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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着两只耳朵的小狐咪软软地撒娇,“抱抱,慕宁。”白衣人微笑着弯下腰,抱起小紫苏;
紫苏拼命想看清那人的模样,可画面飞快地闪过;
穿着紫衣的少年望着相携离去的两人,倔强的忍住泪水,那怀抱不是只属于自己的吗,为什么搂着别的女人?
少年漫无目的的走着,脑中一片空白,无意来到桃源禁地——深潭。
望着脚下几丈以外的平静无波的潭水,少年绝望地想道,若是我死了,慕宁,你就会永远记住我了吧……
紫苏一惊,张口欲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恍惚间少年前进一步,脚下不慎踩落的木石跌进悬崖,激不起深潭一丝声响。
少年陡然清醒,害怕地后退。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量狠狠地拉了下他,少年猝不及防,顿时掉入深潭。
紫苏想伸手抓住少年,却抓了个空,眼睁睁的看着少年跌下深潭。
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紫苏脑中如同崩断一根弦般,软绵绵地晕了过去。
昏睡中,他脑里反复浮现出那个白衣人模糊的面容,虽然看不清楚,却让他觉得莫名的安心。
紫苏无意识间喃喃念道:“慕宁,慕宁。”巨大的哀伤袭上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有人在唤他:“小紫苏,醒醒。”
他勉强睁眼,江逸扬正转身问茯苓:“你家公子怎么了?”
茯苓忧心道:“刚刚一个算命的给公子算命时,好像念了什么,公子就晕过去了。”
紫苏咳了声,轻声道:“逸扬。”
江逸扬惊喜的探过身:“你醒了?能起来吗?”他伸手把紫苏拉起来,紫苏才发现自己身在一家客栈。
锦儿很不喜欢这个对自家扬少爷居心不良的小狐狸精,没好心道:“我们刚来的时候看到你晕倒在路边,那谁在边儿上咋咋呼呼的,什么也不会。还是扬少爷把你扶到客栈的。”
茯苓怒道:“什么咋咋呼呼的!你这小子怎么说话那?”
锦儿不甘示弱,回敬道:“自家公子晕倒了,不知道赶紧扶起来,就知道在边儿上瞎闹,还好意思说。”
紫苏止住暴跳如雷的茯苓,挣扎的坐起来问:“那个道士呢?”
茯苓气道:“那个招摇撞骗的臭道士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本来想找他算账的。”他挠挠头,“对了公子,那道士让我转告你,解铃还需系铃人,那封印太厉害,他也无法完全解开。”
江逸扬摸摸鼻子,关心问道:“小紫苏,你还能去郊游吗?不然回家好好休息吧?”
紫苏压下心中的失落和迷惑,勉力笑道:“不碍事,走吧。”
望着江逸扬,紫苏不由自主觉得有些陌生和惘然,我应该是很喜欢逸扬的吧。可为什么,现在觉得心中多了个连他都无法填补的空缺呢?
坐在马车上,江逸扬不解的问道:“小紫苏,你今儿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说着就伸手去摸紫苏的额头。
紫苏下意识的躲开江逸扬的手,心下惊讶,自己最希望的不就是逸扬的亲近吗……他笑了笑:“好像知道了些前尘旧事,但又想不起来。”
江逸扬若有所思道:“原来真有封印记忆这回事儿。”他摸摸鼻子,“那小紫苏你打算怎么办?是段很重要的记忆吗?”
紫苏恍然想起那个白衣人,喃喃道:“是的,它很重要。”
突然听到茯苓惊慌喊道:“你们是谁?”
随即听到锦儿怒斥:“别瞎闹!”他冷冷道:“我们只是出来游玩的,还请各位给个方便。”
江逸扬和紫苏面面相觑,江逸扬撩开窗帘,看到几个黑衣人拿着刀站在那里。
他伸了个懒腰,“交给锦儿好了。”
奇怪的是,那几个黑衣人并不像其他的抢匪一样大呼小叫,为首的黑衣人嘶声道:“云来酒楼的掌柜的?”
茯苓抢道:“对啊,我家公子确实是云来的老板,所以最好乖乖让开哦。”
锦儿敲了他脑袋一下怒道:“你少说两句会死啊?”
那黑衣人再不说话,直接上前抽出砍刀不声不响地招呼过来。
原本锦儿一个人可以对付这些人,江逸扬跟紫苏只需舒舒服服的坐在马车里等待锦儿扫清障碍,继续前进。
但是不巧的是,这些黑衣人武功虽然不高,却居然有火药,更不巧的是,这些人的目的只是让他们死,不需要什么条件,想来是受人雇佣。
因此,火药一扔出来,车里的两只不得不从即将爆炸的马车的两边窗户扑出来。
对方显然低估了锦儿的实力,根本无暇来占这几个武功白痴的便宜。于是,茯苓,紫苏和江逸扬三人坐在湖边的石头上,紫苏也暂时放下了烦心事儿,三人一边观赏,一边闲谈。于是;
江逸扬看了看天,感叹道:“老天啊, 你这是让冬天跟夏天同房吧,生出这鬼天气。”
紫苏用手扇着蚊子,蹙眉道:“这儿的蚊子怎么这么多,真讨厌。”
江逸扬懒洋洋道:“小紫苏,你知道该怎么报复蚊子吗?”
茯苓好奇道:“怎么样啊?”
江逸扬思忖了下,道:“晚上睡觉,拉上蚊帐脱光衣服睡觉,挑逗蚊子,急死它们!”
茯苓无语了,“还不如直接打死呢!”
江逸扬摸摸鼻子,“你也忍心?好歹身体里流着你的血。”
正天南地北的瞎扯着,最后一个黑衣人被锦儿一掌打飞,直直的冲着这边扑过来。
江逸扬和茯苓忙往旁边一躲,紫苏下意识的连连后退,一脚踩空,还来不及惊呼就跌入湖中。
锦儿和茯苓都愣住了,江逸扬最早反应过来,踢掉靴子就扑进水。紫苏慌乱间口鼻灌进了很多水,抓到江逸扬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紧紧地搂住。
江逸扬被死死地缚住,一边大声喊着:“小紫苏松手!”
湖畔,茯苓伸过一根细小的树枝,“江公子,快抓住。”小树枝不堪他的手劲,“啪”地断掉了。
锦儿:“……”
他跑回报废的马车旁,大力劈断马车上的横梁,奋力将横梁伸出去喊道:“扬少爷,抓住这个。”
江逸扬一只手搂住紫苏的肩膀,使劲抽出另一只手,勉强抓住了横梁道:“锦儿拉吧。”
等紫苏跟茯苓七手八脚的把他俩拉上来时,紫苏已经溺水昏迷,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
第二十一章 缘何尽忘前尘事(下)
江逸扬用力的一下一下按压紫苏的胸膛,紫苏毫无反应,只是软软的躺着,湿透的衣衫贴在白皙的肌肤上,发丝凌乱的散在地上。
茯苓颤声道:“咳不出水来,公子会不会已经……”
江逸扬又按了几下,干脆一只手捏住紫苏的鼻子,低下头贴上紫苏苍白的嘴唇,口对口给他渡气。
锦儿一下蹦起来,怒道:“扬少爷!你你你……你在干嘛!”
茯苓捂住胸口,含泪道:“公子你终于修成正果,可以安心的去了。”
江逸扬皱着眉,伸出另一只手,张开手掌把茯苓的脸推开。
突然紫苏咳咳几声,呛出几口水,慢慢睁眼,紫黑的眸子里一片无神。
江逸扬抹去脸上的水,扶起紫苏吩咐道:“锦儿去把那辆烂车上的毛巾拿来。”
锦儿:“哼!”
江逸扬看了茯苓一眼,茯苓忙不迭的跑过去:“我去我去。”
紫苏一直安静地靠在江逸扬身上,低着头不知想着什么。
江逸扬拍拍他的脸,蹙眉道:“小紫苏不会被水灌傻了吧?”
紫苏喃喃道:“慕宁……“
昏迷中,他感觉到一片温热贴上自己冰凉的唇,如同一片羽毛般。
脑中陡然一阵裂开般的剧痛,继而清明,所有的记忆翻天覆地涌现出来。
那个雪夜,温暖火炉边的厚厚羊毛地毯上,慕宁也是这样温柔地吻着自己,从湿热的唇舌到青涩的全身,如同对待他最珍贵的宝贝……那是他的第一次,如此疯狂迷乱的一夜,似乎只有慕宁的吻是唯一温柔的……
原来,我遗忘的是这样这么重要的人,这么重要的记忆……紫苏抱着头,弯下腰痛苦地呻吟出声,慕宁,你现在在哪儿?你抛弃我跟那女人在一起,真的不后悔吗?。
锦儿吓了一跳,不解的问:“这这这怎么回事儿……”
茯苓小心的去扶紫苏,求救般的望着江逸扬:“不会是什么后遗的病吧。”
江逸扬叹气:“不好说,外面世界细菌太多,容易得病。”
紫苏借着茯苓手臂,摇摇晃晃站起来,虚弱的笑道:“逸扬,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先失陪了。以后再请你喝酒。”
江逸扬担心道:“马车也坏了,你现在这样子走回去能行吗?”戳了戳一旁气鼓鼓的锦儿:“锦儿你有办法吗?”
锦儿傲娇的一撇头:“哼!”
江逸扬有点摸不着头脑:“你这儿生什么气啊?”
锦儿瞪大眼,气急败坏的指责道:“扬少爷,你竟然亲其他的男人,你怎么对得起少爷呀!”
江逸扬摸摸鼻子,“我还以为什么事儿,我是在救他。”
锦儿轻蔑笑道:“骗人!锦儿从没听说过亲别人就能把人救活的!”
江逸扬不耐道:“哎呀我错了行吗?快想想办法,我还穿着湿衣服呐,冻死了。”
锦儿不情不愿地掏出一个信号弹放了,还嘀咕着:“居然把烟火弹浪费在这小倌身上。”
先是打昏了之前刻意留了条性命的一个黑衣人,锦儿撇着嘴抱着双臂站在一旁,时不时的瞟着紫苏。
这个妖魅地不似凡人的少年此刻全无平日的风采,只是呆呆的坐在地上,紧紧地抿着唇。
等一行人精疲力尽回到府中时,江逸扬先去泡了个热水澡,小憩了一会儿,又到集市转了一圈买了点菜回来。
正准备到厨房给自家妖孽做饭,锦儿苦恼的找上门,“扬少爷,那人真是个硬骨头,怎么也撬不开嘴,刑具都用的差不多了。”
江逸扬以手扶额:“这事儿都问我,我看上去像是那么不和/谐的人吗?!”眼珠儿一转道:“等他要睡觉时候就敲锣打鼓把他弄醒,千万别让他睡着。基本两晚上就崩溃了。”
锦儿:……太尼玛狠了。
江逸扬左手一块肉右手一只鸡走到厨房,神情顿时冷了。
厨房里一片狼藉,某妖孽满脸煤灰地吹着炉子,惊喜道:“扬儿你回来啦?”
江逸扬虎着脸不说话,妖孽端起一盘黑乎乎的东西,羞答答地:“扬儿你看,这是我做的碳烤五花肉,要不要尝尝?”
江逸扬:“碳倒是看到了,五花肉呢?”
妖孽迷惑:“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