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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镇江和他私交甚厚,便要说实话,我使劲一拽他衣角,花荣反应快,笑道:“我们随便溜溜,有时间一起喝酒。”
方腊走后方镇江问我:“干吗不跟老王说实话?”
我耷拉着脸说:“你打算怎么说,说咱们这就开往梁山然后征讨他去?”
方镇江上了车,叹气道:“这事还真挺复杂,对了小强,有个事我得跟你商量一下。”
“装房子没钱啊?借多少?”
“不是,我和小媛不是快结婚了吗,我想在新婚夜把我的身份告诉她,要过一辈子我总不能老这么躲躲闪闪的,说实话看秀秀和花荣能坦诚相见我很羡慕。”我想了想也有道理。说:“那轻重你可自己掂量好了,佟媛要是个环保主义者你上辈子伤害野生动物这事可对你们夫妻感情不利。”
方镇江掏出根烟叼在嘴上,我说:“别抽烟,快开车了,一会不能开窗户,否则我只能拿显微镜找你们了。还有,我这车是第一次带人,有什么不适应马上跟我说,咱们宁可不去了也不能出事,你俩都拉家带口地
花荣一听赶紧又检查了一遍窗户,我看左右没人,挂满挡一踩油门车就蹿进了时间轴,方镇江看了一会说:“也没什么难的吧,踩住油门我也能开。”
我说:“那回来的时候你开,这几天老跑秦朝。脚都踩麻了。”
花荣道:“反正你这车这么结实也不怕爆,路上也没拐弯,你多弄点氮气。平时半个小时的路喷两次就到了。”
方镇江道:“你也玩极品飞车啊?”
有这俩人做伴一路上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了上回朱贵的店外,负责帮我倒车那哥们可能一直在等我,见我来了轻车熟路往店门口一站,我差点习惯性地把车钥匙扔给他叫他帮我泊车。
方镇江下了车以后做着扩胸运动感慨:“空气真他妈好啊!”随即把脸在反光镜上照着,笑道,“我是不看上去年轻了一两岁?”
我看他一眼道:“嗯嗯,真的。”多新鲜,往回来了将近一千年能不年轻吗。
方镇江道:“以后等我和小媛老了你就拉着我们直接奔盘古那,估计到了以后我俩就又18岁了。”
我瞥他一眼道:“就怕你俩加起来18岁。那就什么念想也没了。”
我们俩插科打诨,却现花荣自下车以后就一语不,我说:“花荣。想什么呢?”
花荣眼望浩淼地水波,满含深情道:“梁山,我回来了!”
我忙道:“把你诗兴收收吧,一会上了山你可别再变成那个文学青年。”
这时朱贵杜兴已经接了出来,大家彼此分开时间其实并不长。所以也没有搞那些气壮山河的形式主义。倒更像是老朋友互相串门一样,气氛很好很亲
朱贵又拿出那张弓来朝芦苇里放了一箭。不一时一个船老大草帽上插支箭铁青着脸从芦苇丛里荡了出来……
那船老大扫了我们几个一眼,忽然惊道:“这不是花爷和武爷吗,你们什么时候下的山呀?”
花荣擦擦湿润的眼睛道:“老李头儿,你好啊。”
船老大连连点头道:“好,好,托花爷的福。”他又看看方镇江道,“武爷,您怎么把头都绞了?”花荣因为在床上冒充植物长了半年,头很长,出于习惯没有剪掉,看上去俊秀飘逸,跟山上的花荣差别不大,可方镇江则喜欢把头理得利利索索的,他摸摸头顶笑道:“我不当头陀当和尚了。”
这会大约是傍晚7点多钟,七八月份的天边已经出现晚霞,花荣坐在船上手拄车把弓神思无限,间或有水鸟被惊起,从我们头顶掠过,船老大道:“花爷,你怎么不射了?我记得你很喜欢吃野鸭肉的。”
花荣愕尔一惊,下意识地把箭搭在弓弦上,却又慢慢放下道:“算了,上辈子伤了无数野鸭的性命,这回就饶它们一次,若是同一只野鸭死在我手里两次你说它冤不冤?”
船老大笑道:“呵呵,花爷说话怪有意思,上辈子……人到底有没有所谓地上辈子下辈子呢,我昨天作了一个怪梦,梦见我下辈子还是在河边等着渡人,不过那船可不用我自己划,船上有个箱子,上边有个绳头一拽就走,还快的很,走斜线也不用打浆,船头上有个圆盘,你往哪拧它往哪走,哎呀,要真有这么个东西,我世世代代渡人也愿意!”
这船老大的强人念就是拥有一艘游艇……
上了岸,跟上回一样,我们又骑了一会马这才到忠义堂下,花荣自己在前领路,看一路感慨一路,不时喊出山上个把小头目地名字,聊几句。
我们刚上岸的时候就有人通报了全山,这时忠义堂外又响起召集大家汇合的铎声,众人本来都有准备,一经召集齐刷刷地从各自家里走出,我们到忠义堂门口的时候正碰上好汉们也都蜂拥进入大厅。
鲁智深碰巧走在我们身边,他不经意地在花荣肩膀上搭了一把随口道:“花兄弟还去接了他们一趟啊?”
不等花荣解释,鲁智深一眼就看见方镇江了,这个泰山崩于面而不惊的大和尚竟然失声叫道:“娘了个弥陀佛的,这世上还真有跟我武松兄弟一模一样的人啊!”
方镇江虽然不认识他,但通过宝银知道鲁智深长什么样,这时一看这大和尚高大威猛,不自觉地生出亲近之意,在他胸口捣了一拳道:“老鲁,一会拔棵树我看看。”
想不到鲁智深勃然大怒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这样叫我,要不是为着让武松兄弟当面戳穿你,洒家现在就一掌结果了你!”
方镇江也不生气,就迎着众人惊异的目光笑眯眯地站在大厅中间,育才版的54条好汉不少都上前和他招呼,方镇江抱拳笑答,这时门口一人走了进来,看到方镇江的那一刹那不禁也愣在当地,这两个人除了型衣服,活脱就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后进来之人自然是武松,他缓了缓神,对着方镇江哼了一声,回归自己座位,武松可绝不是蛮干之人,就算想着要拆穿我们地鬼把戏,也要当众为之,所以他不急于这一时。
宋江见人到齐了,轻轻敲敲桌子,他见到方镇江的时候不禁也多看了几眼,一天之内怪事迭出,宋江脑袋有点大了,他示意吴用主持会议,现在他和吴用是暂时站在一条战线上的,武松如果承认方镇江是自己地转世,招安才能顺利进行。
吴用用手指了一下方镇江跟武松说:“二郎,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武松冷冷一笑站起冲方镇江道:“兄弟,如果是平时就冲你这长相我至少也会拿你当个朋友,这是不可多得的缘分,可惜你误入歧途被奸人利用,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老实说你到底是谁?”
张顺董平他们急道:“那就是你啊!”
武松道:“这世上相貌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光凭这一点就说他是我的转世,这可叫人难以信服我左胳膊上有颗黑痣你有吗?”
方镇江一言不地抬起左臂,顿时有人叫道:“真有!”
武松仰天长笑道:“为了我你是煞费苦心啊”
我小声道:“镇江,冲他这话咱今天一定把担架卖他!”
宋江见花荣一直站在我身边,便道:“花荣兄弟,入座吧。”
这时一人精神恍惚地从众人中站起,喃喃道:“我……已经入座了啊。”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太极方镇江
站起来这人面目俊朗长飘逸,正是花荣!
众人本来一门心思地都在武松和方镇江这,这时见一里一外又站出两个花荣来,顿时大哗起来,之所以这么长时间没人现,是因为在场的一半人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有少数迷糊的还没顾上说什么,而梁山上那位花荣,又见到一个自己早就陷入震惊不可自拔,这时他面对文学青年版花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身边的花荣冲那个花荣微微一笑,也没解释什么。
武松愣了一下之后,怒极笑道:“哈哈,居然一次带来两个别的我先不管,那位像我的兄弟,咱俩先掰扯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
方镇江一笑道:“实话说我只知道自己叫方镇江,哥哥们说我跟你是同一个人,我也不晓得到底是不是,上辈子的事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武松顿时叫道:“看见没,已经在找由头脱身了!”
方镇江也不辩解,冲武松道:“听说你欺负我小强兄弟了?”
武松暴躁道:“那又怎样?”武松自从见到方镇江以后就一直处于狂走状态,说又说不清道又道不明,这时终于爆了,他指着方镇江鼻子道,“你说前世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那行,可是你功夫还在吧?如果你能在拳脚上打得赢我我就承认你是我……是我兄弟吧。你敢吗?”
方镇江淡淡道:“我也正有此意,这种事情本来说是说不明白地!”
我听了急忙一拉方镇江道:“不是说好不动手吗?”
方镇江低声道:“你也见了,不动手行吗?”
原来他早就打定主意了。
武松一见方镇江主动挑战,更是大怒如狂,从座位上扑出来一拳打向方镇江胸口,方镇江一拨一带化解了攻势。退后一步道:“这里施展不开,去外面打!”
武松叫道:“好!”
当下也有人上来劝解的,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天的事如果不让武松遂意了迟早没个了局,都默默跟着两人来到忠义堂外的场地上,花荣有意地站在原地静静地等着花荣。花荣看了花荣一眼,花荣踟躇了一下走到花荣身边,花荣无声地和花荣并肩走出大厅,然后两个花荣不知道在说什么……乱了没?
武松和方镇江来到外面。武松哗啦一声把外衣甩给鲁智深,露出一身古铜色的皮肤和满胳膊毽子肉来,那衣服也虎虎有威,像个要殉情的少女似地很有力感地扑进鲁智深怀里,相比之下方镇江则单调多了,就那样抱着膀子看人家武松表演他没什么可脱,就穿了件格子衬衫,就算脱也脱不了人家那么好看。
武松轻松地把脚丫子在头顶上踢了两下,比武在即他反而很快冷静了下来,他说:“方镇江是吧?梁山上我是主你是客。你说怎么比吧?”
方镇江道:“直接上手吧,你信不信的搁一边,咱俩先干趴下一个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