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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霜则是像是被雷击了一般,打了个激灵,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所有的汗毛,在一个瞬间,全部都竖起来不说,更像是全身上下都爬满了毛毛虫一样,那个不是滋味,简直无法言语。原本应该算是醇厚悦耳的男低音,偏偏那语调里,却带着几许魅惑,以及妖娆,唔,应该还有欣喜吧,不论是哪一种,都直觉的让霜霜想到诸如人妖,妖孽之类的形容词。很好,这位君老板当真是让她有种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切身感受,不说人如何,光是这声音,就足以让人震撼了。
霜霜有几许僵硬的转过头去,半眯着眼,细细打量着来人。第一眼的影像是,这人真是骚包,一个大男人,穿的衣服还能再花哨些么,满是偌大浅色花朵,酱紫底色的花花锦袍,用一条花色的腰带随意系着,松松散散的衣领露出他胸口三角的肌肤,带着肌肉的纹理,显示着这个男人的精壮,光着脚踩在地板上,那脚踝处,还系着一根恍若丝线一般的金链子,金链子上缀着两颗金铃铛,在来人一步一摇弋之间,叮叮当当作响。
来人满是哀怨,却又懒洋洋的缓缓走到周行书的身边,腰肢一软,竟要朝着周行书靠过去,那势态,竟是将全身上下所有的重量,都倾注在这妖娆娇媚的一靠之上,换了是别人来做此番行为,只怕会让人觉得腻味,可是偏偏这人做起来,却是给人一副理所当然,本该如此的感觉,让人并不能生厌,更甚至,会勾出人心里那隐藏最深的念头,让人产生将之卷进怀里,狠狠蹂躏一番的冲动。
奈何,他所想要靠过去的人,是他相交多年的至交,也是熟知他为人的人,哪能如他的愿,只见周行书一个侧身,脚下几步一移,人就已经到了霜霜的背后去了,然后隐隐跳动的眉峰,让熟知他的人都知道,这厮有些开始炸毛了,他这个好友,旁的不说,最让他不能忍受的就是,他随时随地都能变成没有骨头的虫子。
周行书的闪开,君老板似乎也早有所料,脚下步子一旋,眼看着扑了空的身子,竟然在下落的势头不减的情况下,硬生生转了一个方向,朝着旁边的莫小小倒了过去。莫小小虽然身怀武艺,却哪里是君不讳的对手,加上君不讳又是淬不及防的转变了方向,硬生生的朝她扑了过去,一时之间竟是没有反应过来,被君不讳扑了个正着,收不住他扑来的势头,连带的自己也跟着摔到了地上,生生给人当了一回垫背,疼得她眼冒金星,只恨不得跳脚骂娘才好。
屋里的人,即使曾今弱得如霜霜,如今也都是有武艺在身的人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去拉住要跌倒的两人,当真是因为被君不讳给惊到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时看上去正儿八经的周行书,所结交的至交好友,居然是这样的人。
霜霜比他们想的还要多几分,君不讳进门口那一声“阿书”喊的,充满了别样的意味,似怨似嗔,包含说不出的意味,对于一个受现代各种耽美书籍,漫画影响的腐女而言,这一声“阿书”所含有的意味,那可真是大大的不简单呐。那君不讳看上去,可不就是个活脱脱的妖媚帝王受么。
被压在下面的莫小小,此刻真有种想要吃人的冲动,这姓君的真不要脸,拉着她一同摔倒也便罢了,这都过了大半天,居然还死趴在她身上不肯起身,那双手,更是在她腰上捏来捏去,状似要爬起来,却每每不过抬起半截身子,然后又重重的摔在她的身上,最可恨的是,他还摆出一副吃了大亏的委屈表情,天知道,究竟是哪个更加倒霉一些。
在旁人七手八脚的帮助之下,君不讳终于从小小身上爬了起来,满是委屈的眨巴着眼睛,一手扶着他的腰肢,扭捏着朝周行书抱怨:“阿书,你可真是狠心,咱们都这么久没见了,人家不过是想跟你亲近亲近,你都不乐意,看到人家摔倒了,也不知道要心疼一下人家,过来搭把手,真是伤心啊。”
周行书极是不耐的翻了个白眼,他这好友,旁的都好,就这一点,让他头疼不已,每每弄得他尴尬的很,以捉弄他为乐,若不是他一向还算洁身自好,外加防得严实,只怕这会子江湖上还不定怎么传他们俩的关系呢。光看天生一行人眼下瞧他的目光,就可以想见一二了。
那君不讳见周行书一脸的嫌恶,知道差不多了,再逗弄下去,只怕他要发飙了,到时候又不知道要损失他多少器皿了,他这房间里的,可都是好东西,那可都是钱呢,他做出一副发现新大陆的表情来,看向周行书身边的是霜霜,难得这个龟毛的家伙会主动亲近一个女子,莫不是这看上去平凡无奇的丫头,就是他在信里提到过的,他要娶回去的那个?
“呀,这位小美人是谁呀,瞧瞧这身段,真是不比我这楼里的红牌姑娘差呢。阿书,你也不给我介绍介绍?”君不讳一脸戏谑,半眯着凤眼看了看霜霜,又看了看周行书,这才嚷嚷了起来。
霜霜闻言,额上那根青筋跳了跳,这君不讳的嘴还真是毒,她秦霜霜虽然自我感觉还是不错的,可是,自知之明却也是有的,原先这乞丐的小身板,又瘦又小的,决计算不上好,虽然现在也算是好生养了一两个月了,却也绝对够不上资格称身段二字,这君不讳明着是夸,实则是嘲弄不说,还拿她与他那楼里的姑娘相比,但凡是个正经人家的女子,也绝对受不了他这一番的奚落。弄得不好,抹脖子上吊都是有可能的。
这君不讳的一张毒嘴还真是很见功力,他摆明了是要激怒周行书,并且以此为乐,丝毫不在意伤害到旁人,这一点从周行书隐隐已见怒色的脸上就能瞧出来,只可惜,今天他碰到的是当年号称孤儿院里头号刺头的霜霜,这事就没那么容易了了。
霜霜从来奉行的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还的信条,这君不讳出言羞辱她,以她的小性子,自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何况,君不讳以逗弄周行书为乐,说白了,就是欺负周行书没有他那么不要脸皮,没有他那么恶劣罢了。周行书是什么人呐,在她没有拒绝他之前,都是她秦霜霜的人呐,她秦霜霜的人,从来都是自己打得骂得欺负得,旁人却是动不得的,她今天若是不让这君不讳知道她的厉害,往后,这厮只怕还能更过分些。
霜霜执起不知道是哪个客人留下的一柄折扇,拿在手上耍了一个扇花,然后用折扇轻轻挑起君不讳的下巴,一脸玩味的道:“原来这位就是夜来天的君老板,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呐。果真是生的一副桃花样,妩媚动人,勾人得紧呐。”
说罢,又用扇柄拨动了君不讳的脸,左右瞧了瞧,口中发出一阵啧啧的声音,接着道:“不过,君老板你白白生了这么一副好相貌了,竟然叫我小美人,真是好生没有眼光呐,我是个什么相貌,不消说,这大家伙都有眼睛,也都会看,岂能跟君老板楼里的姑娘相比呢,号称有过人的识人本事的君老板,莫非今天眼睛是被狗屎糊到了,所以瞧不真切?”
周围的人原先都隐隐有几分怒意,对君不讳出言侮辱霜霜表示不满,尤其是天生,他虽然平时话不多,脑子也不大灵活,却也从其他人脸上敲出了几分苗头来,那君不讳初一见面,就以言语侮辱他的妹子,做兄长的,哪里能袖手旁观。
只是,还没有等到他跳出来为霜霜出气,就瞧见他那妹子,用扇子挑起了君不讳的下巴,说了一溜烟的话,然后,周行书也好,莫楚歌也好,就莫小小也罢,脸上神色都跟着变得古怪起来。就是再傻,他也弄明白了眼下的情况了,他家的妹子正明目张胆的调戏人家呐。这让原本占足了道理,打算强出头的天生,好一阵尴尬,只好摸了摸额头,站到一边去发呆了。他怎么就忘了,他家的这位妹子,也是个从来就不吃亏的主呢。
“姑娘——”君不讳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眨巴眨巴眼睛,有些茫然而又委屈的看着霜霜,那妩媚的眸中,竟隐隐含有水光,真是波光粼粼,三分柔弱,三分妖娆,三分委屈,当真是看的人神魂颠倒,煞是勾人得紧。
“啧啧,君老板可别这么叫,这声‘姑娘’叫的如此委屈,弄得我欺负你了一样,这么个大美人,让人家知道我欺负你了,你的裙下之臣还不得满世界追杀我,可是我又什么都没做,岂不是太冤枉了?”霜霜收回折扇,端的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对窗边的八仙靠椅上一坐,凉凉的说。
霜霜的话,也是够毒辣的,言下之意,竟是说那君不讳不但是夜来天的老板,操持皮肉买卖,更是自己下海,不过一个回合,就将君不讳打入那男娼的行列里去了,算是对他之前将她与楼里姑娘相提并论的回报。
霜霜和君不讳一来一回之间,不过短短几句话下来,竟是斗得个不相上下。
作者有话要说:君妖孽出场,鬼写得很欢乐啊~~~
泪目,我这阵子保持日更就是了,乃们表揭我的短嘛~~~
那个投票,据说是可以每天投的哦
第 39 章
君不讳看了看霜霜,又看了看周行书,再看了看众人的反应,终于确定霜霜绝对不是平日里那些,能够被他像算盘珠子一样盘来盘去的角色,加上周行书很黑很黑的脸色,知道约莫着,自己这位好友可是再也经不得一点撩拨了,再撩拨,可就要炸毛了。立时收拾了脸上的所有表情,哈哈大笑起来。
他跟周行书是至交好友不错,他也以逗弄周行书为乐不错,他更是任由漫天的流言蜚语到处乱窜而不加阻止,可是,俩人之间可实实在在的只是好友而已,或者说损友更为恰当,他损着周行书玩的那一种。
他之所以开口就先惹毛了霜霜,乃是猜测多半霜霜就是周行书要娶的人,依着他对这位好友的了解,若不是个心性豁达的女子,并且还要有十足的勇气,怕是很难跟周行书处到一块去,只有被他的小气和龟毛给气到吐血的份。而他又十分了解周行书那副臭脾气,但凡上了心思的人,若是表现出对他厌恶的话,可是很受伤的,偏偏这人还是个死脑经,受伤了也不会说,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