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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袖口下,拳头紧了紧,想到寿诞那夜,白楚说的话,那晚,她明显感到心很痛,她掐住白楚脖子的时候,却觉得有心无力,这具身子里面,似乎有一个灵魂在阻止着她,青葱如玉的手附上那张苍白的脸,喃喃自语,“白素衣,你的父亲杀了你最爱的玉无暇,你却还是舍不得杀他,你真傻,你是舍不得他死还是说你感谢他让你和玉无暇在阴间团聚?”
阴间,这世界上要是真的有所谓的地狱,那么,那个他恨入骨髓的男子,会不会在阴间受着非人的折磨。
一想到那个男人,她的心,似乎被人纠成一团,再狠狠的摧毁。
痛的她咬牙切齿,痛的她恨不得立马死去。
这种痛感,似乎如刀疤伤好,再活活撕开一般。
鲜血淋漓,皮开肉绽。
那个毁了容颜的男子,她还是恨啊,该怎么办呢,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他在这个世界消失,这样,她的恨意,会不会少点呢?
“长月,你过来……”
白素衣抬头对着身后的长月冷冷吩咐。
长月快速的跑到她的背面,对着她微微施礼,“王妃,有何吩咐?”
白素衣没有转身,而是看着镜子里的长月,冷冷道,“替我准备硫磺,碳粉,硝石……”
长月听的云里雾里,疑惑道,“王妃,您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宁国,一个历史上面没有的国家,他们只会铸造钢铁,却独独缺少了那具有摧毁性的武器。
这里的人自然不知道这些东西的用途,而重生后的白素衣,她知道。
“问这么多作甚,按本王妃的意思办便可。”
白素衣站了起身,长月不敢看她那张和他们王爷一样冷寒的脸,慌忙点头,退了出去。
屋子中,飘荡着淡淡的檀香味道,清雅的香气,使人闻过后顿觉舒畅。
白素衣走到屋脚旁边,随手摘下一朵艳红的万花,和着茶水吞入肚子中,漆黑的双眸中,是对墨紫潇浓浓的厌恶之色。
夜幕渐渐低垂,白素衣叫长月摆了饭,一人简单的吃了几口后,便再也不想多动一下筷子,看着满桌子的菜肴,她只觉得无趣。
指尖无趣的摩擦着一双雕刻精美花纹的银筷。
是的,无趣的日子,自从重生到这个不知名的朝代,她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可是,如今,她似乎有了新的目标,那便是,毁了那个让她恨之入骨髓的人。
前世他死在她手里,没想到,在这里,居然又碰到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那个人,她死了竟然还不放过她。
她叶锦笙有能力杀他一次,便有能力杀他第二次。
眼底,渐渐浮现出那夜的画面,那漫天的大火,那凄惨的叫喊声,声声入耳。
爷爷惨死在她的面前,别墅被烧毁,这些,她永世难忘,那个说最爱她的男人,一转身,变成了可怕的魔鬼,毫不留情的夺走了她的一切,一切……
手中微微用力,雕花的银质筷子,啪的一声,应声而断。
筷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王妃,您怎么了?”
长月在一旁看她在那里发呆了许久,还把筷子给扳成了两半。
白素衣从沉思中惊醒,茫然的看着手中的筷子,一把丢下,随后,站了起身,没有理会长月的疑惑,径直朝屋外走去。
“王妃,您去哪……”
长月慌忙追随出去,而那只讨人喜欢的金毛犬,早已站在屋外等待着主子。
看到主子出来,它疯狂摇晃着自己的尾巴,似乎在欢迎她一般。
白素衣走到屋门前,看到脚下可爱的小狗,一时间,心底的怒意被熄灭一半,她微微蹲下身子,用手抚摸金毛犬的毛发,“小东西,我把你给忘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狗听她这样一说,垂下了狗脑袋,蹲下身子,竖起两个尖尖的耳朵。
白素衣微微蹙眉,“瞧你,刚看见我的时候,你不是发狠一般的要咬我吗?现在怎么变得像个温柔的绵羊一般。”
白素衣墨黑的眼眸顿了顿,在脑海中思索片刻,“要不,你叫茶壶好吗?”
那金毛小狗汪汪两声,挥舞着短胖的前爪子,在她白色的纱衣上面胡乱抓扯。
似乎很是满意这个新的名字。
看茶壶这么的听话,白素衣微微点头,似乎很是满意,难得的一笑,“茶壶,走……”
小狗有了新的名字,挥舞着狗蹄子,在她身后跑得很欢。
长月在身后大喊,“王妃,您等等奴婢……”
第二十八章
茶壶却快速的调转方向,往长月的方向狠扑过去,长月不敢用武功对付它,只能没命的跑,而白素衣,看到被茶壶追着到处跑的长月,脸上,扯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随后,快速的离开了长廊,消失无踪。
而茶壶,在一口气把长月赶到前院后,便快速的沿路返回,追寻着白素衣的足迹而去。
甩掉了长月的白素衣,顿觉心情好了许多,她孤身一人来到了那夜教墨紫潇的侍卫的那个废旧的院子中。
废旧的院子,了无生息,只能听见蛐蛐在野草丛里面,欢快的叫喊着。
白素衣走到院子正中,借着屋外的烛火,看到了院子屋子中的荒凉,破旧的大门,斜斜的横插在那里,而整个弃院,给人的感觉,却是那么的阴森。
一阵炎热的大风吹来,吹拂着白素衣白色的纱衣,她长长的头发被风吹的在空中乱舞,此时的她,才如一个鬼魅一般,误闯人间,带来一地悲凉。
白素衣从怀中掏出一把寒光匕首,只见她握起那把匕首,放置在手心中,刀在她手中,似乎活了一般的来回转动,发出白色寒光的刀刃,映衬着屋外的烛火,更显得生冷寒光,忽然,她的手凛然一握,那把刀刃她手中径直飞了出去,钉在了一旁的树上,而那树上,却是令人恐怖的一幕,一条约莫有两米长的蛇被这把匕首所刺中,蛇身子卷曲的缠住那把刀刃,似乎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可是,如若仔细瞧,蛇头已经被那把刀钉牢在树上。
暗处的一双眼睛看着这样的场景,都忍不住替自己捏了一把汗,因为,他就躲在那树的身后,如若那把刀绕过树木,那么,他就只能被迫显身,才能逃过被匕首刺到的危险。
白素衣漆黑的双眸中,闪现出一丝冷寒的气息,随后,挪动步子,一步步,走到那棵树旁,看着被她匕首斩头的那条身子泛着红光的红蛇,抬手一把拔下了那把插在树上的匕首,匕首上面,沾染了蛇鲜红的血液,看起来阴寒万分,白素衣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的丝帕,小心的擦拭起来,待把刀锋上面的血迹擦干净,有意无意的道,“蛇啊,你可死的真惨,可惜 啊,你要不死的话,那便会有人因你而死,下辈子,别做蛇了……”
她似乎是喃喃自语,随后,把匕首放置在刀柄里面,用脚踢了踢地上断成两截的蛇身子,那蛇的身子,还在不停的纠缠着,尽管蛇头已然被刀刃切断。
白素衣从一旁走过,洁净的白纱上面,沾染了点点鲜红的梅花。
在夜里,显得格外恐怖。
待她走后,从树丛中闪现出一个身影,那人一身黑衣,似乎与黑夜融为一体一般,他黝黑的脸上,额头上,早已汗水淋漓,他抬手擦拭着头上的汗水,看了看女子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脚下断成两截的蛇,这一看不打紧,吓的他一身冷寒,他无意识的脚步朝后退了几步,这被女子杀死的蛇,不是宁国最毒的红缨歌吗?
红缨歌,有着最艳丽的颜色,却是最毒的蛇,只要被他咬伤,纵使华佗再世,也救不了,在明间,百姓也称为鬼阎罗……
男子用感激的眼神一直注视着女子早已离去的地方,随后,沉思片刻,一个闪身,消失在寂静的夜色中。
破旧的废杂院子中,吹拂着一阵阵凛冽的大风,吹动着园中的野草和树叶莎莎直响。
天边,一轮弯月渐渐从厚厚的云层中钻了出来,把淡淡的光晕照相人世间。
白素衣一人走到院中凉亭处,冷眼瞧着王府的灯火阑珊。
在回来的路途中,她碰到了巡逻的侍卫和丫鬟,侍卫和丫鬟看到她,态度别提多恭敬,她也只是淡漠一笑,随后,便再也没有任何的表情了。
茶壶挥动着蹄子,从一旁寻匿过来,待看到在亭子处站立着的主人时候,茶壶的那双狗眼晶亮,那双幽蓝的狗眼睛,在黑夜中,发出渗人的光。
白素衣顺势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抬起高傲的头颅,看向那一轮半月。
月亮的身旁,飘忽着几朵如棉花一般的彩云,彩云飘飘,如彩带一般围绕着半月漂浮。
墨黑的双眸中,倒影着那一轮半月。
茶壶跑到白素衣身旁,用尾巴扫了扫垂在地上的白纱,见她没有低头看它,只能无趣的蹲坐在一旁,等候着主子的重视。
房顶上面,坐着一位青衫的男子,男子吹拂着那动人旋律的笛声,优雅的笛声飘忽在整个王府上空。
白素衣扭头,看向那屋顶上面坐着的男子,男子一身青衣,神态宁静儒雅,他的身上,被淡淡月华所晕染,一身得体的青袍,略显的仙风出尘。
白素衣眉头轻蹙,这个男子,是谁?
她转身坐在石凳上面,而茶壶则乖巧的坐在她的腿下。
一曲悠扬的笛声在静谧的夜色中奏完。
白素衣抬头看向那屋顶的男子,淡淡道,“阁下吹的一手好曲,夜黑风高,还是不要跑那么高的地方去,小心摔倒。”
那屋顶上面的男子,从屋顶站了起来,只见他凌然一跳,便优雅的跳到地面上。
借着摇曳的烛火,白素衣上下打量眼前的男子,男子一张俊秀的脸,一身得体的青袍穿在身上,略显飘逸。
“你是谁?”
白素衣站了起身,走到男子身旁,用一双警惕的双眸打量着他。
男子如画一笑,声音如潺潺流水般,清脆好听,“在下莫离,参见王妃……”
说完,对着她微微抱拳。
白素衣不禁心里一颤,这个男子所带给他的,是那般的不染纤尘,他干净,如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借着烛火,仔细端详面前站着的男子,脑海中,不觉这男子似乎见过,可是,在哪见过,她似乎不记得了,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点了点头,“原来你就是名动天下的神医莫离?”
莫离看到她眼底的陌生,只是干净一笑,“王妃缪赞……”
他唇角的笑意,宛如天山圣洁的雪莲一般。清雅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