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墨紫潇更为疑惑了。
墨紫潇挑眉,语气有些诧异,“既然报了仇不更加应该好好活着?”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一股森寒的戾气突然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极快地,便又缓缓消失了。
白素衣坐直身子,冷冷道:“你该回去了。”
墨紫潇低下头看着她始终平静的脸,沉默了一会儿,吻住了她小巧的耳垂,一边将她抱到旁边的大床上。
他耐心的前戏成功挑起她的情/欲,这具未经人事的身子,正在他娴熟的挑逗下,慢慢的绽放极致妖娆的美丽。
他注视着她潮红的脸颊,俊逸的脸上,露出一抹从未有过的满足,直到完全占有。
霎那的撕裂痛感让白素衣有刹那间的恍惚,原来,她不是对什么都无所谓,她还是会感受痛。
墨紫潇抬起染满情/欲的一张俊脸看她,不满意她的走神,大掌掐住她的肩膀,成功地将她的思绪拉回,他满意地勾起唇角,夹杂着低喘的声音响起,却字字清晰:“本王不管你是谁,从哪里来,有什么样的过去,不管你是白素衣还是叶锦笙,从现在起,你是属于本王的,只属于本王!”
如宣誓一般的霸道话语,并未听见白素衣的耳朵里,她什么都无所谓。
没有爱的交欢,身体却意外地契合,玉床轻摇,烛火摇曳,暧昧的低吟和急促的喘息伴随着黎明的来临渐渐平缓,变为沉睡的均匀。
第二日,睁开眼睛见到的便是长乐一张笑开了花的小脸,白素衣看着眼前的小丫头,顿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长乐在她面前,再三强调是“王爷特地吩咐准备的热水”沐浴之后,又吃了“王爷特地吩咐准备的早膳”,斜靠在竹榻上翻着书的白素衣,第六次听见长乐用长长了叹息一般的语气重复,“王爷真好,对王妃最好了。”
“长乐……”
长乐抬头对上白素衣的眼睛,有些讪讪地低头,却还是不甘心地嘀咕,“本来就是嘛……”
白素衣揉揉额角,丢下手中的书,说道:“就因为他特地吩咐准备热水和早膳他就好了?”
“当然不止啊,”长乐一听白素衣答话,立刻精神百倍,“刷”地从一边窜到她面前,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早上王爷起身的时候是到外间来洗漱的,还特地吩咐长乐手脚轻一点不要吵醒王妃哦,还有还有,夫人们过来请安,王爷也不让叫醒王妃,而是自己去见了那些夫人,还说……”
长乐板起脸,努力模仿墨紫潇的样子,粗着嗓子学着他的声音,“王妃身子不好,你们没事不要往惜花阁里跑,都给本王安分一点,回去每人抄两卷佛经给王妃祈福,还有没几日便是太妃寿诞,你们便再多抄几卷经吧……”说着自己先“扑哧”笑了起来,抬起头来一看,白素衣已经捧着书看的入神,不由嘟嘟嘴,无可奈何地站在一旁,无趣至极。
“王妃真是的,就这么喜欢书吗?那她为什么要嫁给王爷,嫁给书得了,可怜的王爷,做了这么多,王妃却一点也不在意。”
长乐在一旁小声的嘀咕着,奈何,正主却是一点反映也没有。
一连几日,墨紫潇夜夜宿在惜花阁,每夜缠绵,只是没有了那一夜的疯狂。
云雨过后,墨紫潇抱着白素衣,一只手在她的后腰或轻或重地揉按着,一边问道:“明日就是太妃的寿诞,你可准备了寿礼?”
白素衣睁开眼,半晌回道:“我只准备两个字,‘夫妇’,添在礼单上你名字后面就可以。”
墨紫潇一怔,随即愉悦地笑了起来,看着她少有的慵懒模样,控制不住地吻上她的身体,从她身后强硬地进入,“锦笙,你还真是聪明又有趣,让本王越来越爱不释手了。”
白素衣没有说话,重新闭上眼,承受着他有力的进出与起伏,上身被他强健的双臂紧紧禁锢,长发随着剧烈的动作垂落,和他的头发渐渐纠缠,披散在彼此的肩头。
天色微亮便被长乐唤醒。
一整套的首饰和宫装,让平日里清冷淡漠的女子衬得威严起来,素白的脸色也因此添了几屡华贵的冷光。
墨紫潇早已坐在花厅的桌边等她,见她一身大红华服,从后堂款款而来,神色冷静,姿态端庄,整个人一改往日懒散淡漠的形象,变得华贵无比,眼中不由浮起惊艳与赞叹的亮光。
两人略用了些早膳便坐马车赶往国寺华青寺。太妃寿诞前九日,一干后宫娘娘、公主、郡主、命妇等女眷都要去华青寺斋戒祈福,只因白素衣身子弱,又缠绵病榻,恐怕将病气带过去,皇帝便允了墨紫潇的请求,让她在家休养。到了寿诞这一天,直接到华青寺参加祈福法事。
华青寺周围早已被大批御林军戒严,长宏出示了王府的令牌才得以通行,一路行至山门之下,墨紫潇先下了车,然后很贴心的亲自将白素衣扶下来。
一边早有宫侍小跑上前行礼,“见过王爷、王妃,请随奴才这边走。”
长乐等一干随侍按例不准进入大殿,另有人安排,向墨紫潇两人行了礼便退了下去。
墨紫潇执着白素衣的手随着宫侍进了一间偏殿,只听那宫侍道:“请王爷王妃在此稍事歇息,法事一个时辰之后便开始。”
墨紫潇点点头,示意他下去,回头见白素衣已经坐在一旁的小榻上闭目养神,便上前揽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语气轻柔怜惜:“累么,要不再睡会儿?”
第六章
白素衣不说话,顺势便靠在他肩头微微闭眼,不再看那繁杂的一切。
感觉也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便被他叫醒,朦胧中看见他一脸调侃的笑意,复又闭起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慢慢地站起身来,镇定自若地整理着繁复的衣袍。
墨紫潇伸手替她理了理额角的碎发,再低头印上一吻,声音低沉,近在耳畔,呼出的热气带着浓浓的暧昧:“辛苦锦儿了,都是为夫的错。”
白素衣神色丝毫未动,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当先走过去将门打开,墨紫潇收回手,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跟在她身后,先前的宫侍正侯在门口,见两人开门,忙躬身行礼:“王爷、王妃,法事马上开始,请王爷、王妃移步大殿。”
冗长而繁杂的仪式,白素衣端庄地跪在那里,臻首低垂,双目微阖,一副肃穆的模样,让偶尔偷眼看她的贤太妃暗自点头。之前听说潇儿娶了白家的二姑娘,之后便一直抱病休养,连媳妇茶都没喝到,今日是头一次见到,倒是个性子沉稳的,模样也不错,只希望能和潇儿好好相处,早日诞下个小世子来。
接近正午时分,法事才结束,明净与太妃答礼之后,众人都被引着去用斋饭。
白素衣垂眼站起身来立在一边,等着太妃与明净先行。
明净的目光随意地从她身上掠过,突然间眸光一动,便走了过来,“敢问这位女施主是……”
太妃见状忙上前道:“是哀家的儿媳,潇儿的王妃,大师,她可是有什么不对?”
墨紫潇站在离白素衣几步远的地方,看着她始终平静的神色,微微垂下眼睛,却没有什么动作。
“不,太妃误会了,王妃没有什么不好。”明净干净利落地否认,转而向白素衣问道,“王妃可否移步,小僧想与王妃谈论几句。”
白素衣终于抬眸看向他,黝黑的眸子里一片漠然,明净不躲不避地迎上她的视线,目光澄净、深远。
她移开淡漠的双眸,点了点头:“大师先请。”
明净微微一笑,回头朝太妃点点头,“太妃请先行用斋,恕明净失陪。”然后当先走了出去,白素衣垂眸跟在他身后。
贤太妃的心底却冒出了小小的不满意,被明净大师请过去,连礼都不行了么?
禅房里飘散着淡淡的檀香,明净在蒲团上盘膝坐下,伸手示意白素衣坐,她略为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地在他对面跪坐下来。
明净打量了她一会,闭上眼,半晌,才轻轻地叹息出声:“王妃,您的执念太深了。”
白素衣依旧垂眸敛目,交叠放在膝上的双手却下意识地握了一下,禅房里突然就静了下来,原本十分安静的寺庙,此刻却仿佛突然喧嚣起来,木鱼声、吟诵声、脚步声、低低的话语声,远远的虫鸣鸟叫声,甚至燃过的香灰从香头上断落的声音,唯有此间禅房,似乎在一瞬间,远离了一切,如此寂静,寂静的仿佛人生在此如梦境一般,一瞬十年,转眼即过,前世今生,爱恨情仇、喜怒哀乐都在交睫之间,被压缩至极短,又仿佛被拉成永恒。
忘不掉啊,那些快乐与悲伤,仿佛刻在最坚硬的岩石上的铭文,纵然风吹日晒,爱恨消磨,纵然被泥土深深掩盖,也抹不去它的存在,它还是清晰无比的刻画在脑海中,如一个恶毒的魔咒般,如影随形。
白素衣垂着头,双手紧紧地握成拳,还是控制不住地全身颤抖,泪水如泉涌一般顺着脸庞流淌下来,浸湿了华贵的衣裙。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那样,我……我不过是喜欢他而已,我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承受那样的结果?为什么我没有死掉,为什么我又重新活在了这里?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可以改的,真的……”
低低的呜咽夹杂着痛苦、不甘、疑惑、甚至崩溃,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猛地抬起头来,连起身都来不及一般,直接跪着蹭到明净面前抓住他的衣袖,“大师,既然我能在这里活过来,那我也可以回到我的过去对不对?你帮帮我好不好,帮我回去,我就不喜欢他,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就要爸爸妈妈好好活着好不好,我只要他们活着行吗?”
充满祈求与希翼的语气和眼神,攥紧他衣袖的手,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浮木一样,明净垂下眼,语气没有了叹息一般的沧远,却多了一丝柔软和怜惜,“王妃,小僧并没有那般通天的本领,对王妃从前的俗事也并不了解,王妃之所以能来到这里便是因为执念太深,丢不开这世间红尘。”
看着她失掉希望毫无生气地慢慢松开手,双眸毫无生气地渐渐敛了下去,神情又恢复了之前的冷静与淡漠,唯有瘦削的脸颊上还残留的泪水,能够证明刚才那目光灼灼的女子确实是她。
明净暗叹一声,又说道:“王妃又何必如此执着,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