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啥人?”
“就是……就是上次我错认了的那个人!”
“啊?就那负心汉呐?”寻梅激动地问道,“咋了?他那恶婆娘是不是又骂你打你了?”
“没有!我单单是遇着他了,就在海春堂后面的巷子里。”
“你咋跑那儿去了?”香草问道。“还不是因为上回我是在海春堂门口遇着他的。我怕再碰上,彼此见面都尴尬,所以打算从后巷子绕过去,可谁能想到,还是遇上了!”
“哟,”香草笑了笑说道,“这是不是就是缘分呐?不想见,偏偏还是见着了,你就没跟他说上两句话?”
“我本来不想跟他废话的,可是想起之前的事,我心里真是气愤难平,就叫住他数落了两句。”
“不错呀,有进步!然后呢?”
“然后……然后单是晓得他的名儿叫罗杉,后来我也不想跟他多说啥了,打算扭头走了,可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居然晕倒了!”
“接着呢?”寻梅听得津津有味,赶紧追问道,“你是不是一时同情心起,把他救了?”
“我只是敲开了海春堂的后门,帮着聂大夫把他扶了进去,之后就离开了,旁的再没了。”
“哟!”香草寻梅和雨竹三个都怪叫了起来。亭荷忙解释道:“我也没其他的心思,就是想着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就算路边着一条狗,那好歹也要伸个援手不是?更何况,眼前就有家医馆,我只是敲敲门儿,扶了他一把而已嘛。”香草冲亭荷眨了眨眼睛问道:“扶着他胳膊的时候,感觉咋样?是不是能让你重温起过去和他一起的日子?是不是能嗅到他身上某种独特的味儿了?”
“少奶奶,您想哪儿去了呀?就算有味儿,也是一股子血腥味儿……”亭荷说到这儿时,立刻把话收住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香草三人已经清楚地听见了那几个字:血腥味儿!
“他伤得很重吗?伤在哪儿?”香草忙问道。
“应该很重吧,出了好多血,而且……而且是伤在……在腰间!”
香草倒抽了一口冷气,轻轻地点头道:“怪不得上午你家少爷说起那刺客时,你的反应那么奇怪呢!”
“腰间?腰间咋了,少奶奶?”寻梅好奇地问道。
“听你家少爷说,那刺客就是伤在腰间。”16607814
“天哪!”寻梅击了一回掌说道,“没错!燕冲也说了,那血迹是从荣兴街一路往百里长街去了的。海春堂不就是在百里长街上吗?难不成那负心汉就是刺客?”
“我也不敢肯定!”亭荷忙说道,“单是看见他伤了,可未见得他就是刺客呀!”
“这个时候你还犹豫啥呢?那种该下地狱被油锅炸的混蛋负心汉子你还怜悯啥呀?我要是你,现下就去衙门里报案,把在海春堂后巷子的事全都说出来!让那混蛋由着衙门去审,去折磨,你心里那口恶气就能出净了!”
“那可不行,万一不是他,那我岂不是是非不分吗?”
“哎哟,我的姐姐,你到底顾着是非不分,还是对他旧情难忘呐?”
“旧情难忘呗!”香草和雨竹异口同声地说道。亭荷忙红着脸解释道:“我跟他有啥旧情可言呢?我是认错人了……”
“真认错人了吗?”香草摇头道,“说实话,我一直都觉着你没认错人,只是对方不肯承认罢了,你自己心里也清楚,那叫罗杉的就是你从前认识的陈彦,不是吗?不过,我真得打击你一回,恐怕他真就是那个刺客!”
“不会是真的吧,少奶奶?”亭荷有点不敢相信地说道。
“你用脑子仔细想想,倘若不是,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其实你自己怀疑过吧?只是因为旧情难忘,不愿意承认罢了。不过,我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啥事?”
“你没认错人,而他却不肯承认,若真是刺客的话,那倒可以解释他为啥宁死都不肯跟你相认了。你想想,他去刺杀刺史大人,万一被发现了,不单单自己性命难保,而且还会连累身边的人,那岂不是会给你带来危险吗?”
亭荷愣在那儿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寻梅托着下巴坐在旁边箱子上说道:“少奶奶,要照您这么一说,那负心汉倒成好人了?”
香草耸耸肩说道:“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而已,自然不排除别的原因,譬如说,他要隐藏在城内伺机暗杀刺史,肯定不愿意有人认出他的真实身份,又譬如说他的的确确已经把亭荷忘记了,不想亭荷耽误了他的刺杀计划,所以整死都不承认自己是陈彦。猜测有很多种,可究竟是哪一种只有问过他本人才清楚了。”
亭荷有些伤神地坐在了寻梅旁边,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说道:“其实……其实从听见少爷说刺客伤在腰间时,我就已经怀疑他了,只是……我实在难以想象,一别多年之后,他居然成了一个杀手!若刺史大人真的丧命在他手里的话,即便是他肯认我,我却也真的不敢认他了!这分别的五年里,他究竟过着啥样儿的日子,竟然会变成一个嗜血的杀手……”感触太深时,她忍不住掩面哭泣了起来。
寻梅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说道:“都是杀手了,还有啥哭头呢?你该谢谢他,没在把他惹怒的时候,顺手一刀子抹了你的脖子!往后这种人只当不认识,没见过就行了!”亭荷抬起头,含泪说道:“我真是难以想象,他杀人的时候是个啥模样儿!我单单记得他拿起木工刀錾刻花纹儿的样儿,却……却不敢去想,他杀刺史大人时,心里到底是咋想的。”
“这跟你有半文钱的干系吗?莫去想了,横竖与你无关,往后只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寻梅说道
“等等,”香草看着亭荷问道,“你说你当时和聂大夫一块儿扶着罗杉进了海春堂,还有没有人瞧见?”亭荷止住抽泣,点点头说道:“还有罗杉的媳妇,她后来忽然跑进来,还跟我吵了几句。我没打算跟她理论,就出了海春堂后院门走了。”
“她来得那么快?”
“是啊,”亭荷想了想说道,“现下想来,她来得是不是太快了?难不成一早就晓得罗杉会受伤吗?”“天哪!”雨竹摁着心口,满脸惊恐地说道,“莫非两口子都是杀手吧?”
“极有可能!”寻梅一脸严肃地举起一根指头说道,“那江湖上不是传说有雌雄杀手吗?没准说得就是他们俩!”
“是雌雄大盗吧?你家少爷还真没说错,真是听书听多了!不过话说回来,我认同雨竹说的那话,罗杉的媳妇肯定跟他是一伙儿的。他们早早地埋伏在城内,等候命令,伺机刺杀御史。”
“等候命令?少奶奶,您说罗杉是听命于人的?”亭荷忙问道。
“倘若只是罗杉一个人,或者他们两口子的话,罗杉躲到海春堂去,只怕早就给聂大夫交出去了。可现下为止,似乎并没有抓住刺客的任何消息,也就是说罗杉暂时是安全的。城内要是没人很好地接应的话,根本做不到!看来是个团伙作案。”
、第四百六十一章 又套话惹怒香草
“聂大夫!”寻梅又激动了,眉飞色舞,煞有介事地分析道,“聂大夫一定也是他们的同伙儿!他开了个海春堂只是个幌子,背地里其实就是一个杀手联盟的头头!在他手里,一准接了不少杀人的单儿,刺史大人只是其中一个罢了!等这桩子买卖做成了后,他便关了医馆,另外再换地方,再杀人……”
“停停停!”香草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说道,“哪儿去听的桥段啊?还杀手联盟呢!老跟你说多读两本书,少去茶馆里听那说书的瞎掰,你还不信呢!聂大夫要真是杀手联盟的头头的话,为啥自己要跑州府来开医馆,以身犯险呢?我要是头头的话,就买个庄园,种葡萄酿酒了,其他的事都交给手下办了,单收收钱多轻松呀!”
寻梅拿手指转了转发尾,想了想说道:“就算不是头头,也应该跟罗杉那两口子是一伙儿的吧?要不然,为啥不把罗杉交出去?”亭荷点了点头道:“现下我细细回忆起来,只怕聂大夫跟罗杉就是一伙儿的。言琊残璩”
“为啥这样说?”香草问道。
“我见着罗杉的时候没见着他哪儿受伤了,单是觉着他脸色不对劲儿。后来罗杉倒下去了,我叫了聂大夫来,我们两人扶了他进去躺下,那时候我才看见他腰间有血,我记得聂大夫当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他又出血了!’”
“又出血了?这话倒有意思了,没准你遇上罗杉之前,他就是从海春堂后院门出去的。找了聂大夫草草地包扎了伤口后,又赶紧离开海春堂,离开那一带,省得叫人怀疑了,可谁都没想到,他居然在那儿撞上了你,这才给耽误了。”香草说道。
“这么说来,是我耽误了他逃命的时间吗?他要是不撞上我,没准已经走出了巷子,逃到别的地方去呢!”亭荷的语气有点自责的味道。
“哎哟,我说亭荷姐姐,你脑子还没清醒吗?”寻梅忍不住说道,“他现下是个杀手了,就算他是你从前认识的陈彦,就算他肯认你,说还喜欢你,可他已经是个杀手了,手里不晓得沾染了多少人的血迹,杀过多少性命,这样的男人你还敢要吗?睡在你身边,你觉着踏实吗?”
亭荷没有立刻回答,黯然地垂下了眼帘。香草接过话道:“寻梅说得不错。就算罗杉是陈彦,可早已物是人非了,他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只会锯木头錾刻漂亮花纹儿的小木匠了,而是一剑就会要了别人性命的杀手了,这样的一个陈彦,你还喜欢吗?还觉着想等下去吗?”
亭荷紧紧抿着双唇,想了好一会儿,给出的答案是香草料想中的几个字:我得再想想。她点点头说道:“你真得好好想清楚了,这几天莫出门了,就在府里待着吧!”
雨竹担心地问道:“少奶奶,亭荷姐要一直这么躲在府里吗?万一罗杉的同伙想对付她咋办呀?不用去衙门里说一声吗?”香草起身说道:“这事得问过专业人士才行。”寻梅好奇地问道:“谁是专业人士呀?”
香草指了指楼上说道:“可不就是你家少爷吗?人家横竖个官,见识比我们多,这事得先问问他才行。”她说完看了一眼神情憔悴的亭荷,吩咐寻梅道:“好好看着她,莫叫她一个人去哪儿,有事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