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种药,那么容易被发现还下什么!从前的旧事可高明多了,还不照样查出来了!
“本宫累了,先回宫休息去了,妹妹们继续赏花闲谈吧!”起身后,淡淡瞟了一眼柳常在,道:“可不要赏得忘了本宫的事情!”
甘露宫主殿中,德妃在修剪盆栽上老去的枝枒,整的一盆,修剪得只剩下主干了。
凝冬看着娘娘剪着枝干,神情凝重的样子,便说道:“娘娘,再剪可不剩下什么了,这盆栽不是您最喜欢的啊!”
“是啊,本宫最喜欢!可最喜欢有什么用?送的人却不喜欢本宫,本宫空喜欢它做什么?”德妃感慨,放下了手中的剪刀。
凝冬递过素白的手绢给德妃,道:“娘娘从前不是这般忧伤的,怎的今日却感伤起来了!”
德妃擦擦手,看着手中的手绢,说道:“这白白的布,用过一次后就没用了。”
“洗一洗,还是可以用的!”凝冬说道。
“不是所有人有耐心,有时间,有精力,有兴趣去做的。”德妃说得若有所思,而是在指人。凝冬显然没有及时意会到。
凝冬让人将盆栽搬下去,说道:“娘娘宫里盆栽甚多,却独独对那一盆喜爱,奴婢看,其余的长得也很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何谓捉兔
“因为那一盆是当年在王府种下的!”那一年,大红的花轿,她一身红衣,心里载着满满的欢喜嫁入府。汝阳伈水楼一遇,她当即倾心那风姿卓绝的公仪绯,那是她豆蔻年华,回眸一盼,没想到就是终身。可叹,那个时候听说他要提亲她高兴地几天几夜睡不着,满眼满脑,想看见的,想念的,他的脸,他的背影!
然后,她从汝阳嫁入王府,作为侧妃,说白了就是妾室,而那时王府中已有王妃和其他两名侧妃,另外还有其他的女人!
女人都有幻想,何况她在汝阳闺中的女子,娘亲嘱咐她万事小心,能忍则忍,在王府她忍了。
那时,王爷待她还好,知道她素爱花草,亲自种了一盆与她!
而今再看那盆栽,恍然间已经六年过去了。岁月催人老,皇帝不过二十几岁,而她也不过二十出头,却是倍感时光蹉跎,人越走越远!
如果到今天她还不明白大红的花轿以为着什么,那这些年她就白活了。他就像是皇帝用过的帕子一样,现在没走什么作用了。他想要的是崔家的财力,而娶得人是谁都可以,伈水楼那回眸可以是任何一个人,只是她恰好是他合适的,又或者说那一场曾让她以为是邂逅的,也许根本是刻意的安排?
“咳,咳。”德妃不禁咳嗽起来。
“哎呀,娘娘您今天还没有喝药!”
“本宫不喝了,药苦得很,天天折腾本宫!”
凝冬着急了:“娘娘,那是珍贵的药材熬的,喝着对您的身体大有好处。”
德妃挥挥,不喝,道:“老毛病了,喝得好,早好了。”
“总归是养身的,娘娘看在二皇子的份儿上也要注意着自个身体。”但凡这个时候提到二皇子,娘娘容易听进去。
“咳,咳,”德妃捂住嘴,重重地咳嗽,“所不是为了珀儿,咳咳,那孩子……”
“娘娘别说了,小心身体。您先把药喝了,待会儿再让太医来一趟。”凝冬拿起药碗,一勺一勺喂给德妃,心中满满的担忧,每年到了这个季节就是娘娘犯病的时候,这是多年的旧疾了,生二皇子的时候留下的,这些年,药是一直吃着,但终归是伤了身子根本,好得慢,再加上娘娘这越发无所谓的性子,更是拖得更久,更难好,看着娘娘一天天像是熬日子一样过,她心里也很是难受。
德妃喝了药,又吃下了甜枣,对凝冬道:“让小安子把本宫给珀儿新添的秋袄那过来,本宫再看看是否合适。”
小安子端上来几件衣裳,德妃一件件看了,总觉得还少什么,对凝冬道:“把紫檀木盒子难过来,那里面的几块小玉佩系在上面一定好看。”
二皇子本就生的粉雕玉琢得好看,小衣襟上佩上玉佩更是显得灵气逼人,凝冬欣喜着去拿紫檀木盒子。
太监安勤过来传皇后的话请德妃到景仁宫一趟。
凝冬压低了声音,对德妃道:“还不知道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什么事儿呢!”
德妃问安勤:“皇后找本宫何事?”
安勤道:“娘娘去了就知道,皇后娘娘没说,做奴才的不好妄自猜测。娘娘去了,自然明白了。”
“你……”凝冬本来想教训这个太监几句,但
是德妃看了她一眼让她闭嘴。
“本宫知道了,稍后就去。”
“娘娘,您为何不让奴婢说两句。”
凝冬怨道。
德妃训斥道:“皇后身边的大太监岂是你能训斥的。让他忌恨上了,免不了戳你的错处。”
凝冬不甘心道:“奴婢小心便是。”
德妃笑道:“别人有心对付,防不胜防!”
凝冬无奈道:“那娘娘就去了?皇后素来不待见您,何必特地叫您过去,定是不安好心。”
德妃说道:“难道现如今本宫连景仁宫也不敢去了?她还能吃了我不成。走吧!”
“那太医……”
“明天再诊脉吧!”
“是。”
狩猎场,四方台上,公仪绯高高在座,而下方文臣,武将站成两排。
今天是狩猎开始第二天。
武将狩猎自是信心满满,而文臣之中也有马上功夫不错的老臣新生。
比方,原在翰林院的楚故,听得他昨日射下不少猎物,连显少夸人的竺大学士都赞扬了一句“文武了得,后生可畏啊!”
而同届春闱,中的榜眼探花的两位翰林院的学子,也是“战绩不菲”
呵呵,这倒是公仪朝之福啊!
武将之中的状元仁天林,任命为京都洛城环城河守备,正五品的官职,管理军务,例如军饷,军粮之类,倒是个没有实权的官。
作为新人,没有战绩,没有功劳是不会有发展前景的,这和后宫嫔妃晋升是一样的道理。
倪越坐在四方台公仪绯的左侧,看底下的人交谈着,公仪绯和他们客套着,觉得好没意思。
然后说着说着转到了她为出席的哥哥身上了,只见左相苏荀一脸惋惜道:“夏寺臣乃我京都青年才俊,受伤缺席,甚是可惜啊!”
楚故抱拳,略行一礼道:“丞相如此替夏兄惋惜,着实旁人生敬。”
苏荀会不敢当道:“本相老了,这辅佐君王早晚是你们年青人的事儿了。”
楚故莞尔轻笑:“丞相何出此言,您正直壮年,又是辅助皇上继位的老臣,谁人能有臣相能才。”
公仪绯在和他的弟弟瑾王交谈。
倪越研究过他的封号,瑾与谨同音。
从解字角度来看,【淮南子】上讲,敬小慎微,动不失时。【孝经,感应章】
上讲,修身慎行,恐辱先也。
后一句的意思大约最和先帝的意思!念念对祖先的恭敬,对长辈的恭敬,不做有辱先人之事。
她记得【易经,乾文】里讲过庸言之信,庸言之谨,闲邪存其诚!
皇位既然已经在公仪绯手上,这个年纪较轻的王爷,须得行动谨慎,日常周密,时刻检点自己的心念,做最好的慎于始。
易经里的那句,依倪越的猜测,最是适合公仪绯心中所想。
她走神之间众人已经整装待发,转眼看了徐良媛,刚开始还没怎么注意,现在才看到她也是一身便装。
倪越笑问道:“看妹妹一身装扮,也是要骑马?”
徐良媛有些心高气傲道:“正是。听闻姐姐不善骑马,真是可惜了,来始空山却不能尽兴。”
“哦?”倪越大大方方道:“可惜不可惜,能不能尽兴,他人的看法是他人的感觉,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说白了,就是你自作多情,感想太多了。
徐良媛一张脸绿了绿,又道:“姐姐不能伴皇上,难道不难过么?谢姐姐也要同我一起,如此只剩姐姐一人了。”
“耳根清净未尝不是好事!”倪越轻笑,转而对公仪绯道:“祝皇上尽兴,臣妾先告退了。”
昨天听她讲过,知道她要去干什么,依她的性子,跟去狩猎估计先无聊死了,公仪绯淡淡笑了,点头应允。
倪越讪讪站起来,转身离开。公仪绯真是越来越好沟通了!
留下徐氏不满不解惊愕!
回到殿里,二皇子正在换衣服,倪越打量着这身剪裁合身,丝质柔软的衣裳,啧啧,这布料和样式皆是极好的!
倪越抱起穿戴好的二皇子,轻轻他的脸蛋儿,道:“嗯,真好看!”
二皇子脸红红的,不好意思了,嘟嘴道:“夏娘娘才好看!”
“哟~小嘴真甜!”倪越放下他,负手站立道:“今天带你捉兔子高不高兴啊!”
“嬷嬷说夏娘娘要带珀儿捉兔子,珀儿好高兴,可是珀儿以为是假的……”
“傻孩子!”倪越点点他的头道:“不过你要乖乖地跟着哦~不然就不带你去了!”
“娘娘,东西拿来了。”木篮子,罗网,木桩还有一些诱食。
兔子有个习惯就是走旧路,只要不要惊扰影响它们跑的路,基本上都走同样的路!这是个经验,从前野营的时候她们得出的结论!
那么只要用罗网圈出一些比兔子形状大一点儿的地方来,栓在木桩定道野兔经过的地方,使它稍微离地面高一点,好让兔子经过的时候自己恰好套进去。
东边的树林是最大的地方里面是狩猎场,在那里面,骁勇能干的人骑马射箭,以武力获得猎物。而倪越在西边的小林子里,以自己的智慧和经验捕想要的东西!
不会策马又如何,她又不需要骑马,待在宫里的人,从来都是走路和轿撵!
徐氏会骑马不奇怪,因为她的父亲是一名武将。看她淑女的教养,在骑射方面还学习了基础的东西,徐副将徐夫人真是教女有方。
反正她这辈子估计和城墙之外是不会有接触了,习不习马也是无所谓了。
她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如果有,她一定会立刻否决这个决定。因为,后来,真的有一天,她离开了那座高墙!
到了地方,之桃高喊了一句“夏妃娘娘到!”
西边林子外面的守卫见到倪越一群人走开,皆是惊讶,连忙整整自己的神情姿势,齐刷刷跪在地上,“见过夏妃娘娘!”
“本宫今日带了二皇子来这里!”
侍卫们听得二皇子,看见夏妃身边的小孩子,第一次见到皇子,很惊讶,然后刚站起来,又跪下:“见过二皇子!”
二皇子被这严肃的氛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