脸上却仍旧波澜不惊,浑不在意,简直让她郁闷之极。
贺维瞧着这一幕,也没有做声,只是心里有点疑惑,这么多年的厨艺,怎么会连个土豆丝都不会做,弄得这么酸?难道是故意为之?想到这一层,他看着宁儿,只见贺宝宁怔怔地看着贺宝宁离去的方向,脸上满是失望不解,他不由地皱了皱眉头,想必宁儿也猜到事情的原委了,如此看来,宁儿陷得比他想象的还要深,而对方却似乎流水无情。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叹口气,自古女子皆薄幸,男儿有情却多半不得终了。
顔善琪回到住处时正准备稍作休息,却发现被子有点乱糟糟的,皱着眉头走过去,掀开被子和枕头一看,她放置在枕头下的书本已经不见了。这书不是她的,而是之前她问贺宝宁借的,只是一些风土人情之类的,原本早该还给贺宝宁,但是之前两人一直么怎么见面,白天人多眼杂的,也没有带过去还给他,这一放就放了几个月。平时自己晚上偶尔翻阅,偶尔也会被回来的室友看到。不过是一本书而已,怎么会有人去拿自己的东西呢?虽说顔善琪有些怀疑是哪个室友擅自拿了去,但是没人在宿舍,自己也不好翻别人的东西,只能把这事儿放在心里。
等到晚间众人回来时,顔善琪便问了问,大家都说没看见。既然都这么说了,顔善琪也不能怎么样,只能想着改天再买一本还给贺宝宁好了。
结果没几天,府里便说书房里丢了东西,要检查每个人的私物,顔善琪原本没觉得有什么,但是此时联想到在住所内莫名不见的那本书,顿时心里一突,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是想到那本书都不在自己这里了,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傍晚的时候,顔善琪正如往常一般在厨房里做事,结果贺文带着几个人闯了进来,不由分说的拉了顔善琪往门外走,“干什么啊?”顔善琪挣开两人的束缚,老刘也怒斥道,“你们这些人闯进来干什么?贺管事,你想带小颜去哪里?”
贺文站了出来,斜睨着老刘,“书房里丢了几本账本,都是在顔善琪房里找到的。现在人赃并获,我要带她去见家主,有什么问题吗?”
老刘顿时语塞,只得安慰道,“小颜,你先跟她们去,我相信你没有做过,没做过就不怕她们,我马上就过去。”
顔善琪面上点点头,心里却想着,这里是古代,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没有指纹,没有监控,要怎么给自己洗白呢。自己一个外来的闯入者,如果那些担心自己夺了她们的利益的人串通一气,她该怎么逃脱呢?或者说,这是贺家主对于自己和贺宝宁纠缠不清这件事终于要动手解决了?
她抬头叹了口气,扫视了周围一圈,如今自己被团团围在中间,周围还三三两两的聚起了一堆看热闹的人。顔善琪无意中竟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虽然她很快的隐没在人群里,顔善琪还是看到了她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原来是她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被人推推搡搡到前厅里,颜善琪深感郁闷。上辈子她都没被人这样子粗鲁的对待过呢。原本在身后反手绑着她的人到了这里,便松开了手。颜善琪揉了揉被捏得发红的手腕,皱了皱眉。这些人是诚心来对付她的吧,手下的这么重,跟有仇似的。身后有人猛地一推,顺道在后头踢了她的膝盖窝一下,她便身不由己的跪了下去。膝盖狠狠地磕在地上,颜善琪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皱得更紧了,视线往后扫去,众人个个正襟危坐的模样,面无表情,也看不出来是谁推了她。
自从到这里来还没有给人下跪过,颜善琪不禁咒骂起这万恶的等级制度。虽然只是匆匆地扫了一眼,颜善琪却已经知道,上头坐着的那位便是贺家主了,只是周围似乎不见贺宝宁。
贺维慢慢地抿了一口大红袍,这才正视颜善琪道,“知不知道叫你来,有什么事?”
“奴婢不知。”
“有人揭发你偷盗书房里的账目,你认还是不认?”
颜善琪抬起头,正色道“奴婢不认。奴婢没有偷账目。”
“可是,这账目可是从你的枕头底下翻出来的,大伙儿可都看见了。”
颜善琪反驳道,“兴许是有人放到奴婢枕头底下的呢。奴婢虽然愚笨,但是不至于偷完东西还放在自己的窝里让别人看到。”
贺维轻笑道,“这可是你的室友揭发的呢,来人,带李韬。”
李韬站在堂下,一边回避着颜善琪的视线,一边回道,“奴婢在。”
“你说亲眼看见颜善琪偷偷摸摸地回来,然后把东西塞在枕头底下,你趁着她离开时翻找,才知是账本。可是如此”
“正是如此。”
颜善琪怒道,“李韬,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我说的可是实话。”李韬眼神躲闪道。
“那你还有别的人证吗?你怎么证明是我去的书房,是我偷的账本呢?”
“我亲眼看到的。我看到你往枕头下塞了东西。”
“哦?是吗?”颜善琪冷笑道,“你说你亲眼看见的,那我还说亲眼看见你偷吃呈给客人的杏仁糕呢?”
“……你胡说!”李韬涨红了脸道。
“哼,我又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事儿倒是真的,当初颜善琪刚来不久的时候,就撞见李韬在回廊里瞅见四周无人,便堂而皇之的揭开盖子,吃了几块杏仁糕,瞧着熟门熟路的动作,以前这种事情定是没少干。其实这倒也没什么,就像前世的餐馆里,服务生趁着送菜的途中偷吃几口菜肴也是常有的事情,颜善琪以前做服务生的时候也做过类似的事情。此时突然提起来,不过是气愤之极,一时口不择言而已。
贺维瞧见李韬颜色有异,便也猜出了事情始末,正想开口,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正视贺宝宁,“爹爹,若是想知道是谁偷的账目,孩儿有办法证明。”
贺维瞥了一眼筱筱,原本他特意让筱筱带着宁儿去上山还愿的,结果没想到宁儿又回来了。“你怎么来了?”
贺宝宁埋怨道,“这里有热闹看,爹爹你也不喊我来。”
贺维心道,你个小滑头,我还不知道你,八成是因为颜善琪被带到我这里来了你才过来的吧,真是儿大不中留啊,于是招了招手,“宁儿,坐过来吧,跟爹说说,你倒是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
贺宝宁依言推着轮椅过去,“书房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为了以防宵小之徒窥探贺家家底,我便在账本上涂了一种特别的药物,若是偷了账本的人触摸了,短时间内效果不甚明显,但是若无解药,日后身体便会日渐酸痛无力,到最后全身化脓而死。”
众人一惊,好厉害的毒药。贺维听了依旧不动声色,只是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喝茶。颜善琪则是暗笑,这人又在现学现卖了,这明明是自己跟他讲过的故事吧,不用听也知道接下来他会说什么了。
果然,贺宝宁满意地看到某些人身体一僵,便继续说道“这药药性虽然霸道,却并非无药可解。”他转向贺维,“爹爹你可知道为什么你天天呆在书房里面看账本却没事么?”
“哦?难道你什么时候给我吃了解药?”贺维漫不经心地回道,顺便与身旁的沈剑青交换了视线,得到对方的否认后便知宁儿的确是在胡编乱造信口胡诌了。
“对啊,在您平时的衣物和饮食里我都放了解药的,而且这个解药比较特别,易溶于水。若是手上沾了毒药的人,放在融了解药的水里,手立马就会变色。”
贺维笑道,“这倒是个好方法,你想怎么做呢?”
贺宝宁找人抬来了两个屏风,然后蒙了颜善琪和李韬的眼睛,带到屏风后面。而后端来两盆清水,在众人面前过了一遍,之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瓷小瓶,拧开木塞,分别在水里滴入了一滴黑色的汁液,清水瞬间变成黑色,然后派人端到屏风后面。
后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贺宝宁解释道,“若是没有偷账本的人,手触碰到这解药以后,拿出来依旧干净如昔;若是偷了账本的人,手拿出来定然漆黑如墨。”
众人一阵恍然大悟,顿时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屏风。不一会儿,那两人仍旧蒙着眼睛,被人扶着出来。堂中顿时一阵吸气声。原来,手掌漆黑如墨的人是李韬,而非顔善琪。
黑布被摘下以后,李韬看着乌黑的手掌,顿时面如死灰,突地跪坐在地,“奴婢知错,账本是奴婢偷了,放在顔善琪的枕头底下的,也是奴婢告的状,请家主饶奴婢一命。”说罢一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贺维看着贺宝宁,“宁儿,这事儿是你找出真相的,怎么处理,就由你决定吧。”
贺宝宁点点头,这才看向李韬,“李韬,你抬起头来。”
李韬抬起头,众人这才看见她额头上鸡蛋大小的疤痕,甚至还渗着血丝。
贺宝宁顿了顿,问道“你为何要加害于顔善琪?”
“因为顔善琪进府以来,升迁得快,奴婢心生嫉妒,这才想出这等主意。奴婢心知罪大恶极,只求家主和少爷饶奴才一命。”李韬原本是想说自己看到顔善琪和少爷一同从书房出来,所以才想到栽赃嫁祸,可是转而一想,自己去跟家主告状说顔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