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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真的是感动这样的场面,所以那样简单的一场戏剧,只是一个人演技好些,就将这些人骗的泪眼朦胧,心旌摇曳。
但他们是真的感动了,男子很淡静的看着部分热心的村民在阿音的带领下为他们布置如花摇曳的新房,庆贺他们的再次“重逢”,摇曳的红烛,照着简单的内室那样明亮。
看着他们一言一语的,最后终于在快至黎明时走掉,男子长舒一口气,喝了桌上一口茶。
“彝哈(作“姐夫”解)——”男子被折回来的阿音吓了一跳,她闪烁着明亮的大眼睛,“你以后要好好待婉之——”
男子哦了一声,阿音才折回去,出门哼起小曲,难怪从见她起她就那般不快乐,仿佛一块千年的玄冰,虽然安静,总觉清冷,清冷的让人心疼,直到高台上她那一眼,她觉得那冰似乎化掉了,冰雪消融的初春带着泥土的气息充满了草原姑娘的心肺,婉之,以后会快乐吧,她这样想着,心弦便雀跃起来,动人的歌声爬上晨霞。
男子望着室内满眼的红,心中却难平静,他的半生跌宕起伏,却还没有这样的戏剧性,他总是戴着面具,却从来不不知道自己摘了面具,可以把戏演得这样好。
、你是不是受过重伤
他其实是想折身而去的,因为他还要太多的事要做,这样纷乱,时局这样的不安,还有太多的事要做,回头望过红帐里的女子,安然而睡,还她这一命还没有超出他的底线,突然唇角浮起一抹笑,今天晚上其实忘了很多事,在那样算计阴谋争夺抢掠杀戮甚至更多阴暗的生命中,今晚真算是一个插曲。
终归回过身来告个别吧,以后你的生死与我无关,其实他知道,也许不止如此,自己还想要逃避一下那样必须每日需要面对的乏味的东西,他想出轨的时间长一点而已。
看着柔软如玉的白衣女子在那火红的纱帐里如雪莲一般,他突然就起了不好的心思,想起她冷漠无情的眼,想起她那漫不经心的一脚把他踢进水里,救了她,那是原则,是人情债,可是不代表他不想要报复她,最起码他要干一件她不情愿的事。
男子的目光从上到下掠过婉之,柔和的唇角扬起一抹近乎邪恶的笑意,他的手就那样靠近了她的脸上的轻纱。
那手刚刚触上轻纱,却被那睁开的双眼惊得一颤,真不是时候,他怏怏的收回手,“你醒了,记得你的命我已经还给你了,我要走了,要死要活我可不管你了。”
婉之被满眼的红刺得有些难受,眸子微合,他的话却是听得真真的,他的声音,他的脸,他的眼……是他吗?是!他失忆了,和曾经的她一样,定然是这样的。
她握紧拳头,看着他的容颜,心里挣扎的紧,可是看到他欲起身而去的样子,婉之还是问出一句,“你的伤?”
她记得在高台上清晰看那疤痕,看的她疼到心底。
男子似乎也不太讨厌她的问题,抬手抹去眼下的“疤痕”,“这个不是真的,这个是真的。”他指着一道结了疤从左耳根到鬓角的一道剑伤。他想,反正也不急在这一刻,只要她不再问了,他就走。
他很英俊,因为苏陵英俊,他们一摸一样,如果没有那道伤疤,如果肤色再好点,线条再柔和一点儿,嗯,那是三年前的苏陵。
他的眼神有些深邃,他的五官比以前要坚毅一点了,草原的风吹的吧,眉宇间略带粗犷,这些并不是属于苏陵,婉之这样看着想着就轻轻叹了一口气,世事折磨人,掉落断崖后的她经历那般,他呢?变了那样多,经历了什么呢?
婉之的脑子其实这一刻并不是太清醒,有太多的细节她都忽略了,再聪明的人,一触到软肋,人就会变的糊涂,她就那样痴痴的看着他。
男子看着发呆的婉之,心头有些不自在,再一次告别的话也懒得讲了,他准备提足再走的时候,却听见了婉之那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于是那脚便又挪了回来。
婉之看出他想走的意味,嘴边就流出一句,“你是不是受过重伤?”
男子想了想点点头,婉之突然就扯住他的衣袖,“那你是不是不记得以前很多的事?”
、我很忙,没空
这次男子想了想,却没敢点头,他似乎明白了几分她是把他当做谁了,婉之松了手,眉间隐有失望,若是真忘了,他自己也不见得知道。
她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和他相认,告诉他以前的事,她的失望间带着迷茫,可是她真的不想他这样走了。
可是他又在起身,别走那么快,给她点儿时间,让她想清楚,婉之便又脱口而出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似乎觉得这么女子很有趣,他又坐下了,喝了口茶,“你的茶叶真好喝。”
婉之静静道,“你告诉我叫什么,我给你沏茶去,保证比你喝的那壶好喝。”那男子吟哦了一声,微微挑眉,想了想,“墨陵。”
婉之眼底一颤,她的心更乱了,肯定是他的,苏陵,他定然对之前有着些许记忆的,殇与楚殇的巧合是因为一个前世一个今生,可是她现在没有穿越,不会有那么诡异的事情发生。
男子觉得这个女子有些不正常,她的心情似乎太过激动,眼波似春水般流动着犹豫忧伤,不过他真的没时间了,放下茶,“这些村民真是好,你看他们布置的洞房花烛?”
他本待看那女子羞红的模样,然后开怀一笑而去,可是婉之哪里有什么娇羞,眼波深处有灵光狡黠,是啊,她在想着她要用什么法子留下他呢。
男子没有见到自己想要的表情,没了兴趣,干脆进入正题,“所以他们很好骗,只要你不想死,你肯定可以的,我知道你是聪明的女子,所以我这次真的走了。”
仿佛为了证明什么,又仿佛是为了说服自己,他向前迈了两步,婉之“啊”的一声,男子回过头来见她捂住腹部,额头细汗已经出现。
“我——肚子痛——”
男子见外面的天色已稍见亮色,不再回头看那个女子,实在是麻烦的紧,似乎听到外面隐有动静,便举步而去,才到外间,却听那一声“啊”叫的她心烦意乱。
男子最终还奔回屋内,突然抱起她,“我真是头一次遇上你这样的麻烦,不然你跟我走吧。”
见婉之没了动静,似乎意识到什么,看她的眸子,“不过我得告诉你,那样也说不定死在哪一天,而且部落里都是男的,没粮食的冬季连野草根都吃——”墨陵皱皱眉,“总之,日子不太好过,你要不要去?”
婉之耸了耸鼻子,声音有些酸,“不去。”她是想要把他留下,让她想清楚,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还是免了吧,她不去,他最好,此后也别去。
墨陵动了动唇角无语了,终于问出一句,“那你要干什么?”
她要干什么?不好意思,婉之也不太清楚,婉之眉毛一挑,唇角微微一翘,认真想了想,“你在这里呆几天行不?”
墨陵摇摇头,“我很忙,没空。”
婉之捂着肚子闭着眼,“我肚子疼,我要死了。”又拿微开的缝隙瞄着墨陵的表情,虽然他性情变了很多,可是她此刻深信,他和以前一样心软。
、我们搜完就走
墨陵有些恍惚,这个女子和那日一脚把他踢下水又不顾男女之防救他,在祠堂柴房内对他的救助那般不屑的人截然不同,此刻竟然带着撒娇的意味威胁他,见鬼吧,也不是不可以解释,只能说明她对那个和自己相似的人太过依恋。
墨陵听得外面□□,知道有事,也懒得管婉之,但看她那模样却让他说不出狠心的话来,眸光一深,却泛起些别样意味来,想起兄弟十一说的那句,“大哥,就随便抢个来当压寨夫人嘛!我们又不是养不起。看我们这部落连个女人影子都见不着,越来越败落了。”
墨陵掠过婉之腹部,眉间一轩,算了,十一,要是带着个小的还能养的起吗?
而恰在此时,外间□□大了起来,墨陵心底一凉,自己太大意了,带上面具就要闯出去,却觉臂上一紧,身子一歪,被婉之扯进了帏帐里,不禁懊恼,真是防不胜防,谁道这么个病怏怏的孕妇力度这样大,刚欲起身,却发现那明眸中透着犀利的睿智,她洁白的食指放在因为生病而憔悴的唇上,发出个噤声的动静。
墨陵眸光一深,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女子,值得他费尽心思还她一命,也就在这片刻迟疑间,外间已经喧闹起来。
“军爷,军爷,您坐——”
“军爷,来,您喝口水润润嗓子——”
阿音讨好卑微的声音格外响亮。
齐整有素的步伐,还有潜在的秩序,婉之心思一凌,这些人既不是荒漠部落的人,又不是边陲驻军,这些人只能是上级来巡查的高级官员,他们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听阿音那样的声音,心里不禁动容,阿音的爹娘死在他们手上,她恨他们入骨吧。
可是多年的生存之道把她逼迫的可以如此忍耐。
“哎——军爷,您也看到了,我们这里最可怜的又聋又丑得阿含和又聋又瘸的阿牛今夜洞房花烛,军爷是不是不要搜了,这两个可怜的人一生就这么个好日子。”
果然是训练有素的,听到这样离奇的轶闻竟然丝毫不为所动,但听得一位统领道,“我们搜完就走,姑娘还是叫他们出来吧。”
阿音心中着急,心想婉之地男人不会真的是他们搜捕的要犯吧,可还是极力掩饰,“军爷你们行行好,他们一个毁了容羞于见人,一个瘸子走路艰难——”阿音见那统领对她已经极不耐烦,手一挥好几个人都已经进了里间。
更是着急向从进来一直不说话的一位打扮雍容高贵的姑娘奔上去。
然而厚厚的帏帐里,这两个人此刻竟然做了同样的动作,婉之伸手将墨陵拥住,墨陵却翻身将那娇软的身子压了半边,眸光相对,没有羞涩,反倒是落落的瞬间的诧异,因为他们在同一刻心灵撞击到了一块。
没有其他,只为躲开外面,只为此刻的生存,出于本能的心有灵犀,当然更多的还是墨陵,她这样帮他,这样的不遗余力,让他甚为吃惊,他还以为他要钳制住她,说不定嘴上还真要下点功夫堵住她的嘴,省的压疼了她乱叫,说出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