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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之回眸去看一声不吭的君临风,恰见他正探着眸光偷看自己,两人眸光一对,不禁笑了,君临风摸摸头,“嫂子商量个事情。”
“恩?”
“那个,我不会游泳的事能不能不告诉别人。”
婉之看看君临风的窘样儿,皱眉道,“可是,我不告诉别人,你还是不会游泳啊。”
君临风闷闷道,“这……”突然反应过来,“你欺负人啊,那改天你负责教我。”
婉之忍不住的笑出声来,若雪风轻吟,说不出的动人、清泠。
“这是怎么回事?”负手而立的君离央冷冷看着浑身湿透的君临风和婉之,殊不知心中却还荡漾着那从未听过的笑意绵绵,她,笑起来原来这般好听。
婉之那一丝刚刚展开的笑意便敛了去,淡淡说了句,“你来的正好。”眸光挑向君临风,“再不管他,你弟弟就要冻病了。”
语罢,转身便走。
君离央眸光一凛,“站住!”
婉之静静的走着,仿若未闻。
君临风终于见识到了嫂子的厉害,三哥虽向来温和,但是真正发怒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眸光深邃,负在身后的手指节泛白,那是比什么都可怕的。
然而,嫂子就这样无视三哥的话,虽然浑身湿透,走的却是气定神闲。
君临风佩服之余,也颇为担心,寒意上来,打了大大喷嚏,终于将君离央的眸光牵了回来,“三哥,我冷。”
君离央见君临风小脸儿动的发紫,眸光柔软下来,解了外衫向他身上披来,心中却想着婉之也是浑身湿透,可是敬茶时她大概彻底恨了他,才不屑于理他。
洗玉斋内人都散去,独独楚殇还在自斟自饮,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还不离去,也许在等什么,也许不是,只是想坐在这里静静喝几杯,眼前恍然出现喧嚣里那一抹清寂的影子,下意识的向门外望了眼,却瞬间失神:
那女子青丝湿透,如墨如瀑,几根碎发紧贴在柔和的侧颊上,一滴水沿着发丝滴下,流过耳际,如浮云湿透,风情万分。
门外的婉之也仿若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忽然侧眸,轻泠泠的望过来,两人眸光一触,眼波深处瞬间不再清冷。
楚殇低了眼愰作不见,去喝酒。
婉之今日却异常的清醒,虽然诧自己身体好的特别,水的冰冷却使她筋骨冷冽,感觉自己真实的存在着,曾经也这般真实的存在着,所以冰凉的体温给她的确是从未有过的踏实感,这种感觉对于一个失忆的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王爷不要误会……
婉之顿了足,也许,自己一直都令他为难了,她知道,他不是那个他,虽然她什么也记不起,那么趁自己今日这般清醒,不妨一切问个清楚。
婉之抬足便迈了进来,没有看见低眼的将军握酒杯的手愈渐的紧,“你叫楚殇?”
楚殇微微抬眼,却恰巧看见那湿透的衣衫勾勒着玲珑有致的娇躯,瞬间又低了眼,“天色不早了,楚某叨扰过久,也该告辞了。”起身欲举步。
婉之微微失望,尽量不去看那张如霜的脸,清声道:“也许我以前吓到你了,你跟我的……我的一个朋友长得很像……我没有别的意思,只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之前确实不认识我吗?”
楚殇身形一顿,抬眸看向那澄澈的秋水泠泠,干净似冰如雪,心间微微一动,“楚某多年征战在外,不曾见过王妃。”
“如此,之前的都是误会,婉之薄酒一杯,在此赔礼。”虽然心里预料到了,如今听楚殇清晰的说出来,心里还是不可压抑的失望。
抬手斟满酒杯,对着楚殇一举,便欲饮,楚殇伸手挡在了她的臂弯,“王妃,有风寒的人不宜饮酒。”
婉之看到了漠然眼眸中的关心就那般逼视着自己,手一松,酒杯瞬间落下。
蓦然清醒,二人同时去接,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二位好兴致!”君离央玉面含笑臂上搭着一件披风缓缓走进,二人也仿佛感觉到了那笑意深处的沉重,那一步步逼近的窒息,手同时一松,杯酒碎在地上,发出清冽的响声。
“王爷不要误会……”楚殇淡淡道,征战杀伐,决断不豫,此刻却心间纠缠,仿若真的欠了人家什么。
“楚兄多虑了,王妃一向被本王宠的没有规矩,楚兄不要见笑才好。”
边说便将披风裹住了不成体统的婉之,长臂一伸便将婉之打横抱了起来,看也不看婉之,含笑眼波深处是凛冽的三尺青锋,“楚兄自便吧。”
说罢转身便走。
婉之知道自己若挣扎,定会拖累楚殇,便任他双臂如铁箍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楚殇知道多说无用,待二人消失,双手紧握成拳,骨骼伴着刚才的烈酒作响。
君离央抱着婉之走在九曲回廊内,单衣风寒,只是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夜色朦胧了他的神色,轻掩了眸光深处的愠怒与凄清,他就抱着她不停的走。
婉之不想解释什么,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当她盯望着顾娉婷心内静若止水的那一刻,深深相信自己之前的命运和君离央是没有任何关系,就像她和楚殇,不知是怎样的巧合,怎样的阴差阳错,但是她对自己的感觉深信不疑,既然记忆没有了,能够依赖的便是心底的感觉。
夜色愈深,婉之终究还是开了口,“新娘子在等着你。”
君离央闻言,身子一僵,却又瞬间将惩罚似的将她搂得更紧,终归还是进了兰苑,婉之却觉得哪里不对,兰苑东厢,有一处温泉。
、苏婉之,你将本王当成傻子耍吗?
婉之心间蓦然一沉,见君离央神色有些异常,知道自己的语言只会愈加激怒他,于是不着痕迹的将手向外轻动。
君离央对着门外丫鬟说了句,“不许进来。”
便抱着婉之进去了,转入屏风,暖的气息迎面而来,君离央将婉之身上披风顺手扔掉,抱着婉之便踏入了温泉,白玉砌成,暖玉熏面。
若是自己来洗温泉,倒也不失为一种享受,有情人来个鸳鸯戏水,更是风情旖ni,只可惜如今的苏婉之对君离央全身戒备,早已扣紧手指,眼神凌厉的扫了君离央几处柔软穴位。
君离央刚刚抱着婉之坐下,婉之已探手他腰间穴位,君离央唇角一凛,不顾身体痛楚,伸手扣住了婉之的手,婉之凌厉抬臂,带着劲风,斜削而至君离央肩上,君离央生生挨了她这一掌,闷哼了一声,这一掌足够把人打晕的,但是现在的君离央刻骨的清醒着,肉体上的疼痛反而瞬间代替了心间的冰冷。
雾气氤氲中,婉之见君离央眸光依旧亮的璀璨,知道今日的君离央是异样的,不再管他,转身向另一边缘游去,却觉腰间一紧,被君离央大掌勾了回来。
婉之蓦然回眸,眼角生寒,伸手扼住了君离央的脖子,纤手刚一拧,却见君离央眉目间生出凄清令指间一颤,她下不去手。
君离央冷冷一笑,“如果真的恨我彻骨,就下手吧。”
婉之放开了手,淡淡道,“我不恨你。”
君离央在那纤腰上狠狠一紧,“众人前委屈了你,辱没了你们苏家,你怨本王,本王也不怪你,可你不该,你不该去和楚殇……”
婉之摇摇头,“我真的不恨你,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跟楚殇之间也没有什么。”
看了看君离央冰冷的脸,把那句信不信由你咽了回去,自保她是会的。
君离央唇边绽开一抹笑,不是是何滋味,伸手捏住婉之的下颌,“三番五次的纠缠,你现在和本王说你们之间没有什么,苏婉之,你将本王当成傻子耍吗?”
君离央吼出最后一个字,便狠狠封住了婉之的唇。
婉之眸光一怔,伸手在君离央臂弯处狠狠一击,君离央忍痛不肯停下唇齿间的肆意,发狂般噬咬着柔软的唇。
婉之眸光冷彻,心间一狠,纤手带着水珠甩向君离央的脸。
君离央一怔,这一辈子还没人打过他,更何况是脸。伸手抓住正向远方游动的脚腕儿,一扯便将婉之重新拽进了怀里,怒火再也无法压抑,“苏婉之!你放肆!你什么身份,竟敢对本王动手!仅此一条就足够诛你九族!”
伸手扼住了纤细的颈子,“把本王的纵容宠溺当成放肆的条件,三番两次试探本王的底线,女人果然是宠不得的。。”
婉之冷冷望着君离央,笑得风轻云淡,“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其实是个自以为是的人。”
君离央五指收紧,按婉之自保的原则来讲,此刻是应该低头的,可是婉之突然觉得这些日子以来她受够了,笑意加深,眼神凌厉,“凭什么你能打我,我就得乖乖挨打不还手?凭什么!是你比我多长了眼睛还是鼻子?”
、你放肆,你不该和楚殇……
君离央五指收紧,按婉之自保的原则来讲,此刻是应该低头的,可是婉之突然觉得这些日子以来她受够了,笑意加深,眼神凌厉,“凭什么你能打我,我就得乖乖挨打不还手?凭什么!是你比我多长了眼睛还是鼻子?”
“你……”等着婉之服软的君离央气极,手下更紧。
婉之喘息微急,却依然笑,“与其没有自由的活着……倒不如死了……来的洒脱自由……索性……给我一个……彻底解脱……”
君离央心间蓦然一恸,这是个什么女人啊!
简直是不可理喻,不可招惹,不伦不类!只可惜他的手却迟迟下不去,对这个罪大恶极、罪不可恕的女人,他却下不了手,那样的眼神儿就那般逼视着他,君离央突然长叹一声,将手一松,将她揽在了胸前,婉之也累得够呛,只是艰难的喘着气。
良久,忽然幽幽道,“你放肆,本王可以宠着你,可是你不该和楚殇……”无心的说出这一句,君离央才意识到自己所有怒气真正纠结的却是这一句,无非还是因为楚殇。
婉之纤手撑在他胸前,有气无力的笑,“跟你说你自以为是你还不信,那随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或者放了我,不然索性就杀了我。我不属于这里……”
犹如空谷中的晨钟响彻云霄,君离央再也无法忍受她刺骨的话语,低头狠狠的吻她,堵住她的嘴,不可以,不可以再说那样的话!
婉之松了手,没有反抗,直到君离央离开她的唇,婉之淡淡道,“随你怎么对待我,只要你放过我。”
君离央冷冷一笑,托起她倔强的小脸儿,“那你就等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