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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之对苏陵笑道,“放心好了,其实——”轻轻低眼,“其实君离央对我挺好的,是我顽劣而已。”
苏陵闻语一笑,“好,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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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之回府以后,思忖良久,才让杏子把君离央请了过来。
她知道此时该怎么做,不是质问为什么对苏家下手,不是吵架,只是把姿态放谦恭,让他看到她认错了,服输了,老实了,大概也就不会为难苏家了吧。
然而奇怪的是君离央来的时候是带着醉酒来的,婉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君离央也没有说什么,相对无言,大概是累了,君离央躺在□□时,婉之坐在屏风旁,静静的等着,等着他醒过来。
君离央闭目心中微痛,醉意阑珊道,“不是本王的意思。”是帝王的意思啊,你可懂。
婉之仔细斟酌苏源那番话,也明白几分,不是君离央,那更可怕。
她走过来,掀开罗帐,“你帮帮苏陵好不好?”
君离央闭眼愰作不闻,却是无法回答。
感觉到身边卧下的人儿,心中却是无法抑制的痛,为了苏陵,她竟然做到此种地步,他在她心中,可有苏陵五分重。
良久不语,最终将身子一侧,背对着她,直到黎明,才道,“明天宫中有宴,去不去由你。”
宫灯盏盏生辉,千陵湖畔笙歌曼舞。
君氏皇族的人难得齐聚一堂,婉之坐在君离央身旁,浅浅的带起轻笑,端庄娴雅的坐在那里。
众皇子王爷推杯换盏,甚是尽情,君临风偷偷溜过来,看着婉之这副打扮倒是给吓了一跳,趴上去笑道,“嫂子,你演戏呢,快赶上皇后嫂嫂了。”
婉之淡淡向皇后看去,凤眉丹目,媚丽端雅,凤袍照人,陪着皇上言笑,只是雍容华贵间的眉目间少了几分亲和。婉之正自打量,却觉有不善的眸光落在自己眼底,眸光微转,心中不觉一颤,因为雍帝正眉目含笑的看着她,眸光中带着几丝玩味几分审视,那种眸光让人看得很不自在,这种带着锐气的眸光在斯文儒雅温和的雍帝脸上有些突兀。
婉之却不去思忖其中意味,倒产生了另一种想法,如果我可以向他求情,苏家会不会逃过此劫,对于君离央,她又能抱有几分希望呢。然而突然衣袖内的手被人握住了,“不要动那种心思。”
、莫不是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却是君离央,掩袖喝酒时顺便低语了如此一句,从握手的力度婉之便已感觉到了他的怒意,是,他难道不该生气吗?虽然没有告诉她自己会插手,她就这般不了解他,一路上他故意冷落她,把顾娉婷捧上天,为的是谁她当真一丝不觉吗?
婉之眸光一颤,轻声道,“你肯帮我吗?”
君离央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低眉轻叹,“你是我的王妃啊。”
婉之心中莫名的一暖,第一次觉得王妃这个词的亲切,那叹声余留在心阙,竟是让人这般心安,婉之纤手在那掌心间微微一动,反握了他,那一瞬间整个夜晚的不快都散去,算是她无助好了,他那一句令她欣喜,轻声脱口而出,“我会努力做你的王妃。”
君离央闻语如在梦中,他真切的感受她不是在掩饰什么,她现在的一言一行都是发自肺腑,更加温暖的包容了那清凉的手。
雍帝含着儒雅的笑望着下面的文武百官及其携带的家眷们,双手温和的向外摊平:“今日无关国事,只是雅兴的小聚而已,你们不要拘束,尽管开环畅饮就是。”
“谢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话是这么说,可正所谓伴君如伴虎,谁知道他们的顶头上司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一个不慎掉脑袋诛九族的劫难就指不定降临在自个头上,到时候他们找谁哭去?在座的众人都是将人情世故磨得透彻的人精,令仪令色的吃着酒席,任谁也不敢放肆分毫,宴会上的气氛就一直萦绕着沉闷,始终不能将热闹带起。
君临风是最按不住寂寞的人。见众人们或无趣的喝着闷酒,或虚伪的打着官腔相互吹捧,暗道声无聊,便悄悄地将自己的座位挪到婉之的旁边,捅捅婉之:“嫂子,跟我说会话吧。”
眼角余光偷偷瞄了眼一旁和顾娉婷上演夫妻情深的君离央,见他无暇顾及这边,将身子微微朝外移了移,睇了他一眼:“有什么好说的。”
见婉之肯搭理他,君临风知道有戏,知道他嫂子想必也是厌烦这虚伪压抑的场合,怂恿着:“你看这宴会是不是很无趣?”
斜睨了他一眼,以目询问:莫不是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偷瞅了眼君离央,君临风不着痕迹的扬扬自己的袖子,而后若无其事的端坐。
袖箭?婉之眸光一亮后又迅速暗了下去。
场合不对,她哪里有得玩?这几天一直想着怎么讨好君离央,心里憋得难受,如今又穿成这样,坐成这样,装成这样,可怜的婉之一阵沮丧,之前片刻惆怅化作心底憋闷。
君临风努努嘴朝向水榭的一个阴暗角落,唇语:“顾宸。”
顾宸……婉之眼底立刻生寒,苏家如今这番灾难,她如今这番委曲求全,和这个人关系可密切的很。
君临风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貌似饮酒观舞的安分样,可眼神却时有时无的瞥向某个不起眼的角落。
、还想挨揍吗?还想娶媳妇儿生儿子吗?
君临风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貌似饮酒观舞的安分样,可眼神却时有时无的瞥向某个不起眼的角落。
婉之貌似安分守己的端坐着,可亦如君临风一般,算计的眸光时不时的在某点徘徊。
酒酣耳热之时,角落里的身影站了起来,虚浮着脚步朝着离水榭不算近的茅房走去……
“去哪里?”拉住那起身的人,君离央敛眉询问。
“如厕。”
瞥着如漆的夜幕,转而又不着痕迹的瞥了眼身旁黏住他不放的顾娉婷,眸光投向君临风:“临风,陪着你三嫂去。”
“恩。”欢快的应了声,君临风起身:“嫂子,咱走吧。”
心虚的低下头尽量不与君离央投来的眸光相触,跟着君临风绕过水榭,转瞬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婉之无法压抑心底沸腾的血液,夜幕中眼波深处隐有杀意涌动,放开一切不说,这个人他一定要收拾,她倒还没发现自己内心竟有如此深的复仇因子,某种决绝的冷血内在。
这种冷血内在加上君临风无忌的捣蛋因子,注定某些人今天要倒十八辈子霉。
顾宸喝的尽兴,正得瑟的走向偏殿处的茅房,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突然自己拍了拍脑袋,“不对,跑调了?”
“跑到南天门了,还唱!”爷要是你就找块儿豆腐撞死!
顾宸听到怪异的声音,刚欲说话,却觉头上铺天盖地的砸来某物,正欲喊,已被人蒙住了嘴,然后是眼睛,顾宸顿觉不妙,却已经是任人鱼肉了。
婉之对君临风使个眼色,两人便拖死猪般将顾宸拖向某不知名处,反正人烟寂寂,偏僻静谧的很,正是作案的好地方。
婉之将那宽大衣袖狠狠一掳,咬了咬牙,真是让人怀疑刚才端庄坐在那里的人是谁!
婉之活动活动手腕儿,脚腕儿,便开始了对顾宸的施虐,君临风没什么准备活动,找了根棍子直接进入主题,棍棍出气!
顾宸只觉得七窍生烟,心魂皆破!他不是没挨过打,不知没挨过揍,可是像今日这般骨骼碎裂,筋脉欲断的痛却是从来没有过的,真正的痛不是棍棒上加诸的皮肉之苦,只觉那人处处击他软穴,那种彻骨的痛不知到底在哪里,却又无处不在,满眼是星星。
君临风放下棍子后,气喘吁吁的看向婉之,竟也被婉之眼中杀意吓得一颤。却片刻清醒了很多,看嫂子这劲儿今日非弄死顾宸不行,弄死他,他也想,可是眼中却是三哥青锋般的眸光,打个冷战,一把扯住了婉之,别有深意的摇了摇头。
婉之脑子也清醒了些,握了拳头,却觉此人真是该死!往上一抹袖子,还要上,君临风一把扯住,“捏住鼻子怪声怪调道,“你累了,我来我来。”
君临风漆眸灵动了下,小脸上儿浮起笑意,踢了顾宸一脚,捏鼻子道,“怎么样,乌龟,好玩儿吗?”
半死不活的顾宸终于清醒了那么点儿,忙没有规则的摇头。
“还想挨揍吗?”
拼命摇头。
“还作恶吗?”
摇头。
“还开赌坊吗?”
再摇头。
“还想娶媳妇儿生儿子吗?”
顾宸此刻已经惯性摇头停不下来了,依旧玩儿命的摇头。
、苏家婉之,让朕好好看看……
婉之眼底也忍不住浮起笑意。君临风见嫂子笑了,长吁一口气,觉得今天也差不多了,不能再闹下去了,却觉还笑着的婉之眸光一凛,三寸袖箭飞出,直奔顾宸几大穴位,
不禁生出怜惜之心,不知道已经折了几根儿骨头的顾宸此刻又多了多少窟窿。
婉之上前啪啪又是一顿耳光,“好!”君临风竟然无法自抑的击节而赞,不是顾宸挨打他兴奋,是嫂子这连串的耳光打得真是漂亮!那双素手总是风云凌厉翻转如莲,瞬间幻化万千。
君临风一叫忙捂了嘴,“嫂子,额们奏把,崽步走酒马翻了。”
婉之被君临风逗得一阵乐!
君临风见嫂子乐了,越发高兴,捏了鼻子,“我们奉仙子之命下来讨打作恶之人。今日惩罚已够,若是你回去后能在佛最前默念一千遍‘我是乌龟王八蛋’,此后改过自新,以后身上之伤自能好,否则便会一辈子受着疼痛之苦,我们还会再来的。”
说罢,又换了语调,“是吧,嫂子,额们费会填上取吧——”
顾宸是真傻了,这两人对话他还真听不懂,已经不清的神志想着难不成今天真是遇见鬼神了,使出吃奶的劲儿点了点头。
君临风对着婉之眨眨眼,然后拖起顾宸便走了。
君临风走后,出了口恶气的婉之心中开阔了许多,望望星辉满天,清寂的脸上浮起淡淡笑意。
“真是精彩啊!”慵懒的声音想起却令婉之心弦一紧,这人的声音似曾相识,两分钟后立刻反应过来,她怎会不知这正是刚才宴席间与众人寒暄的起劲儿的雍帝,跑?恩,婉之撒腿便跑。
正等着婉之回头施礼的雍帝见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