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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飘荡而过,卷落满园的桃花,粉色的花瓣在空中旋转,飞舞最后缓缓地飘落。
他目光沉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的,手中青筋暴起,俊美的面容在等她的答案!
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到他伤痛的表情,心里也会跟着微微地疼痛起来,这一辈子,他们注定有牵连,这一辈子她注定不能离开他!
倪越抱起琉洢小小的身体,飞舞的桃花飘落在她的身畔,浅浅甜美地微笑,“琉洢,我们的孩子!”
便
曾今她想让孩子生活在宫外,她相信叔父和叔母会将她教养的很好,可是她终究是不舍,舍不得孩子没有自己的生母陪伴在身边,而且,她似乎也变得离不开他了。
他曾幻想他们会有可爱的孩子,只是这一切还未发生的时候,她便不见了,而在那之后的不到三年,她竟然已经生下了自己的孩子,难道她在宫里的时候便已经怀孕了,而他竟然不知道!
即便没有亲眼见到她生孩子时的场景单凭当年淑妃生产时的映像,那时的她该有多痛,才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生下了这个孩子,而她怀着孩子四处逃亡的时候又该有多么地艰险,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啊!
越越!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
他该庆幸他的越越如今能够站在自己的身边,可他又多么地心痛,痛得浑身痉挛,她所遭受的苦,远比自己想象地要多!
“娘亲,好看叔叔是谁?”小琉洢很紧张,为什么好看叔叔看起来那么难受啊,好看叔叔怎么哭了呢?
“琉······洢,我······是你······父皇。”用尽了浑身地力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深深的自责与震惊加上‘问情’的蔓延四肢的毒性,公仪绯终于承受不住向后倒去!
爱,有多深!痛,便有多深!
“绯!公仪绯!”倪越拉住他向后倾倒的身体,但是她的力气太小了,根本拉不住,自己也向前倒去。
“妹妹!”夏清轩及时飞身到公仪绯的身后,拖住他的身体,使她们不至于倒下!
谢卿离惊魂未定地拍着自己的胸口,真真是吓死她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公仪绯会亲自带倪越来夏府,所有人都想不到公仪绯见到自己的孩子竟然会是如此沉痛的模样!
都说帝王心寒!原来世事难料,并非如同!
汪氏懊悔又自责,若不是她将孙女带回夏府便不会发生今天的场景,皇帝在自己府上发生意外,晕厥过去,这可怎么承担得起。
夏正儒也不知所措,眼前的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了。
“紫竹,快,快去请大夫!”
倪越阻止道:“不用了,没用的!”她将琉洢放在地上,琉洢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哭着:“爹爹?”
“是,”可怜的孩子,今天才见到自己的父亲,她该是很想念的吧,是不是自己自私了呢?现在自己是不是该给孩子一个选择的权利。只是公仪绯呢?他会尊重孩子的选择呢?
毕竟这里是古代,一切是不会像她自己所想的那样!
“爹爹!”小琉洢抓起公仪绯的手,在他的耳边叫喊着。
倪越拉住她的身体,劝道哦:“琉洢爹爹没事儿!”
小琉洢哭起来的时候根本听不进她讲的话,只一个劲儿地抹眼泪,她该怎么向一个三岁的孩子解释呢?
公仪绯躺在倪越居住的吹雪阁,直到半夜的时候,他还未清醒过来,倪越抱着琉洢在床沿上坐着,看着琉洢一会儿眯着眼睛,一会儿又努力地睁开,两只小手在衣襟上扯来扯去,“琉洢,困了,在娘亲怀里睡吧!”
“琉洢不困!”孩子的执着超出了她的想象。倪越哄着她道:“那,琉洢不乖,你爹爹就醒不来了,娘亲保证明天琉洢起床的时候就可以看到爹爹了好不好!”
“······”小琉洢想了很久,问她,“娘亲不骗琉洢?”
这孩子竟还知道向她要一个承诺了,倪越只好答应她,道:“来,拉钩钩!”
“好!”母女俩达成共识。
一会儿工夫,怀里的孩子沉沉地睡去了,倪越把孩子报给紫竹,吩咐道:“琉洢今天玩闹得累了,晚上切记要给她盖好被子!”
“奴婢知道,小姐放心吧!”
点着烛光的房屋内只剩下她一人,望着床中皱眉沉睡之人。
很多在她曾今认为不可能发生又或者不是以现在的形势该发生的事情,居然都一一的呈现在自己的眼前,一切都脱离了轨道。
其实她有设想过自己的人生,一种被人陷害枉死,另一种常伴青灯而终,但是现实却完全不相同!
她是不是该知足了,有这样一个强大的人深深爱着自己,而且他们也有了孩子。
自己是爱他的吧!怎么不会爱他的呢?
或许曾今愿意生下琉洢连自己也不知道其中也包含着对公仪绯眷恋的情感。而当她一次次听说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之后,真的已经将他深深地烙印在了自己的心里。
公仪绯,你不是说,不许我再伤心难过的么?
那你醒来好不好?
琉洢在等着你,你忍心让孩子失望么?
“阿绯!你醒醒好不好!”
是谁的声音,在耳边深情地低声呼唤,浑身痉挛,朦胧的意识中浮现出她泪眼婆娑的脸孔。
怎么又哭了呢?
越越呵!
“你说若是你不醒来,我便陪着你,好不好!”
“‘问情’本来就是因我而起,若是没有了我,是不是便不会发作了?”
“阿绯,你没有回答我,唔,这算是默认了吧!”
“你舍得么?若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之章
沉浸在一场漫无边际的噩梦之中,他拼命挣扎想要醒来,然而,这个噩梦却至始至终围绕着他,就上身上裂骨的痛一样,无论用尽多大的力气
也永远摆脱不了。
“阿绯!”
那是她沉痛而带着诱惑的声音,多少个夜晚魂牵梦萦,让他至死也难以忘却,不舍得忘却。
“阿绯!醒醒······”她哭泣的声音渐渐取代了脑中痛苦的回忆,理智一点点被唤醒。
她哭了,可她怎么会为我哭!
感受到他手指的颤动,睫毛轻轻地闪动,他会醒的,会的!
“阿绯!”
“阿绯!”
一声声,就像是从心底里挖出来一样,倾尽了浑身所有的力气!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终于那双她渴望已久的眼眸睁开了。
“我在!”天籁般清朗魅惑的声音。
“阿绯!”
“我在!”
“阿绯!”眼泪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大颗大颗地掉落在被子上。
听她那么委屈地唤着自己的名字,好像永远也听不够一样,公仪绯耐心地一句一句地回答着。
心中一痛,好不容易压制的‘问情’又隐隐地复发了,越越我该怎么办?怎样才能不痛,怎样才能不让你担忧!
“我·····”右手死死地按住自己的胸口,倪越扑倒在他的身上,公仪绯被着突如其来的力道所震惊,反应过来立刻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背,
正要安慰她的时候,只听见用她缱绻而缠绵的语声,在他的耳边道:“我爱你。”
他从来就知道,他的越越不同于这世上任何一位女子,她可以将自己的情感埋藏得很深很深,将自己保护得很好。
是他太过于骄傲了,过分地自信了吧!
多次次他幻想,她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说出这三个字,然而当夏府中她坐在轮椅之上,清冷而淡漠地告诉他,你放过我吧!以为那三个字只可能是自己的奢望,她根本不可能以任何他所假象的方式向自己诉说,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地不好!若曾今的他能料知,自己对她的情感会以命相托,他一定会好好地把握机会,不再一次次将她忽略,不在一次次让她猜测怀疑自己,他会改变原有的计划,抛掉心中残存的猜忌,用生命去珍惜她,可惜她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可他知道,越越对自己是有感情的。每一次‘问情’发作的时候,他在想她是不是没有像自己爱她一样爱的那么深!
只是伸出一只手搭在她的后背都是用尽了最大的力气,而此刻听到了他毕生最想听到的话,怎么会不动情,怎么会不激动!‘问情’再一次剧烈地发作了。
“越·····越·····”连名字都叫的那么地吃力。
“别说了,阿绯!你别说了。”他一定又疼了,都是自己的错,明明知道他此刻的身体已经撑到了极限,却依旧说出了最让他动情的话。
“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她不敢想象,公仪绯那样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帝王,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抛却了身份,不复骄傲。
“阿绯······”她不愿见他那么痛苦地挣扎着,终是闭上了眼睛,侧身躺在他的身边,望着他道:“睡吧!我就在你身边!明天我等你醒来······”
然而第二天,他却没有醒来,身边唯有琉洢哭泣的声音。
“娘亲骗琉洢!骗琉洢!”
任由琉洢扯拉着自己身上的衣衫,倪越只是望着公仪绯昏迷的样子出神!
直到楚故带着一身泥土的慕容峥来到夏府,她才回神!
“慕容先生,你终于来了!”他会有救的,倪越自己安慰自己。
慕容峥首先看到的是倪越身边的孩子,看来她是终于做出了决定会留在公仪绯的身边。
众人都在等待着他的到来,仿佛就像在期待救世主一样!
不知道翻越了多少古籍,访遍了多少地方,爬遍了多少名山,慕容峥才研制出解‘问情’的针法和药!
“各位能否先出去?”慕容峥拿出身上背着的行李放在地上,然后又对倪越道:“夏小姐请留下!”
“琉洢不出去~”琉洢拽着倪越的衣服不愿意放手。
倪越低身哄她道:“听话,慕容叔叔要给你爹爹治病呢!”
“那,娘亲为什么不走?”大眼睛望着她,疑惑地问道。
“因为······因为娘亲要帮慕容叔叔啊,可是琉洢还小呢!等琉洢长大了,也可以帮娘亲做事了!”
琉洢依依不舍地被汪氏抱出了里屋。
慕容峥拿出银针,倪越褪开公仪绯的衣衫,露出精壮但伤痕累累的胸膛,她所见到慕容峥用的银针很特别,不是曾今为她治疗腿疾所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