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对!当初他们逃荒过来,我们王姓人让他们入住开荒种地,但他们从来不懂得感谢咱王姓人。姓方的都是忘恩负义的!姓方人的朋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吼道。
钟江湖和端木彻感到不妙,看来,不小心触动公愤了。
果然,愤愤声越来越多。本想将妹妹嫁给端木彻的男人怒气冲天,指责钟江湖和端木彻在村口的招亲撞骗。
“很明显,他们两是玩仙人跳的,借着男方有张不错的脸,来骗咱们村的姑娘,骗财又骗色。”
“对!对!定是这样的!把他们起来打顿!”
钟江湖和端木彻双双无语:他们怎么成了玩仙人跳的骗子了?
“湖湖,还不跑么?想被他们起来扔河浜里?”端木彻拽着钟江湖的手就跑。
漏偏逢连夜雨,儿到荒年饭量增。这时刻的钟江湖居然唱起反调,又睡着了。
端木彻无奈,只得背起钟江湖,朝着方大德家飞奔。
后面的村民追了阵子,就停步。
方姓的村民不好惹,大家伙没有真凭实据,也不好对钟彻两人怎么样。
“爹!你们这是干嘛?”走到半路,这众王姓的村民迎上了阿松。
“你小子上哪里去了?”阿松的爹很生气。
“哦,刚躺下就想到河埠头河水中的竹篾笼子里养着的尾鱼,怕被人偷了,所以起来看看。”阿松说道。
场风波平息。
端木彻背着钟江湖走了半路,放慢了脚步。
“湖湖,你最近好像越来越沉了,将来会不会成为女胖猪?”明知道钟江湖在背上熟睡,端木彻还是喜欢这样自言自语。
“不……你不会成为女胖猪,你只会成为老虎。”嗯,她醒着的时候,因为疼爱她,所以处处让着她,让她占上风,现在她睡着了,那他总可以小小的“报复”她下了吧。
“吼!”背上的老虎忽然吼叫了声。
“……”端木彻阵无语,钟江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你居然说我是老虎?”钟江湖问道。
“大不了你说我是公老虎好了。”端木彻说道。
这时,已经到了方大德家的门口,两人蹑手蹑脚,各自回房。
钟江湖回到房间里,看到床上的荷叶呼吸均匀,似乎睡得很香。
钟江湖宽衣睡在了荷叶的身边。
“河边树林子的湿气太重,差点要得风寒了。”钟江湖懒洋洋地说了句。
荷叶的身子明显地颤抖了下。刚才她和阿松约会的时候,有人咳嗽了下,使得他们落荒而逃,逃回来之后,又见钟江湖不在床上,这不由让她联想了很多。
“糖糕很甜吧?”钟江湖又懒洋洋地问了句。
这下子,荷叶睁开了眼睛,再也不抱侥幸心里了,很显然,钟江湖是知道了她和阿松的事情。
荷叶坐了起来,经过思虑之后,将事情告诉了钟江湖,然后抹着眼泪无奈地叹息,只能将阿松这有情郎放手。
“就算方王两姓的村民不和,可你是外村的,你姓黑而已。”钟江湖道。
“但我姐姐嫁入方家,父死于水灾,我跟着姐姐入住方家,所以也成了王家的对头。”荷叶嘤嘤哭泣。
钟江湖阵无语,她驰骋江湖绿林,结识的都是心胸豪迈之辈,像这种乡村民众,有淳朴憨实的面,有时也不乏冥顽。
“那你打算直这样和阿松偷偷摸摸?”钟江湖问。
“不了,我打算和阿松就此断了,我和他有缘无分。”荷叶很无奈。
“哎!看来你对阿松的爱不坚定。你看看人家梁山伯和祝英台,死了变成蝴蝶都在厮守在起。你呢?遇到点点困难就要放弃。”钟江湖快人快语,“你这样我都不愿意管你的事情了。”
荷叶性格逆来顺受,但是对阿松确是真心,听钟江湖说要帮她,就抱了分希望:“端木少奶奶,你真的能够帮我和阿松在起?”
“这要看你的态度。”
“我……我要和阿松在起。”
“好。”
“那你怎么帮我?”
第60章 媒婆都有张不靠谱的嘴
“这我还得好好考虑周全。”钟江湖说道。
这夜,荷叶和钟江湖说了很多话。
天亮,德伯的两房媳妇起来做了早饭。
玉米渣稀粥、下饭小菜有咸鸭蛋、油炸小鱼干、还有叠小青菜和胡萝卜干。
吃完早饭,宝耕兄弟两去耕作,两房媳妇都带着娃儿去私塾交学费,家里只剩下钟江湖夫妻和德伯还有荷叶。
钟江湖问了荷叶阿松的些情况,得知阿松每次都会到方王村的斜后山坡放羊。
钟江湖去了后山坡,果然看到后山坡上滚满了二三十只肥羊,而阿松就拿着赶鞭坐在旁,看着不远处静谧的小河出神。
钟江湖待要上前,却看到阿松老娘领着穿着体面的半老徐娘及丰腴的姑娘,朝着阿松走了过来。
阿松娘带来的半老徐娘是方王村的柳媒婆,这媒婆的张嘴,能将死的说成活的。
就像月前,柳媒婆到户人家去说亲。在姑娘家里,柳媒婆将男方夸成了朵花,说小伙子样样好,就是有些脚高脚低。(脚高脚低在当地的俗语里,和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意思)
姑娘家听,可以理解,因为毕竟是年轻的毛头小伙子,办事都有点儿浮躁。
柳媒婆又到男方家里,对男方的父说,姑娘能纺纱织布,做得手好家务和好针线,唯独有点儿,就是嘴不好。
男方听,人无完人,其它条件不错,嘴巴厉害点儿也就算了。
结果成亲结婚的那晚,姑娘看到小伙子是跛足,而小伙子看到姑娘是豁嘴。
大婚已成,所谓歪瓜配裂枣,这件婚事也就凑合下来了。
阿松不小了,阿松爹娘急着给阿松完成终身大事,相了许多本村本姓的姑娘,阿松没能看得上的,所以,阿松娘找了柳媒婆,让柳媒婆从外村带了姑娘来。
阿松听见喊声,看到老娘她们三,心里已有数,脸的无奈。
阿松弯腰捂住了肚子:“好痛!好痛!可能早上吃了隔夜的稀粥……不行了,我要去上茅房,柳大婶,怠慢了。”
说着朝着湖边的树林子里钻去。
蹲在树林子的茅草里,阿松无奈嘀咕:“娘你和柳大婶快走吧,唉,别为难我了。”
“你这样,只能躲得了时。”声从身后响了起来。
阿松受惊,回头看到棵树上依着位容颜绝色又带着分英气的姑娘。
在阿松吃惊的眼神中,钟江湖介绍了自己。听是和荷叶同住的客人,阿松立刻和钟江湖热络了很多。
钟江湖很直白,说阿松想要和荷叶在起的话,必须得采取点手段儿。不然,这件婚事恐怕难成。
阿松听了钟江湖的计划,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
“这……这……太离谱……”犹豫了数秒之后,阿松鼓起来勇气,“好,就这么做。反正这辈子,我定要和荷叶在起。”
小伙子坚定的信念,使得他的脸上有种别样光彩。
“阿松!阿松!你好了没有?”树林外传来了阿松娘的声。
“去吧,先在那件事办妥之前,先稳住你老娘。”
钟江湖说。
阿松点点头,朝着外面喊:“来了,来了,我就来。”
阿松敷衍着老爹老娘,并且按照钟江湖想法,开始走动起来。
过了周之后,阿松的父乐得合不拢嘴巴,因为阿松答应他们,娶春桃。
“老婆子,从前咱家阿松死犟着不肯成亲,你看看,现在他和春桃很热络呢。”看到阿松最近每晚出去和春桃幽会聊天,阿松的爹娘都很开心。
“是啊。以前可能是犯了什么冲,所以咱家儿子的姻缘总是不来,现在好了,菩萨保佑啊。”
阿松娘开始念佛,往自家堂里供奉的菩萨年画磕了头,烧了香。
这时的阿松和春桃走在夜晚乡间的路上。
“春桃,谢谢你。”阿松说道。
“咳!客气什么!”春桃的脾性很爽利。
“可是那样以后,你可能会……难嫁人……”阿松说出自己的计划之后,春桃没有多想就答应配合他。
“我将你当做了朋友,才告诉你实话。其实我也是被父逼急了,才出来相亲的。我这辈子不想嫁人,人生活逍遥多自在。”
春桃的思想要是要到现在,就是都市里时髦的不婚族。
“话虽然这么说,我还是希望你能找到能够陪你起老的人。”阿松真诚地说道。
“我无所谓,我对切看得很开。”春桃很爽朗。
两人走过田埂,来到了阿松家田头的草棚里。
草棚搭得很简易,已备干农活累了或者突然下雨时休息和躲雨用。
“你进去吧,我在门口替你看着点。”春桃说道。
阿松点了点头,掏出钥匙儿,将生了锈的搭扣门锁打开了。
“我给你带东西来了,快吃吧”阿松从怀里掏出两白面馒头和小葫芦儿,里面装着水。
黑衣男人头发蓬乱,看不清面目,伸出手接过了馒头,啃食起来。
“伤口好点了么?”阿松问道。
“好了很多,多谢这位小兄弟。”男人声低沉。
五天前,阿松从路边桥下的水潭里救起这黑衣男人。当时他胸口的左边被刺了剑,乎被刺穿背脊。
阿松将他救了起来,藏在了田头的毛草棚里,又从山上弄来味止血消炎的药物给他敷在了伤口上。
“老子幸亏与人不同,心脏是长在右边的,不然就命呜呼了。”黑衣人不由感叹组织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作风,刚让她给钟江湖送去粉末没多久,就不想让他留在世上。
自此以后,他就真的“死了”隐性埋名起来。
等黑衣人吃了东西,阿松和春桃回去。
*
四日之后,阿松拿着从方家镇上来买回来的壶好酒、两斤牛肉和包梅花洁片儿糖去村长家。
走到半路,大约有十五六小伙子已经桥头等他。
伙人都来到了村长家里。
这些小伙子都是到了成亲的年龄,也都是父在张罗着婚配。
听这群小伙子们解说,村长才明白,原来这群小伙子想要聚在起拜堂成亲。
“村长,您听我说,这样做的好处可真不少。是拜堂的场面大、热闹;二是十家合起来办婚事,可以省下很多银子。”
“对啊。而且这种做法历来是没有的,很新鲜。”
众人纷纷说道。村长摸摸花白的胡子,也是觉得新鲜有趣,于是就同意。
数了下,共有十七对新人。
大家商定下来,婚礼在三天后办理,在村东头的打谷场上搭起了巨大的凉棚,摆上桌椅板凳,在婚礼当天,让村民来喝流水席。
在大伙儿准备了三天之后,方王村最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