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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桃最擅长厨艺和梳妆,由她挽起的发髻,画好的状绝对是好看的,倪越没精力添加自己的设计在里面,坐着半打瞌睡等之桃替她梳洗完毕。
“好困啊!”倪越踏出重华宫的寝殿忍不住伸伸腰。
坐上轿撵后身子一软,直直倒靠在软坐中,唉,太累了,昨天熬夜的后遗症出来了,脖子都有些酸了,怎么睡了一觉醒来,状况各种差。精力提不起来不说,身上还各种酸痛。
到了昭明殿,倪越走下轿撵,一个不小心差点摔倒,之桃眼疾手快,扶得恰到好处。
“见过夏妃娘娘,皇上已经在里面久等了……”李谨德道。
“知道了。”
以为公仪绯在批奏折,可她进去的时候,他在作画。
倪越冷汗,他是要有多清闲,明明朝中事务多得一塌糊涂。
“你来了!”画笔一勾,一副山水画恰好完成。
“臣妾来迟了。”倪越扯出一丝笑容,她猜自己笑得好难看。
公仪绯放下画笔,一如既往朝她招招手,“好像没有睡醒的样子!”
倪越诚实道:“太累了。”
“过来坐,”公仪绯叫了一声李谨德,很快呈上来醒神汤,他道:“喝喝看,效果如何。”
“嗯……”倪越乖乖喝了,道:“味道还不错……”
“如何?在朕这里没吃亏吧!”
倪越默不做声。
“来给朕研磨,”公仪绯挽起衣袖,一旁的侍女将刚才做完的画拿下,换上另一张画纸。
倪越站起来,挽起衣袖,露出一节皓白的手腕,静静地研磨。
公仪绯看着她极其安静的样子,笑了:“在朕这里不自在?”
这不废话,必然不自在。
“睡了一觉,睡傻了,什么时候你和她们一样在朕面前这么拘束!”
倪越茫然抬头,怔了,和她们一样,她们,谁呢,后宫里的那些人?玩笑,她什么时候和她们不一样了,不明白公仪绯到底在说什么?
“皇上的话,臣妾越来越听不懂了。”
公仪绯看着她,道:“是听不懂还是不愿意懂?你知道的,颖儿知道的!”
从始空山那一晚开始一切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公仪绯不再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模样了,反而变得更加亲切,甚至让她有一种,她他们就像普通夫妻一样,丈夫作画时,妻子就在旁边研磨,画面安静柔和温馨。
“臣妾迷糊!”她承认很多时候自己没有办法在公仪绯面前深思熟虑。
“你知道九宫格里面到底有什么?”
“财宝?”额……据说一般比较神秘的东西不外乎财宝,武功秘籍。不过,公仪绯要武功秘籍做什么,有了,也没那个时间练啊,财宝最适合他了。
“再猜……”公仪绯摇头!
哈?不是富可敌国的财富,你要它干嘛!倪越想了想,吞吞吐吐道:“难道是……难道是什么传说秘密!”
公仪绯璨然一笑,倪越差点自愧不如。
“传说……”
“哦!”倪越好奇,问:“什么传说?”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自己有这么强烈的好奇心,恍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又失礼了。
公仪绯眯眼欣赏她面部表情的变化,嗯~站在知道失礼了,什么时候你在朕面前规矩过。皇后见了他,七分礼仪三分畏惧。淑妃尚且细细揣摩他的心意。
“或许与你有关……”公仪绯一边动笔一边道:“知道朕为什么要收下三公主的东西?她北苍如何,其实和我东旭又能有多大干系!”
于三公主等人生死攸关的事,公仪绯竟能说得云淡风轻,他随意的一个决定极有可能兴起北苍的轩然大波,让三公主以性命相依的计划付诸东流。
倪越讪笑:“传说?和臣妾有关?怎么可能?臣妾不过是这芸芸众生中最最平凡的一人!”
“平凡么?这世上有多少人已经在不经意间走上一天不平凡的路!”
倪越笑出声说:“皇上就是个传奇,可不是不知不觉的,皇上明于治乱,娴于词令,自然留芳百世。”而她们这些女人则是在史书上连个全名也没有,顶多记载一笔,夏妃这个称呼。呵有这么一爱的也算很不容易,像萧婕妤怕是什么也没有留下。
“看你想到哪里去了。”从不听见倪越有这种哀伤感慨的语调,小巧玲珑的脸蛋儿上蒙着谈谈的阴云,公仪绯忍不住放下画笔,捏捏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温柔道:“唔,这个模样不适和你,一点都不好看……”
“臣妾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传说?”
〃北苍国俞氏一族一直以为是里面藏的是宝藏图,简直是玩笑,九州大陆历经风风雨雨几百年,那一寸土地没有被占领过,倘若真有一大批财富,也藏不到今天。”公仪绯挑眉捕捉她的神情,继续道:“很好奇朕为何知道。九宫格乃是朕母妃钠兰氏族人所有,八十年前流落他国,而今终于物归原主了。”
倪越第一次听公仪绯谈及自己的生母,慧妃,。关于公仪绯的母妃,倪越一无所知,只是在无意间听她母亲提起过,她母亲与慧妃有过几面之缘,从她母亲的话来说,公仪绯的母亲是个很神奇的女人。
“皇上为什么要把这个秘密告诉臣妾呢?”这不是个秘密么?怎么被他讲得好像只是说个故事一样轻松,秘密不是应该埋起来不让人知道的么,至少不用,也没意义必要告诉她。
公仪绯一本正经问:“知道怎么打开九宫格么?”
倪越倒退一步,否决道:“上百年的秘密,多少人想要解开九宫格的秘密都没有成功,臣妾从未听闻,更不要说能够解开九宫格。皇上为什么认为臣妾可以。”
“颖儿以为东旭国的钦天监是摆设么?”
钦天监。。。。。。那玩意儿不是专门用来忽悠人的么?
倪越继续装不明白,软软道:“臣妾听不懂皇上的意思。。。。。。”
“嗯。。。。。。”公仪绯满意地点点头,道:“这个犯迷糊的模样装得挺真切,不过。。。。。。”公仪绯提起她的下巴,邪魅一笑,“在朕面前没有用。。。。。。”
倪越认栽,坦白就坦白吧,他要是想把她怎么着早就怎么着了,还轮得到现在。
“倪越。。。。。。我叫倪越。”久违了,第一次说出自己的名字,“夏清颖已经死了,而我在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个身体里,我从不相信鬼神的说法,但事实就是好像我的魂魄就是进入了夏清颖的身体。我站在这里,单凭皇上发落,夏家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件事,与他们无关,并没有犯欺君之罪。”
“倪。。。。。。越。。。。。。”公仪绯幽幽地吐出这两个字。一直揣测着她的名字,叫出口来,这么顺口。
倪……越。两年了,没有亲戚朋友唤她的名字,人说,有名有姓代表你的存在,倘若如此,她似乎已经不存在两年了。大学的时候,和朋友玩闹,对方连名带姓吼她,她怒,你丫找死是吧,是要问候老娘祖宗十八代的节奏么!!
从前的欢乐一笑而过,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她不是专业的演员,做不好模仿着另一个人而去生活,一个和她完全不同性格不同喜好的人。
时间就像停止了一般,公仪绯不发一言,静静开始挥动画笔,空旷的昭明殿静寂地可怕,她忘了研磨,低头看着公仪绯作画,眼眸随着他的画笔转动。诶,这……怎么画的是人呢?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这是她。。。。。。公仪绯画的人不就是她么?
“朕画的如何?”公仪绯放下笔,抬眼看了一下倪越,然后微微摇头,道:“呃。。。。。。少画了额头的樱花。”
公仪绯作画的样子很专注,甚至没有抬头,她的样貌,竟然是他全凭印象画出来的。额头的樱花妆,是之桃第一次画,她觉得画的还不错,栩栩如生,平添了几丝动人妩媚。
朱笔清点,细碎的樱花呼之欲出,倪越不禁赞叹,“皇上妙笔如神啊!”
“朕已经许久没有作画了,今日难得有兴致,唔。。。。。。你总是让朕提得起娱乐的兴致。”
倪越汗颜,这都哪跟哪啊~她又不是一副嬉笑像,专门给人娱乐的不成。她觉得之前的话题又在不经意间被转移了,比方她的疑惑,九宫格的秘密,公仪绯根本没有说,而她已经爆出了自己的最大秘密,这是闹哪样,总是被公仪绯忽悠,还傻傻地之后才反应过来。
“李谨德。”
“奴才在。”得皇上叫唤,他立刻从殿外跑进来。多年练出来的本事,皇帝叫的再轻,他好使的耳朵也能听得清。
“让水云轩的画师们将这幅画裱起来,送去重华宫。”
这天黄昏,倪越回到重华宫,沐浴后,昭明殿公仪绯作的画送过来了,经过东旭国能工巧匠装裱过的画的确是金贵,当然最最金贵的则是,这画是由皇帝亲手作的,装裱的技术师傅们估计在装裱的时候战战兢兢提着脑袋流汗。
随着画而来的还有一道圣旨,她有了一个封号,越妃,圣旨上讲的什么,她完全没有听进去,她只知道,这是以她的名字而来的。
原来名字还可以有另一种呼唤的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有一段时间更新慢如蜗牛,好忧桑啊~~事务各种多,中秋假期,俺默默地在码字,俺滴小伙伴们抛弃俺出去玩了。。。。。。。。。
没有漂漂,没有收藏,没有留言。。。
俺会很更忧桑滴!!!!
、淑妃疑虑
秦氏死了。两天后,倪越只得到了这个消息,但是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听之桃说,秦氏留下了遗言,谁知道是不是她的手笔呢!
一天前,去景仁宫给皇后请安,德妃的脸色似乎更差了,太医院的药没有停过,怎么就不见她好呢!
公仪绯这会儿,应该在淑妃的延僖宫。德妃病着,也不见他去看望一下,而德妃似乎也不甚在意。唔,不在意最好,免得徒增悲伤。
倪越去向太后请安,太后正在休息,折回重华宫的时候路过西佛堂,居然遇到了陈婕妤。
解禁了?这么快,才三个月!
陈婕妤一身深兰色织锦长裙,紫色翡翠云腰带,蝴蝶流苏挽起乌黑长发,颈间琉璃色水晶串珠流光溢彩。
全然不像是圈禁多月后的嫔妃,更好像是一场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