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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不用猜也知道是世子打的,这王府中,还有谁敢动手打郡主。
玄妃烟却微微摇头,接过侍女手中的伞,瞧着那书房中站立的那抹身影,“哥哥,希望你说话算数!”
玄矶在玄妃烟走后,抬步走到书桌旁边坐下,只见他提笔在白色的宣纸上面洋洋洒洒的写上几排大字,随后,待上面的墨迹干了之后,便细心的装进一个灰色的信笺里面,微微打开房门唤来了一位侍卫,低语道,“把这封信笺送入太师府!”
侍卫一听,恭敬的点头,随后,穿着蓑衣,大步朝着雨中走去。
玄矶瞧着侍卫渐渐消失在漆黑的雨夜里面,一双犀利的双眸中,闪现出一抹算计,“烟儿,你的聪慧怎不用在正事上面,答应你不杀墨紫潇吗?呵!”
玄矶轻蔑的冷笑一声,随后,走进了书房中,关上房门。
屋外,大雨如疯了一般的下着,似乎是老天积累多时的眼泪一般,怎么也止不住!
一场秋雨一场凉,八月初的天气,阳光正好,秋风瑟瑟。
墨紫潇进宫和墨紫溟商量去城外的飘渺山后,墨紫溟有些许担忧,他曾想派人去求忘忧果便好,谁知,潇说必须亲自前去才行,还得三拜九叩,他是一朝的王爷,膝下尊贵无比,却为了白素衣愿意屈尊,这样的墨紫潇,着实让墨紫溟惊讶。
墨紫溟的脸色渐渐不再是蜡黄,相反之,是一种健康的肤色。
他的心痛之病,似乎没有犯过,可是,为了让那眼睛满意,他还是尽可能的做出柔弱不堪的样子。
宫里的人都知道,皇上的病好了,可是,有一人知道,他是虚弱的,那便是白纤云。
白云殿,一身淡紫色宫装的女子站在大厅中,一袭华贵的衣服也无法遮盖她的憔悴之色,她身姿纤细,站在那里,一脸的担忧。
身后,有宫女叫住她,“娘娘,您在等皇上吗?”
白纤云扭头看向宫女,淡淡道,“皇上已经好几日没有来了,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她把心底的担忧降到最低,她早已知道他的病情,所以,她通知了父亲,让他提早做准备。
宫女淡淡道,“皇上的病已经被莫神医治好了,如今,皇上应该在御书房忙吧,娘娘稍安勿躁!”
白纤云听闻宫女的话语,心底却在冷笑,要不是墨紫溟信任与她,把自己的真实情况告诉她,她又怎么会知道,他的顽疾无救,那神医带回来的药根本无用,皇上告诉她,不要对太妃讲,他如今只是强撑罢了,所以,她内心认定墨紫溟的病好不了了!
“好了,本宫累了,都下去吧。”
白纤云微微摆手,屋子里的宫女便被她遣散出去。
偌大的大厅中,只剩下她一人,她走到一旁的屋子中,扶开白色的沙曼,进入了里屋。
屋子里面,充斥着浓浓的女儿香,只见她走到一旁的盘龙铜镜前面,镜子里面的女子,面貌端正,身材纤细,她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白色的宣纸,从砚台上面拿起一支笔墨,在白色的宣纸上面写上几个大字,“一切,计划进行!”
短短的几个字,却足以招式着她的野心,她把宣纸裹成一条很小的纸团,随后,只见她走到窗户边,从袖口处拿出一根细细的东西,放置唇边轻轻吹起,那东西发出嗡嗡的声音,不消一刻,只见一只白色的鸽子从空中飞来,停靠在窗台边,她从一旁的盒子中拿出一些细小的颗粒,放置手心中,那鸽子便飞到她手心中,去琢手心中的麦粒,众人如若从一旁看到,便是那贵妃娘娘无趣,在逗鸽子玩呢,虽不知,这里面另有玄机!
在这森严的皇宫中,她必须小心行事,墨紫溟墨紫潇两兄弟不是好对付的主,她不动神色的把那卷东西绑到那信鸽的脚上,信鸽吃完手掌中的麦粒,她便往空中一抛,鸽子便飞向天空中。
看着那鸽子飞得很远,没有被人察觉,一张憔悴的脸上,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她轻轻关好了窗户,重新走到镜子面前坐下,看着镜子中的女子,她抬手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脸。
皇上,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进宫五年有于,你外表看起来是对我宠爱有加,可是,我知道,你心底,根本就没有我,自从太子生母紫染皇后去世后,那皇后之位便一直空着,她暗示了无数次,那墨子溟都装蒜,既然这样,那还不如……
窗外阳光灿烂,皇宫中,飘荡着浓浓的桂花香味,那澄碧天空下,却突然闪现出一根森寒的箭雨,那张驰翱翔的鸽子,被人一箭射中。
倒在宫里的地面上,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
洁白的羽毛上面,沾染了点点血迹,那人蹲下身子,捡起了鸽子的尸体,随后,把绑在腿上的东西,拿了出来。
御书房中,墨紫溟还在和墨紫潇商量着什么,只见屋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音,“皇上……”
墨紫溟眼眸一顿,俩人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冷寒道,“进来……”
屋门被人轻轻推开,那人一脸恭敬的拿着那卷白色的小纸片,单膝跪地,“皇上,王爷!”
墨紫溟瞧着侍卫手中的东西,心底划过一丝失望,淡然道,“呈上来!”
侍卫把那东西递给他,他打开后,看了那几个字后,一双如水晶般透明的双眸中,闪现出一丝杀意,随后,消散无踪。
他扭头看向一旁的墨紫潇,“皇弟,你看看!”
墨紫潇看着他神色谨慎,猜测着他手中究竟是什么东西,便伸出手去接,带打开那上面的内容后,一双深邃的眼眸一顿,“皇兄?”
墨紫溟点头,示意他不要说下去,重新把那宣纸卷起,握在手中,对着那侍卫吩咐,“重新找个信鸽,送出去!”
侍卫低垂着头,“是,皇上!”
语罢,微微施礼,拿过那卷白纸,退了出去。
墨紫潇在那人走后,便站了起身,“果然是她?”
墨紫溟却勾唇一笑,“朕倒要瞧瞧,他们想做什么?”
“皇兄……”
墨紫溟微微摆手,“好了,这些事情你别操心了,明日不是要去飘渺山吗?回去准备一下吧。”
墨紫潇点头,微微抱拳,“那臣告退!”
墨紫溟微微点头,瞧着墨紫潇离去的背影,一双眼眸中,闪现出一丝惋惜,看来,他的皇弟是陷入进去了,他肯为了白素衣放下面子去求那无忧果,可是,那白素衣却不领情!
白素衣,那个淡漠的女子,脑海中,似乎又浮现出那女子清淡冷漠的面容,他听说了白素衣和阿离的事情,难得潇不生气,白素衣还真和一般女子不一样,竟然那么大胆,可惜了,阿离却是放不下那灭门之仇。
阿离很痛苦吧,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真爱,可惜了!
如今,只有潇看不清楚自己的心,她和白素衣,究竟要走向何方?
他在想,如若他是莫离,他该如何选择,是相忘与江湖,与红颜煮酒诗茶过一生,还是……
呵,他终归没有那个幸运!
俊若的脸上,扯出一抹嘲弄之意,抬手附上自己的太阳穴,轻轻的揉捏着。
潇王府中,白素衣修养了约莫一个月的时间,身上的刀伤基本全部好了,唯一没有好的,便是那五脏,那体内的真气,偶尔窜动,搅得她胸口疼痛难忍。
墨紫潇从宫中回来后,便来到惜花阁看看她究竟怎么样了,长月说自从阿离走后,白素衣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她把自己完全的封闭起来,身上的病痛是好了,心上的,却难以痊愈。
“阿离啊阿离,我是应该羡慕你还是感激你,你走了,却让她一生都记住你,那我墨紫潇,她又放在何地?”
墨紫潇走到长廊处的时候,便有侍卫走上前来,对着他微微施礼,“王爷。”
墨紫潇点头,淡淡道,“王妃呢?”
第六十五章
侍卫回禀,“王妃不在屋子中,属下看见王妃带着长月去了湖边!”
“湖边?”
墨紫潇一脸诧异,想想这一个月她几乎都呆在屋子中,去走走也好,便转身,朝着湖边走去。
正午的阳光独好,湖边风景更是迷人,湖水潺潺,阳光把光晕轻撒在湖面上,湖水波光粼粼如碎钻。
白素衣一袭白衣,纤细的身影站在湖边,她的脚下,是一个小小的土堆,土堆上面长满了杂草,她低垂着头,瞧着脚下的一堆土堆,微微蹲下身子,双手抚摸那杂乱的草,“茶壶。”
她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沙哑之音,已经整整快一个月了,她没有说过一句话,墨紫潇经常来看她,在她耳边说些什么,她都不记得,她唯一能读懂的便是,墨紫潇变了,从前的他,才不会这样有耐心的对她,而今?
是因为自己不是白楚的人,他才对自己态度转变吗?
她猜不透他,也不想去猜测他,她叶锦笙这辈子,注定永远活在痛苦之中,而她努力的想把身子养好,源于心底的那份无法抹灭的恨意。
青葱如玉的手指捧了一捧黝黑的泥土,紧紧的捏在手心里面,湖边的泥土是细沙和细密的泥巴混合而成,如飞梭的沙子一般,不管多紧的握住,一些细密的沙子便从指缝中逃走,越紧越流逝的多。
长月站在一旁看着这样的白素衣,只能微微摇头,无奈叹气,待看到一旁匆匆走过来的墨紫潇,长月一双眼眸晶晶亮,慌忙迎上前去,“王爷!”
墨紫潇停下步子,文正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文正那双眼眸看着一旁蹲在土堆边的白素衣,还记得第一次他监视她的时候,她就跑到湖边跳湖,那时候的王爷说,可以允许他先斩后奏,可是,现在的王爷是否还能平淡的下着这个命令?
墨紫潇越过长月,看着那一抹纤细的背影,他挪动步子,走到白素衣面前,居高临下看她,“锦儿,你在做什么?”
他没有叫她白素衣,唤她锦儿,这就意味着他不再怀疑她了。
白素衣漆黑的眼眸一顿,随后,她抬起头看他,摊开手心,淡漠的脸上,却浅浅一笑,“你知道吗?爱情就像流沙,抓的越紧,逃的越快!”
不大不小的话语,却让墨紫潇的身子猛然一怔,他说什么,是他捏的太紧了吗?
可是,他知道,如若他不用那些办法捏住她,此刻,她早已是别人的女人,那他墨紫潇又该怎么办?
白素衣素手微微一撒,手中的泥巴和沙子便掉落在地上,她缓缓站了起身,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