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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小澄这死丫头立刻便得崩溃吧。
“你是在埋怨三姑娘捆了你时没经过你姑母允许?三姑娘是主子,要做什么还要一个奴才同意么!”二太太厉声喝道,分明是与陆婷姝分唱白脸红脸。
陆婷姝轻笑:“二嫂也别喝斥她了,这小丫头也怪可怜的。”
她话音一落,陆清宁立刻抻起帕子捂了嘴,两人正审着小澄呢,她总不能不合时宜的笑出声来呀。
小澄眼睛里的欣喜果然更浓了,却假作委屈状微微撇起了小嘴儿,只管不说话。
二太太这个火大啊,这丫头才十二三吧,怎么便这么一副狐媚子样儿!正待出口教训她几句,却被陆婷姝软软的手抓住胳膊摇了一摇。
等二太太明白了这个小动作是不叫她说话后,陆婷姝便继续开口笑问:“知道我为什么说你可怜么?曹妈妈早几天便被送到兴宁山里的庄子去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陆宅。”
“我还真弄不懂你们娘儿们到底是谁家的奴才了……认主子都会认错。难道你们都忘了,这个家是姓陆的!”
听罢这些话,就像当初听到陆清宁下令捆了她一样,小澄立刻又是满眼的不可置信。
可还不待她说些什么,只听身后咕咚一声,随即便响起一个声音:“姑娘,我将这偷听之人逮来了!”
第十九章 深谋远虑
理事花厅里的几人见梅妈妈带人回来了,立刻抬眼望去,而小澄更是哇的一声便哭起来:“笋儿,笋儿你醒醒啊!”
笋儿是个才开始留头的小丫头儿,是曹妈妈的亲孙女,还要唤小澄一声堂姑姑。想是被梅妈妈使了什么非常手段,进了花厅又被哐啷扔在地上,此时牙关紧咬嘴唇青紫,分明是昏了过去。
老太太还真可恶!陆清宁狠狠的咬了咬后槽牙。就算这笋儿是曹妈妈的孙女,毕竟也只是个孩子,老太太这是舍不得牺牲身边仅剩的几个得力之人,便利用起了小孩子!
陆婷姝抬眼看了看梅妈妈,虽是没说话,眼神也在询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却见梅妈妈气恼的伸出了手:“我只当她是个孩子,并没打算与她动粗,只是好言好语跟她商量,随我回花厅见二太太和姑奶奶好不好。”
“哪知这孩子却是个属疯狗的,张嘴便咬了我一大口!”梅妈妈的手背上赫然一个牙印子,还微微的渗着血丝。
梅妈妈是陆婷姝身边最受器重的妈妈,是陆婷姝和离回陆家时带回来的,本不是陆家陪房,却也不是原来那姑爷家的下人,想必是机缘巧遇才与陆婷姝成了主仆,无论与谁说话皆不用“奴婢”自称。
“妈妈这么大岁数的人了,竟不知自重,反而欺负一个孩子!”小澄泪水连连的怒瞪梅妈妈。
梅妈妈立刻反手给了她一掌:“你给我闭嘴!难不成你就是好货了?我被疯狗咬了还不许还手,难道就干等着被咬死!”
小澄被这一巴掌打懵了,立时哭也不敢再哭,却还是狠狠的瞪着梅妈妈。梅妈妈还待举手再打,却被陆婷姝低声喝住:“您若不省着些力气,一掌便能将这丫头打死,您将她打死了,她倒省得受罪,我们这儿还有好多事儿没弄明白呢。”
梅妈妈连忙收回手,低头走回陆婷姝身后站定。小澄似是琢磨出姑奶奶话里的味道,立刻伏倒在地:“二太太饶命,姑奶奶饶命,三……三姑娘饶命!”
陆清宁轻轻摇头。要知道,这丫头在千叠园关了好几日,都不曾说过饶命两个字,今儿这是被姑奶奶吓狠了吧。
“奶娘将小澄的那个包裹呈给二太太和姑奶奶瞧瞧。”摇罢头,她便低声嘱咐苏妈妈。
“我瞧着这对镯子很眼熟,似乎是大房宋姨娘有这么一对?”二太太眼睛尖,伸手便拿起一对羊脂玉镯子左右看起来,随即又叹气:“里面也没个表记,我还真看不好。”
“二嫂给我瞧瞧。”陆婷姝张手要那镯子。她以前的夫家便是做珠宝首饰生意的,很多首饰都有暗记,她能找到别人找不到的也说不准。
反过来掉过去看了几眼,陆婷姝皱眉:“三娘可知道宋姨娘的闺名叫什么?”
陆清宁仔细想了想:“似乎是叫宋什么婉还是宋婉什么的。”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她只觉得恶寒。因为原主儿留下的记忆里,陆大老爷管宋姨娘叫婉儿……
“那就是了,这里刻着个小米粒大的婉字。”陆婷姝如同被脏了手,迅速将那镯子扔回去,梅妈妈连忙快步走到窗根底下,就着铜盆里的水投洗起了随身带着的布帕子。
“哪儿呢哪儿呢,我方才怎么没看见?”二太太伸手便欲取那副镯子。
陆婷姝立刻出语拦她:“二嫂不嫌脏?一个小妾的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
陆清宁背过脸去强忍笑,忍得后背直抽搐,苏妈妈却以为她不舒服,忙低声问怎么了。她忙摆手表示没事……
“那对珠花,三月三的时候,二姑娘戴过一模一样的。”安抚了苏妈妈,陆清宁快言快语的说了句。
二太太纯粹是被陆婷姝那句话吓住了,根本不打算再将那些首饰头面拿起来一一看过,只管点头:“我们五娘当时也得了一对,不是这颜色,也不是这式样儿,三娘你的也不一样,各个姑娘的都不一样。”
“因此上这一对根本不用看,本来便是她的。除了你们几个小姑娘,谁还用这么点子大的小珠花呢。”
“那根金簪,三娘也见过,似乎是于姨娘的东西;还有那个翠玉的玉环绶,肯定是四姑娘的,这络子的打法儿只有如画会……”陆清宁既是明白了陆婷姝的暗示,又看懂了二太太的配合,干脆连坐都不坐了,站在那堆首饰前便一样样指点起来。
挨个儿数叨完,再一回身打算回座位上坐了,陆清宁便见小澄毒蛇般盯着她看,似乎恨她当时说了谎,只说落水后记性不好,一时想不出这些首饰都是谁的。
“再这般瞪我!信不信我剜了你的眼?”她轻飘飘走到小澄身边,半眯眸子说了一句,只见小澄的脑袋登时便低了下去。
“梅妈妈去窗下桌子边裁纸磨墨,我吩咐您什么您就写什么,再叫这丫头签字画押。”陆婷姝云淡风轻的嘱咐道,梅妈妈立刻应声而去。
此时的陆清宁那叫一个羡慕啊,敢情这梅妈妈不但忠心耿耿,更是能文能武,姑奶奶到底是从何处遇上这么一个妙人儿的?
待梅妈妈高声禀道可以开始了,陆婷姝便缓缓交待起来。二太太听着听着便有些急切,终于忍不住打断:“梅妈妈先停一停,我问姑奶奶两句话。”
“姑奶奶这是不打算追究她伙同别人谋害三娘的罪过儿了?”二太太这话一出口,小澄的脸立刻变了颜色。
陆婷姝缓缓笑着摇头:“老太太暂时禁足,我与二嫂暂时管家,总不能将这短暂的时间浪费到一件事上。无论是偷盗,还是谋害主子,这丫头都逃不过一死,二嫂还是看长远些罢。”
又转头问陆清宁:“三娘你呢,你懂姑母的意思么?”
陆清宁立刻站起身走到两人身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又磕了一个头,随即便直起腰来脆生生道:“三娘谢过二婶娘护三娘如亲生女儿,谢过姑母教导三娘深谋远虑。”
二太太慌忙站起身扶她:“可怜见儿的这孩子,生生被那一位吓坏了!动辄便罚跪,动辄便打手板儿!敢情不是她亲孙女,她一点儿都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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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句句诛心
二太太随手一指西边,分明是老太太的添芳园方向。
既提起这添芳园,便不得不说起一件事。老太太包氏当年虽被扶起做了填房正室,却没被老太爷应允搬进故老太太的主院。
添芳园这个地方,只听名字便是明显的偏房侧院。做妾时住住也就罢了,做了正室还不能搬离,眼睁睁瞧着主院摆在那里,老太爷又叮嘱了专人三天一小扫,五天一大扫,无疑是包氏这么些年来最深的痛。
经陆婷姝一点拨,陆清宁一加深,二太太似乎也明白了,小姑为何只叫梅妈妈记录小澄是犯了偷盗之罪。
短短的半个月,根本不容她和小姑将这后宅的另一股势力一网打尽。既是如此,不如趁着小澄“偷盗”之事,换下一批奴才,换成自己这一边得力的人手,如此就算老太太复起了,她们也有了跟老太太进一步抗衡的资本。
头两天她才刚接了老太爷的令,心里很是纳闷,搞不懂老太爷这是来的哪一出儿。还是小姑跟她微微透了底,三娘又多少讲了些,二太太这才明白,老太爷终于打算插手内宅之事,还陆家一个清净了。
二太太既是不再质疑陆婷姝的用意,梅妈妈很快按照陆婷姝的口述写了满满三页纸。小澄一直垂头听着,身子越抖越厉害,就像在风雨中飘摇的秋叶。
而陆清宁更是越发的佩服起陆婷姝来——依着她的本意,既是提起小澄来,便只是想通过这件事、将两个姨娘和二姑娘四姑娘屋里的人统统换了去,谁知落进陆婷姝的手里,根本便是小澄与很多人的合谋,否则就算这丫头偷出东西来,也不能安全回到清宁园。
三页纸轻飘飘落在小澄身前,再加上梅妈妈拿来的大红印泥,刺得小澄双眼生疼。她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张开嘴,谁知旋即便被蹿过来的陆清宁捏住了下巴,又是下巴!
“你想咬舌自尽,没那么便宜的事儿。”陆清宁冷冷的俯瞰她:“你身后的笋儿还昏迷不醒呢,你若这么死了,她也不能独活!”
她不想要笋儿的命,可谁叫小澄这丫头如此不知趣儿。小澄的父母早亡,根本便是曹妈妈将她带大,因此这丫头与笋儿也是极亲密的,拿笋儿吓她一吓,或许能有用。
“三娘可真随你。”二太太若隐若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是说她陆清宁像姑母呢?
陆婷姝轻笑:“早以前还不觉得,从打她落水之后,越发的像了。”
陆清宁暗暗叹了一口气。怪不得老太爷下狠心要整顿后宅了,若没有老太太作妖,也没有那些妾室们上蹿下跳,这后宅多好的一付底子啊,妯娌和睦,姑嫂相亲……当然当然,得把四太太那个另类刨出去,谁叫那位是包氏的亲儿媳呢。
“三姑娘小心脏了手。”梅妈妈小心的提醒着,显然对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