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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回答他们各式各样奇怪的问题,光自行车和灯泡我就解说过不下2o次了,这让我心力交瘁。
所以,我觉得非常有必要在他们和现代人接触之前先开一个启蒙班了,包括自我介绍和传授日用版十万个为什么,本来最好的教师人选是李师师。但现在看她肯定是顾不上了,我还得物色一个启蒙班老师,这个人先得是已经在我这待过一阵子,熟悉现代生活——我怎么突然就对招聘会上用人单位要求有三到五年工作经验有点理解了呢?然后,这个人还得熟知历史,这样的话他最好是明清两朝以后的客户,像嬴胖子,第一点是符合了。但要他从秦朝开始恶补历史熟悉各朝名人那显然是不现实地,再说他要去学历史,第一课就得学到刘邦是怎么夺他天下的,这好象不利于五人组内部团结,他能和荆轲相安无事,那是因为从根本上讲是他对不起二傻,再说这属于个人恩怨,放到天下家国那就不一样了。哦对了,项羽还刨过胖子的绝户坟,这眼看时间已经过去小一半了,可不能节外生枝了。
我愣的工夫。一直沉默稳重的扁鹊就像个翻版二傻一样把电灯的按钮按来按去,眼睛望着天花板直傻,这不怪他,毕竟扁大夫距今24oo多年了,咱要穿越到24oo年以后,还不定是什么傻样呢。
王羲之则对自来水龙头产生极其浓厚的兴趣,他把水拧开,从怀里掏出毛笔,刚要洗。忽然郑重地问我:“我洗笔的水是不是就流到楼下去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就点了点头,王羲之立刻把笔收了起来,说:“那不能洗了,楼下地人万一要喝了怎么办?”
啧啧,要不怎么人家写的字好呢,思想品质就过硬!那些朝楼下吐过痰的人。你们脸红不脸红——反正我红了一下。
我急忙跟他解释说这水虽然流下去了,走的是另外一根管道,不碍事,王羲之这才又掏出笔来继续洗,边洗边说:“这下就不用去池塘里洗了,你是不知道,那池塘让我长年累月的洗笔,里面爬出来的青蛙都一色黑,还四腿写篆字……”
众人:“……”王羲之的洗笔池,那好象是一大雅事啊。
柳公权四下转了转。指着厕所上的“男女”二字说:“这字也太难看了,盯着这么丑地字如厕也不爽利,我给你换换?”
不等我说话,吴道子问我:“这是你开的大私塾?”
我只能点头,吴道子撇嘴道:“没一点学术氛围,还有,那帮小孩子不去读书跟草地上瞎晃悠什么呢?”
我看着一帮正在打宋朝军体拳的学生无言了,最后只能说:“我们是一所文武学校……”
“是嘛,文武学校,文在前武在后,把书读好才是正经。”
看看,矛盾来了吧,幸亏现在只有宽厚的徐得龙在场,要是让李逵扈三娘听见这句话这不就打起来了吗?
吴道子继续说:“这样吧,你这有大殿没,我先给你画几个庐顶,你这实在是素得慌。”
阎立本道:“墙壁上我给你画上孔子七十二贤。”
我诚惶诚恐道:“现在我这地势最大地两个地方就是阶梯教室和大礼堂了——其实是小礼堂,不知道入不入二位法眼,再说,你们有工夫吗?”
阎立本和吴道子一起点头:“有。”
这下我好奇了,刚才让他们给我画幅校旗都不行,这会倒有工夫了,我问:“老几位这段时间有什么打算?”
阎立本看了看吴道子他们几个,作为代表说:“字画这东西,越搞才越觉得深奥——当然,医术也是一样,我们这些人,上辈子到了都还有些问题没搞明白,虽然一年时间也做不了什么,但总归还是抛不下,就拿画画来说,到了新地方就有了新感觉,我现在只想画画,这一年里我只要能画出一幅满意的画来,那就没白来。”其他几个人纷纷点头。
我明白,艺术家嘛,最满意的作品永远是下一个,看来这几位都是抱着这个心态跑我这继续搞创作来了,包括两个神医也是一样,医学这东西展更快,他们那时候连“十八反十九畏”还没总结出来呢,现在呢?克隆人都快成功了。
我脱口说:“对几位的要求,我一定大
……”刚说了半句,我忽然意识到:文人其实比武将武将来了只要不出人命。打完一场就算,而王吴阎柳这四位的墨宝一但流传出去,只要是稍入门道的业余爱好者一看那就得引起大混乱,中国书画玩得好地人不计其数,可这四大家那绝对是独树一帜,说个很简单的例子,包子人人会蒸,为什么就人家狗不理长盛不衰?我记得刚认识包子那会我突奇想:既然人们都爱吃馅。我为什么不能明一种光有馅没有皮的食品,到时候肯定火,包子这个傻妞第二天就把我地绝妙创意跟她们经理说了,气得我差点揍她,我还指着这个想法家致富呢,后来包子跟我转述了她们经理的评语我才作罢,她们经理说这种东西有:丸子。
我正色跟在座的几位大师说:“各位大大,你们在学校里搞创作就不说了。但一定注意用过的纸啊画过的画儿啊千万收留好,绝不能传出去。”
几人一起道:“为什么?”
“几位地作品实在是太珍贵了,全世界也就有那么几个国家级博物馆里有,万一流出去。往小说头破血流,弄不好就会引战争。”
王羲之诧异道:“很值钱?”
“怎么能说很值钱呢,那是相当值钱!”
吴道子忍不住问:“有多值钱?”看来大神也有虚荣心。
“这么说吧,”我一指窗外:“看见我这学校没,到现在就把十几亿花进去了,这些钱各位只要在草纸上随便划拉几下就赚回来了。”
四个老头面有得色,吴道子问:“那我们在学校作壁画不碍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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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应该不碍事。”碍事能怎么着?人家大老远来了你总不能连笔也不让他们拿吧,我忽然现我还是挺喜欢林黛玉地,不管写多少。临走全一把火烧了。
柳公权看着窗外一眼望不到边的工地,叹道:“工作量不小呀。”
我说:“您只管给大地方题字,别的不用操心了。”
扁鹊忽然道:“看样子我和华老弟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坏了,光顾着聊书画冷落了两位神医,我还等着他们给我破译可口可乐的秘方呢,我忙说:“您二位也了不得。现在咱们国家几乎有医院的地方就有二位的画像。”
华佗笑呵呵地问:“画得像吗?”
我讪笑着摇摇头,医院里的华佗像,包括扁鹊像、张仲景像甚至是孔子像,根本就是一个老头换了个型。
阎立本道:“有工夫我亲自给两位画,画完再送他们挂去。”
扁鹊道:“我们来也不求名利,你只要给我们准备一间屋子就行,我先把治麻风地汤剂研究出来。”
“……已经研究出来了。”
“啊?”扁鹊又惊又喜,一伸手道:“药方给我!”
“这……我也没有,您要理解,我知道的唯一医学常识就是有病要去医院。”
扁鹊朝思暮想的目标没了。欢喜过后居然有点失落,我忙道:“不要紧地,艾滋病和癌症还等着您攻克呢,到时候拿个诺贝尔医学奖不成问题。”
“艾滋,癌?”大概是因为职业关系,扁鹊一听这两个医生地天敌的名字就兴奋起来,“你给把现存的所有的医学书籍都找来。”看来扁鹊已经意识到自己跟时代有些脱节,自他以后,2ooo年里医学取得了长足的展,其实单就理论知识来说,扁鹊很可能已经连一个普通中医班的学生也不如了,但毕竟根底在那摆着,我相信他在学会看简体字以后会很快迎头赶上,只是,这俩病靠中医能治得好吗?
作别了六位大大出来,我见校园里有俩工人刚卸下来一堆牌子,有长有短,制作得非常雅观,我问他们:“这是干什么用的?”
一个工人说:“这是往草坪上插的,还有一部分是新楼里的厕所标识牌。”
我说:“怎么光牌子,上面地字呢?”
那个工人说:“字还没定呢,等新校区建好根据名称有些牌子是要做路标用的。”
我点点头:“把厕所上用的都给我吧。”想了想,我又拿走几个带长把的,然后从工地上拎了桶黑油漆找秦桧去了。
秦桧自从来了学校更是闲出鸟来,偌大的宿舍楼除了他再没一个人,因为还没正式投入使用,也没电视,徐得龙虽然从不过这边来,但他也不敢轻易出去放风,无聊之际见我来找他,以为有什么好事呢,急忙从床上爬下来。
我把牌子和油漆桶都堆在他脚下,把毛笔塞在他手里:“你也给学校做点贡献吧,写俩字。”
秦桧甩着腕子说:“写什么?”
我把那几个带把的牌子立在他眼前说:“这几个,写‘爱护花草树木’。”
“那些呢?”一说写字,秦桧跃跃欲试,看来对自己很有信心,我也听说这家伙字写得很不错。
我指着不下一百多地牌子说:“这些一半写‘男’一半写‘女’。”
“男女?”秦桧嘀咕了一会,叫道:“你不是要往厕所上挂吧?”
“就是,怎么了?”
秦桧委屈地说:“我也不能就分厕所吧,有没有洪武殿养心宫什么的地方我给你题上,保证绝对漂亮。”
我呵斥道:“少废话,你这样的只配给厕所题字——”
第九章 补报
到当铺是下4多,花木兰和倪思雨也刚到家不久,跟鞋甩在一边,坐在沙上拼命揉脚,手边的一大堆手提袋儿全都扔在脚边,从这一点来说她就不像个女人,如果是包子,上街回来不管多累她都会把买回来的衣服再一一试穿。
现在的花木兰俨然是一副某外资企业高管的样子,雪白的女式衬衫,笔挺的职业套装,看上去精干、魅力十足,以她当过军人的经历,这套衣服确实很适合她,看来小丫头在打扮花木兰的时候确实是下了心思,可是女强人的形象离花木兰的梦想好象相去甚远,在我的印象里,女强人是小于男人大于女人的物种,她们大概约等于人妖。
倪思雨临走的时候跟我说:“我想好了,不去外国了。”我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