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婉之点点头。“嗯——”纤指划上去,“难怪——原来这里有十八处分部落,各自之间曲曲折折的有几条路,若是大军攻进来,便可以打游击,利用地势在此处来回流窜——”婉之欣赏的点点头,“不错。”
墨陵虽然有些听不懂她个别词语,但见她兴致极高,便说道,“其实关键还是在于兄弟们对地势的熟识,出现不同情况会用不同的联络方式,两个分部之间走哪条路都是一定的——你若有兴趣,让十一给你讲讲,多记下,万一出现意外好有个底——”
婉之指一顿,“你讲的这样明白,不怕哪天特殊情况抓住我当了叛徒?”
墨陵闻语低低笑出来,“你要时刻记得是我的人,我不会给你当叛徒的机会,只要你老实些,我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抓去的——”
婉之恍做不闻,指尖指着中间一处,“这是什么东西?”
、一箭三雕天衣无缝
墨陵耐性很好,“一处古堡,几百年前几国在此交战,墨夷的一位战将在此处建起的——走投无路的时候可以退入其中——”
婉之道,“可是大军压迫。四面楚歌的话,这古堡能起什么作用?”抬头问道,“这古堡中有什么神秘拒敌武器?”
“没有神秘武器,那里叫做沙漠之甍,那里总是黄沙漫天,像是虚幻的,周围地势极其特殊,已近百年无人用过,也没有人攻过——走投无路方可入的绝境——”
婉之眼底泛着娉婷的光,如果有机会,想去看看,古堡一定很高,站在那里看大漠残阳,孤烟渺然,定然是与天地同存之感吧,如今的她越发珍视生存之感,天地间所有和生存有关的都可以牵动那清淡的琴弦,心存片刻向往。
“我觉得你在这方面相当有天赋嘛?要不给你支军队你带?”一句话打断了婉之的思路。
婉之见墨陵拿她打趣,“若是训练有素的军队也行,若是部落里的@%*※@——嗯,咳咳——就算了。”婉之好得没把那少胳膊断腿给他讲清楚。墨陵却明白的很,“笑我,哪天我一定让你看看什么叫训练有素!”
婉之闻语眼底闪过疑虑,墨陵心间一沉,他竟然什么都对她讲,半夜脑子不清醒了吧——也是这几天他一直在蕲州的原因——
至于她说的惹是生非又何须他在,部落里的兄弟打仗不行,挑起战争最在行,今天偷袭墨夷律,明天扮了墨夷律的军去打墨夷稚——就在两个王子相持不下都要攻进去找到他的时候,谁能想到他那时那刻却在蓟州处理军务。
这样的一箭三雕天衣无缝,几乎没有人算计的到,墨夷律纵是猜到八分却也只是无可奈何。
恰到此时,有人来报,墨陵回来时脸色沉稳中却带了肃杀之气,却带着丝歉意,婉之听的外面□□,未及墨陵开口,只说了一句,“保重。”
墨陵唇一颤,这两个字如此就简单,却代表她是如此明白着他,转身间帐篷落下,“等我回来!”
火光照亮的林子里,墨夷律一身戎装策马在前,那一骑奔来时,墨夷律挥手制止所有弩箭手,阴森的魔鬼面具在月色里散发寒气,只一双眸子夺目。幽深如渊,不可见底。
抬眼扫过所有人马,淡淡话语里带了讽刺,“墨夷稚呢,你们两个一起才对。”
墨夷律策马直至他身侧,低声道,“大哥,父王病重,二哥已经回王都,跟我回去吧。”
不愧是沉稳宽厚的三王子,他部下挑起事端这些天,折腾他和墨夷稚为敌数日,他却只字未提,面无怒色。
墨陵抬眼望过那边被缚的蓟州信使,“三王子信上说只要我单身匹马而来,就放了我的信使,可是不作数?”
墨夷律望着他叹息一声,从胸中掏出信递到他手上,“我猜你们蓟州向你汇报的肯定也有的。”
墨陵看完,眼底渊深处一抹惊云掠过,但是墨夷律却不知并不是因为这个消息,虽然这个消息也在信上。
、这帮不长眼的
墨夷律见他眉眼有动容,心间也松下来。父王病重好得他不是一副漠然的表情,“大哥,借一步说话。”
墨陵抿了薄唇,掉转马头像林子东边而去,墨夷律一夹马腹跟上,直到一条溪水长流,月下草色迷濛。
墨陵下马坐在了大石上,墨夷律跟着他坐在了一侧,“大哥——”
墨陵淡淡道,“我是荒漠部落头领,从出生到现在和墨夷王朝没有半点关系——”
墨夷律抬手覆上了他肩头。“大哥,我知道你恨,可是——父王悔不当初——他现在不过想要见见你——”
墨陵唇角弯起苍凉的弧度,“我不想听这些——”
墨夷律知道他现在不可能跟他走,当年之事,他母妃还有一份,如果王族里真有什么他还牵念的,便是与他同母所生的若儿了,“若儿她想你——”
墨陵点点头,“你和你母妃不一样,我知道你一直替我照顾若儿照顾的很好,谢谢——”
墨夷律轻叹一声,“大哥,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几个总是黏在一起,我们爬墙,我和若儿都磕破了头,你背着我,二哥背着若儿去找医官,那时候——多好——”
墨夷律看见墨陵苍劲的手指微动,便继续开口,月色很好,一如当年,物是人非,谁能预料。
墨夷律就这样诉说着当年的故事——心里却盼着呼和林的动作能迅速一点。
他其实也算了解墨夷陵,今晚即便父王死讯传来,他回不回去都不一定。
呼和将军很争气,不但挖进荒漠的角落,还抓了一个很有用的人,传闻中部落里有一位压寨夫人,百般受宠,这些年,墨陵的性子百变,没有人抓住过他的软肋。
老七和十一均在两侧,十一由于没能改掉平时爱说的性子,嘴巴被塞住了,虽然二人手足被缚,却还是尽量往前靠着。把婉之护在身后,老七侧头看婉之,她可能累了,反倒安然的闭眼似是睡了,他还记得大军逼进来的时候,大家准备誓死一拼的时候,是这个看起来娇弱的女子走了出来,她让大家放下兵器投降。
因为当时,他们几百人,呼和大军有五千。
如今被抓来,她依然神色安然。
“谁让你们绑起来的,松绑——放开——”墨夷七色撩开帐篷进来,看见眼色不善老七和十一,“带出去——”
婉之眼睫一颤,七色公主!还好带着面具,不然又要生出事端,感觉手被松开,七色亲自为她解开了绳子,大帐内已经只剩下她们两个。
七色看了眼她的腹部,“这帮不长眼的,有宝宝在身,还绑人?”
婉之眸光安静,看着七色眼波转来转去的思考,良久上来居然是摸着她的腹部笑道,“这是我侄儿吗?”
婉之咳嗽一声没说话,七色抬眼声道,“嫂子啊,对不起啊,不是有意要抓你的——”
婉之先前一直稳神思考一切可能都被她这句叫的化成风了,这个世上,叫她嫂子的还真多,墨陵的真正名字原来是墨夷陵,他是墨夷大王子,和苏陵没什么关系,其实一两个月从遇见他开始,墨夷边陲发生的种种,稍用心思便可猜到他是苏陵的可能性太小了。
、你就劝劝他啊
人还是自私的吧,渴望温情,渴望有人对自己好,她拒绝有人接近她,可是看到苏陵那张脸,却禁不住想要拥有那种温情。是也好,不是也好,除了心底失望,其实基本上是一样的。
七色凑上来,“嫂子,听说大哥对你很好,是真的吗?”
婉之微微点头,七色扬眉道,“那他听不听你话?”
婉之无语,七色拉着她的臂膀,“嫂子,你帮我劝劝他,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婉之压了原来嗓音静静道,“我不知道这其间有什么事,不过我尊重他的决定。”既然不是苏陵,那么她该清楚的知道他是谁才好。
七色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父王当年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就死活不肯原谅父王,当时我很小,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小时候大哥是很疼我的——然后十几年没有消息,后来知道他在蓟州当上了将军,原来他骁勇善战,立下许多汗马功劳,三年前父王知道名动一时的墨将军竟然是大哥,就封了安王,但是大哥没有接受那个封号,反而走了,又是没有音讯,如今才知道他竟然到了这里成了荒漠部落的头领——”
七色眉头紧锁,“父王最近身体一直不好,就是想见见他,我也想他——”莹彻的眸光望着婉之,“嫂子,传闻我大哥洒脱任性,性情百变,性子倔得很,他从来不会听谁的话,嫂子他对你好,你来劝他好不好?”
婉之听着七色的话。这些时日发生的种种在心底清晰掠过,明白了七八分,七色真的单纯的可以,这件对不起的事大概到了惨绝人寰的地步,不然他不能看起来温和,骨子里却是截然相反,任蓟州将军,从不动女色,看起来笑意融融,很好相处,实则圆滑不漏,不给人留把柄,不给自己留下软肋。
若是曾经没有撕心裂肺的痛,也不会她救他一次,便这样的待她,那次从血泊中跑过来抱住她口中呢喃的话,也是说给他自己,一个人多年靠心中月神活着的人,定是曾经受尽了人间悲苦。
七色见婉之不语,竟然上来撒娇,“嫂子啊——你就劝劝他啊——我还想见我侄儿呢。他要是不回去——好嫂子啊——”
她是小女儿性情,墨夷律可不是,这边情况就大不一样了,直到有人来向墨夷律汇报呼和将军的胜利,墨陵瞬间意识到了问题,冷眼看着刚才还在与他回忆童年的墨夷陵,眼底立刻冷酷森然。
墨夷律说,“大哥你别这样,我是没有法子——”
“你到底做了什么?”墨夷律眸光一细,墨夷律见他翻身上了马,“大哥,你若执意不回,我只好先把嫂子带走了。”
墨陵眸底瞬间掠过的寒光让墨夷律只以为是错觉,良久才从刀削般的唇间吐出一句话,“好个三王子,宽厚大度,沉稳性好,我从来不知,三王子的调虎离山玩儿人心思也这般厉害,不愧是他墨夷王的儿子。”
、怎么还是那样的性子
墨夷律黝黑的脸瞬间都有些红,却也知道此时此刻没有选择,回头叫人放了蓟州信使,“大哥,回去见父王吧”。见墨陵眸光在月色里忽明忽暗再也看不懂其中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