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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良生追问道:“好啊,你说有证据,拿出来啊!证据在哪儿?刘好月在哪儿?你空口白牙地说一通,有啥意思?”吴良仁抿嘴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镇长说道:“请镇长先过目,这份该算做啥呢?”
镇长展开那张纸,粗略地看了一遍,表情变得十分愕然。他看了一眼吴良仁一眼,问道:“这真是刘好月所写?”吴良仁肯定地点点头道:“没错!这的确是刘好月亲手所写的认罪书!”
“啥?”吴良生惊讶不已,他再能想,也想不到刘好月会自己写认罪书!他快步走到镇长身边,看了一眼上面果真赫然写着认罪书三个字,而那字迹正是他所熟悉的刘好月的字迹!吴良仁轻蔑地对他笑了笑说道:“我可以骗你,难不成镇长也跟我一块儿骗你吗?要不信,请镇长把这认罪书交给香草看一眼!”
镇长把那认罪书递给了香草,香草飞快地浏览了一遍,点头道:“这的确是一份认罪书,下面还有手印儿,是不是刘好月的我不敢说,但这上面详细地写了她自己下药的经过,以及下药的动机,是一份认罪书!”16017370
吴良仁颇有些得意,笑了笑对吴良生说道:“我没骗你吧?你自家养了个啥媳妇还不清楚吗?有人说选你当镇长,只怕你是不够格的!”
吴良生的气焰顿时灭去了一半,恨不得立刻把刘好月拖出来揍一顿。他暴跳如雷地问道:“刘好月在哪儿?叫了那践人出来说话!我倒是要问问她,为啥要干那样的事?”吴良仁对吴氏和吴善水说道:“三伯,三伯娘,带刘好月出来之前,你们得看好良生,否则打死人是要偿命的!”两口子立刻上前将吴良生拽到了自己身边,紧紧地拉住了他的双手。
吴良仁冲镇长点了点头,镇长吩咐他儿子和侄子将刘好月从西边院子带了出来。她一露面,众人就情绪激愤了起来。香草看了她一眼,全无往日的嚣张阴冷,一张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脚步缓慢地被带到了堂子中央,接受大家的审判!
吴良生想冲上去揍她,却给吴氏等人死死地拉住了。吴氏冲她脸上吐了口唾沫,骂道:“不得好死的东西!我们吴家哪里亏待了你?你是卢兴丢了不要的破鞋,我儿子不嫌弃你,你就该偷着乐了!你居然敢害我们巧儿,巧儿还是你同乡姐妹呢!你真下得去手吗?”
好月垂着头,抿紧双唇,一眼不发,似乎早已料到了这样的下场。吴良仁对吴氏说道:“她不是单单只想对付巧儿弟妹,而是想对付当天来吃席的所有怀儿婆!她在南青下过药的那鸭汤里再添了些桃仁熬制出来的汁水,稍有经验的大娘都晓得,那桃仁是落胎的法宝!”
“找死啊!太黑心了!”
“怪不得不能生养呀!自作孽不可活呢!”
“去你娘的!真该活活拿乱棍子打死算了!要不然出不了这口气!”一时间,堂子里人声鼎沸,甚至一些情绪激动的妇人上前朝好月吐口水,或者脱下自己的鞋狠狠地朝她身上脸上砸去!她忍不下去时,便抓狂地喊了一声:“干啥呀?有种现成地打死我呀!”
“刘好月!”镇长上前一步呵斥道,“到这份上,你还想嚣张吗?你心肠未免太歹毒了,居然想害了一个镇上的怀儿婆!”
来多把实冲。“呵呵呵……”好月晃了晃凌乱的发髻,发出了几声尖锐的冷笑。那笑声如鬼哭似的令大家都觉得毛骨悚然了。
“刘好月,”吴良仁低头盯着好月说道,“认罪书都已经写了,证明你是真心悔过的。要不然,这些日子你不会把自己关在土地庙里忏悔。今天当着这些人的面,你……”
“等等!”吴良生紧握双拳地打断了吴良仁的话问道,“你说她这些日子在哪儿?土地菩萨庙里?”吴良仁一副用心良苦的表情说道:“没错,这些天刘好月就在土地菩萨庙里。你派人去找的时候,是我故意叫庙祝不告诉你的……”
“去你祖宗的!”吴良生挣脱吴氏和吴善水的手,冲上去提拧着吴良仁的衣裳骂道,“你叫老子找得好辛苦呐!你安的是啥心呀?居然把那践人藏起来!你们俩不会有啥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吴氏等人忙上前拉开了吴良生。吴良仁抖了抖衣裳,一腔正气地说道:“我所做的对得起天地良心!我见刘好月有忏悔之意,便劝她暂时在庙里住下来,好好忏悔,好好地写一份认罪书,将自己过往的罪过全都写出来。若不是这样,又岂会有这份认罪书呢?要打死她很容易,可你是我亲堂弟,我不能眼见着你去填命,那不值得!三伯娘,您说呢?”
吴氏连连点头道:“你做得没错!良仁呐,要不是你,巧儿这公道是没法讨回来了!给良生打死了她又咋样?横竖我们连真相是啥都不晓得呢,叫我们咋甘心呀?良仁,你不愧是做过两任官的,脑子就是聪明,这镇上还有比你能干的吗?我看是找不出来了!镇长之位就该你来坐才合适呢!”
吴氏的话让情绪原本激动的人变得更加活跃了。对刘好月的愤恨和对吴良仁的感激使得不少人当场拥护起了吴良仁,纷纷说他才有资格接任镇长的位置。
吴良生十分客气地说道:“大家过奖了,我只不过是想替大家做件事而已。我毕竟是生养在这儿的,不能见着大家受难不管,是吧?至于镇长之位,我并没有想过,省得旁人说我贪图小权,愚弄乡民呢!”
香草接过话笑问道:“吴大举人是在埋怨我上次说的那些话吗?”吴良仁摇头冷笑道:“我不会跟你一个妇人计较那些的。不过我必须提醒你一句,莫以为你会做点买卖便自以为能办天下事。那查案并非你这样的妇道人家可为的。一旦查错,很容易造成冤案错案!我劝你还是要有些自知之明才是!”
“那么,我能请问你一句,接下来你打算咋处置刘好月呢?”
“连同认罪书一并送去衙门,由县大老爷定夺!”“这主意不错,我赞同!不过在送刘好月去衙门之前,我想问她几句话,应该可以吧?”
吴良仁不屑地问道:“是想替你那错误的判断捞回一点面子吗?我看还是不必了,我早说过了你一个妇道人家能查出南青就已经很不错了,又何必再逞强呢?”
“究竟是我逞强呢?还是你吴良仁别有用心呢?”
“你这话又是在含沙射影啥?有话就明说!我揭了你的短,你心里自然是不服气,不痛快的!”
香草没理会吴良仁,看着好月问道:“我家后门的那东西是你放的吧?”好月瞥了香草一眼,露出一丝惨然的笑容说道:“是我放的,可放不放都一样了!倘若我多认识几个字,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下场!”
“你把那东西放在我家后院门口,是想问我那东西上写的是啥,对吧?”“是,不过,都已经不要紧了!”好月自嘲地笑了两声,“是我自投罗网,遭人利用!呵呵……”她趴在地上带着哭腔狂笑了一阵,然后说道,“我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的下场!真是应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你的确罪无可恕!巧儿肚子的娃儿是你害的,你也真的是想用桃仁害了酒席上的怀儿婆,这一点无可否认!我当初告诉你去自首,就是想提醒你,在你身边的是一条狼,而非一个温婉的情郎!像他那样的人若是真心为你,又咋会把你藏在庙里那么久呢?早就该送了你离开镇上,之所以留下你,是为了今天之用!”
“谁是她的情郎?”吴良生又激动了起来。
好月忽然抬起头来,用凄楚通红的眼睛瞪着吴良仁。吴良仁毫无畏惧地迎着她的目光问道:“你是打算栽赃到我身上吗?试问一下,我明知你是我堂弟的妻房,又是给卢兴和离过的,天下找不到女人了?我非得找上你吗?莫忘了,当初我是看你可怜,怕给良生揍死,又有悔过之心,所以才安排你在庙里暂住!如若你想反咬一口,污蔑我的罪名也不小!”
熊氏在旁似乎有些明白什么了,忙开口说道:“真是好笑!这是救了狐狸反倒要被狐狸咬一口吗?我们良仁是做过官的,能要你这样的女人吗?临到头了,是不是得拉个垫背的呀?”她说完指着香草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不服气我们良仁翻了你的旧账呀?你不会查案装啥能干呀?给我们良仁揭短就起心报复,挑拨离间了?真是瞧不出来,你堂堂一个少奶奶还干这档子事!”
、第三百七十二章 对字迹良仁傻眼
吴良仁也说道:“香草,我晓得你是少奶奶,又掌管着镇上这客栈货栈,要你承认你自己判断错误,自然是有些难堪的。言咣玒児不过,为了告诉大家真相,我就算得罪了你,也只有得罪了!你心里要记恨我,报复我,我也无所谓!”
香草点头道:“我承认,当初在查出南青时,我忽略了一些事情,使得整个事情并没有全部清晰出来。直到南青那晚请镇长把我叫去后,跟我说了那些话,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下药的人可能不止南青,还有其它人!”
熊氏立刻拍手,冲众人嚷嚷道:“听见了吧?她自己都说这话了!我儿子说得对,莫以为会做买卖就能干天下事了!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事情既然水落石出了,那就该把好月关起来,明天一早就送到衙门去!”香草笑了笑说道:“这吴良仁还没做镇长呢!您就迫不及待地想当镇长家的老夫人,发号施令了?我话没说完,等我说完了之后,您慢慢在这儿拍手吧!”吴良仁问香草:“连你自己也认为刘好月罪无可恕,该送去衙门,这事还有啥好说的?这么大冷天,我看不必耽误大家了,关押了刘好月,大家各自回家去吧!”
“那可不成!”香草摇头笑道,“你表演完了,总该轮着我说两句了吧?大家不想晓得这些日子我做了些啥吗?”良坤举起手道:“我想晓得!既然都来了,也不在乎多耽误这点时间。”镇长也附和道:“你说说吧!”
香草起身看着好月来回了两步说道:“其实就算没有南青这个人,刘好月一样地会在食物里下毒,只不过南青凑了个热闹,就顺带成了刘好月的替死鬼,掩盖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