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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不过,很久以后,可以讲给你父皇听,说不定他喜欢的很呢。”
“为什么——呜,墨儿困了——”君墨呓语着在婉之怀中睡去。
说完这个故事,婉之心底一阵畅快,“走啦,墨儿,洗澡睡觉去了。”
待君墨睡后,婉之刚进自己住处掀开罗帐,心中一惊,看见皇帝在榻上和衣而卧,笑道,“现在不是在皇宫了,皇上不用再演戏给谁做。难道皇上今晚上不光吃烤肉了,还喝酒了?”
这几日睡得可真是安稳,不像在宫中,夜夜身边睡着只老虎。
皇帝往里面微微一靠,眸子微阖,“你最近话很多。”
婉之坐在皇帝一侧踢踢腿,“是啊,我最近心情好,西山真是个好地方,比皇宫里透气的多,所以最近话就多了,失礼之处,还望皇上见谅。”
待婉之躺下,良久皇帝才道,“你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这么多天,都不问问天都怎么样了。”
婉之闭上眼,打个哈欠,“若是有什么离王落网的好消息,皇上应该会告诉我吧。”
婉之发出轻轻的鼾声,皇帝心中憋闷,这个人也太不把他当回事,就这么睡了?
抬手扳过婉之的肩,冷道,“楚殇为什么插进来?”
婉之抬手去挡皇帝的手,却又“哎呀”一声软了下去,皇帝这才想到她之前曾每日饮毒,这个刁钻的女人,刚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失去了武功,白天见她搂着墨儿拉弓拉不开,最后干脆用弹弓打鸟儿,这一试,心里倒是信了几分。
“莫不是也因为你。”
婉之无辜的抬眼看皇帝,“皇上,这么晚了,该睡了。”
、别喊,是我
皇帝收紧拳头,此刻才发现,他竟然在这女人面前越来越沉不住气,白日里的温文尔雅的全部消失,在她面前他是真实的,黑暗中相语,这样靠着,虽然心中憋闷,却感觉放松,一切不必伪装,无须掩饰。
“别跟朕玩儿花招,不然后悔都来不及。”
“恩,知道,皇上不必多心,我只是想着这仇马上就报了,心里高兴。”婉之哈欠着呓语。
皇帝放开婉之,“你心里最好真的这样想。”
转眼间三日已过,一切安然,婉之心中倒也舒畅,天都也一直没有消息,但是婉之很佩服皇帝,整日里风轻云淡的悠闲的很,这日晚婉之刚把君墨从温泉里拎出来,擦干净了,“自己把衣服穿上。”
君墨扭着身子往婉之身上靠,“不干,你来穿。”
婉之无奈的翻个白眼儿,这个小祖宗非要让她陪着洗澡,洗完还穿衣服,还真是找着不花钱的奶妈了“你几岁了?”
“七岁。”
“你吃了七年的饭,喝了七年的水,说了七年的话,还不会自己穿衣服,岂不是笑话。”
君墨挑眉道,“你这个女人,一点儿都不温柔。”
婉之瞥过他,转身就走,一个不小心被什么绊了,往地上摔去,臂上一紧被刚好进门的皇帝扶住。
皇帝微微一蹙眉,“后日启程回天都,你这身体也不好,这温泉中有天然养身药材,你也泡泡吧。”
婉之笑道,“我只是偶尔身体乏力,没事还是别来药浴了。谢谢皇上关心。”是下毒心中有愧了吧。
“皇上,急报。”皇帝转身出去了,婉之眼中一深,后日回天都,他又打的何种算盘,按照皇帝的性子,对君离央伪装了这么多年,如今既然迈出了第一步,那是绝不会收手的,心中略感不安,出了行宫,见不远处行营那边御林军簌簌的在奔走,似是出了什么□□。
婉之知道皇帝离开了行宫,定是出了大事,而且远处传来抓刺客的声音,心头一动,想起把君墨自己一个人丢在那里了,转身回来,恰见君墨跑过来,“咦?外面怎么这么热闹,难道是三皇叔来了?”
婉之心底一惊,“说告诉你三皇叔会来?”
君墨嘟着小嘴儿,“今天偷偷去找父皇,父皇身边那个侍卫说的呀,说一切准备安好,就等离王爷来了。”说罢笑道,“三皇叔要来了,我还有些想他了呢。”
婉之心中一冷,转身便走,君墨边跑边喊,“你去哪里,等等我呀——”
等君墨追到婉之住处,未见婉之,却见一蒙面黑衣人将他拎起来,心中害怕,“娘,救命——”
“别喊,是我。”
君墨瞪大眼睛,“你为何穿成这样?”
婉之淡淡道,“玩儿游戏,你要不要玩儿。”
君墨搂着婉之的脖子,看着婉之的眼神儿有些冰冷,心中有些怕,的趴到颈窝儿里闷闷道,“怎么最近都在玩游戏儿,听见军中到处传言梨妃病重,我去凶他们,结果那个兵跟我说是在玩游戏。”
、万箭穿心之苦
婉之心中一洌,瞬间明白了一切,早知道皇帝不会放手,他既已经出手,那必是破釜沉舟,绝不会让君离央看见他虚假的一面,君离央,你莫不是脑子又犯浑。
君墨模糊中觉得自己被抱着上了马,心中害怕,总觉的今晚有什么不对,虽然那黑衣冰冷,但终归是在婉之的怀中,心中安静了些,觉得凉风吹过,抬眼看见月下那双眸子散着冷芒,低头又窝进婉之怀中。
只有马蹄声响,风声渐急,等婉之抱着君墨下马之时,已经不知到了何处,君墨死死抓着婉之,觉得今晚的游戏有些过于刺激。
婉之躲在山坳后,看见远处大批御林军往山崖那边奔去,这边御林军分散着在寻人,火把照亮了夜空,却窒息的让人喘不过起来。
婉之低声道,“墨儿,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娘不叫你,一定不要出来。”君墨一听她要走蓦然惊恐,再伸手抓人却已不见。
“唉,权倾朝堂还不是落得这样的结局。”小太监拎着灯笼自言自语的向那边走去,“这是你该说的话吗?刚进宫就这么不知分寸。”老太监冷着脸走的急。
“孙爷,咱是亲戚,这里又没人,你说皇帝待人不薄,尤其是对离王,他怎么能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刺客,在那边,东面——”御林军头领站在高处一挥手,整个军队训练有素的集合起来,黑压压的如长龙般向君墨藏身的地方游走,夜空中蜿蜒清冽。
婉之从近路返回,山那边一抹影子踉跄掠过,似乎受了伤,婉之蓦然追了上去,那身影竟是如此的似曾相识,朦胧浮现,却转眼间不见。
眼见追兵从四处涌来,婉之喊也喊不出口,心中一狠,眼底映出决绝,君离央不能如此就一败涂地,折身向君墨这边返回,踏上高处,将自己暴露在星空下。
“刺客在断崖那边,断崖那边。”远处叫嚣声、马蹄声,刀戟声,簌簌逼来。
风压的草很低,月色很冷,断崖边伫立着那一抹冷冽的影子,任那四处杀意包围,似乎听见了那弓箭在弦的声音,月色在那冷冽的眼底却映出一丝怜惜,墨儿,对不起。
衣袂随风,黑衣冷冽,当御林军包围了整个崖边,刺客却是八风不动,在那高处惊鸿一瞥,瞥那弓箭在弦,琅琊金羽月下生辉。
御林军头领纵马在前,“你已经受了伤,是自己受降,还是愿受万箭穿心之苦。”
雪刃寒芒,弩箭如刃,齐齐逼向那一个娇小的身形。似乎下一刻就是弓箭□□的声音。
“住手!”一声清冽的低喝传来,伴着马蹄声疾,一队人马从御林军间穿梭而来。
然而那一声呼唤却已经让婉之的心彻底的凉了,这是太可笑了。
“王爷——属下正在抓刺客,还请王爷不要妨碍公务。”
君离央下马,一身缓带轻衫在夜色下格外温文尔雅,他唇角含笑,惊鸿扫过众人,“刘统领,本王接到密报,刺客身上有敌国密信,打草惊蛇这便是御林军的行事作风吗?”
、婉之,你不信我
“这——”刘统领为难的看了眼君离央,却被那微微笑意后的冷冽给逼的心神一震,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月色下,冷冷挥手,淡淡风雅,“所有人向后退五十步,本王自有办法让刺客投降。”
刘统领眼底那抹沉色抑郁,皇帝今日嘱咐的意思他明白,但也始终没有说要和离王正面冲突,谁知道离王会这样出场,但也毕竟是皇帝身边出来的,只能见机形势,命御林军后退,退后才发现离王心腹卫曾正冷冷逼着他。
君离央回头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卫曾,不语间已然明了,该下手时下手便是。
君离央转过身一步步走向断崖旁的那抹清影,月色里,风淡淡吹,吹她眼底如雪凉意,还有那一抹自嘲的冷漠,那双眸子直看入心底,此刻千回百转的思化作刻骨的心疼。
她没有后退,直到他走到近前。
她没有躲闪,直到那一眼看尽心底。
发丝被吹开,她笑笑,“我真是天下最傻的傻子。”你怎么会自己扮成刺客,你怎会不顾一切,单单因为梨妃病重闯入行宫,皇帝再多的圈套,再完美的陷阱,他不是一个都没有跳进去吗?
君离央闻语眼底泛起哀痛,“婉之,你不信我。”
婉之眼底散开笑意,“信你?你们兄弟一个比一个聪明。”听雪说的好,就该让你们互相残杀,“我真是不长记性,不懂得作壁上观,我以为只有皇帝会把我当棋子来用,忘了你也是权倾朝堂的离王,玩弄权术,不比皇帝差。”
月色将那俊雅的眸子染上寒烟翠色,漠漠清愁在那如墨夜色里绵延在天地间,“你心中竟是这般想。”
君离央往前走了一步,双眸相对,盼了那么久,想了那么久,此情此景,此时此刻,怎会是如此,那眼底一抹讽刺刺得他心底如两年看她跳崖时一般痛不欲生。
婉之低眉自语,“你要我怎么想呢,我站出来,把所有人招来,为了让那个刺客逃走,结果——”婉之低低冷笑,“你说我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君离央闻语心底却是一暖,原来——眼中泛起柔情绵绵,“相信我,再也不会伤害你,再也不会欺骗你。”
婉之似是一怔,继而平静道,“怎么相信。”两年前肝肠寸断,今日断崖还要重复悲剧吗?
婉之抬起眸光,“今日你怎么办呢,是把我绑起来送给皇帝呢,还是——”她讽刺一笑,“陪我跳下去?”
君离央心中一阵哀痛,那是永生的伤痕,她忘不了,他更忘不掉,她痛,他更痛。
君离央抬起手去抚m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