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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受不了诗人那充沛的感情,我更怕受不了交警的罚款,带着这么一位实在太扎眼了,等好不容易到了郊区,老李疯也完了,他变得很安静,最后他问我:“小强,这到底是哪啊?”
看来以李师师为讲师的班很有必要加快度开起来。
李白可能是所有我接待的客户里最糊涂的一个,在他的记忆里,刚才还在喝酒,然后就被两个人带走,再然后就到了这个满世界都是“魑魅”的地方,也就是说一点缓冲也没有,难怪要癫狂了。
而别人就要好得多,其实阴间和监狱一样应该是个最长见识的地方,比如两个鬼魂碰一块了,甲问乙:兄弟,哪个朝代的啊?
乙:你呢?
甲:我秦朝的。
乙:我明朝的。
甲:明朝什么朝啊?93b3o3
乙:在你们之后呢。
甲:哟,那你说说我们秦朝最后怎么了?
乙:让一个叫刘邦的灭了,改了汉朝了。
甲:哎……
乙:也不知道我们明朝最后怎么了。
这时过来一个清朝的鬼,插一句:你们明朝啊,让我们清朝给灭了……
梁山好汉们就是这样,在阴间把上面的世事弄了个**不离十才来,不过他们这是属于例外,因为有3oo他们顶着,双方在阴间都待了个够,像秦始皇荆轲他们就没怎么滞留。
所以,很有必要弄一个启蒙班,这个班只有两个任务:第一,告诉他们这不是仙界;二,让他们明白这里比仙界并不差,这样出了启蒙班再去高级班,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想在现代往哪个方向展再选择适合自己的特长小组……
我被自己的设想弄得很是激动,车开在茫茫的大野地里,忽然来了诗兴,我大声道:“噫嘘唏!”李白吓了一跳,我抱歉地冲他讪笑了一下说:“太白兄,小弟也有一诗,想在太白兄面前班门弄斧。”
“哦,不妨吟来。”
我停下摩托,站起身来,张开双臂,低沉而又抒情地说:“在苍茫的大地上……”
李白看着我,意示嘉许,然后要我继续。
“什么也没有……”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李白微微点头道:“很直白,但很有感染力。”
然后我就傻了,噫嘘唏,我的灵感是如此短暂,还不如**的时间长。
李白还在听着,半天没动静之后他看看我,说:“继续啊,还没点题。”
我憋了半天,终于爆式地点了一句题:“大地苍茫!”
“完了?”李白问。
“嗯,”我不好意思地说:“太白兄,我这诗怎么样?”
李白面无表情地说:“咱们是不是快到了?”
我也很快坐在座上,没事人一样说:“嗯,快了。”
第七十六章 学校落成
校现在已经颇有规模,围墙向绵亘不辍地延伸到了爻居住地,向东俯视高公路,在距此两公里以外的铁路上居高临下看,红色的围墙无限扩张,像天神格斗留下的血迹,只是在广袤的校园里,校舍区只占了不到1o分之一的地方,看上去不太协调。
李云也曾问过我为什么不把宿舍和教学楼分布得错落一些,我说不想让他们太辛苦,以后从宿舍出来,长途跋涉去教学楼,上完课再喊着号子暴走食堂?那戴宗到是没什么,吴用金大坚他们怎么办?他们吃完中午饭再往教学楼走,等到了又该开晚饭了。
所以现在宿舍食堂和教学楼都建在一起,虽然距离拉得也很适中,但放在如此苍茫大地里,就显得什么也没有,大地苍茫。你站在一个点上,根本看不见远处还有围墙,跟身在大野地是一样的。
我要围墙,完全是和当年的万里长城一样,有很大一部分是出于心理因素的需要。
3oo帐篷在靠近校门的地方,所以我得先路过他们,摩托上的远光灯打出去,晃得对面站岗的小战士看不清来人是谁,又不知道该怎么喝止,习惯性地喊道:“口令!”
我看到他们的一瞬间冷汗就湿透了全身:对面两个战士,一个半蹲一个站着,手里端着上箭开张的弓!
我大叫:“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是我!”
“萧壮士?”两人把弓放下。
“谁呀?”经这么一闹,颜景生披衣出来,我忙示意两个战士把弓藏起来。
“萧主任,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送个教语文的老师。”
颜景生戴好眼镜,这才现车斗里还坐着一个,他微笑着和李白打招呼:“你好你好,以后就是同事了,叫我小颜就好。”
“这是李老师。”我忙替李白介绍。李白这时酒劲刚过。困劲犯上来了,小抓髻也被风吹散了。跟星宿老仙似的,他朦胧地冲颜景生点了点头。
颜景生皱眉道:“他喝酒了?”
李白听到酒这个字,半睡半醒地喊了句:“酒来!”
颜景生把衣服往紧裹了裹,小声跟我说:“这人能为人师表吗,别把孩子们教坏了。”
听听叫得多亲,还孩子们,他的“孩子们”刚才差点就把我射成刺猬了。我不耐烦地说:“行了。你去休息吧。”
颜景生不依不饶地拽住李白说:“哎我问你,‘漂亮的小狗’是一个什么结构的短语?”我眼睛往对面一扫,忽然现梁山好汉们的帐篷都空了,我一把拉住颜景生问:“对面的人呢?”
“你问他们呀,他们都搬进宿舍里去了?”
“啊?不是说后天一起搬吗?”
“他们说既然有房子为什么还要住帐篷,今天施工队一走他们就集体搬进去了。”
我骂道:“这帮活土匪!”
颜景生笑笑说:“其实他们说的也满对的,何必为了做秀为难自己呢?”
想不到他也有明白地时候,我说:“你为什么不跟着去呢,你也是老师。”
“我习惯和孩子们一起,我越来越觉得他们可爱了。”
就在这时。他说的那帮“可爱地孩子”已经分两路包抄了过来,草丛深处探出也不知有多少把弓已经对准了我,作为一支常年处在险恶环境下的精英部队,当然不可能在这么大动静下还无动于衷,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们已经从帐篷群后面绕过来包围了我。难为他们为了不打草惊蛇还留了一部分人在帐篷里继续打呼噜。
幸亏颜景生眼神不好,他只看到从两边突然出现的战士和把匕藏在手腕内侧的徐得龙,他奇怪地说:“你们怎么还不睡。去哪了?”
徐得龙见是我,冲远处一挥手,弓箭消失。他打着马虎眼说:“我们睡不着,就出去走了走。”
颜景生动情地跟我说:“看见没,学校建成同学们都兴奋得睡不着觉了。”
我抹着汗说:“颜老师你先去休息吧,明天可以让同学们也搬到宿舍楼里住,帐篷留下就行了。”
颜景生点着头说:“这个办法好。”他又冲徐得龙他们说。“你们也早点睡,如果实在睡不着就背背单词和公式……”
我真后怕,我要上学那会碰上颜景生这样的老师说不定就考上大学了,那现在肯定失业着呢……
颜景生走以后,我看了一眼徐得龙手里的匕和刚才站岗小战士扔在草地里地弓,很严肃地跟他说:“不是让你们把武器都收起来吗?这任何一件都会惹来大麻烦你明不明白?”
徐得龙还很少见我这么认真,有些气馁地说:“我们不想前两次探营的事情再生,这简直就是我们的耻辱!”
“那你们可以制造一些简单又不会伤人命的东西嘛,记住要用现代的材料做。”
徐得龙说:“好我知道了。”
我问他:“探营的没有再来吧?”
徐得龙摇了摇头:“可能他觉我们已经加强警惕,所以暂时没再来。我已经安排了暗哨。”
“可能是你们真的太紧张了,我想不出现代怎么会有你们的敌人的——你的暗哨在哪?”
“我也不知道,流动地。”
我这个汗呀,但愿别有爱贪小便宜的人打我学校的主意,除了中南海,我实在想不出比这戒备更森严的地方了。
离开3oo军营,我带着李白到了宿舍楼,就见一二两层楼不少房间***通明的,间或传来几声好汉们豪爽的笑声。看来这帮活土匪换了新环境很开心。
我架着李白进了楼,想随便给他找个房间,我推开一间房门,见金钱豹子汤隆正光着膀子和李逵还有几个好汉在赌钱;推开第二间,董平和林冲在聊天;推开第三间,金大坚已经睡了;第四间,安道全在给段景住算流年,算见他流年不利,岁末当死;第五间到是没人,厕所……
我推开第六间房,然后
杵进两团又圆又大的咪咪里,扈三娘也不知道在干什己吊得那么高,还没等我**鼻子,她已经跳下来用胳肢窝夹住我用拳头拧我头皮,我偷空眼睛向上瞟,见那高耸入云的**啊,顺便看见了上面的电视架,原来扈三娘在练引体向上。93b3o3
我在她怀里滚着脑袋,一边大叫:“放开我,你知道我扶的这人是谁吗?”
“天王老子也揍完再说。”扈三娘继续拧我头皮,李白没有人扶着,栽栽歪歪倒在床上,他到是不傻,还知道拣软和地方躺。
扈三娘立刻扔下我,老鹰抓小鸡一样抓向李白,骂道:“醉鬼也敢往老娘床上躺。”
“那人是李白!”我大喝一声。
扈三娘猛的停下手,看着我说:“李白,写诗那个李白?”她的声音居然有点颤抖。
我大喜,看来李白盛名之下,连土匪都要礼让三分,而且女土匪和诗人,有桥段!
女土匪一般是被迫无奈,其实她们早已厌倦了这白衣胜雪来去如风的日子,在她们心里,最渴慕的往往是那满腹经纶的翩翩公子……
虽然老李公子年纪大了点又是个三四手货,但这正说明他饱历沧桑,女人对这样的男人免疫力本来就是很低的,再加上老李公子惊才绝艳,听扈三娘那春般的颤音,难道是老李有福,能够梅开二度,老骥伏枥……
等等,为什么扈三娘的声音听上去不像是激动而是像激愤?为什么她的眼神不是脉脉含情而是充满杀气?为什么她那练过铁砂掌的纤纤玉手对着李白的脸高高扬起……
我忙从后面把她抱住,死命拖开,扈三娘四肢离地,还指着李白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