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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之松了手,没有反抗,直到君离央离开她的唇,婉之淡淡道,“随你怎么对待我,只要你放过我。”
君离央冷冷一笑,托起她倔强的小脸儿,“那你就等着本王腻了的那一天,就放过你如何?”
婉之眸光渐渐迷茫,朦胧中漾起长天上飞掠的雁,无垠长天,放逐的心,流浪的形迹,那才是自己想要的吗?
君离央伸手拂开她脸上湿透的发丝,丢弃了玉钗,如瀑青丝轻轻散开,唇边漾起苦楚的笑意,“那么知道怎么让本王腻了一个女人吗?”
婉之眸光渐渐清明,淡淡看向君离央。
君离央轻轻揉着苍白的小脸儿,“首先就不能用这种淡漠的眼神儿看着本王,这叫欲擒故纵。你可明白?”
婉之低眉,点了点头,“明白。”
君离央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其次别逆着本王,那是欲擒故纵的另一种方式,你可明白?”
婉之微微点头,“明白。”
君离央忽然手向下掠,手一用力,湿透的纱衣轻轻褪下,冰肌玉骨轻轻暴露在空中,君离央轻轻握住了婉之的温软香肩,“让本王腻了你的最简单的方式便是和其他妃子一样……”
婉之清冷一笑,感觉到君离央落在颈子上的轻吻,清润的笑愈渐迷离,掠过这些日子的种种,轻轻的沉吟带着丝倦意,“君离央。”
君离央轻轻嗯了一声,更温柔的亲吻着她,这么多年,哪怕是至高无上的权利,令人欣羡的财富,让人咋舌的妻妾,可是他知道,自己从未对一样东西有如此的渴望,渴望将她变成自己的一部分,再不要说离去,再不分开。
、王爷,你该去入洞房了
“君离央。”一样慵懒的低唤。
君离央忽然停下了动作,温柔的望向婉之,眸光一震,心间彻底崩溃,血沿着苍白的唇角流下来,君离央颤抖着身体,抱着婉之低吼,“你不愿意你说呀,你这是干什么?”
“这些日子我活累了,若是按你说的那些你才肯放了我,我做的来,但是我疲惫了,我不愿意……”
一任唇角血色逼人,她仿佛在说今晚的月色真好。
不是不能遂你的意,而是不想让自己瞧不起自己。倘若这是通往自由的唯一生路,宁愿选择最为偏激的方式。
君离央突然伸手捏住她下颌,迫使她张开嘴,见伤口不是很深,心倏忽一松,却也冷冷的沉了下去,也就在这一瞬间,他发现自己真的是爱上这个女人了,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越是得不到的,反而爱的深刻。
君离央将她衣衫笼好,拥着她轻声道,“不勉强你,就像刚才那样轻轻告诉我,只要告诉我你不愿意,本王决不再为难你,但是不许说离开王府……”
君离央轻轻吻去她唇角血痕,淡淡道,“本王等你,等你在本王厌倦你之前愿意死心塌地的留在本王身旁。”
婉之眉目间敛起倦怠,轻轻一笑,“如此谢谢。”
君离央换了衣衫,走出门外,对丫鬟道,“去拿伤药,顺便叫杏子来给王妃沐浴。”
走出两步,风吹动衣衫单薄,“王妃今日浸了冷水,熬些姜汤准备着,还有伤寒的药也准备些。”
君离央还在失常的沉眉唠叨,管家跑了过来,“王爷,你该去入洞房了。”
君离央淡淡道,“连本王的房事都管起来了,你这个管家倒是称职。”
管家见王爷神情异样,知道王爷虽严厉,却并非不通情理之人,于是斗胆说,“王爷,顾妃可是顾相之女,总不好第一天就让人家独守空闺……”
君离央仰首一笑,笑得无尽苍凉,“第一天就独守空闺……”
如果不是从洞房花烛夜他就负了她,如今会是这般模样吗?
举步走向了顾妃处,月色将那颀长的身形拉的很长,很孤单。
…………………………………………
春水汤汤,碧波无涯,几瓣杏花飞尽流水,映出白衣似雪,明湛无尘。
婉之抱着小狐在溪畔漫步,抬眸望过亭台楼阁、红墙琉璃瓦,不知不觉便又失了神。
几天过去了,君离央却是没有再来扰她,不过还是高兴不起来,那是一种生命被束缚的感觉,这不是她!
可是,他说了任何要求都可以,除了要离开王府,然而,苏婉之很悲哀的发现,除了要离开王府,对于不再为难她的君离央,她竟然再也提不出任何要求了。
“哎哟,姐姐在这里赏景呢?”娇软灵动的声音侵入耳际,婉之淡淡的望过去。
顾娉婷一身粉红纱衣妩媚至极,朱钗镶着宝玉,在艳阳下一笑三摇的走过来,身畔还伴着水绿纱裙的夏暖思。
婉之身后的杏子扫过二人,只觉得心里一寒,这一红一绿,没一盏省油的灯。
、姐姐你虽是王妃,也不能这样侮辱人啊
“姐姐,妹妹刚听夏姐姐说兰妃妹妹有喜了呢,姐姐不随我们一起去看看吗?”一丝不善流过眼底,顾娉婷笑得春风满面,见婉之淡淡看了她一眼兀自不语,笑得更是风情万分,上来便来挽婉之。
婉之身形一错,便躲开去。
顾娉婷笑意一滞,突然歉疚道,“姐姐,莫不是还记着那日之事,妹妹向你道歉了,姐姐大人不计小人过,还是陪我们一起去看看兰妹妹吧。”
婉之漠然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们去吧。”
“姐姐,这就是你不是了嘛,咱们姐妹都是一家人,都是王爷的人。”媚眼儿偷瞥着婉之的神色,顾娉婷继续道,“恕妹妹直言,听说你曾经当面质问王爷为什么有别的女人,姐姐,这就是你……”
说罢,顾娉婷手帕捂着小嘴儿娇笑起来,回头对夏暖思道,“我们都是王爷的女人,要情如姐妹,夏姐姐,你说是不是?”
夏暖思听着那被加重的“都是王爷的女人”,自然明白顾娉婷这笑语藏刀的意思,恩了一声便不再言语。看向婉之的神色有些五味陈杂,复杂的很,低头恰见婉之怀中小白狐晶瞳映着寒芒敌视着她,不禁一冷。
婉之冷冷瞥过夏暖思,轻轻抚着小白狐,“杏子,我们走。”
说罢转身便走,顾娉婷脸色瞬间一变,这个女人简直有病,竟然如此无视她,离王尚且让她三分,真是给脸不要脸,顾娉婷突然对着那一袭白衣笑得非常讽刺:“夏姐姐,你说兰妹妹有喜,我们可要穿的喜气些,否则肯定招王爷讨厌。”
跟随在侧的杏子见婉之恍若未闻的走着,心里不禁感叹,王妃若是还口定又招来是非,可若是这般,真是让人欺负到墙角儿里去了。
顾娉婷见婉之没有反应,倒是夏暖思伸手拽她,更是气极,难道堂堂相国的女儿怕了这个商人之女?笑得更加犀利:“夏姐姐啊,前几天逛街看到好多狐狸,没想到咱王府里也有,这世道,真是狐狸得宠,狐狸精也得宠呢!”
婉之闻语驻足,回眸淡淡道,“你再说一句。”
顾娉婷被那不屑的眸光愣了一下,瞬间看见了远处缓缓而来的两个身影,突然改了神色,笑得温柔亲和:“姐姐这话说得,妹妹只是实话实说,若是姐姐喜欢狐狸,我可以去多买些送给姐姐的。”
婉之看着顾娉婷那张脸,原本平静的心突然顿生厌烦,冷道,“不管是狐狸还是狐狸精,都比你要强得多,你没资格议论它。”
顾娉婷闻语瞬间泪落如雨,哭得那叫一个可怜,“爹爹说得对,这王府果然是呆不下去的,姐姐你虽是王妃,也不能这样侮辱人啊……”
敛着衣裙便奔向不远处的君离央,婉之以为她是冲着自己来的,冷芒闪过眼底,伸腿便扫过去,跑到带劲儿的顾娉婷来了精彩的大马趴。
远处的君离央见此,原本带笑的脸一沉,真是没一会儿让人省心。
有丫鬟上前扶顾娉婷,顾娉婷哪里肯起来,更是哭得像似断了骨头似的。
直到君离央近前,俯身蹲下,软语安慰了一会儿,顾娉婷才肯赖在君离央怀里娇嗔的站起来。
、王爷也有难言之隐啊
君临风看着二人卿卿我我的,凑到面色清冷的婉之的耳边笑道,“嫂子,你真够厉害的。”见君离央冷峻的望过来,君临风拉婉之衣角,“嫂子,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吧。”
婉之扫过这些人,突然更坚定了要离开这里的信心,回头便走。
顾娉婷见君离央不肯替她讨公道,边哭边闹,“臣妾要回家,臣妾想爹爹了,只有爹爹最疼……”
新婚几天便要回家,成何体统?更何况当下这顾相是得罪不起的,君离央只好柔声安慰,谁知这个顾娉婷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越哭越厉害。
婉之仿佛知道身后是怎样的一幕,突然顿了足不走了,君离央心里倒发了急,她若是再回来,不打她那就太不像话了。
君离央玉音含怒道,“苏婉之,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本王惩罚你惩罚的不够是不是?”话语间却向回眸的君临风使了个眼色。
君临风眼睛眨了眨,这是个什么状况,却见君离央又冲他使眼色,心里一亮,拉着婉之便跑:“三哥,上次的功课嫂子还没教完呢,要不皇兄又得骂了。”
婉之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却哪里容得别人禁止了她的自由,刚欲出手,听君临风低声道,“我带你出去可好?”
恩?这句可比什么都管用,婉之老老实实的和君临风跑了,身后的杏子看的目瞪口呆的。
君离央眉间掠过不易察觉的笑意,眼角掠过顾娉婷还反应不过来的脸,突然怒声道,“真是岂有此理!”
顾娉婷见君离央震怒,停止了哭泣,抬手指着二人消失的地方,“这……王爷……这……”
君离央寒彻的面色望向顾娉婷时柔软了几分,“是这样的,七弟一向是皇兄最宠的,他调皮捣蛋不学无术。”
顾娉婷失神的点点头,恩,这个确实有所耳闻。柳眉一蹙,不过,这个和刚才的事有关系吗?
君离央不放过她脸上的神色,见她又欲开口,重新拥在怀中,“可是,奇怪的是,七弟把所有宫里的老师折腾了遍,偏偏和王妃走的近,皇兄知道此事后,便命王妃教他功课,结果收效甚好,所以,每当本王欲惩罚那个不成体统的女人,七弟总设法来救,本王忍她好久了。”
君离央说至此,“气得”拥顾娉婷的臂加紧,顾娉婷见王爷如此怒气,伸手抚君离央胸口,体贴道:“既然是皇上的事,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