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星辰看台下的七个人,四个男的头都是光秃秃的,且发出亮光的那种。人家一看就像专家的模样。
还有两个女的,一个头发倒是不少,但也是白发为主,兼顾黑发。另一个年轻的女的,也有三十出头岁了。再小的一个女子,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从盘在头顶的堆度来看,头发肯定短不了。
萧星辰突发奇想:这老天爷严重分配不均,如果将这女子的头发分配点给那几个秃专家,那么,专家也就不秃了,女子的头发也用不着那么累赘了!
“好了,各位专家都到齐了!”坐在台上的黑胖子大鼓腮道:“我来介绍一下:我是龙城市卫生局抓医疗的副局长,钟大响。我是这次医疗小组的组长……下面各位专家不妨先各自介绍一下自己吧!”
钟组长的声音像打锣一样嗡嗡的响。
“我叫邹小春,是龙城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内科主任。”邹主任是个女的,她头发短至耳齐,眼镜也遮不住她那肿眼泡的小眼。
“我叫齐天运,是龙城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发热科的副主任。”几个秃脑门中,唯有他的脑门秃得厉害,从前脑壳一直从秃到后脑勺。
“我叫李贵,是龙城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内科副主任。”这人长得像炮弹一样,那秃头就像个炮弹头。
一个秃头上带一道伤疤的男人道:“我们三人都是龙城市疾病监控中心的,我叫程尘,这位美女叫秦芳芳,这位叫邵东征。他们都是传染病方面的专家。”
“我叫梅小丫,是第二军医院内科的护士长。现在在这里,仍担任护士长一职。”那二十五六岁的女子说道。她说完,朝萧晓妍望了又望。
这时,外面的雨点下大了,砸得彩钢板屋面噼啪直响。
轮到第一军医院的人介绍了,赵斯柯副院长不得不抬高声音介绍自己。
轮到萧星辰了,外面的雨点声像敲鼓一样。萧星辰则“嗯呃,嗯嗯呃,嗯嗯嗯嗯呃呃。”算是作了介绍。
萧晓妍在他的身边,听得清楚,知道他嗯呃过之后就不吱声了。她也学着萧星辰的声音,也来了一段嗯嗯嗯呃呃。
萧晓妍本来心情十分沉重,这一段嗯呃之后,心情突然轻松不少。
其他几位专家,很想知道他们俩的身份,却因为大雨的原因,而无法听清他们的自我介绍。
“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个战斗团队了。”钟大响组长见大家介绍完了,便大声的喊道。
他本来声音就大,此时喊起来,把临时房子震得嗡嗡直响,他努力想用自己的声音压过雨声。
“下面,我们研究一下下一步的工作……”
“你不能进去!”尽管外面的雨声很大,但外面的男人粗壮的声音,显得更大。
“我是来反映情况的,为什么不能进去!”这是一个老太婆的尖叫声。
“这是规定!”
“规定也得进,不规定也得进!”老太婆的尖叫声已经出现在门前。
钟大响起身,放开门,一团湿漉漉的人团与另一人在撕扯中滚了进来。
“你是什么人?”钟大响大声问道。
“我是这小渔村的,我姓张,大家都叫我张婶,我是来反映情况的!”
“去吧去吧!”钟大响对那个保安道。
自称张婶的,正是那人称麻子张的,刀子嘴豆腐心的热心肠的人。她脱下粉红色的塑料纸雨衣,抖了抖,挂在门把手上。
萧晓妍看她脸上的黑麻子,就像烟头烫的一样,规则的排在她那圆胖的大脸上,吓得身体一缩,歪向萧星辰。
萧星辰开始也有些害怕,但见萧晓妍吓成这样,自己一个男子汉,再害怕就没有什么道理了!
“她是不是那个病人?”萧晓妍颤抖着问道。
萧星辰懵了,是啊,她是不是那个病人呢?据听说:那病人从夜晚发病,到第二天白天就好了的。
他道:“十有**,她应该是那个病人,病毒现在已经在向她的脸上发展了!不过,她的精神还可以啊!”
“老大娘,你坐下说!”钟大响端过一个凳子,放在自己的身边,道。
麻子张坐了下来,突然,又站了起来。她的腿成“o”形,一条大狗足可以从中间顺利通过。
“我对各位专家说哦。你们这些专家,专也得有个方向哦,不能乱专哦,万一专大腿丫……”麻子张说道。她的声音特别尖,完全不用大声,就能把雨声盖下去。
“咳咳~~~”钟大响一听,这位张婶,把专家比喻成什么了?大腿丫?这还了得?于是,急忙以咳制止。
“嗯……”麻子张感觉自己说的有点下道了,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我这个呢,也就是打个比方,说大腿丫呢,也是提醒专家不要上来就专错了地方……。”
“张婶,我们在这里讨论工作呢,你要有事说事,没事就等一会再来聊呗!”钟大响见她还打什么比方。这个比方打的也太邋遢了,这不把专家与专那误会方面的怪咖相提并论了吗?
“我们老百姓说话,就是爱打个小比方。不像你们这些文人,像孔老二的卵子一样——文皱皱的!”麻子张见这人黑腮大的人老打断自己,有些不高兴了!
“好好好,张婶,你说吧!”钟大响见雨声也大,自己讲话也有点困难,不如让她说吧!
“这个病人,名叫曹兴元,我们都叫他二元子,他家住在村子的最西头。他有病的前前后后的情况我清楚。开始我们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还不愿意说,三天以后,他病得厉害了,就实话实说了!
他家就他一个人在家,那天晚上,他端个小板凳在大门外面,想起好心事来了。他想等个拾破烂的老嫚子来这小渔村,他也好噶抖一下子……”
“张婶,什么叫噶抖啊?”钟大响见麻子张方言很浓,再说些俚语,听起来实在费劲,便问道。
“……现在情况特殊,我也就不转弯抹角了。噶抖,就是结婚头一晚,新郎子和新娘子做的那事,你要不懂,我再给你比划比划?”麻子张见这些专家实在麻烦,连噶抖都听不懂,她准备要指钟大响的腿裆了。
“不要不要,你讲吧!”钟大响见她说得这么清楚和下流,要再比划可就要出大事了,便连忙说道。
麻子张见众位专家都认真听自己讲,她更是来了精神:“我讲到哪里了?哦……对,我讲到噶抖了……”
第0424章 不碰坏酒杯,非好汉
钟大响听得浑身特别不舒服,一阵烦躁不安。只是外面的雨声更大了,这彩钢板的屋顶是嗡嗡一片响声。
他起身按亮开关,屋里顿时亮堂起来。他转念一想:治病故然重要,但听老百姓说说当时的情况,也是治疗的重要一环。因而,手伸了一下,示意麻子张继续往下讲。
“这噶抖呢……去年,二元子害烂红眼子,眼害坏了,看什么都驴驴马马的。他刚要进屋,看到西边路上过来一个东西,像是人。
到了面前,听她的说话声,才知道她是个女孩。这个女孩似乎说要卖什么的,她说她十四岁,可是,她那手让二元子握住,二元子一握,那手也不过两三岁小孩子的手。
二元子见她这么小,认为做那事不妥当。可,是一听她说是卖的,他的心事又来了。
这小女孩也不知是眼神不好也不知是天黑的原因,她一直以为二元子是三十多岁人,一听二元子说七十二岁,她哭着跑开了。
小女孩跑走以后,二元子就感到握住她的那只手发凉,后来,他把家里所有被子都盖在身上,还是凉。接着又热了,热得他脱得一丝不挂,到家院中舀一大桶水,自己坐在里面。
据他嘘的,说水都开了,咕嘟咕嘟的翻泡泡。第二天一早天还没完全亮,我在家后茅房里拉屎,我们村的赵光腚就喊我,说二元子出事了。
我到二元子家家门口一看,二元子光着身子坐在桶里。我一脚踹开大门,看二元子那小二子还动弹,我估计他没有死,要死了的话,那二子就不会动弹了……这人和蛇不同。蛇的头要死了,尾巴是照样动弹的。
我从井里打来水,往他的头上一浇,他醒了!开始,他还不愿意说。后来,他的病重了,才说出这一些来。
他后来的一番话,把我和赵光腚都吓坏了!他说,他怀疑那个小女孩根本就不是人,是鬼,或是狐仙什么的!
我们以前听有年人讲过,如果遇到鬼什么的,人就会发烧,没几天人就死了……”
钟大响包括所有的专家,都听得毛骨悚然,一个个都听得鸡皮疙瘩暴起。专家都相信科学甚于相信迷信,虽然如此,听了之后心里也直敲鼓。
“这样吧,把赵光腚大爷叫来,我们再听他讲讲吧!”为了掌握第一手资料,钟大响说完之后,叫外面的保安去叫赵光腚。
保安顶着雨,骑上摩托车,往村里而去。四十分钟后,赵光腚来到了这里。
赵光腚所讲的,与麻子张所讲的基本一致,只是他讲的,省掉了噶抖一类的词语而已。
中午,专家医疗小组的人留麻子张和赵光腚在这吃饭。麻子张和赵光腚回去也是一人一家,因而,要当志愿者,替二元子擦擦身,喂喂饭,倒倒尿什么的。
钟大响一想,这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他们都是曹家小渔村的老村民了,在这里打杂,对这里的情况熟悉,也是件好事。
当钟大响告诉他们,他们在这帮忙,可以给他们开工资的时候,他们喜出望外!
会议室主席台面,是一个大屏幕。
在小路北边治疗区的曹兴元的身体,通过一根光缆,把他的身体内部的情况,全部传到这大屏幕上。
下午,龙城市疾病监控中心的秦芳芳主任,手里拿像教鞭一样的木棍,指着大屏幕,介绍了兴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