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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鸣的小厮已然是带了他的名帖去了府衙,可只要快手们没来,谁知道田四娘还有什么鬼伎俩没用出来?能防且防罢!
明郡王的儿子多,却只有一个能承爵;白鹤鸣虽然看似闲云野鹤,谁知道他心底怎么想的呢?就算他当真不在乎什么王位爵位,架不住别的兄弟拿他做假想敌呀!
大顺朝的官员与宗室子弟不得狎妓,那是律法明文规定的,自建朝以来一百多年,多少官员因此被人拉至马下丢了乌纱?又有多少宗室子弟因此丢了承爵的希望?
她陆清宁才不愿意管别人家的私事,谁承爵谁失败跟她有什么关系;可白鹤鸣不一样,她欠他一个交情。虽然他不来,她也能全身而退,可若想救出被拐的女子们,那可就难于上青天了!
挟持住田四娘的时候,她也想过,要不要叫谢家的仆从跑一趟府衙,或者跑一趟方府,总不能叫那些被拐的女孩儿日日如此水深火热,如此也算她在这古代参与了一次打拐行动。
可想到她与方可谦未议成的亲事,她立刻就打消了那个心——亲事不成仁义在,上赶的暴露短处给方家看,不是良方!
白鹤鸣听她说罢那话,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尤其是那句说他“是此地的常客”,立刻哈哈大笑起来;这丫头,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呀?转得快不说,还什么都懂!
“六表弟笑什么呢,这么高兴?”门口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立刻引得白鹤鸣与陆清宁皆举目望去。
不是叫小厮请快手去么,怎么倒把他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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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个好友的文:《绘良缘》作者:细雨佾佾
穿越异能美女PK重生腹黑王爷,绘就一段金玉良缘
第一百七十章 开始清剿
真是越不想见谁谁越来,来者正是方可谦!陆清宁腹诽了两句,虽不情愿,还是迅速起身与他打招呼:“方公子万安。”
方可谦虽然想不通,宁儿表妹为何最近一年改了称呼,这般生分的叫他方公子,却还是笑着回了她一句表妹莫多礼。
白鹤鸣早就起身迎了方可谦,待陆方这两人互相见了礼,方才笑道:“姨夫不是将你和可简表弟关在家里读书的,怎么又放你出来了?”
方可谦的母亲与齐云侯夫人是亲姊妹,齐云侯的姐姐又是白鹤鸣的亲生母亲、明郡王正妃,因此两人也算是拐着弯的表亲,平日里皆以表弟表兄相称。
听白鹤鸣如此发问,方可谦微微有些窘迫。若说他兄弟是被父亲关在家里的,那还说得通,他已是进士出身,父亲关他作甚,还不是他为了骗几个臭小子各回各家编的谎话!
自打他中了进士,父亲便一意想叫他走仕途,可他受母亲的影响极大,生性极是淡泊,并不想做官,排了两年候选,父亲总嘱咐他上京走动,皆被他找了说辞推脱了。
可自打母亲的身子愈发每况日下,他不想做官的心突然间便活动起来——若不是因为惹母亲生气的姨娘娘家是吏部官员,他和兄弟妹子们早就给母亲出口恶气了!
不做官,连自己的母亲都无法保护!父亲倒是官,可也不过一个正五品知府,能奈吏部侍郎何如?
可这些话又该如何与白鹤鸣讲?更不要说还有陆清宁在场。方可谦尴尬之后也只得笑道:“就算是坐监的犯人,只要不是死刑犯,还有放风的待遇呢不是?今儿正是我放风的日子呢。”
也不等白鹤鸣接了他的话茬与他调笑,便笑问陆清宁:“宁儿表妹哪日来的?为何我都不知晓呢。当真是失了地主之谊了。”
陆清宁暗暗叹气。这呆子!比白鹤鸣差远了!白鹤鸣尚知晓直呼她妹子,他却当着外人面前这般称呼她,这是生怕人家捯不出她究竟是谁家姑娘?
“你也才说罢今儿是你的放风日子,却还问我为何不知晓我来了。”陆清宁笑着堵他。
方可谦不待说什么,白鹤鸣已然着急了:“表哥你可带了快手一同来?快叫他们进来吧,你也知道,这里就是个诱拐良家女子的私娼窠子,后面院里关着不少的良家女子呢!”
在禹州盘亘了这么久,白鹤鸣早就知晓了田氏茶楼是个什么样的所在。他当时便想插手管这事儿,谁知齐霄却不许。说是必须以大局为重,若是随便一件小事都伸手。往后的路未免艰难。
什么狗屁大局,跟他白鹤鸣有什么关系?他齐霄与七皇子走得近,他白鹤鸣却不管那一套,皇帝堂伯之后由谁接着坐江山,那自是皇帝堂伯说了算。岂是外人能随便插手筹谋得了的?
可当初若没有齐霄在明郡王跟前拍了胸脯保证,他也离不了京城。因此齐霄不许他妄动,他也真不敢动——他可是极不情愿回到京城的明郡王府去,那哪里还是个家,分明比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也不差!
因此……若不是听谢府的小宋嫂子说,谢玉清与陆清宁进了田氏茶楼,白鹤鸣也不会急吼吼的便打马飞奔而来,一路上都不知撞倒了几家商贩的小摊。撞倒了只管掏一锭银子抛过去,连眼都不眨。
方可谦听得白鹤鸣这般催促,也纳过闷来他是做什么来了,忙笑着应了声,便往门外走去。心底却不知叹了几口气。
他和白鹤鸣一样,早就知道这田氏茶楼的猫儿腻。跟父亲提了也不止一次,父亲却说什么民不举官不究——被拐的女孩儿不少,甚至还有官宦人家的小姐,那些人家却全当丢了的女孩儿死了,根本不来报官,只因丢不起这个脸。
若无诱拐之罪,私娼窠子又不犯律法!受害的人家都丢不起这个脸,方知府反倒主动抄剿田氏茶楼,岂不是与那些官宦人家为敌作对!
方可谦极是不赞同父亲这个说法,可他又能如何?因此这口恶气忍了又忍,今儿终于等到了机会!
其实还真得谢谢宁儿表妹,若不是她误打误撞进了这茶楼里,父亲怎么会勃然大怒,立刻便叫快手前来查抄不说,还嘱咐他一同跟过来!?
等方可谦重又带着人进来,陆清宁和白鹤鸣皆忍不住笑起来。不是说只喊三五个快手过来么,怎么竟然来了二十来个!
白鹤鸣本是知情者,笑过后便低声告诉陆清宁:“妹子不知道,这茶楼后面的院子,据说足足有五进,关着的女孩儿少说也有三四十,若不多来些人,恐怕也忙活不开。”
竟然有这么多!陆清宁立刻怒瞪向一边地上半卧着的田四娘:“你还坐在地上装什么死!还不赶紧爬起来,乖乖束手就擒!”
“还有你们三个!若也是被拐来的,到了府衙只管好好出首,将当初被拐的经过照实说,若是不说,定当与田四娘做同犯论处!”又对那个叫竹叶的丫头与竹叶从楼上喊下来的两个女子道。
田四娘被她这几句话吓的,又是一阵哆嗦。
从打方可谦到了,田四娘心底的害怕就更多了一层。方公子!表妹!这些称呼足以吓死她了!身边这姑娘不但与谢家有亲,与知府家也有亲!她真真是瞎了眼,竟然以为十二三岁的女孩儿好蒙骗!
想她田四娘自打五年前开了这家茶楼,拐到手的女孩儿没有三百也有两百八了,无一不是被她用名声受损要挟吓呆了,方才被她唤人捉住的;有那看起来就性子烈的,又是妇人打扮,全是一盅茶撂倒,先送后面接了客再说。
期间也有机警的女子,进了茶楼便觉得不对,却也都是抹头便往外跑,并无一个敢声张的;今儿这姑娘,却是一不跑,二不怕用名声胁迫,反而对她动起了粗!这真真是走夜路多了便能撞上鬼呀!
田四娘越想越怕,越怕越想,一张很是俊俏的脸蛋上糊满了鼻涕眼泪,愈发的令人分外憎恶。她却以为自己的模样是梨花带雨,一定会惹得方公子爱怜,咬了咬牙狠了狠心便朝着方可谦爬去,之前她想抱白鹤鸣大腿来着,这次又要故技重施。
白鹤鸣笑吟吟的看着田四娘,一心想看方可谦的热闹——他们六七个玩得好的,数方家大表哥最最文雅,若真被田四娘一把抱住大腿,也不知会是什么神情?
陆清宁并不讨厌方可谦。
虽说之前有那个议亲之事,想必只是方夫人自家拿的主意,即便他知晓了,恐怕也反驳不得;而她虽与谢氏说过方可谦太软弱了,嫌他不打死方大人的小妾、替方夫人出气,过后细想之下,也明白并不全怨方可谦,大半缘故还是方夫人太软弱太清高。
因此上见田四娘像个蜗牛般爬过去,牙白色半透明的纱裙与披帛在地上拖得蜿蜿蜒蜒,就像蜗牛爬行时留下的涎液,不免一阵恶心,“方大哥,且叫快手们自己忙去,你来坐下喝杯茶!”
白鹤鸣一时有些失望。这小丫头,头几日他们俩在谢府遇上几次,她次次不忘戏弄他,对方家表哥却这么恭敬!
方可谦本来正在后墙暗门处吩咐快手们速去,听得陆清宁改称他方大哥了,先是一愣;待他转过头来,随即便瞧见那田四娘正朝他爬过来,慌忙拔腿就绕行了过去,一路奔着白鹤鸣身边的空座而去。
田四娘见又是一招失败,连滚带爬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直奔墙角跌跌撞撞跑去。陆清宁以为她要撞墙自杀,以免受牢狱之苦,飞一般离开座位就去捉她——若叫这人就此死了,也太便宜她!
白鹤鸣却比她还快,从她身后闪身超越过去,只将手中特制的鞭子一甩,便将田四娘缠了两圈,又轻轻一抖,那妇人便重新跌回地上,立刻又摔了个七荤八素,连声痛也呼不出口。
随即便有一个快手上前,解了腰上的绳子将她捆了结实,又扔回原地任她哭啼。
“那个墙角有铜铃的绳头直通后面几进院子,她是想趁着快手大哥们还没尽数到后面,给后面的打手和龟公报信,能跑的叫他们先跑呢。”竹叶身边一个女子幽幽的开了口。
后面的五进宅院,围墙极高,想跳墙逃跑是不容易的,可架不住每一进都有暗道相连,出口直通后街啊。
因此那女子举报罢田四娘的用心,便颤颤巍巍往暗门处奔去,央求一个快手道:“大哥带我一同去,我知道暗道在哪里,暗道里还有个密室,还关着三个姑娘呢。”
快手回头征询方可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