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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所谓的世俗歧视?没想到周登的思想如此的顽固。
这下不用周登解释,藕粉这个迟来的局里人顿时明白了。压制着仰天长叹的冲动,无比认真地对着自家主子再次澄清,“小姐,奴婢我真的不想嫁给翊然公子。你老人家就不要再来凑热闹了,行不?”
凌落点头,“是因为地位吗?回去给你一个,如何?还是说你想要成为哪个身份的人?”她是对于自己的身世耿耿于怀吧。如此自己就让大哥将她收为义妹,这样一来她便可以与那人匹配。
藕粉无言以对,什么叫做越描越黑,什么叫做有冤无处诉。她家主子明晃晃就是一个黑心的阎王,非要把人逼死不可。狠狠地瞪了元凶一眼,“都是你害的,还我清白。”尉迟翊然无语,坐在一边也中枪,这是什么道理?
七 栩栩如生
几天的相处下来,尉迟翊然对这一伙人有着深刻的认识。这边悠闲地坐在阴凉处纳凉看风景,另一边正上演十八般武艺外加不时的咒骂。两者相隔的距离不远,而她却是那么的悠闲,丝毫不担心下一刻死的会是她。
“小姐,回去之后一定要狠狠地骂二少爷一顿。他那是什么速度?怎么比牛还慢?”藕粉急退几步,天天都要对付这么多的‘客人’实在是吃不消。周登顺势冲上给歹人一刀,了结他的一生。
凌落没有看她,结果可想而知。尉迟翊然只得转过头复述藕粉的话。不是他爱管闲事,即使他不主动复述,藕粉那丫头也会要求自己复述。按她的话来说是给自己和她家主子相处的机会,免得待会她家主子直接了结自己。
说实话他可不相信身体比常人差的南宫凌落能够杀死自己。哪怕自己重伤未愈也不会被她杀了。
再怎么说藕粉也是救了自己一命,现在也需要她的帮助。能做一点也比什么不做都好。免得又被她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说专职米虫。
凌落利落地站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环视一周确定没有什么无辜人物之后。“藕粉,周登,退。”翠绿的长袖划过空中,扬起一阵微风。
藕粉和周登二话不说丢下对手飞奔回来。看着连吭一声都没来得及便倒地不起的人,藕粉不由得赞叹主子的先见之明。难怪她会选择站在上风处而不是下风处,原来她早就想好要这样。
尉迟翊然瞳孔霎时收缩,一把捉住藕粉的手腕,“这是什么?”为什么一个人会无端端地化为沙粒?
他从未听说过世上有如此霸道的毒药。不用入口便如此的厉害,若是放进身体岂不是连沙粒也不曾留下?
藕粉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想开一点。我不是说过待在小姐身边是不会有正常的事发生。再过几天你就会习惯。”现在才知道害怕是不是有点迟?都和主子待在同一个车厢里几天,死都死透了。
“我是问你这是什么毒。我可不接受普通毒药的说法。”尉迟翊然没有被她糊弄过去。无色无味、甚至连形态也没有。
若她真的用来害自己,他完全无法防备。如果让这种毒落在敌国的手中,他的国家就会成为死城。
周登默默地收拾行李,“那是‘往生’。这几天藕粉洒在马车周边的都是它。我劝公子还是不要追问,也不要想着找到一丝的痕迹。不然下一刻成为沙粒的人会是公子。”
小姐是不会让一个心怀不轨的人继续留下来。唯一能够不让更多人知道‘往生’的方法就是让他也成为沙粒。塞外什么不多就是沙粒多,所以没有人会察觉出来。
“藕粉,把信鹰叫来。”凌落拿着一个锦囊走下马车。藕粉为她召来信鹰,“小姐,你要给大少爷送信?”看那锦囊的颜色,应该是大少爷专用的。不是昨天才和大少爷通信吗?怎么今天这么快就送?
凌落没有说话,亲自将锦囊绑在信鹰身上,“今晚你们睡外面。”也不等三人反应再次登上马车,放下车帘。
“她这是分工睡觉?”尉迟翊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人奇怪也罢,怎么连话都说得如此的不清不楚?不是一直都是自己睡马车,她和两人睡在外面的吗?
藕粉自动自觉地收拾,将尉迟翊然拉上马车,“记住,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要进马车。死了的话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上一次可以救你,我可没有从小姐手中救你的能耐。”
“为什么?”尉迟翊然发现自己跟了他们之后就变得什么都不懂。世俗的规矩在他们的身上完全看不出来。有时候仆人比主子还要嚣张,有时候主子比那些怪人还要奇怪。如此颠覆自己观念实在是难以接受。
纤指指着地上的沙粒,“还真不到黄河心不死。如果你今晚进马车的话,他们就是你的例子。要不要成为地上的灰尘,由你自己来决定。”她的话说到这里已算是仁至义尽,没必要将实情全数告诉他。
漆黑的夜空没有半点的星辰,黑沉沉的一片给人带来无边的压抑。马车里没有任何的照明,凌落端坐在正中央。平日里乌黑的眼睛不再,绿眸在此刻有着骇人的寒意。
平淡地扫视周围晃动的黑影,看来这里也不是什么隐居的好地方。有如此多的‘邻居’,让她无法高兴。
“大人今天为我们添了不少武功不错的邻居,小人不过是小老百姓,这让小人实在无法管辖。”沙哑的声音传来。
凌落不为意挥挥手,“放心,他们不会有任何的反抗。不过你们可要记得,外面的人绝不可以碰一下。否则我会让你们坠入十八层地狱。”
不要以为他们用这种形态活下来便可以逃脱。招惹了自己,哪怕是逃到天上,她也有能力将他们捉回来。
黑影剧烈晃动几下,“大人,昨晚要小人打听的事已经有眉目。大人现在要听?”这回换了另一把声音,比之前的较为年轻。他可是跑了一天千辛万苦才打听回来,大人千万不要责怪自己太慢。
凌落微微点头。黑影连忙将所知的一切告诉她。若是能看到他的话,定会发现此时的他一脸的满足与开心。毕竟大人的脾气不是他们可以揣摩。
凌落默默地听着他们的罗嗦。唇边不由自主地浮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嘲笑。无论是上一世还是现在,她都是一个怪物。明明是人却听不见同类的声音,倒是鬼魂发出的声音却听得一清二楚。
耳边传来悄悄的话语,凌落没有回头,“你们真的有那么多未了的心愿吗?”明明知道与自己定下约定就会付出代价,为何还要来找自己?倘若他们真的有那么多心愿,为什么要做下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取过放在一边的斗篷系好,“走吧,既然你们都做好选择,我也没有必要拦你。”从头到尾自己都是一个旁观者,以第三者的身份涉足别人的恩怨。用自己的心去感受别人的喜怒哀乐,去感受那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恨。
走下马车看到三人各自围着火堆沉沉地睡着。今晚之所以占用马车是不想让他们发现,更不让他们过于靠近鬼魂。那些阴气怨气对她没有太大的影响,倒是害怕他们不小心被众鬼吞了当补品。
刚离开马车几步便感觉到一双注视自己的眼睛,心中不禁有些惊讶。是的,惊讶。因为当自己披上这件斗篷,再也没有人可以看到自己,除非自己找到委托的目标。显然这道目光不是自己要寻找的目标。
转头看了看,三人还是那样的睡着,没有丝毫的动静。难不成是自己过于紧张看错了?“大人,时辰不早,我们还是赶紧上路,免得耽搁了大人的时间。”众鬼簇拥她问道。他们可不敢占用这位大人太多时间,而且他们能占用的时间也只有晚上。
凌落收回视线,跟着众鬼离去。也许真的是自己过于多心。毕竟没有人会察觉到斗篷的存在。没察觉斗篷的存在自然不能发现穿上斗篷的自己。众鬼将她包围在中间,将她的身影层层掩盖起来。
双手从斗篷里伸出来,一个木盒出现在手上。静静地等待着将要到来的目标,她只会走一半的路程,然后站在那里等待目标的出现。不需要担心自己会白等,百鬼会为自己迷惑他们的心智来到自己的面前。
只是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一名男子跌跌撞撞出现在荼蘼的面前。“左临渊。”凌落轻轻地叫道。男子愕然抬头看着她,“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自己与她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绝对不可能叫出自己的名字。
“请你收下。”凌落递过木盒,等他接过后转身便走。剩下的时间已经没有自己的存在,就让他们独处一段时间。当左临渊看清盒中的物品后,泪水再一次疯狂涌出眼眶,“小次,我的小次。没有想到我还可以见到你。”
以为今生今世不会再见的容颜,如今栩栩如生映在自己的眼中,怎能不让他脆弱的感情再一次崩溃?他的妻啊,她也是如此挂念自己,托人送来这尊雕像吗?小次,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不将我一起带走?
难得一次凌落停下来,“我劝你还是不要想着自杀,否则你和她再无相见之日。她会进入轮回之道而你却会被打进枉死地狱,生生世世无法脱离。更别说可以与她再续前缘,恐怕连红线也会断得干干净净。”
她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死气,如果自己再慢一步的话,恐怕也只能喝一只新鬼做交易。
在左临渊惊讶的目光之中远走,她的劝告就到这里。倘若他再想自杀也与自己无关。枉死地狱可是不会让鬼魂擅自脱离回到轮回之道。
八 乐意奉陪
远离人烟的小村落里,传来阵阵的炊烟。简单的篱笆围成一个小院落,里面栽种着一棵枝叶繁茂的老树。
一间简易的小竹屋伫立在老树边。树下摆着一张小桌子和几张小凳子。想必是主人干活累了休息之处。
藕粉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一切,惊讶得连下巴都掉了下来,“小姐,不要告诉我,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本想着是什么大城镇,没有想到会是如此小的一个村落。大少爷,你的玩笑是不是大了些?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径自推开院门走进去,拂去凳子上的尘坐下。仰头看着树上的叶子,“上面真的如此凉快?还是说塞外的春天也如此的炎热?”客人都走进来还装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