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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生不如死,碧落黄泉,婉之意念难以控制。
“老大,快看——”远处欺老四兴奋不已。
妖老大看见树下蜷缩的白影,眼睛骤然一亮,打了个手势,七条蛇都跟上来。
“老大,她似乎是受伤了——在流血啊——”
“嘿嘿——”扑老三贼笑一声,“你看她抖得,我看是想男人想疯了,老大,她这是在等你去满足她呢——”
妖老大听的心神荡漾的,抬手制止其他人上前,见她只是低头发颤,并没有什么反应,胆子越发的大了起来,慢慢凑上来,一步之隔,蹲下,婉之缓缓抬眼,虽然充斥太多的情绪,但明眸若水,晶莹似冰雪的风神让妖老大的眸子瞬间变成心形。
“小娘子,让老子好好疼你——”便扑上来,婉之咬牙滚向一侧,妖老大扑到树上,变成了大花脸。
回头见婉之从地上捡起匕首,心中一颤,后面那几个兄弟刚要上来,却见那女子将雪亮的匕首滑向了自己的臂膀,鲜血瞬间汩汩而出,全部怔在当场。
片刻后,婉之缓缓站起,她不过是用痛苦解救自己,已经心神清明,淡淡道,“我已经很久没有杀人的兴趣了,你们若是不死心,今日可以试试。”
、妖女吃人
那几位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却见她白袖一扬,眼前鲜血喷洒,只听得惨叫一声,地上两只血淋淋的手滚过来,几人同时惊呼,妖老大疼得滚在地上,杀招竟然在无形之中,那是何等的快,谁也没有看清那双手是如何被割下的。
“三天之内,离开太平村,今晚的事最好忘掉,若是我听的半点儿传言,那么太平村也不必离开了——”
她伫立风中,血染白纱,仿若雪中绽放的殷红的曼陀罗,她的发丝魅乱人的心神,脸上白纱带血飘摇,只那双冰冷的眼,如鬼魅,似魍魉,几人连滚带爬的走掉了。
可是这几个人跑的实在是不利索,纵横村中的匪头被人砍掉双手,失血过多晕死过去,其余几人连夜跑掉。
其实苗族人对神灵极其敬畏,极为相信鬼神的存在,所以经常祭祀,相信有神佑太平村,没有妖魔祸乱,太平村才会在硝烟战火中存活。
所以当那个胆子的欺老四疯了后边跑便喊有妖怪,村子里瞬间人心惶惶,村长把几位辈分大的老头聚集起来,太叔公是太平村年纪最大说话最有分量的老人,他见村民们如此,气的白胡子发颤,拿着拐棍使劲儿一敲,“有什么好怕的!我们这村子里有神灵护佑多年,哪里来的妖怪——”
连声大哭的欺老四又笑起来,“太叔公,白衣妖女,真的是妖怪,她吃人,嘴上全是血!”太叔公抬手便给了我欺老四一拐棍,“不中用的混帐东西!让你胡说八道。”回头对村民说,“走!我们去看看,若是什么都没有,以后谁也不许胡说,若是妖怪,我这拐棍也不放过她!”
这边阿音隔壁大婶在外间好心报信,正在为婉之包扎的阿音听了脸色一变,“啊,婉之,你必须马上藏起来。”
婉之眉头一皱,看过榻上的半死人,“他必须要藏起来。”不然阿音要跟着倒霉。
不顾身上的伤,阿音还没反应过来,却见婉之已经将那人带了出去,追出门来,不禁低呼,“婉之——”这婉之怎么真和鬼魅似的,听见噤声唏嘘,回头见婉之趴在房顶暗示她噤声,阿音呼一口气,回头见村民们举着火把而来。
“阿音,你一向诚实,你老实告诉叔公,可又在这里见过妖女吃人?”
阿音上前给太叔公拍背,“太叔公消消气,谁说的,我们太平村神祇丰厚,哪里来的妖魔——”
很多村民到处搜了搜也没什么迹象,不过树下那些血倒是真的很吓人,便有人过来禀报,有人在村长身边耳语,村长眼睛一眯,“阿音,我记得你那个远房表姐可是经常穿白衣的,现在三更半夜的她在哪里?”
“啊——”阿音皱眉道,“村长,你也知道我表姐性子内向,从不见人,也不出门,所以只有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会——”
村长看阿音眼波灵动的转来转去,大喝一声,“别告诉我她半夜出去溜达着玩儿。”
、救我两次,记住了
阿音抓抓头,“村长你真的要知道?”
村长仰头道,“废话。”
阿音不好意思道,“她是半夜去东边河里洗澡啊——”有部分村民笑起来,村长脸上有些挂不住,阿音不放心道,“村长,你可别起别的心思——”
屋顶的婉之听的甚是无语,突然觉得身旁人微动,侧头见他嘴唇微动,手迅速捂了上去,谁道那人头一歪便望过来,怔怔的看着她,那眼中由瞬间痴迷渐渐清明,这个人神思清明了,因为他已经不把她当成月神了,婉之用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便瞬间低下头去,因为他的眼睛和苏陵太像。
“呸!你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你不用打岔,明天要是见不着你表姐,看我放不放过你!”
阿音害怕似的缩到太叔公身后,太叔公举着拐棍,“你要干什么,你少吓唬阿音。”
村长忙低头,太叔公这才大声道,“大家都回去,以后谁在胡说,看我不敲断他的腿!”
可是见大家不甘心,太叔公道,“阿音的表姐,等明日我们一见便知,她是我答应留下来的,她若是妖孽,我亲手打死她,再用这老命向祖宗赔罪。”
“太叔公严重了——”村长见老头真的怒了,便转身带村民们走。
众人走后,阿音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呼一口气,她的父母都是循规蹈矩的良民,她现在居然窝藏两位苗族以外身份不明的人。
“你救了我?”面具人声音有些沙哑,却和魔鬼面具这样的粗犷模样截然不同,婉之心底又是一颤,沙哑中的温文竟然和苏陵也有着七分的相似。
那人见她不答点点头,平静道,“救我两次,记住了。”
婉之心思回缓,抬手指指下面,“救你的是她。”然后臂上用力带着那人便下了屋顶,却径直半拖半抱的向村东边方向走去,她记得阿音说过,荒漠部落在村东边。
直到拖到那条河那里,婉之感到累,嘘一口气,转身欲走,以后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那人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好还你的恩情。”
婉之听他声音心思乱,若非房顶上他的声音他的眼,为着那点儿相似,原本应该丢到荒郊野外的人怎会被她按原路送到这里。
“跟你说过,救你的不是我。”不想听他说话,忆起更多,抬手推去,那人反手抓了她手腕,“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婉之心烦,一脚踢去,那人向相反的方向滚去,滚到下坡,眼看要落水,婉之却突然抢身上前拉住了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你能摘下面具让我看看吗?”
那人死抓着婉之的手,声音却还算淡定,“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母亲说看过我脸的人都被诅咒而死。”
婉之低头不看那双眼,对墨夷神祇如此信服,怎么可能是苏陵,坠崖未死的一线希望如此寂灭,手一松,那人便滚下去。
此时恰好东方微微露出鱼肚白,天地间清光朦胧,还都有些看不清。
、她一向不爱说话的
扑通几声,连头都看不见了,婉之皱眉,虽然她心情真的不好,但是要是她和阿音救了一顿,最后却被淹死,也太不值,便纵身下水,摸索了好久,才将那人拖出水。
在他后背拍了一大顿,那人却丝毫没有反应,身体僵硬冰凉,婉之心里不痛快,也不能对着死人发,都到这份儿上了,死了也真是不值,俯身将唇对上去,一口气渡过去,大约渡了十几口气,婉之感到那人有了鼻息,忙把他拎起来,猛拍一顿,那人便吐出大口大口的水。
抬起头来盯着婉之看了半天,眼中有些不可思议,他倒还有闲心抬手摸了摸唇,然后依旧不放弃的问出那句,“你到底是谁?”
婉之说,“我是索琪雅。”继而冷笑一声,“你信吗!”
面具人眸光瞬间百般意味,婉之却再也懒得管他,转身便走,听身后那人努力说了一句,“这次是你扔我下去的,不算。”
婉之心道,账倒是算的明白,走出老远隐约中听得,“不过,我还是欠你一条命。”
婉之回到茶馆的时候,看到阿音在焦急的等着,“婉之——你真把他丢到荒郊野外去了。”
婉之点点头,坐下喝茶,胳膊上的伤还生疼,折腾了一夜,真是累了。
阿音双手合十不知嘀咕了些什么,最后道,“我们也算尽力了,你好自为之吧。”
阿音又说,“婉之,村长他们不怀好心,今天肯定还来,你可要老实些。我来对付就行。”
在阿音叮嘱了半天婉之不要说话,由她来说就好,果然天才亮不久,村长等人就来了。
还好太叔公在前,阿音慌忙上茶,这老头倒也爱喝茶,村长好得等着他把茶喝完,才憋着气尽量友好的对阿音说,“你表姐也该睡醒了吧。”
阿音陪笑道,“表姐昨晚洗澡感冒了,行动迟缓——”村人们想起昨日笑话,都笑起来,村长一时尴尬,又不能发火,只得干咳几声,硬将火气压下,这下气氛却缓和的多,大家坐下喝茶喝的蛮好。
不过终归躲不过去,进屋把婉之搀了出来,婉之站在太叔公前低头轻轻称呼了一声,“太叔公。”
太叔公放下茶,“嗯,好。”他抬眼看过这个轻纱遮面的女子,想起阿音所说她可怜的身世,怎么也不忍心让她摘下面纱,于是咳嗽一声,“你经常晚上出去?”
婉之头却更低,阿音忙道,“叔公,她一向不爱说话的。”
太叔公哦了一声,拄着拐棍又说,“这些茶都是你自己弄得。”
婉之点点头,太叔公又哦了一声,“听说你还会弹琴?”
婉之又点点头,旁边村长终于坐不住了,看情形搞不好还要让她弹琴,“太叔公——”
太叔公醒悟似的回头对众人道,“我看这孩子老老实实的,哪里是你们猜的那样,谁要不信可以当场来问。”
哪有那么不长眼的,见太叔公如此意思,便也都装傻,村长却从心里烦透了这个阿音和她表姐,“可是这样谁也没能证明她的清白。”
、烧死她!
阿音也知道村长这人是非常记仇的,今天不让他死心了,以后没她们好日子过,低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