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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空虚让江遥难受的扭动着,小嘴红润水嫩散乱着温热的碎吟,丹凤眼中水光盈盈,望着江逸扬。
江逸扬的忍耐也到了极限,妖孽衣衫不整,白皙的肩上背上留着自己的指痕,挺翘的屁屁还压在自己蓄势待发的欲望上。
他低哑着嗓子:“这可是你自找的。”就着妖孽跨坐在腿上的姿势抱起他,直接抵在床柱上,邪笑道:“小妖精,待会儿可别哭。”
完后,江逸扬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一边给妖孽揉腰,一边感叹:“人啊,生在床上,死在床上,欲生欲死,也在床上。”
妖孽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突发奇想:“扬扬你说我会不会怀上呀?”
江逸扬手下重重一按,妖孽一声惨叫:“夫君不要伤了孩子呀!”心下哀戚,我那乖巧听话懂事温柔的小扬儿呢?
江逸扬扶额叹气,我那清绝脱俗优雅无双的义父呢?
这时,门外小厮恭敬道:“少爷,扬少爷,徐翰之徐大人前来拜访,在堂屋里等候。”
江遥慌了:“哎哎,快把外衣给我。”随便一系中衣带子,又开始乱转“腰带呢腰带呢?哦在这儿。”束好腰带,长发随意一扎就要出门。
江逸扬好笑的看着江遥走路的别扭样子,道:“不然我抱你出去吧?”
江遥瞪了他一眼,得意洋洋状:“有辱斯文的事情私底下做就好了,在旁人眼里,我可是个斯文人。”
江逸扬懒洋洋的往后一靠:“可是啊,小美人,放你跟徐翰之单独接触,我觉得很不安啊。”
江遥扑过去瞎挠,“叫爹爹,叫爹爹!”被江逸扬一把抱住又是一阵上下其手。
估摸着再这样下去就要擦枪走火了,江逸扬才恋恋不舍的啄了下妖孽的额头,放他离开了。
徐翰之心不在焉地喝着茶,不时地望门口一眼。
自从艾叶前来告知江遥精神不好,萎靡不振时,徐翰之就惦记着。
早就想来探望,无奈新婚后事情繁琐,又要拜访长辈,又张罗着把老母亲接来,徐翰之实在是分身乏术,好不容易抽了一天时间,这才匆匆赶来。
过了好一会儿,江遥才步伐缓慢地走进来。
徐翰之立刻站起来,看到妖孽神色疲倦,平时总带着浅浅笑意丹凤眼也失去了光彩,微蹙着眉扶着腰,一副弱不禁风的病美人样。
见到徐翰之便无力的笑笑:“翰之。”声音沙哑,徐翰之顿时心疼的倒吸冷气。
当然他并不知道,江遥刚被江逸扬先是背抵着床柱吃掉一次,接着被扔到躺椅上蹂躏一番,已经被做的筋疲力尽,只想倒头大睡;
至于沙哑的声音,根本就是妖孽被坏心小攻各种挑逗不泄火,哭喊求饶呻吟导致的;
扶着腰呢,这么说吧,被做的太狠的小受基本都有这一症状;
因此,妖孽此刻令人同情的衰样,可以说是性福生活的后续代价,俗话说的,痛并快乐着啊。
可惜,徐翰之在之前艾叶的误导下,理所当然的以为,江遥现在的颓废样子是因为自己的成亲而深受打击,愧疚的几乎死掉。
心里温柔和怜惜倾泻而出,徐翰之上前扶住江遥,感觉臂弯中的身体柔弱无骨,心疼叹道:“遥遥,你何必呢,我这么个俗人……”
江遥摇摇头:“不怪你。”心下迷糊,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徐翰之哀伤地摇头,喃喃:“徐某何德何能……”
侍女奉上茶后,徐翰之苦笑道:“遥遥,你知道我已经是成亲的人了。”
江遥阴阳怪气:“我知道啊。说起来,那天没去给你道喜,不会怪我吧?”
徐翰之叹口气,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喝茶。
徐翰之心里苦涩,放下茶杯道:“遥遥,你怪我吗?”
江遥眼神暗了暗,沉默了一会儿,道:“那时候,我快恨死你了……”
他无意识的摩挲着茶杯,慢慢说道:“既然不想跟我在一起,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还要说你喜欢我,还亲我,一直都在给我希望……既然喜欢我的话,可为什么,不能跟我在一起……”
我恨你恨得发疯,偶然闯入我无味的生活,还固执的在我的心上烙下刻痕。你一点一点的进入我孤单的生命,慢慢的让我只对你敞开心扉,慢慢的成为我不可缺失的一部分,慢慢的让我有了新的期待和渴望,居然还残忍的,亲手栽培这种无止境的渴望,然后随意的抛弃我,让我坠入无轮回的地狱;
可是我也爱你爱得发疯,你走以后,我忍受不了空落落的房间,我真的想忘记你,可是怎么忘记你呢?
我灌醉自己,可是醉了以后眼前浮现的全是你微笑着的样子,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意,好像不管我有多么任性,你都愿意包容我……可是醒了之后呢,又是无休止的痛苦和清醒。
我四处寻欢作乐,可是在那些男人身上看不到一点你的影子。他不是我的翰之,他没有翰之那么温文尔雅;他也不是我的翰之,他没有翰之那么满腹才华;他也不是翰之,他也不是……难道我真的非你不可吗,徐翰之?
那么你呢,翰之,你也是像我一样,在痛苦中煎熬吗?不是的,在朝堂上,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儒雅从容,气度不凡。原来我之于你,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啊……
江遥紧紧地咬住下唇,平静的像是在叙说别人的故事,“可是后来,我看开了,翰之,你是世界上最疼我的人,可是连你都给不了我的幸福,应该没有人能给我了吧。”他轻松地笑笑,“你看,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小心翼翼,生怕重蹈覆辙。外面的传闻都说我兰陵王自恃清高,目中无人吧。”其实我才是最可悲的人,因为害怕付出真心,所以断了自己所有的路,为了你,徐翰之,终生寂寞。
徐翰之垂着头,心一突一突地疼痛,他眼眶蓦地湿了,面对江遥平静的叙述,他根本无力辩驳。
后来呢……江遥想起自己当年捡回来那个瘦瘦弱弱的小孩儿,如今已经成为如此伟岸英气的男人,唇角噙着温暖的笑意:“不过我有扬儿了……翰之你也有娘子了,那晚你没来找我是对的,我们早就完了。”
徐翰之听着,止不住的辛酸,自己已经成亲,母亲和弟妹也接进府来。跟妻子虽不是幸福圆满,但也是举案齐眉,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可遥遥却孤零零的,只有一个收养的儿子陪伴。
他哑声道:“遥遥,我跟我娘子,其实什么都没做。我……”我什么呢?几年前不告而别,几年后再次爽约,我现在还有资格说爱你吗?
江遥摆摆手:“我不是想让你内疚,我们就这样各自过下去吧,毕竟已经过了任性妄为的年龄了。”疲倦的唤道:“小鸾,送客。”
徐翰之默默地凝视着他好久,站起来低声道:“我以后还会来的。”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江遥独自窝在椅子里好久,抬手一摸,脸上尽是湿滑的眼泪,翰之,这一回,我们两清了吧。
第二十三章 等闲变却故人心(中)
小剧场
小时候;
江遥:“唉扬儿别看书了,来陪爹爹下盘棋。”
江逸扬听话地放下书:“好的,义父。不过您别老悔棋啊。”
江遥:“唉唉知道知道。”
江遥:“诶放错子儿了,悔一步。”
江逸扬温顺的:“嗯。”
江遥:“唉又错了,再悔一步。”
江逸扬低眉顺眼地:“行。”
一炷香后;
江遥得意洋洋的:“哈哈你输了,说好给我做清蒸鲈鱼,快去快去。”
江逸扬委屈的:“义父你毁了好多步棋呀。”
江遥蛮不讲理:“不管,那也是你答应的,快去做!不然就打你!”
江逸扬不情愿地:“是的,义父。”
江遥喜滋滋地吃着鱼,o(≧v≦)o~~
后来;
江遥:“唉扬儿别看账本了,来陪我下盘棋吧。”
江逸扬盯着账本,面无表情:“你一下棋就耍赖,不下。”
江遥缠上去央求,“就一盘,好不好嘛。”
江逸扬头痛:“唉……好吧。”
江遥:“诶放错子儿了,悔一步。”
江逸扬挑眉:“嗯?”
江遥弱弱的:“最后一次……”
江遥:“唉又错了,再悔一步。”
江逸扬冷道:“你敢!”
江遥:呜呜,人家好怕。
一炷香后;
江遥得意洋洋的:“哈哈你输了,说好让我在上面的,快来快来。”
江逸扬怒道:“死妖孽,你悔了这么多步还敢要求上老子!”
江遥蛮不讲理的:“不管,那也是你答应的,快来!不然就打你。”
江逸扬阴笑道:“嗯,既然你这么热情又这么坚持。”拎走妖孽扔上床嘿咻嘿咻。
江遥筋疲力尽地瘫在床上,皿
茯苓揣着账本在城里转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坐落在一条冷清小巷子里的江府,松了口气,赶紧上前在门上乒乓一阵敲。
里面传来一阵怒吼:“来啦!敲毛啊敲!真讨厌!”噔噔地脚步声跑过来。
茯苓怒不可遏,吼道:“不敲你倒是早点开门啊!”
“咯吱”一声,扎着双马尾的少女柳眉倒竖,娇娇俏俏地立在门口,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叱道:“我家的门我想开就开,不想开你就给我等着!”声音清脆的如黄莺啼鸣。
茯苓猝不及防对上少女俏丽的小脸,呆了一瞬,随即清醒,恼道:“女孩子不能温柔点吗?我是来找江公子送云来酒楼账本的,麻烦通报一下。”心下郁悴,别啊,这么好看的少女配上这么彪悍的性格,唉好可惜……
这少女正是小鸾,刚刚她好不容易逮住小狐咪顺毛。可一听到外面的叫嚷,小狐咪吓得嗖得一下跑没影了,把她气得两眼冒火。
小鸾想起江逸扬接管的云来酒楼,没好气地伸手:“拿来,我给他。”
茯苓怀疑的打量这个年纪小小的少女,“行嘛你,你别回头给弄丢了,我还是直接给江公子吧。”
小鸾怒了:“喊你拿来就拿来,大男人磨磨唧唧的烦不烦呀!跟娘们儿似的!”抢过账本“砰”地关上门。
茯苓暴跳如雷:“你说谁娘们儿呐你,你个臭丫头!”骂骂咧咧地离开,“长得多漂亮一丫头,说起话来这么蛮横,看以后谁要你!”
江遥正抓着一把苞谷喂鸽子,鸽子吃饱后,优雅的迈着鸽步走了几步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妖孽无奈的看看碗里的苞谷,看看趴在江逸扬膝盖上晒太阳的小狐咪,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