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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眸光落寞,看着婉之远去的地方,这一切终是白费吗?可是刚才喝酒之后她臂弯里娉婷碧色端夏已现,黄泉已生,碧落相映,还有多少时间——
七色走到他面前,“听雪,听完我的话,再去追她好吗?”
听雪回过头来看着她,眉目温润清华如故。
“我一早就输了,只是我在喝酒的时候才意识到,之所以跳那支舞,是因为我就是想要给你跳舞看。”那样肆意张扬的小姑娘如今的语音含着沧桑的平静;“她的琴音,你的眼睛,都告诉我我输了,她真的很合适你,听雪,这世间没有人配得上你。”
静静的看着听雪,突然扬眉,“我是墨夷的好女儿,输了,就放手!”
临风看着她昂首挺胸,甚至带着骄傲的意味,那样爱哭的小姑娘如今眼底干净无痕。
听雪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七色,你的天空其实很大,你的路还很长。”
七色深深的点头,“我只是放手不再为难你,我的心大概永远也放不开了——”忽然静静一笑,“这个你终是管不到我了,我的心你管不着。”她挑挑眉,“我从小就知道有一句诗,心悦君兮君不知,就会为那个女子感到可惜,可是我很幸运,因为你知道。”
、七殿下多心了
七色说的似乎很骄傲,临风听的却很落寞。
“哥哥,我们走吧。”七色回头看了听雪一眼,洒然回身。
走至门口,忽而抽出了墨夷。律的剑,临风抢身扑上去,“婴儿肥,不要干傻事!”
墨夷律一把扯住临风,“七殿下多心了。”
却见七色手里已经握住一把青。丝,轻轻放倒桌子上,“这是我留给你的,要不要随你。”
二人走出去后,听雪终是叹出。声,临风却看着那青丝发呆,“你为什么不要?”
听雪无奈道,“在墨夷有个传说,女子将发丝留给她。的夫婿,他们便会厮守到老。我既然已经让她伤心,便不能再留给她希望。”
临风将那缕乌发握在手中,喃喃道,“你不要,那婴儿。肥的头发不就浪费了,好可惜——”
听雪抬眼看向临风,“还请殿下替我还给她,唯有。彻底放下,才可能有新的相遇。”
临风怔怔道,“我。再见到她,帮你还给她。”继而自语道,“只要她不哭。”
策马直奔王府的婉之,一路上心里空空的,就想看见君离央,不是要解释什么,可是他转身的那一刻,就是想要追出去,拥住他。
碧海潮生还给听雪,却是江阔云低,她的心也开阔了,有一种东西叫做珍惜,不要等待年华流水,等到他哀伤转身——
所以现在她只想见到他,有一些东西已经逝去了,年华与深情终归是化开了心底的痛与殇,她要看到他,不要他寂寥的转身,不要他把眼底的悲喜掩藏的那么深,她心疼。
然而,翻身下马闯进王府的婉之却愣在了那里。
顾娉婷似乎比以前要憔悴的多,却带着淡淡的微笑,“姐姐——”她恭谨而柔和的叫着,逝去了蛮横与阴谋,这个女子有了恬静之美。
然而婉之却听不清她说的什么,婉之只是呆呆的看着她怀中的婴儿,也就十几天的样子,一双黑溜溜的眸子好奇的张望这个世界。
顾娉婷看婉之脸色冰寒,小心道,“姐姐,以前是我不对,这半年没有王爷的日子,我也想清楚了,以前我对你太过分——我知道我没有颜面再见你和王爷,可是——”
顾娉婷眼里蕴着晶莹的泪花,“可是这是王爷的骨肉,我希望看在他的面子上,你们能够原谅我。”
婉之还是不说话,就看着那孩子,孩子虽然小,眉目间却像极了君离央。
“我不求别的,姐姐——”顾娉婷伸手拉住婉之的衣袖,“以后我再也不争不抢,王妃是你的,我什么也不要,我只是想留下来,只要王爷时常能看看我和孩子,我就满足,我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
顾娉婷翻天覆地的变化,府上下人看的都觉得好可怜。
婉之缓缓回过身,看到刚刚踏入的君离央,刚才她策马疾驰想要看见的身影,如今就在眼前,却已经没有了那番心情,婉之回头对泪眼婆娑的顾娉婷淡淡道,“王爷来了,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他。”
、厄,那我陪你
拂落袖上的手,走向兰苑。
又下雪了,进了腊月,天都的雪极为频繁。
杏子是在苏家灭门后离开的,婉之回到王府后,君离央也给她几个丫鬟,婉之习惯一个人都遣回去了,于是至今兰苑她还落得清静,顾娉婷来到府上那日,君离央也再没有来过兰苑,于是飘雪的兰苑更加安静。
以前爱活动的婉之如今却懒的紧,倒也不出门了,今天飘雪,不知为什么就想到听雪了,披上貂裘向外走去,走到院子里就听那边笑语欢颜。
“三哥,听说你府上添了侄儿——”
“三哥,我就是几天没看到嫂子而已啊——”
“三哥,哎?不对呀,一二三……”临风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才四天,嫂子之前丝毫没症状啊,不对!”
君离央一直没有动静,君临风大吼一声,“三哥,不是吧,是你别的妃子生的——”沮丧道,“三哥,天哪,那嫂子有没有把你王府拆了,难怪这几天人都不见,一定自己躲着伤心了——”
“啊——嫂子——”君临风捂了嘴凑上来,看婉之并没有人比黄花瘦,心里舒服些,小心翼翼道,“嫂子,嫂子,今天这么冷,你去哪里?”
婉之抬眼看见了君离央,雪花落下来,朦胧了二人的目光,君离央穿的很单薄,站在雪中很安静,婉之低眼看向临风,笑道,“随便走走——”
“厄,那我陪你——”看着远走的身影,君离央突然感觉到天很冷,伸出手,一朵雪花落在掌心,晶莹剔透慢慢融化。
“不高兴了就来折腾自己的身子,有意思吗?”脑中忽然想起这样一句话,君离央咳嗽几声,退入了门外,看外面雪花飞扬,眼底渐渐泛起刻骨失落。
“嫂子,你要去哪里?”临风瑟缩着。
“去找听雪。”
君临风一听,眼波灵活的转了转,追上去,“嫂子,是不是之前三哥真的误会你和听雪了,你为什么不解释解释?”
见婉之不语,临风跟上,“嫂子,不会你对公子真的真的——”临风似乎领悟了什么,“天哪!嫂子,如今三哥有了孩子,这时候找听雪?嫂子!你冷静点!”
婉之眉头一蹙,加快了速度。临风匆忙跟上,“嫂子,你听我说,皇兄也有好几个孩子,皇家都这样的——我看得出来,三哥他就喜欢你一个,他也没办法,不能全都休了不是嘛——”
婉之蓦然驻足,回过头,“那你三哥几个孩子?”
临风摸摸头愣了,然后摇摇头,“没有,不对——”
婉之微微一笑,“别费心思了,一个和十个都是一样的。”
“嫂子,你要是心情不好,打我一顿也行,你别这样,你笑的我难受——”
婉之抬手摸摸临风的头,“嫂子没心情不好,我去看看听雪他长进了没有,你要是冷就回去吧。”
君临风不说话只是在一边偷偷的跟着,婉之侧头对他笑,给他拽了拽领子,“别跟嫁不出去的小姑娘似的,不然七色永远都追不到手。”
临风俊脸一红,“嫂子,你心情不好还能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快死了?
临风俊脸一红,“嫂子,你心情不好还能胡说八道。”
婉之指指风雅阁,“去那里玩儿去吧,晚上我要不来,你就自己回府吧。”
推门进入听雪斋的婉之见听雪闲卧床、上,一把拎起来,“先借我躺躺。”
听雪看了看婉之,笑道,“我还以为比赛结束你再也不管我了。”
婉之支起下颌,趴在榻上,“你折腾了我这么多天,没告诉我真相,我可能不来吗!”
听雪抬手抚摸婉之的乌发,婉之闭眼道,“别让我等太久,再不告诉我,我拆了你听雪斋。”
听雪不禁莞尔,“别人心情不好喝酒,你心情不好拆房子。”
“别转移话题。”
听雪俯下身子,指尖一转抬起了婉之的脸,对上他的温软澄澈的目光,“你为什么不信我是真的喜欢你——”
婉之抬手打落他的手,说的理直气壮,“喜欢又怎样,喜欢我就要嫁给你吗?喜欢我就要跟你浪迹天涯吗?别给堕落找理由!”
这话说的听雪笑出声来,心里却又带着酸涩,转身卧在她身边,“你喜不喜欢草原,无据无碍?”
婉之思绪一漾,竟然有了片刻向往,继而挑着眉毛,“喜欢,但是我不会跟你去。”
听雪突然就不说话了,婉之闭着眼拍他,“还不回答问题。”
听雪缓缓开口,“要是我得了一种怪病没有人治得好,但是草原上有一个神医他也许可以,你会不会陪我去?”
婉之翻手摁上了听雪手腕儿,脉搏正常,“等你得了那种怪病再说。”
听雪轻轻敛唇,似叹似笑,“别欺负娉婷,她这半年在府上过的很苦。”
婉之也笑了,“世上当哥哥的果然都疼妹妹,要是苏陵还在,我也会有个疼我爱我的哥哥。”
听雪知道她心中不舒服,“你真的不适合当一个王妃。”
婉之点点头,“说的是啊,我这几天正在考虑□□,你妹妹有孩子和君离央护着,没人敢欺负她,你放心好了。”
婉之知道看情形就算是把醉烟楼拆了听雪也不会告诉她,于是也不问了,闭眼就睡。
朦胧中似乎看见一双哀伤的眸子,那样刻骨,婉之只觉得胸口窒息,好像是听雪的眼神,这些天一幕幕浮现,似是悟出了什么,下意识的问出一句,“是不是我快死了?”
朦胧中问出那一句,却换来了听雪的笑声。
“自古侯门皆是如此,就因为这个,你居然想到死?”
婉之缓缓睁开眼,看到听雪一脸的清光无暇,仿佛刚才的忧伤是错觉。
“就你这样的承受能力还来劝我想开点儿——”听雪是淡静的人,任何表情几乎都淡然无痕,如今却笑的有些肆意。
婉之清醒过来,看到听雪如今的样子,不禁轻叹,“义父临终让我告诉你学会保护自己,让我教会你快乐——”
听雪闻言更笑,“怎么,说不定按老头子那封信的遗言来做,我真能做个快乐的人。”
结成连理?婉之低眉苦笑,“这辈子怕是要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