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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楼挑挑眉,算是默认了。
初芸就站在那,并不落座:“你们的事,我不在乎,今天告诉你们这件事。以后别再来找我了,否则我就挣了鱼死网破对大家都没好处。”
撂狠话,有的时候只是虚张声势,雨楼不慌不忙的道:“告诉我们这件事?是什么事,姑娘说出来,先听听吧。”
初芸便露出胸有成竹的得意模样:“是一件天大的事。但郡主您得先答应我,我走了之后,您才能抖落出来。”雨楼很痛快的道:“可以,姑娘请说吧。”
初芸道:“郡主说的话,我是信得过的,那我就说了。”上前了几步,慢慢靠近雨楼。说真的,雨楼不喜欢被陌生人靠近,待初芸走近她的时候,她有点紧张和提防,但想到夏宣就在里屋,若是发生状况,也不用怕。便微微起身,拉过初芸的手,温柔的问道:“我听着呢,姑娘说吧。”
初芸便附在雨楼耳边嘀咕了几句话,直听的雨楼变了脸色。
“这是我听七少爷说的,您别管我是怎么打听到的了,而且我也不吃不准真假。”春运颇为自信的道:“不过我相信是真的,据说为了遮盖此事,还死了一个丫鬟。”
这就说的通了,雨楼暗想。初芸不想久留,告诉完雨楼这句话,就起身离开了,走之前还不放心的道:“我过几天,我哥哥就来接我了,请国公爷千万记得答应过我的话,不要跟我爹说收房的事。”说完软话,又撂狠话:“兔子逼急了还咬人,答应过的事,再反悔,我也会豁出去的。”
雨楼好声安慰道:“我们不是那样的人,说到做到,姑娘放心走吧。自此之后,我们是不相干的人。”初芸这才放下一颗心,匆匆的走了。
等人走了,夏宣赶紧走出来,问雨楼:“她跟你说什么了?”她们耳语,他在里间没听清。
“……”说真的,她被初芸告诉她的话给震到了:“她说……七少爷告诉她,六少爷跟府里一个女人有了孩子。”
用女人去撬老七的嘴,果然有用。老夏家的爷们有个通病,说大不大,说小,可也挺要命。那就是一旦对女人着迷,脑子就不大好使了,有什么说什么,恨不得掏心挖肺把心里话都告诉对方。他爹对吹枕头风的王氏如此,他自己对雨楼如此,老七那个更不长进的,自然就不用说了。
“和哪个女人?”
“和……太太身边的庆儿。”雨楼记得庆儿的年纪足足得比六少爷大上十几岁:“难道我以前在梅园看到是她?”
夏宣闻言,表情古怪,坐到雨楼身边,脸色很是难看:“这也太恶心人了。”雨楼道:“庆儿虽然青春不在,但还是很漂亮的,不比那些十几岁的丫鬟差。”
“不,你不知道。”夏宣道:“庆儿哺过老六。”
“她是他的奶娘?”
夏宣点点头,咧嘴道:“如果这事是真的,传到我爹耳朵里……”
“会怎么样?”她见识过老国公发火,只是微微动怒,就够骇人的了。
夏宣往榻上一躺,把双手垫在脑后:“告诉他,不就知道他是什么反应了么。咱们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让他们使劲闹腾罢!”
、第八十八章
对初芸的话;雨楼是半信半疑的;她甚至一度怀疑,会不会是她故意说了假话;其实暗地里和王氏那边勾结;故意骗自己和夏宣。但仔细一想,胡编乱造的话;完全没必要往老六身上泼脏水。和自己的乳母有染,这种事说出来;几乎和乱|伦无异。
所以;初芸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
不过;就算说的是真的;他们也没证据。雨楼有些苦恼,她一边在脑海里设想如何能‘捉奸捉双’一边翻书;过了半晌,那书还没动一页,只有眼睛还盯在书页上。
夏宣过来,替她合上书:“想什么呢?”
雨楼便将自己的顾虑说了,满怀忧虑的道:“咱们还不知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六少爷最近一直躲着不见人,咱们怎么证明庆儿和他有染呢?没有证据,老爷会相信咱们吗?”
“……”夏宣露出一副‘你真傻的叫人心疼的’表情,疼惜的揽了揽雨楼的肩膀,道:“你想的倒是周全。”雨楼道:“当然了,说话没凭证,谁信呀。”
夏宣似笑非笑的道:“主人怀疑奴才做了什么事,只管叫来打一顿就是了,哪里需要什么凭证。等爹知道了,把庆儿叫过来打一顿,关起来,再把老六屋里的丫鬟仆们挨个讯问一遍,自然就有真相了。”
雨楼恍然大悟,上位者本就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利。估计在夏宣和他爹看来,能把人叫来审讯几句,给对方申辩的机会,没有一句话就把拖出去打死,已经是仁义了。
他以前不就是这样的么,怀疑她这个通房丫头做了什么错事,根本不需要理由。反倒她辩解的时候,绞尽脑汁的想辩解的理由。
“……对哦……”她僵硬的说道:“口供就是证据。”沉默了一下,又道:“如果她不承认呢?”
夏宣无所谓的道:“她承不承认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他人相不相信。”见雨楼表情仍旧紧张,他笑道:“瞧你,这点小事,怎么如临大敌一样?”
大概因为她没在人背后做过坏事吧,想到马上就要去告发别人的秘密,所以心里忐忑不安。夏宣安慰道:“犯错的又不是咱们,你就放宽心吧。”
雨楼道:“有没有可能,这件事是七少爷编的,咱们可别搞错了,诬告了六少爷,让老爷怪罪。”夏宣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一向也不是孝子贤孙,随他怪罪罢。”怜惜的摸了摸雨楼的脸颊:“你啊,就是太小心翼翼的了。”
她的确活的太过小心谨慎了,纵然现在有了郡主的头衔,是夏宣的正妻了,但做官奴时养成的谨慎性子,仍旧左右着她。雨楼默默点头:“唉——这不是一时半会能改的。”
夏宣抱了她个满怀:“你要这样想,你就算闯了祸,也有我给你收拾烂摊子,你想做什么就放开手脚去做吧。”雨楼哭笑不得:“还帮我收拾烂摊子?我的烂摊子哪个不是你闯出来的?”一句话堵的他哑口无言,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那……以后我老实点,不给你惹祸了。”
她含笑道:“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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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的癸水没来,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怀孕了。可她除了癸水推迟外,没有任何征兆,不晕不吐,每日的精神也好。所以……没叫大夫看之前,还真说不准。
考虑到自己嫁过来没几个月却偷偷看过二次妇科的大夫了,雨楼不好意思再向同一个大夫看第三次。于是跟夏宣提议,明天请别的大夫过来,不要每次那个蔡大夫。夏宣的意见则是,他了解你的病症,冷不丁换一个有些事还得重新了解,太不方便了。
雨楼嘟囔:“要是这次摸脉,再没有,人家还不得以为我疯魔了,三天两头就以为怀孕了,跑去瞧大夫。”
夏宣道:“大夫每次来府里,还吃好喝伺候着,临走送上诊金,他巴不得你天天以为自己怀孕了,把他叫来府里。况且这一次……咱们自己也是有点谱了,才叫他来的,不是吗?”瞄着她的小腹:“我觉得这次十有九成是成了。”
她瞥他,笑道:“什么呀就成了。”将手护在小腹上,不让他看。
夏宣只觉得两人间气氛温馨,正想要进一步的与她亲近,忽然就听外面有小厮拍门喊道:“不好了,国公爷,郡主,您们快过去瞧瞧吧,要出人命了!”
夏宣忙打发了个丫鬟去开门,就见自己父亲身边的小厮,惊魂未定的闯了进来,气喘吁吁的指着外面道:“可不好了,老爷要动刀杀人呢,您快过去看看罢。”
夏宣一顿,已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对妻子道:“我去去就来。”雨楼哪里放心他自己一个人去,素知他们父子关系不好,夏宣去了,安慰不得法,再惹祸上身,弄的老爷失手伤了他,可就糟了,她道:“我跟你一起去,你脾气也不好,一会要是和老爷起了冲突,我还能拦着点。”说着,让丫鬟取了件褙子,穿着便跟着夏宣出了门。
走这一路,连个人影都没看到,老爷太太院门前,平日里守门的小厮丫鬟更是没见到一个。雨楼心道,这是知道事不好,都躲起来了。果然就听来找夏宣的那个小厮道:“老爷吩咐不许下人们靠近这院,奴才也是逼不得已才敢去找您的。”
院内静的骇人,走上台阶后,夏宣便让小厮去了。他则去推门,才一碰到门,就听里面传来一声惨叫,吓的雨楼一抖,险些踩错了台阶,缓过神来,她立即道:“快进去,看看怎么了。”
两人进了屋,就见四嫂聂氏正从地上扶起王氏,那王氏额头见上了伤,用手捂着,那血就从指缝间渗了出来。雨楼见状,赶紧挑了帕子递上去,问道:“这是怎么了?”再一看屋内,夏庆庚正握着一柄剑,眼如铜铃的瞪着六少爷夏寰,屋子角落里则瑟缩着一个女子,满脸血痕,但雨楼认得出是庆儿。
这时聂氏哭着求道:“老爷,太太不好了,您就饶了六少爷吧。”而王氏躺在儿媳的怀里,气若游丝的含泪道:“用我这条命换寰儿的……老爷,您就饶他一命吧……”
原来是王氏想一命抵一命,替儿子求情,想必进来之前那声惨叫,是聂氏看到婆婆撞墙,发出的惨叫。雨楼虽瞧着王氏那额头不似致命,只是滴血的皮外伤,可说不定有了内伤,便担心的道:“四嫂,咱们扶着太太先去看大夫吧。”
谁知王氏则推开雨楼,只朝着夏庆庚掉泪:“是我不好,没有教他向好,一切都是我的错,您要杀要剐,都冲我来,就放他一条路吧。”
雨楼赶紧看向六少爷,心道若是聪明的就赶快来护着母亲,演一出母子情深。正如雨楼所料,夏寰一抹泪,上去抱住他爹的腿,哭道:“爹,是孩子一时猪油蒙了心,做下这等猪狗不如的事,娘什么都不知道,您要杀就杀我一个,不要牵累娘。”
夏庆庚看看夏寰再看看那个庆儿,又瞧了瞧妻子,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似强忍怒火。就在此时,夏宣出声问道:“爹,您消消气,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