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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之听到这里,再也撑不住,身子软下去,无力抱他,闭了眼,好——七色对你也并非无意,好好陪陪她——
七色并不听话,把墨陵叫进来还叫了几个士兵,没等婉之和墨陵开口,七色已经命人把君临风抬走了,婉之见七色亲自护着他,跟出去了,知道是要给临风治伤,心也松了。身子一软,墨陵已经几步上来,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没事了——”墨陵抚摸着她的头,他没问什么事,只是看到她这副疲惫的样子,只想告诉她,他来了,没事了。
婉之轻声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墨陵皱眉,婉之扯着他的衣袖抬眼看着他,墨陵敛着薄唇,“他们抓你,要不是我猜到这招声东击西,你已经被人带走了,为什么要救他们?”
婉之柔柔一笑,“你不是说过,那是我亲戚啊——”见墨陵还是犹豫,“他们不是要伤害我,他们只是要带我回去,故人。”
墨陵似是明白了些,“那更不能放了,要不以后更麻烦。”
婉之放柔了声音,无力的伏在他怀中。“你说我的下半辈子是你的,你会宠着我,如今却连这点要求都不答应我——”
墨陵心间一动,突然不受控制的去吻了她憔悴的额头,然后深深的拥在怀里,“以后一定不再让你受苦——”
婉之闭了眼,“我也信一次索琪雅,你肯定会帮我——”
墨陵道,“好。”
墨陵把婉之抱了出来,墨夷律看着他的眸光,心中恼火。又是功亏一篑,可是刚才七色慌张抛跑出只叫他一人,如今他手上什么把柄也没有了,事出突然,一时无措,他本就不善谋略,如今更只剩下被墨陵冷眼的份儿。
然而墨陵很不可思议的走过来,对他说,“我们谈一谈。”
墨陵淡淡道,“他没有病重吧——”
墨夷律知道大哥的心思比他要厉害的多,也就不再隐瞒,“他想见你。”
墨陵微微一笑,唇畔漾着一缕浅笑,“他怕死后我乱他国家。”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大哥!”墨夷律沉声含怒,墨陵抬眼对他笑,“好了,你把呼和林军队唤回,放过那支军队,我半年后回去见他。”
半年?墨夷律一皱眉,“大哥,那支军队身份不明,不是我国军队,分明是图谋不轨,犯我疆土——”
墨陵淡稳道,“你嫂子曾经是我抢来的,人家如今来要人而已,里面枝节你也不懂,就当卖个人情给大哥。”
墨夷律有些发昏,他话语温和,俨然一副慈兄的模样,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墨陵见他犹疑,伸手覆上他的肩,“阿律,如果他真的是病了,墨夷稚如此心急火燎的回都,你不觉的你该回去护驾——”
墨夷律一个寒噤。是啊,若是真的病重,虽然之前是撒谎,可是后来那封信——墨陵又语重心长道,“他给若儿下旨在边陲守母妃半年,定然是预料到王都大乱——”
墨夷律心思百转,事有轻重缓急,回头望过墨陵的神色,“大哥你真的不回去?”
墨陵摇头,“王都的□□我不想参与。”墨夷律一拳砸在树上,沉声道,“大哥你保护若儿,我回去,大哥是讲信用的人,半年之约!”
这边,七色守着临风,看着军医把临风的头包成粽子,临风倒也没昏过去,只是眼睛半开半阖的甚是无神,似是很累,有些迷朦的痛楚,七色问过军医,军医说,“好好养着,无大碍。”
七色一口气舒缓过来,回头看临风时,恰见他抬眼望过来时,七色咬牙一瞪眼转身就走。
“婴儿肥——”临风气息不稳的低唤她,还带着焦虑。
七色终是不忍,“干嘛!”
临风抬手指水,七色闷头给他递过来,临风没接水,反而一把死死扯住她手腕,七色大惊,秋水含怒而嗔,临风努力道,“别把嫂子的身份说——说出去——”
七色干脆坐下来,“凭什么!”
临风使劲拉着她的手,生怕她不听他的现在就跑去把什么都说了,“其中蹊跷我改日再讲于你听——”
七色见他额头浸出冷汗,放缓了声音,“可是我大哥岂不是受骗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临风摇头,“总之你答应我——不然嫂子会很危险——”
七色翘着嘴,“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临风手忽而松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封密诏,“这是你父王将你赐婚与我的诏书,他说——若是你不听话,就——”
七色一把抢过去,咬着牙看完,恼到了极处,“为什么,父王干嘛非要让我远嫁——”
临风却仍是不放她的手,“只要你答应我,我去退婚——”
七色脸色一愣,水眸有些迷茫的看着临风咬着牙和她说话,眼底有太多的情绪,想起那日月下拒他时他一直没有回头,只是说好,想起今日洞中发狂一般的欺侮她,他说:爷告诉你,爷喜欢你!不嫁也得嫁!
七色不知为什么眼底湿润,垂眸道,“那是你的事,我不能为了我自己让我大哥继续蒙在鼓里——”
临风眼底一紧,“以后我还在边陲,你若是恼我,就欺负我半年——但是你答应我——”
、彻底的为你我哭泣一次
七色发狠般抽了手,这些时日种种乱绪扰人,转身奔出去。
恰次时刻有人来报,“公主,二王子有事已经速回王都,这是给您的信。”展开信笺,只是再三叮嘱她要好好守着羽妃,切不可回都。
七色不解的摇摇头:乱了,乱了,什么跟什么!
“大——不是,那个部落头领呢?”七色脱口而出,她只有找大哥了。
“回公主,他还没有走,好像在溪水那边,二王子说不要为难他的。”
七色听完就奔了过去,遥遥看见溪水旁相互依偎的身影,好似月下美眷,璧人成双影,在月华婆娑里轻轻摇曳着风情暖意。
七色呆在那里,隐约听的那谈话,“我不在乎你的过去,别伤心了,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
婉之轻呓了几句,七色听不清。
却听墨陵又宠溺哄着,“怎么哭了,对孩子不好,他生下来你还要我把他抱给他爹爹的——”
“喂——别哭了,好不好。”
七色伏在树上的手颤了几颤,眼底心上都在颤,哥哥原来都知道——失神良久才举步缓缓而去。
溪水映月,星如琉璃,映着她玉容上清泪点点,墨陵还从来没见过婉之流泪,便抱在怀里暖语温言的哄,可她不说话,不出声,就只是流泪。
那时那刻情境紧迫,她紧紧压抑着,可是此刻心神放松,一想到那冰凉孤寂的身形如今双目失明,两眼无神,面如凉玉,心也便跟着寒了去,只觉得痛,腹中痛,心如刀绞,谁人说情丝可成灰,心如死水——
可是她不能去,不能见,不能想,她一日也不可以离开苗矣,她能留下的只是他的孩子——
墨陵抬起她的脸,心神无措,只怜惜到骨子里,梨花带雨心欲碎,墨陵忍不住的去轻吻她脸上的泪,带着怜惜去吻平她紧锁的眉,婉之微微惊醒,脸微微一侧,将头埋在了墨陵怀中。
“你不是苏陵——”她轻呓出声,哀婉的心底却已经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境地,如今抱自己的人是要以后保护孩子直至来到这个世上的人,她心底压抑,却也不能让他知道她到底为何如此黯然伤神难以自己。
他将她深深地搂在怀中,“我不是他,但是我一定比他对你好——”他一直都知道,她在把他当成谁。
泪如珠,滑落憔悴苍白的脸,湿润了月色,在他误解的叹息中,她可以放心的伤心一次,君离央,我能留给你的也只有我们的孩子了——
今生负你,亦是难由己——就在今夜,彻底的为你我哭泣一次——
花影坠月,剑花挑起青光潋滟。映出那一抹冰冷婆娑,醉入夜色。
玄衣掠惊风如澜,直到那手中剑锋插入树干,臂上用力,心脉一痛,刚刚抽出的剑锋一抖,便颤颤落地。
那修长的身形微微一颤,生生站定,强忍那一声咳,才对跪地半天的卫增淡淡道,“信拿来吧——”
、她为何总也不明白我
卫增递上君临风的信,启齿难言,还是低头跪地。
墨迹犹在,仿佛她就在面前:孩子等着看他爹爹。
伫立良久,直到那落花滑过冰冷的玄衣,直到眼底映入漫天的暗雨乌云。
惊风婆娑,却没有人敢劝上一句,今日的离王已非昔日。
直到他咳嗽一声,看着被星云碎月掩映的纸笺滴上血迹。
“王爷——”从外面回来的舒从奔来跪在玄衣下,“王爷,你的身子都这样了。你怎么还如此作践自己的身子——王爷——”老管家心疼的话语颤抖。
君离央缓缓俯下身,看着满目沧桑失望的老管家,“你说,若是我真的瞎了,她会不会回来?”
舒从看着他惨白唇角的血,顾不得主仆关系,抬手拉住君离央的衣袖,“王爷,醒醒吧,您应该想想七皇子如今的境地——”
君离央蓦然起身,丢下老管家一个人,洒下孤傲落寞的影子在月色里,渐行渐远。
舒从长叹一声,老天作孽,一个好好的王爷怎么就这样了。
君离央步及门口,屋内却传来婴儿啼哭,眼底一深,推门而入,一袭雪色如故,清眉浅浅一敛,从怀中婴儿哭泣的脸上抬起,淡淡看向立在门口的君离央。
半年未见,他的眼竟是这般幽深清冷,那里掩着太多的怨恨情仇,任听雪心思玲珑,目光锐利,却怎么也探不到那无垠的深处。
听雪起身将将君祁放在君离央怀中。君离央并没有拒绝,敛衣抱着他坐了下来,已经半周的婴儿漆黑的瞳仁映着君离央冰静的脸。
听雪淡静道,“传闻离王双目失明。”
君离央看着怀中孩子嘤嘤而语甚至眼里带着笑意要和他说什么似的,对听雪的话仿若不闻。
听雪伸手来取君离央的手腕儿,君离央身形微侧,淡淡道,“不劳费心。”
听雪微微抬眼,“了尘大师有请,我希望你可以去。”了尘对听雪说如今的离王戾气太重,不出一年,肯定会有影响家国社稷的□□发生。
君离央轻轻握住君祁软软的小手,“政务繁忙,还望见谅。”
听雪知道对他他什么都不想说,端了茶静静喝着。
良久君离央却说了一句,“你去边陲已有时日,她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
摩挲茶檐的冰唇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