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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王妃,你讨厌我,我走便是……”
玉无暇说完,再也不看她一眼,艰难的挪动着步子,离开了此处。
只是,他的脚步沉重,一步一个脚印,每一步,都走的如此艰难,他知道,这跨出去的一步步,将把他和白素衣分成两个世界,此生,再也不负相见。
一步一回头,看向那池边淡漠的女子,女子身姿纤细,长长的墨发被夜风吹的随风起舞,恍惚间,他似乎全部明了了。
属于他的白素衣,真的死了……
心痛的无法呼吸,他只想快步的离开这个无边炼狱,他要追随她而去,他的白素衣,在等着他。
空寂诺大的池塘边,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久久的瞧着玉无暇离开的方向,不禁微微叹气。
真是造化弄人,这门不当户不对,拆散了多少痴情男女,这幽幽深的王府,究竟藏着多少阴谋。
她孤寂的站在池塘边,天边的一轮清月,泛出银白的光晕,打在她的白色的衣袍上,替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这样清冷的女子,仿若坠落尘世的仙子。
池塘旁,朵朵荷花依旧开的娇艳欲滴,花园里,蛐蛐依旧在不知疲倦的浅唱盈盈。
暗处,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监视着她,这样的眼睛,在这步步惊心的王府中,她早已习惯了。
刚才她和玉无暇的对话,想必,那个人都听见了吧。
希望这样,那人能逃过一劫。
墨紫潇在暗处,他真的看不懂白素衣,他一直都不相信她说的话,白素衣已死,活着的是叶锦笙,不,他不相信会有这么诡异的事情,他还是相信,这只是白素衣和他那老奸巨猾的父亲使的计策而已,或者说,这后面,还有更大的阴谋,没有关系,他会一点点全部挖出来,白太师一党人,已经猖狂的太久太久了。
招来了文正,在他的耳边低语几句,文正在听闻他的命令后,一张脸上,闪现出难堪和尴尬,他担忧的看了一眼站在池边的白素衣。眼神中,似乎带着探究。
墨紫潇的眼神中,有滔天的怒气,文正只好离去,按照他的吩咐办。
这一夜,她并未回惜花阁,而是,一个人在池塘旁站了一夜。
而墨紫潇,也站在花丛中,这个女子,他实在是看不透她,不过,让他可以确认的是,白素衣,依旧对玉无暇有情义,不然,她不会拿册子跟他换,呵,白素衣,还是那个韬光养晦的白素衣,看来,他要多派人盯着她,如若她敢和她父亲串通密谋,那么,就别怪他墨紫潇心狠手辣。
身后,长宏在他的耳边轻轻低吟几句,只见墨紫潇的眉头轻轻蹙眉,俊逸的脸上,闪现出浓浓的担忧,随后嫌恶的看了一眼白素衣站着的方向,带着长宏悄无声息的离去。
炎热的空气中,吹来怔怔凉意,只是,空气中,却漂浮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清冷的启明星出现在泛着鱼肚白的天际,天边,一轮初生的太阳正欲撕破重重的云朵,它在努力的挣扎着,终于,一道耀眼的万丈精光撕破云层,洒满整个人世间。
初夏的天气,早晨的太阳已经略显炎热,一道炫目的晶光照在白素衣苍白的脸上,替她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她依旧站在那里,阳光刺着她的眼睛,她伸出青葱如玉的手指遮挡那炫目的阳光,阳光透过白皙的指缝,仿佛穿透指尖一般。
她抬头看向那一轮红日,轻轻蹙眉,“天亮了……”
日落日起,一日又一日,太阳总是这般,不知疲倦的把光和热洒下人世间。
昨夜,她看到了人世间最真诚的感情,原来,这人世间,真的还有真爱。
她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再也不再相信这人世间,还有最真挚的爱情,从何时开始,是他骗她的那一刻,还是知晓真相那刻,还是,他杀了爸爸妈妈,夺了叶家的财产那刻,仿若,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仿若,如是昨日。
心底浮现出一丝丝烦躁,叶锦笙,昨晚,只是例外,不要相信爱情,更不要相信男人。
一个如魔咒一般的声音,在脑子中不断回响。
心底无缘由的涌现出一阵阵恨意,只见她纵身一跳,跳向那澄碧的池子中。
长月刚感到池塘这里,便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跳下池水中。
“王妃,不要……”
长月撕心裂肺大喊。
清早的王府,本是清静无忧,却因为这一声大喊,变得吵杂热闹起来。
微微带些凉意的刺水包围住她,凉凉的刺水中,似乎带着荷花独特的清香。
她把眼睛紧紧闭着,不顾及岸上吵杂的声音,独自,独自在水中,享受那份带着诱惑的窒息之美。
叶锦笙,叶锦笙,你活着,是为了什么,叶锦笙,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
岸上,早已涌出了许多奴仆和侍卫,只见墨紫潇匆匆从一旁赶来,他的衣袍,如昨日一般,只是,略为沾染一丝疲惫的气息。
那张俊逸的脸上,漆黑的双眸微微眯着,昨夜,他处理事情,一宿没有休息,刚刚听闻侍卫来报,说王妃跳水自杀,他这才从书房冲冲赶来,她这是做什么,为那个穷书生殉情吗?
冲冲来到池边,停下步子,众人看是王爷来了,都慌忙跪地行礼。
墨紫潇看着池里的几个人在盲目的找寻着,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池里,已经有几个懂水性的奴仆在水里寻找着。
这荷花池的水深且大,这水是连接城外的护城河的,池水中的水,是活水。
“来人,再找几个人,给本王下去找,生要见人,死……”
他后面的那句话没有说出来,众人倒是看出来了,这王爷,八成是在乎这个王妃的。
正当几个侍卫正欲跳下池塘的时候,却只见池中突然一声哗啦的声响,只见一个如出水芙蓉的女子从水底钻出,女子长长的墨发如海藻般,长长的飘逸在水中,那张白皙沾满水滴的脸,却美的精心动魄。
在池中搜寻的人一看王妃自己冒出来了,慌忙游到她的身旁,把她搀扶上岸边。
上了岸边,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一身湿漉漉的白素衣,白色的衣袍紧紧的粘贴在突兀有致的身躯上,看起来是那么充满的诱惑。
她就如水中的妖精一般,只消一眼,便足以让人此生沉沦。
长月见状,慌忙脱下自己的衣袍,替白素衣穿上。
白素衣冷眼的扫视众人一眼,看着一旁一脸怒气的墨紫潇,一言不发。
墨紫潇看着她这般狼狈的样子,只觉心底有无尽的怒火潺潺的渗出,无法熄灭。
“都没事干了吗,都滚下去……”
墨紫潇一声令下,众人识趣的退下。
白素衣站着的地方,湿透了一大片,炎热的天气,也无法使得她的衣袍立马干透。
俩人就这么对站着,白素衣率先开口,“有事吗,没事我回去了……”
说完,抬起步子,正欲从他的身旁略过。
“白素衣,给本王站住……”
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墨紫潇攥紧了拳头在在她身后,冷冷开口。
白素衣的脚步停住,缓缓转身,目光与他对视,“王爷,有何指教?”
墨紫潇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你想死是吗,为什么又爬起来,你这样算什么,要死,烦请你回你白府再死,别在本王这里,跳池塘,脏了本王的地方。”
他真是气死了,这次,他要好好的跟她算账。
白素衣看着他发飙的模样,一双墨黑色的双眸顿了顿,只是冷冷道,“我只是洗澡而已,瞧你……”
略带讽刺的声音。
随后,转身,大步朝惜花阁所在的地方走去。
墨紫潇本想叫她站住,亲口问她,她真的是因为玉无暇,才想到要自杀的吗?
只是,终究没有说出口。
文正从一旁冲冲赶来,只见他单膝跪地,对着墨紫潇恭敬道,“回禀王爷,王爷交待之事,已然办妥……”
墨紫潇的眼神顿了顿,随后道,“很好,文正,你做的很好,有没有留下白府的记号。”
文正点头,“回禀王爷,都按您的吩咐做了,那书生之死,是白太师派人做的,与王爷无关……”
“好,文正,你下去吧……”
墨紫潇一身玄色衣袍,在烈日的照射下,越发显得英姿飒爽。
文正起身,转身离去。
他看着王爷的神情,其他他知道,王爷应该是喜欢王妃的,只是,他们的身份……
那个书生,他没有告诉墨紫潇的是,根本不是他杀的,而是,他竟选择了那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文正不禁疑惑了,他不是口口深深说爱着王妃吗,为何,在死的时候,那张脸上,却是那么的满足?和他嘴里不断呢喃的话语,“素衣,你等我,我来找你了……”
回到惜花阁的白素衣,吩咐了长月准备热水,她要沐浴。
长月会意,跑出屋外准备,不消片刻,一桶桶温热的水便从屋外提了进来。
屏风后,白素衣褪去湿湿的衣袍,把身子全部浸入温热的水中,头微微靠在木桶上,长呼吸一口气,微微闭眼,享受这难得的惬意。
不知道,那书生,能不能逃过一劫,白素衣,我能为你做的,都为你做了,你瞑目吧……
第十七章
泡好了澡,长月递上来干净的衣袍,供她选择。
一件嫩黄色的薄薄长衫,不知材质是用什么做成,薄如蝉翼,那鲜艳的嫩黄色,仿若夏天初开的菊花一般,颜色正统,毫无色差。
另外一件是大红色,红的妖艳,红的夺目。
白素衣神色淡漠,“把这两件衣袍拿开,给我拿件素雅的来……”
长月低头看着怀中的衣裳,件件是上好面料所制,颜色艳丽,高雅。
可是,她们的王妃,连摸都不摸一下,就叫换掉。
长月只得从衣橱中找出一件白色的纱衣,素雅的花朵缝制在袖口两处,整件衣袍,没有一丝出彩,有的只是素净。
长月知道,这王妃,大概中意这件了。
果不其然,当她把这件衣袍递给她的时候,白素衣二话没说,随手接过,便穿上了。
沐浴过后的白素衣,坐在雕花铜镜旁,打理着自己湿答答的头发。
这么长的头发,打理起来真是难弄,古代又没有吹风机,只得从一旁拿过一张干净的帕子,轻轻擦拭起来。
长月在她的身旁,贴身伺候着。
白素衣拧了拧湿漉漉的头发,冷眼瞧了一眼一旁的长月,淡淡道,“长月,你想说什么?”
长月一听她叫她,便一脸的尴尬,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